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下一個獵物
我早覺得野馬村的事挺邪乎,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我擦了擦冷汗,咽了口唾沫惶恐問道:“胖爺,那咋辦,你可得救救我啊。”
胖子也是極為頭疼,抓狂的撓了撓頭,頓時雪片紛飛。
“這事跟野馬村沾上了關係,一時半會兒怕解決不了。正好白素素讓我帶帶你,我先幫你把李鐵柱的事給解決了。”胖子皺眉吁了口氣道。
我側頭小聲的問道:“胖爺,你不會是怕孫大玄吧?”
胖子臉色不自然的顫了顫,撇嘴罵道:“開什麼玩笑,你胖爺好歹也是號人物,我能怕他姓孫的,你叫他過來跟胖爺划個道試試?”
我一看他說話沒啥底氣,心裏有數了。胖子這人好臉面,我也不激他了,反正現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一切聽天由命,他想怎麼整就怎麼整吧。
“你把你的地址給我,今晚咱倆去看看,我倒要看下你隔壁那位是何方妖魔鬼怪。”胖子道。
“得叻,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恭恭敬敬的給他遞了根香煙,又給他點了火。
胖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你這人吧,慫是慫了點,但還挺懂事,這事換了別人,給我十萬我也不辦。先說好,錢的事,親兄弟也得明算賬,8888塊你回頭一分也不能少我。”
我擦,鬧了半天還這麼貴?我心下雖然不滿,但也不敢表露出來,生怕得罪了這位爺。
找到了胖子,我心裏懸着的這塊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跟胖子交換了手機號碼,我打車回到了出租屋。
一看到隔壁的門,我心裏就痒痒,就像是千萬隻蟲子在爬,想去裏面看個究竟。
門是關着的,很幸運,窗戶沒拉帘子,我悄悄走到窗戶邊,往裏面看了一眼。
剛往裏瞅,兩團綠光就沖我撲了過來。
砰!
窗戶狠狠震動。
我定眼一看,竟然是一隻黑貓。
那貓渾身汗毛直立,沖我呲牙咧嘴,凶的不行。
奇怪了,他家啥時候養上貓了?
瞅那凶樣看家護院比狗還好使,我還是別招惹它了。
哎,不管了,等晚上胖子來了再說吧。
往床上一倒,我就睡了過去,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醒來。
咚咚!
門響了,我還以為是胖子來了,拉開門一看是阿蘭。
見了我,我倆都很尷尬,阿蘭低着頭撩了撩耳際的髮絲,小聲道:“小陳,早上的事是嫂子不好,你別介意啊。”
“沒事,鐵柱哥別多想就行。”我打了個哈哈。
在說話的時候,我瞄了一眼她鼓鼓的胸部。要說阿蘭吧,不像城裏人穿低胸、絲襪或者透視裝,但她喜歡穿一些領子很寬鬆的衣服,再加上胸又大,露出那麼小半截也挺勾人的。
不過我現在看她可不是貪圖美色,我想知道她胸口是不是有一顆痣,因為劉平無意之間說過,跟他好的女人胸上有顆痣,但具體是左邊還是右邊,他沒有細說。
阿蘭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玉手護在胸口上,輕咳了一聲道:“小陳,我做好了晚餐,你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點?”
我這會兒是真餓了,居然答應了。
我真是瘋了,這很可能是一個女鬼啊,但為啥每次只要阿蘭一開口,我都很難拒絕她?
她並不是白素素那種氣質高雅的女神,卻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溫婉和賢惠。當然,這或許是裝的,但依然確實是我鐘意的那一款。
很可能這就是女鬼本身自帶的勾人天賦吧!
