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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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亮了,我和魏子路說了一整夜,我告訴他怎麼樣和顧大海結婚,怎麼樣去試着和趙培接觸,顧大海對我如何的悉心照顧,趙培在他離開以後怎麼樣尋找……
“我真的欠你很多。”魏子路坐在飄窗的一端。
“沒有,你幫我找到了真愛,我謝謝你。”我坐在另外一端看着他,和以前不同,我能平靜的看着他的眼睛了。
“對不起。”魏子路轉過頭來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安逸。
“這話不該和我說。”我笑着搖頭。
“對,我應該和趙培說,雖然我想不起來她,但是我夢裏我能感覺到,真的愛她,每天陪她散步,我很快樂。”魏子路笑的很漂亮,和以前一樣。
“我們回去吧?”我站起來扶着他。
“吃了早餐再走,當我對你最後的歉意。”他拉着我的胳膊。
“你的身體……”我摸着他的腦袋。
“我抗的住,趙培和孩子還要靠我呢,回去了,就去醫院。”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我鍾愛的水晶,我想我們都得到了一顆心,水晶做的,別人花錢買不來。
在走出電梯的時候我聽見了很輕的咔嚓聲。
“怎麼了?”魏子路扭頭問我。
“沒事,吃飯去吧,餓了。”有個人好像很快速的走掉了,我一直看着那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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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找了個電話亭給顧大海打電話,手機昨天夜裏就沒電了,我想他一定急死了。
“媳婦!你在哪!?急死我了。”顧大海的聲音從聽筒裏面傳來的時候我心怦怦跳。
“我找到魏子路了。”我開心地告訴他,“馬上我就帶他回去。”
“子路,子路。”趙培站在自己家門口,阿蒙和林楚攙扶着她。
“我回來了。”魏子路抱着趙培,“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好。”
“嗚嗚。”趙培的頭深深的埋在魏子路的心口,放聲大哭。
“你沒事吧?”顧大海跟怕我少了手腳似的,拉着看來看去。
“不是好好的,我沒缺胳膊少腿兒。”我拍拍他的胖臉。
“謝謝,謝謝。”趙培坐在沙發上面手裏一直抓着魏子路的衣角不肯放開,我們都看在眼裏,這回趙培是真的急了。
“我給你倒杯水吧?”魏子路想讓趙培鬆手。
“不,不,我不喝。”她不放開。
“我去吧。”林楚去廚房了。
“你怎麼找到他的?”顧大海問我。
“我……”我剛剛張嘴就給魏子路打斷了。
“是我找不到家了,後來在半道上碰見小魚。”魏子路說的特別的誠懇,我知道他不想讓顧大海感到不舒服。
“真的?”顧大海看着我。
“恩,我在街上看見他一個人在走來走去,迷路了。”魏子路確實是迷路了,他差點丟了正確的方向。
“在家裏吃飯吧?”趙培一再的挽留我們吃飯。
“不了,你好好休息。”我抱抱趙培,輕輕的對她說,“放心吧,他全明白了,我告訴他所有的事情,還有……我必須告訴你,我愛的只有顧大海,心裏都給這個胖子佔滿了,魏子路擠不進來了。”
“小魚……”趙培看着我。
“好好的,我跟顧大海等着抱乾兒子呢。”我笑
“你剛才跟趙培說什麼?”顧大海一邊開車一邊問我。
“我叫她放心,我心裏有人了,裝不下魏子路了。”我閉嘴眼睛。
“誰!?”顧大海吱的一腳剎車,差點讓我從前擋風飛出來,緊接着林楚的車從後面撞了上來。
“你個死胖子!除了你誰還能占那麼大塊地方!!”我捂着腦袋喊。
“顧大海!你想撞死我啊?!”林楚站在窗外憤怒的砸着玻璃,顧大海一個勁的傻笑,氣的林楚直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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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我過的好開心,安月天天在家揪頭髮,大喊大叫找不着沈浪,顧小溪從新出發去了日本,並且給我和顧大海寄來了一對護身符,她的信上說這是最最靈驗的明治神宮的符,專門保佑夫妻和睦的,顧大海還偷偷打電話問有沒有保佑生孩子的,顧小溪惡狠狠的叫他去求送子觀音去,說浪費她電話費,笑的我都不成了,我還給魏子路打過電話,對他說謝謝,魏子路說是我拯救了他,還說趙培估計再有一個月就生了,到時候大家一起慶祝。
“啊,生活多美好啊。”周末的時候我拉着阿蒙和林楚去泡溫泉。
“你就美吧,啊,讓我們自生自滅吧,早死早托生!”阿蒙專門說喪氣話。
“又怎麼了?”我把下巴放在溫泉水裏。
“啊,李展鵬的家的天又塌了……”林楚喝着小酒笑,臉紅撲撲的。
“滾蛋,你們就是幸災樂禍。”阿蒙挨個潑我們水。
“幹嘛呀,跟李展鵬老過不去,有好日子不想過啊。”我笑着躲。
“說真的,要是阿蒙和陳露都沒事了,我們可就一定天下太平了。”林楚摟着我。
“那你呢?”我看着她。
“我?出國!聽說國外讓我們這樣的結婚!我媳婦說的。”林楚嘴都快裂到耳朵跟了。
“德行,bobo專門考察去了吧?”
