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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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末的時候沒事情干，跑到林楚的廠房玩，這裏是很舒服的，正好碰上一隊記者在採訪，熱鬧着呢，林楚樂壞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小魚！小魚！！”林楚打發走了記者就躥過來把我舉起來轉圈。
“啊！暈了，暈了，怎麼回事？”我和林楚一起倒在沙發上面。
“哈哈，第一名，我早知道第一名是我。”林楚躺着，氣喘吁吁，剛剛她轉得太快了。
“真的？！”我記得臨走的時候林楚就跟我說，要得個大獎給我看看，她這今年一直在參加各種比賽，在日本的攝影雜誌上面經常能看見林楚的得獎信息。
“這是最大的比賽了，得了這個獎項，我就真的無敵了。”林楚眼淚留了下來。
“傻帽，哭個屁啊。”我找紙巾給她擦臉。
“吃啊，都給我使勁吃！”林楚叫了所以的人來她的廠房烤肉，弄的屋裏烏煙瘴氣的。
“吃屁！咳咳咳，李展鵬你要熏死我啊？”阿蒙嫌李展鵬把煙全扇到她這邊了。
“不賴我，是風往那邊吹！”李展鵬急赤白臉的解釋。
“楊超，給陳露把這個送去。”我拿着一盤剛剛烤好的肉給他，陳露怕對肚子裏面的孩子不好，自己坐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東西烤好了，我們管送去，魏子路的兒子陪着她，這個孩子真是老實的很。
“唉，你們先烤啊，讓我們先吃。”楊超一點都不客氣，端起來就走。
“真不要臉啊，你個二皮臉。”林楚上去踢了一腳。
“小魚，要吃這個嗎？”華天把烤好的培根給我。
“要！吃的我都喜歡。”我歡天喜地拿走了，半道阿蒙躥出來搶走了一半。
“你個不要臉的。”我追着她。
“哈哈哈，誰搶歸誰。”阿蒙躲在林楚後面吃。
“李展鵬！你看看，你們就這麼教育下一代啊。”我給李展鵬一腳。
“我敢管么……”李展鵬無比的委屈。
“對了，聽我說。”華天站起來輕輕地敲着玻璃杯，我們大家都看着他。“我和小魚準備先訂婚，到時候會發請柬，請大家去。”
大家跟讓炮打了一樣，都不吭聲。
“你們幾個意思啊？什麼態度。”我半開玩笑的踢了林楚一腳，她馬上反應過來道喜。
“恭喜啊恭喜啊。”李展鵬跟我作揖，但是我看他眼神裏面不是這麼想的。
“到時候不用隨份子吧？”阿蒙這個鐵公雞就關心這個問題。
“德行，大家都不用，你交倆份！”我白她一眼，不過有她這麼一鬧，氣氛倒是好了不少，沒那麼尷尬了。
“你真的想明白了？”林楚和阿蒙還有陳露趁大家玩的高興的時候把我架到廁所。
“幹嘛你們，我不上廁所。”我對着鏡子補妝。
“我說你結婚的事！”陳露掐我一把。
“你們不是都知道我回來就是結婚的么。”我打開水龍頭。
“但是你也太快了吧？”阿蒙給我一腳。
“去去，什麼能改了你動手動腳的毛病。”我靠在洗手台上面，“現在挺好，我得補償華天。”
“但是顧大海就不可憐嗎？”林楚皺着眉。
“他會幸福，但是不是我給的，我現在只是知道，華天的幸福全在於我。”我看着眼前的朋友們。
“如果你不會傷心，不會難過，我們都祝福你，但是……你不能委屈自己。”陳露很認真地看着我。
“只要我看不見顧大海，就不會委屈。”我長嘆一口氣，“你們想我以後開心點就不要說出去，不能讓顧大海知道我回來了，更不讓他知道我還要結婚了。
“沒事吧？”從廁所出來華天問我。
“怎麼會有事，她們非要和我一起上廁所。”我跟華天開玩笑。
“是么，哈哈哈。”華天笑笑，眼睛裏面有光黯淡下去。
“別胡想，現在我很快樂，總算是現在又有人伺候我了，你撞槍口上面了。”我握着他的手。
“我很榮幸了。”他反握我的手，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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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啊，你想好了？”我媽摸着我的頭說。
