005“惡少”本色（2）
005
封華得意地說：“怎麼樣，漂亮吧？”
岑嶺說：“果然對於美女來說，臉才是最重要的。”
他越看這個女服務生越覺得養眼，轉頭小聲對封華說：“這妹子我要了，你不許跟我搶。”
封華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你小子也太不要臉了吧。”
岑嶺反問：“我哪裏不要臉了？”
封華說：“這姑娘是我先看上的啊，還是我帶你過來看的，你怎麼奪人所愛呢？”
他又補充道：“而且你剛剛還說她胸小個子矮，還說她只能算你們這兒中等偏下的，還說不符合你們這兒的招聘標準，這都是你說的吧？”
岑嶺點點頭說：“是我說的。”
封華說：“既然你都看不上她，怎麼能叫我不要跟你搶呢？你這就像狗拿了耗子，還跟貓說不許跟它搶。”
岑嶺一邊點頭一邊說：“這些都是我說的，但我偏偏沒說我看不上她，恰恰相反，我就好這一口。”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還特意加以詳細說明：“胸太大掌握不了，個子太高夠不着。”
封華一邊搖頭一邊嘆氣，“我沒見過你這麼無賴的人。”
岑嶺嘿嘿一笑，“誒，那你今天就見到了！”
封華又說：“早知道我就不叫你來了，我應該自己偷偷吃獨食的。”
岑嶺安慰他說：“其實你也不用太介意，一個酒吧的服務生而已，怎麼配得上你封大公子。”
封華說：“那就配得上你陳大少爺了？”
岑嶺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就是玩玩而已。”
封華鄙夷地看着岑嶺，“渣男啊渣男，禽獸啊禽獸。”
岑嶺說：“難道你還想跟一個酒吧女培養出真感情？”
封華認真地說：“為什麼不能，我才不像你這麼渣，酒吧女怎麼了？你看剛剛那妹子長得多清純。”
岑嶺不以為然地說：“一個酒吧女能清純到哪兒去？”
封華說：“你這是歧視，這酒吧還是你開的呢？”
“正因為是我開的，所以我才會這麼說。”
岑嶺淡然道：“你以為我一個酒吧服務生的招聘要求憑什麼這麼高，這裏最便宜的酒價格都是五位數，一個普通的果盤都要幾千塊，你覺得來這裏消費的都是什麼人？他們隨手給的小費都比外面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還高。”
封華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說道：“我們打個賭。”
“哦？你想賭什麼？”
“就賭這妹子是是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如果她真像你所說，來這裏就是為了傍大款，算我輸，我答應你不跟你搶。”封華一本正經地說，“不僅不跟你搶，我還願意當你的僚機。”
岑嶺笑了，“有意思，聽上去好像很好玩兒。”
“但要是你輸了，你就得把她讓給我。”封華說，“我對我自己的實力還是比較自信的，即使我贏了也不需要你當僚機，我自己就有把握把她追到手。”
“那好像還是我佔了便宜。”岑嶺說。
“是啊，你佔了大便宜。”封華笑道：“所以你敢不敢賭？”
“這有什麼不敢？而且我也不佔你的便宜，我不需要你當僚機，如果她是我說的那種人……”岑嶺從口袋裏摸出一枚藍色的籌碼，“有它當我的僚機就夠了。”
“我現在就去找她，這裏五樓往上都是高級酒店，我早就在那裏訂了房間，如果待會兒我贏了，就直接和她一起上去了。”
岑嶺說完就準備過去，封華卻忽然攔住他，“我要監督你。”
“你要怎麼監督？”
“你耳機是不是可以開竊聽模式？”
岑嶺驚訝道：“這你都知道。”
“你把竊聽模式打開，你們倆聊什麼我就能在這裏聽到，免得你到時候過去跟她商量好了一起來蒙我。”
岑嶺說：“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封華說：“你要是個君子，根本就不會有這個賭局了。”
岑嶺只好打開竊聽模式，攤了攤手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封華點了一下頭，“去吧。”
岑嶺於是慢悠悠地走了過去，他故意走到那個姑娘身邊的一個空位坐下，然後優雅地向她招了招手。
姑娘立刻面帶微笑地拿着一個單子走到岑嶺身邊，岑嶺注意到她走得很慢，似乎是因為有些不太適應穿高跟鞋，她把單子遞到岑嶺面前，“先生您要點什麼？”
岑嶺指了指他對面的座位，“請坐。”
這姑娘顯然有些沒反應過來，湊近了幾步問道：“先生，您說什麼？”
岑嶺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他還是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說：“請坐。”
姑娘眉頭稍微皺了一下，但還是走到岑嶺所指的位子坐下來了，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坐着，姑娘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岑嶺盯着她看。