飯桌在陽台上,菜不多,都是家常菜,都上桌了,李鐵柱也沒個人影。
阿蘭進屋催了好幾次,李鐵柱才咬着香煙出了屋。
他看起來很疲憊,臉色泛青,走起路來顫顫巍巍有點老態龍鍾,比我昨兒見到的時候還要虛弱。
他臉上黑色的皺紋已經沒有了,整張臉都成了鐵灰色,眼窩深陷黃的都快要出水了。上次手上的血管至少是鼓凸的,而這次呢,乾巴巴的,就像一條條紫色的毛線穿在胳膊上。
我的第一感覺是,他已經是個死人,只剩下一個軀殼而已。
“鐵柱哥,你是不是該去看醫生了?”我心中不忍,關切問道。
我相信就算是被鬼吸了陽氣,現代醫學也有一定的施救法子吧,再拖下去斷氣是遲早的事。
白素素說過,李鐵柱的事已經交給我辦了。雖然有些牽強和莫名其妙,但我打心眼裏不希望他死。
我要救他!
李鐵柱死灰色的瞳孔頓時有了神采,蠕動着嘴唇剛要說話,阿蘭就挽住了他的胳膊:“鐵柱,你就別說話了,吃完飯回屋好好躺着哦。”
李鐵柱更焉了,看了我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低頭默默的吃飯。
他病的渾身無力,吃飯的時候,筷子掉了好幾次,碗都拿不穩,只能像狗一樣趴在桌子上往嘴裏扒,扒幾口,喘幾口粗氣。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先把李鐵柱送醫院去?
陡然,我的褲襠上傳來一陣溫熱,我低頭一看,差點驚的沒從椅子上翻過去。
丫的,阿蘭那雪白的腳丫子,正搭在了我的大腿上,輕輕的碾壓、摩擦着。
此情此景只能在電視裏才能看到,居然讓我給趕上了。
我咽了口唾沫,往阿蘭看去,她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溫柔的給鐵柱擦嘴、夾菜。一心兩用,絲毫不耽誤,這演技,這技巧,也沒誰了。
我心頭一陣毛骨悚然,阿蘭這是把我當成了她的下一個獵物啊。
還好我已經摸到了她的底子,要換了旁人還不得交代在她手上。
我這會兒也沒心思再吃飯了,放下筷子假裝要回個電話,就要回屋。
“小陳,這麼快就吃飽了?要不待會晚點,我給你做夜宵?”她淡笑如常的問道。
我知道她是在試探我,晚上要不要來點更刺激的。
但我怎麼回答,卻至關重要。她現在應該對我起疑了,可能沒有絕對的把握。但如果她確定我在調查她,甚至找胖子對付她,她很可能會對我下毒手。
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笑道:“我晚上要是餓了,不用嫂子說,也會過來討吃的。”
她笑的更燦爛了,起身托着李鐵柱邊往屋裏走:“那就好,遠親不如近鄰,以後不要太生分了,別的不敢說,飢了渴了的,嫂子還是能對付的。”
這弦外之音就愈發明顯了,這是在慫恿我,只要想她隨時可以登門了。
我笑着說了聲謝謝,拉開門就要進屋。她又喊了我一聲:“小陳,你喜歡養貓嗎?我有親戚家裏有,你要喜歡我給你討一條來。”
她問這話是啥意思?是想確定我看到了那隻黑貓了嗎?
這娘們話里話外全是刺,不好接啊。
我連忙道:“嫂子,我怕貓,就不勞煩你搭人情費心了。”
她哦了一聲,沖我嫵媚的笑了笑,這才扶着李鐵柱進了屋。
回到屋裏,我緊鎖了房門,全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濕透。
此前,她對我隱隱約約有些曖昧。但今天這一出,她突然捅破了這層窗戶紙,目的不言而喻,她要對我下手了。
接下來,我會很難做。
被她榨汁吧,我得死在她手上,我不甘心。但我要是拒絕她,她會起疑心,隨時會對我下殺手。
所以,我橫豎都很難啊。
時間越來越少,我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胖子了。
我躺在床上,沒有絲毫的睡意,給胖子發了短訊,他沒回。
給他打電話,居然是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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