“我不是小孩子了，老這麼摸我。”我拉着老太太的手不讓她摸。
“媽真替你擔心，顧大海那孩子……”
“別說了媽，我欠華天的太多，為了我，他成了孤家寡人，為了我，他放棄了一起，甚至為了我差點死在日本，我真的不能不去補償他，這是他最希望的方式，我相信他會好好照顧我。”我靠在老太太的背上說，這樣她就看不見我止不住的淚。
“別哭了，華天也是好孩子，媽知道，你是好孩子，但是我想告訴你，跟着自己的心走，你是從來不讓自己吃虧的孩子。”老太太把我拉到前面來。
“我哭你都知道，真討厭，壞老太太。”我淚眼模糊的看着她。
“傻孩子，你什麼我不知道。”她抱着我，很溫暖。
沈浪過了沒多久和華天一起回來了，今天他們去找幾家飯店看菜單。
“回來了？”我幫華天把衣服掛好。
“我看到一個很好的地方。”華天的手裏拿着很多單子。
“你喜歡就成，我聽你的。”我拉他到沙發上面坐下。
“阿姨，我想小魚搬到我哪裏去住。”華天在吃飯的時候跟我媽說。
“什麼？”沈浪的筷子停在菜的上方。
“聽小魚的意思吧，不過我們還是想天天看見她。”我爸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一個勁的扒拉着自己的米飯。
“小魚，你怎麼想？”沈浪看着我。
“都成，反正早晚也是要回日本的，我天天回家吃飯就成了。”我還是決定聽華天的話，我不想讓他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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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你把毛巾自己放好。”華天今天很高興，他一早就去我家幫我收拾東西了。
“好。”我把毛巾搭在另外一條白色毛巾的旁邊。
“我真高興，你又回到我的身邊了。”華天跑到浴室抱着我。
“一直也沒離開啊。”我笑笑想辦法掙開他。
“別躲着我。”他抱的更加的緊。
“不要這樣……”我害怕了，他一直在親吻我的脖子，力氣很大，“別逼我，給我點時間。”
“三年了，這時間不短了，我一直夢想能和你在一起……”他把手伸進我的衣服，我狠狠地咬了他的肩膀。
“你……”華天很吃驚，我用的力氣不小。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着有血跡透過他的襯衫，“對不起，給我點時間，我真的打算好了嫁給你，我不會跑的，真的。”眼淚突然滑下來，我捂着嘴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幫華天上好葯。
“沒事，是我不好，對不起，我總是不相信你。”華天一直看着地板。
“我答應你了就不會改變，真的，我一向說到做到……”我跪在他面前抬起他的頭，讓他看着我。
“我很害怕……”華天的眼睛紅了。
“我知道，都知道，在這裏你無時無刻的恐慌，是我對不起你。”我靠在華天的胸膛哭，他默默地抱着我，就這樣一直呆了很久，直到林楚打電話叫我去吃飯。
“喲，眼睛怎麼那麼腫？”林楚扒拉開我擋在眼前的頭髮。
“沒事，我剛剛跟華天談了談。”我用手抓亂前面的頭髮，擋在臉上。
“沒事吧？”林楚很平靜的問我。
“恩，我剛剛很害怕。”我拉着林楚跟她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其實我一直覺得這個選擇不是很好。”林楚看着我，她從剛剛起就一直在抽煙。
“我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才是好的。”我慢慢地喝着飲料，“我愛的是顧大海，但是華天，我是真的放不下，這輩子我只虧欠他。”
“我明白，如果是我，也會這樣選擇，但是這事很彆扭。”林楚掐滅了煙。
“我早晚得接受，所以我聽從華天的安排，搬到一起去住，不過……有些事情真的做不到，也許離開以後就會順其自然。”我看着舞池上面的男男女女，三年前我和他們一樣，三年後我背負了太多，已經找不到快樂的理由。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了，好不容易我們大家可以高興的過日子，你卻必須背負這麼多的東西。”林楚嘆了口氣。