姑娘說：“先生，我還要給別的客人提供服務呢。”
岑嶺指了指姑娘的胸牌說：“你把胸牌摘下來給我。”
姑娘愣住了。
岑嶺看着一臉茫然的姑娘問道：“以前沒人給過你小費嗎？”
姑娘呆了一下，但是她很快明白過來，隨即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趕緊把胸牌摘下來放到岑嶺面前，岑嶺拿出手機在胸牌背面掃了一下，然後就把胸牌還了回去。
“一萬，買你一個小時的專屬服務，現在你可以不用服務其他客人了。”
姑娘聽到自己身上手機響起了一陣叮鈴作響的聲音，她知道這是小費到賬了，可是聽了岑嶺的話她還是面露難色，“先生，我們店裏好像沒有專屬服務這個說法。”
岑嶺笑了笑，他說：“把你們經理叫來。”
姑娘臉上浮現出一絲慌亂的神色。
岑嶺說：“你應該是新來的吧。”
姑娘點點頭苦着臉說：“我今天第一天來上班，如果第一天來上班就被客人要求叫經理，我可能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岑嶺滿意地笑了，“不是可能，是一定，因為我是你們這兒的鑽石vip，我肯定你們這裏是有專屬服務的，你不知道，只能說明你的業務培訓不過關，等你的經理來到這張桌子面前的時候，你也就可以提前下班了。”
岑嶺又說：“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提供一個小時的專屬服務，第二個選擇，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姑娘有些委屈地說：“那我還是選第一個吧。”
這時岑嶺的耳機里傳出來封華的聲音：“喂，這妹子要是你說的那種人，早就順桿爬答應你提供專屬服務了，還會被你威脅叫經理嗎？你已經輸了！”
岑嶺用手枕着下巴擋住嘴低聲道：“你懂什麼叫欲擒故縱、欲拒還迎嗎？這姑娘是高手，別打岔。”
封華“嘿嘿”笑着說：“你這酒吧鑽石vip還可以提供專屬服務啊，回頭趕緊給我也弄一個啊。”
岑嶺說：“並沒有，我瞎編的。”
姑娘看着岑嶺一直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於是又把單子往岑嶺面前推了推，“先生，您要點什麼？”
岑嶺看也沒看一眼那個單子，隨口道：“一杯藍色妖姬。”
姑娘趕緊站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岑嶺叫住了：“你去幹嘛？”
姑娘說：“我去吧枱跟調酒師說您要點一杯藍色妖姬。”
岑嶺又指了指她的胸牌說：“你可以在胸牌上的微型對講機里說。”
姑娘只好坐了回去，然後對着微型對講機說道：“22號桌，藍色妖姬一杯。”
岑嶺說：“你好像不想坐在這裏。”
姑娘趕緊搖頭，“沒有啊。”
岑嶺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可是你剛剛明明可以坐在這裏，卻偏偏想要跑掉，你再這樣，我可能就要去投訴你了。”
姑娘嚇壞了，“我不跑了，我一直坐在這裏，您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岑嶺聽到最後這句話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意，姑娘見了趕緊補充道：“在不違背法律和道德的前提下。”
岑嶺說：“顧客是上帝，而我是鑽石vip上帝，你看你周圍的那些同事，她們都想和上帝更親近，只有你卻想着離我越遠越好，難道我這個鑽石vip上帝還比不上那些普通上帝嗎？”
岑嶺又說：“你讓我感覺我不是一個上帝，而是一坨臭狗屎，作為一個鑽石vip上帝，你卻給我一個這樣的體驗，而現在你又不讓我叫你的經理，也不讓我去投訴你，你說該怎麼辦？”
姑娘委屈巴巴地說：“我也不知道……”
岑嶺終於拿出了那枚籌碼，他說：“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們玩個遊戲，只要你陪我玩的開心，讓我覺得自己又像一個鑽石vip上帝了，我就可以不追究你，而且還會給你更多小費。”
姑娘想了想回答說：“好吧，就用這個籌碼玩嗎？”
岑嶺說：“不錯，玩法很簡單，就跟拋硬幣猜正反一樣。”岑嶺說著用手捂着籌碼晃了晃，然後兩手交疊把籌碼按在桌上。“猜對了，我再給你一萬小費，猜錯了，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姑娘猶豫了一會兒，又準備說：“那要在不違……”可是話還沒說一半就被岑嶺打斷了：“一個小時的專屬服務時間就這麼被你磨磨蹭蹭的耗完了，我現在也沒有玩遊戲的心情了，還是直接去投訴你吧。”
姑娘趕緊阻攔道：“別，別，我們還是玩遊戲吧，開始吧，開始吧，現在就開始。”
岑嶺滿意地笑了笑，雙手按在桌上，問道：“正面還是反面。”
姑娘咬着嘴唇想了想，說：“正……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