“這是命啊，也許我註定人生不能平穩。”我扭頭看着林楚，“乾杯。”我舉起一支喜力。
“乾杯，我希望你能真正好起來。”
“你去哪了？”我看見華天一直站在小區的門口。
“在等我？你呆多久了？”華天的臉都已經凍紅了。
“我不知道你去哪了，所以在等你。”他拉着我的手很冰。
“冷不冷？”我幫他捂着手。
“回家吧。”華天拉着我走。
“其實……我怕你不回來了……”回到家裏華天開始打噴嚏。
“你發燒了。”我摸摸他的額頭。
“你回來就好了。”他看着我笑，然後慢慢的睡著了。
我打開電腦，又回頭看了看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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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華天突然來辦公室找我。
“咦？今天不忙嗎？”我正忙着看點東西，沈浪這個公司說是隨便我折騰，但是不能真的瞎禍害。
“恩，今天沒什麼事情，我找到一家特別好的飯店，想帶你去看。”他用手臂支着身子。
“好呀，等我一會，我要弄點東西。”我對他笑笑繼續看我的文件。
華天突然伸手幫我把旁邊的頭髮別到耳朵後面去。
“謝謝。”我看看他又低下頭。
“你真的很高興，這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他輕輕的吻我的臉。
“坐好，一會讓人看見了。”我儘管保持微笑，哪怕我心裏很想馬上跳開，躲到一邊去。
“沈浪，小溪讓我把這個帶給……你……”毫無預料的，顧大海出現在我們面前，華天一把抓着我。
“……沈浪不在。”我費了很大的勁才張開嘴，心裏就像給人狠狠地捏了一把一樣。
“哦，什麼時候回來的？”顧大海的眼睛紅紅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顫抖。
“有幾天，你瘦多了……”話語就像是瀑布一樣，一下子噴出來，我甚至忘記了華天在旁邊，現在的眼睛裏面就只有顧大海。
“你……好嗎？”他哽咽了。
“嘶……”華天的用力地抓着我，指甲深深的扎進肉里，“很好。”我拍拍華天的手，示意他放心。
“過幾天我們要訂婚了，到時候一起來吧。”華天開口了，說出讓我很吃驚的話，這是我最不想讓顧大海知道的事情。
“華天！”我看着他。
“請柬我會親自送給你。”他並不看我，只是盯着顧大海。
“……那，恭喜了。”顧大海轉身走了，我幾乎崩潰了，這一走讓人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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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只能聽見呼吸的聲音，我不怪華天，他是怕我離開，但是又不能原諒他，他傷害了顧大海，傷害了那個讓我深愛的男人。
“對不起……”晚上的時候我在房間裏面收到華天一條短訊，從哪天以後，我要求自己住在小房間，華天也同意先給我一些時間適應。
“很晚了，先睡吧。”我回過去，然後關掉手機。
“喂？”我拿起電話，撥通那個刻在我骨頭裏面的電話號碼，那邊的聲音依舊很熟悉。
“還好嗎？”顧大海的聲音在電話裏面輕輕響起。
“恩，對不起，華天他……”
“沒關係，你幸福就好。”顧大海的聲音很平靜。
“其實我一直……算了，本來是想，不讓你知道我回來了，這樣大家都不會痛苦。”我幾乎是含着眼淚說。
“你總是這樣倔，我習慣了。”顧大海的聲音斷斷續續，我實在控制不了情緒，掛斷電話。
對不起，我早上要出外景，記得吃早餐。華天。
第二天早上華天在桌子上面留下張字條就走了，我知道他一直在外面，沙發周圍有一點點的煙灰，他沒打掃乾淨，而且客廳的燈亮了一夜。
“今天忙嗎？”我給華天打了個電話。
“還好，大概下午我就能回去了。”華天的聲音很疲憊。
“晚上我們回家吃飯吧。”
“好。”
“媽，你看這張。”我遞給老太太和老頭一張飯店的菜單。
“不錯，這個還成，我記得陳露懷孕了吧？別點火那麼大的菜。”沈浪跟我說。
“這個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我看看沈浪。
“我昨天看見顧大海了。”沈浪在廚房切水果的時候我跟他說。
“……”菜刀接觸菜板的聲音一下子停了，“那你？”
“華天告訴他，我們要結婚了，顧大海很難受。”我看着沈浪的刀起起落落。
“恩，你怎麼想？”
“幫我勸勸他，我看不得他難受。”我看着華天正在很高興的和我爸媽商量定菜，在日本的三年，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開心，“我不能說什麼，一句話，僅僅一句話，我就能毀了華天的快樂，我不能那樣做。”
“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會弄成這樣。”沈浪沒有回頭，一直看着菜板。
“小魚，我們吃烤鴨好不好？”華天抬頭問我。
“好呀，在外面我就一直想吃，以前覺得特膩，現在就覺得特別香。”我開心地走出去，現在我完完全全的掌握着華天的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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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高高興興的叫我去找她。
“什麼事啊？”一進門就看見那條叫魚魚的狗，它很喜歡我，華天說是因為名字一樣，有緣分。
“好事唄，我帶你玩去！”林楚眉開眼笑的。
“去哪？”我坐在沙發上面，魚魚總想撲上來親親，一個勁的哼唧。
“領獎啊，領完了了，主辦方還安排玩呢，包吃包住！”
“夠腐敗啊，那你這狗怎麼辦？”我揪着林楚的褲腰。
“放你家養着啊。”她回答的嘎巴脆。
“嘿，你真來勁。”我推她一把。
“我跟林楚去拿獎好不好？”晚上回家我問華天。
“就你們兩個嗎？”華天正忙着擦鏡頭。
“恩，林楚說正好能玩幾天。”我喝着茶。
“去吧，等你回來，我就把什麼都定好了，請柬也會發了。”他對我笑笑，最近華天真的很高興很高興。
“……答應我件事好不好？”我看着他。
“什麼？”
“不要把請柬給顧大海。”我想了想才試探着說出這句話。
“……”華天放下了手裏的東西。
“你別多想，我只是不想看見他，他來了，大家都會心情不好的。”我蹲在華天面前，他低着頭我看不見表情。
“我聽你的，上次的事對不起……”華天點點頭對我笑笑。
“不，我也不好，我應該告訴前台不要讓顧大海上來的。”我把頭靠在華天的腿上，心裏像針扎一樣的疼，原來心是不會死的，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安月那麼的瘋狂，也許她才是真真正正為愛痴狂的人，論感情，我們誰也比不過她。
“為什麼不帶我去？”阿蒙氣急敗壞的怒視着我和林楚。
“你不是忙着造人呢么，我怕耽誤你功夫。”林楚笑笑。
“哈哈哈。”我跟着樂。
“哈哈你個頭！”阿蒙拿靠墊打我。
“前幾天我看見顧大海了。”我跟阿蒙說。
“噗……”她活生生的噴了我一臉的果汁。
“靠，你是人嗎？”我跑去洗臉。
“你真的看見顧大海了？”阿蒙幫我拿毛巾。
“恩，他瘦了很多了。”
“沒什麼事吧？”林楚也跑來問。
“能有什麼，一切和以前都不一樣了，我們都要接受事實。”我裝作和沒事人一樣。
“你太強了，簡直是無堅不摧。”
“靠，丫太過分了吧？”阿蒙又躥了，站屋裏直轉圈。
“你幹嘛呀，我不是還沒急呢嗎？”我拉着她坐下，轉的我眼暈。
“唉，我是沒想到啊，你這麼能忍。”林楚按着我肩膀坐下來，壓得我呲牙咧嘴。
“滾滾，你們真討厭。”我大手一揮，讓她們閉嘴。
“是為你擔心嗎……”阿蒙嘟嘟囔囔。
“我知道，謝謝。”我抱着阿蒙晃。
“知道就成，你們可得帶禮物啊，憑什麼不帶我去。”阿蒙深沉之餘還不忘記要禮物。
“你真齷齪。”林楚給了她一下。
“滾，你沒資格說我，都是你不帶我去。”阿蒙一向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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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到了打我電話。”華天在機場戀戀不捨的抱着我。
“我知道了。”林楚一直在旁邊嘖嘖的吧唧嘴，我瞪她一眼。
“哎呀，華天真的捨不得你啊。”林楚坐下就開始胡說八道。
“去死，我們本來也是要結婚了。”
“我還是覺得你最起碼也要和顧大海談談，他很難受的。”林楚看着我。
“不敢，談了我怕對不起華天。”我不看他。
“你們啊，明明都放不下，就是死活不能在一起，多難受啊。”林楚長長的嘆口氣。
“您的座位在這邊……”空姐把一個人帶到我身邊的空位上面，一瞬間我和林楚都驚了。
“顧……大海？”林楚跟傻子一樣的指着他。
“是你們，去哪？”顧大海笑着問，但是他瞞不過我，眼神的傷感和驚訝是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去領獎。”林楚說，“你呢？”
“開個會，也是**。”顧大海正把手裏的小包放到行李架上面去。
“真巧啊。”我們三個尷尬的笑着，全部都是皮笑肉不笑。
“我們還有沒有機會見面？”顧大海就坐在我旁邊卻發短訊給我。
“我欠華天太多，不能不去補償。”我回了過去。
“給我幾天時間，我說過帶你去旅行，留幾天快樂的記憶給我……”余光中，我看見顧大海的手機屏幕上面有一滴水，那是他的淚。
“好……”我哭着看着他。
“謝謝。”他的聲音哽咽了。
“對不住啊，林楚。”我把東西放到酒店就準備出門找顧大海。
“德行，去吧，談談，不然你心裏也不好受。”林楚幫我梳梳劉海。
“那我走了？”
“去吧。”林楚幫我拿好包，送出門外。
“媳婦兒！”顧大海開開心心的叫我。
“討厭，這麼多人呢。”本來我不知道要怎麼和顧大海相處這幾天，但是聽見那麼熟悉的喊聲，我扔掉了心裏所有的東西。
“這裏沒人聽的懂，你一聽就知道我叫你呢。”顧大海像三年前一樣的傻兮兮的笑着，時間好像從來沒有在我們中間阻擋，又回到了從前。
“你看着這個，大螃蟹！”顧大海在迪斯尼樂園裏面抽到個帽子，上面有腳，樂顛顛的帶給我看。
“哈哈哈，你也就是個豬八戒。”我笑得前仰後合。
“切，你見過這麼精神的豬八戒？”顧大海癟癟嘴。
“好好，你是大美人。”我推着顧大海的肩膀讓他往前面走。
“鬼呀！”我躥到顧大海身上喊。
“冷靜冷靜，這是假的，假的。”顧大海恨不得閉着眼睛跟我在鬼屋裏面走。
“走了沒？走了沒？”我還是不敢睜眼。
“不知道。”
“恩？你為什麼不知道？”
“我也一直閉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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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吧，骨頭我剔出去了。”顧大海幫我把雞翅的骨頭全部剔出去，放在盤子裏面。
“長能耐了？真技術。”我驚訝地看着完整的雞翅。
“那是，我是天才，以前你老說，就討厭吃雞翅，全是骨頭，我都研究好久了，就等你回來……”顧大海說著說著突然放下了刀叉。
“……對不起。”我完全沒了胃口。
“這三年你開心嗎？”他定定地看着我。
“沒什麼開心的，也沒什麼不開心的，我覺得我像行屍走肉，滿腦子都是你。”我看着顧大海，我們說好了，在這裏，什麼話都不瞞着，什麼話都說出來。
“他對你很好？”顧大海拉着我的手。
“恩，所以我虧欠他好多，本來，我打算以後都不結婚了。”我把另外一隻手放在顧大海的手上。
“我常常想，過去都是我不好，那麼樣的禁錮你，讓你很難過，對不起。”在回酒店的路上，顧大海的眼眶紅了。
“不，是我不好，光顧着自己玩，根本沒想過你的感受。”我抱着顧大海。
“為什麼，我們就必須這樣分開……”顧大海緊緊地抱着我。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控制不了自己去親吻顧大海。
“如果可以……我想一輩子都呆在現在這個時候。”顧大海恨不得把我塞進自己的懷裏。
“為什麼我要認識你？”我哭了，眼淚止不住。
“是我的錯，當初是我不該穿着黑色西裝去參加婚禮，我怎麼能帶着那麼不好的兆頭去認識你……”顧大海低頭吻去我所有的淚水。
“我不想回去了，讓我和你在一起，不分開……”我看着顧大海，撫摸着他的臉。
“我們走！”顧大海拉着我離開了林楚定的酒店。
“喂？”早上的時候我給林楚的電話吵醒。
“你死外頭了？”林楚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了，昨天我一聲不吭的跟顧大海跑，估計急死她了。
“什麼話，我好得很，你幹嘛？”
“哦，沒事，我怕你有事，昨天手機那麼早就關了……”林楚瞬間沒氣了。
“一會我就回酒店，跟你領獎去。”我看看旁邊的顧大海，他睡的還很熟。
謝謝你帶給我的一切，這是我過的最好的一天，我真的愛你，不論我在哪裏，對你的感情都不會冷卻……
我留給顧大海一張紙條就離開了，林楚在那個晚上拿了獎盃，我們連夜就回了北京，因為不敢停留，連手機都不敢開，顧大海只要一句話，我會頭也不回的跟他走……但是現實讓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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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場華天特意來接我和林楚。
“好玩嗎？”他笑眯眯的問我。
“很好啊，林楚睡覺打呼嚕。”我做了個鬼臉。
“放屁，我才沒有。”林楚臉都紅了。
“有！她還說夢話呢，背了一晚上的獲獎感言。”我看着林楚樂。
“去你大爺，以後都不帶你去了。”
“早點睡吧，你累壞了。”華天到了杯蜂蜜水給我。
“謝謝。”我拿起杯子，看着他，顧大海是我心裏的秘密，我也告訴林楚，死也不能說出來，就讓我們留下個好的回憶。
“你好像很累了。”華天拍拍我的頭。
“恩，玩的好累，基本上是去玩命了。”我笑。
“快睡吧，我等你睡着我再走。”華天幫我蓋好被子。
“好。”
這一夜我睡得好安穩，夢裏，顧大海和我在一起，我們跑到一個小島上面生活，儘管什麼都沒有，但是過的很快樂很快來，天天都是笑的，我們還有一個孩子，小傢伙很像顧大海，但是頭腦像我，很聰明，我們常常一起捉弄顧大海……
“早。”華天看着我從卧室出來。
“早，今天忙嗎？”我看着他幫我把早餐裝在盤子裏面。
“還好，我請假了，想陪陪你。”他摸摸我的頭。
“這樣成嗎？”我有點吃驚。
“為了你，幹什麼都成。”
“你對我太好了，都出邊了。”我笑笑開始吃早餐。
“應該的啊，對了，我把酒店定好了。”華天很高興的跟我說，嘩啦一聲我把勺子碰到了地上。
“怎麼了？累壞了吧？”華天彎腰撿起勺子洗了洗放在我手裏。
“這麼快你都定好了……”我心好痛，很難受。
“你怎麼了？臉色不好。”華天摸着我額頭。
“是嗎，可能玩的太累了。”我定了定神對他笑笑。
“看來我請假是對了，吃了再睡會，晚上我做你喜歡吃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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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一直陪着陳露，她最近空下來，以前聽說天天在店裏幫着楊超經營，她儘管經歷了那麼多卻還是能保持一顆很平常的心。
“你真的想好了？”陳露用手環在自己的肚子前面，我覺得這樣特別的美，懷孕的時候對孩子的這種感情和不由自主的喜悅是人都不能了解的。
“怎麼大家都這麼問。”我倒了杯水給她。
“我看着的出你不高興。”陳露喝了口放下了。
“生活本來就是平靜的，沒什麼血雨腥風，在華天身邊也還算安穩。”我伸了個懶腰。
“這不是你要的安穩，報答有很多種。”
“現在挺好的，你什麼時候生？”我轉開了話題。
“就三月了。”陳露摸着自己的肚子。
“真好，你們都有自己的孩子了，我還早着呢。”我輕輕拍拍陳露的肚子，“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希望是女孩，大家生的全身禿小子，到時候都是我閨女的候選人。”陳露笑着。
“就阿蒙那樣的婆婆，你放心嗎？”我差點笑噴了。
“也是，阿蒙跟個瘋子似的，不過魏子路的兒子是真乖。”陳露換了人選。
“你不怕是第二個沈浪？”
“去，你怎麼凈給我搗亂。”陳露推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