“聰明啊,朕沒白疼你,去英國了,聽說是個小鎮子,等我弄完了比賽就去。”
“唉……”阿蒙看我們半天不搭理她綳不住了。
“嘆什麼氣,你沒事就愛自己嘬。”我捏阿蒙的臉。
“什麼呀。”她反對。
“你就嘴硬吧!什麼時候李展鵬真不帶你玩了就老實了。”林楚掐那邊臉。
“去去去……”阿蒙扒拉開我們,“那,他還沒給我台階下呢。”
“哈哈,這個好辦,回頭我給李展鵬打個電話就搞定了。”我當阿蒙是為什麼呢,原來是沒台階下。
泡着泡着,水裏面突然冒出個小泡泡。
“啊!阿蒙!你放屁!”我捂着鼻子指阿蒙。
“去你大爺的,你放屁!”阿蒙用手把泡泡撥到林楚那邊。
“滾,都上我這兒來了。”林楚紅着臉喊。
“那就是你放的,臉都紅了!”阿蒙趕緊靠我旁邊,我們一起鄙視林楚。
“胡說!我那是喝酒喝的!!”林楚氣急敗壞。
“喂?你幹嘛呢?”我趁阿蒙和林楚睡著了給顧大海打電話。
“睡不着啊。”顧大海唉聲嘆氣。
“數數吧。”我給他出主意。
“不成,眼前全是你。”顧大海嬉皮笑臉。
“滾,你真肉麻。”我笑。
“嘿嘿,溫泉好玩嗎?”
“還成,不過我還是想和你去。”我用手在欄杆上面畫圈圈。
“哇!!”林楚的腦袋從旁邊猛的伸出來。
“媽呀!”我都嚇得蹦起來了,“你要瘋啊!”
“滾……你真肉麻……”阿蒙在另外一邊學我說話,那聲音嗲的,比鬼叫還難聽。
“你們!去死去死都給我死去!”我用腳把她們全踢跑了,林楚還想回頭笑,後來撞牆上了。
“哈哈哈,倆傻逼!”我舉着電話笑,顧大海傻了吧嘰的也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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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為了大家都幸福下去,我和阿蒙還有林楚幾乎天天去夜總會找陳露。
“你們煩嗎?”陳露叫我們鬧的都把妝化花了,只能擦了重新花。
“為了幸福不煩。”我看着陳露。
“靠,你瘋了吧?”陳露摸摸我的腦袋,“她讓門擠了?”她看着林楚。
“讓幸福的門擠了。”林楚笑得花枝亂顫,叫我捶了一拳。
“切,她們都不是好東西。”阿蒙昨天空等了一夜,李展鵬沒像我們預計的一樣給阿蒙送台階下台,他陪客戶喝多了,還吐在阿蒙精心準備的性感睡衣上面,又挨了一頓胖揍。
“你呢?”陳露一邊花眉毛一邊看阿蒙。
“我當然是好人,陳露啊,你看,有什麼困難呢,我們幫你,我都想好了,幫你開個飯館,找倆好廚子,讓林楚給你拉幾個明星去照相,叫小魚在報紙上面寫幾個文,就火了,你和楊超……”阿蒙掰着手指頭算給陳露聽。
“滾滾!全滾,我該上班了。”陳露連推帶搡的把我們幾個從後門推了出來。
“不是,聽我說!”我上去拍門。
“成了吧,明天繼續吧。”阿蒙打着哈欠說,她已經給轟習慣了,基本上每次都讓陳露給趕出來。
“明天我請假啊,顧大海生日。”我說。
“喲喲,顧大海生日,你還記得我們生日不?”林楚酸溜溜地說,跟吃不到葡萄的狐狸似的。
“滾,我記你們幹嘛,你們算那根蔥?”我鄙視她們。
“她要臉么?”阿蒙指着我。
“一邊不要臉,一邊二皮臉。”林楚掰着我下巴看。
“去你們大爺的。”我上去就一腳。
“決定了,宵夜你請。”林楚拉着我就走。
“不請!顧大海等我回家呢。”我堅決反抗,但是兩個人的力量的是強大的,我給她們拖上了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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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給我吃!”我一邊看錶一邊催她們快點。
“你想燙死我啊?”阿蒙正喝粥呢,燙的直咧嘴。
“就是,見色忘義的東西。”林楚乾脆不看我,看外面。
“哎?那個不是安月嗎?”林楚指着外面。
“哪呢?”阿蒙趕緊抬眼看,“嘿,真的嘿!還有華天呢。”
“你們少給我耽誤時間,快吃!!”我根本不看,這倆就是想慢點吃。
“不是,真的。”林楚也叫我看。
“我告訴你,要不是現在就得給我走,不許吃了。”我一邊說一邊扭頭,沒想到還真的安月和華天,不過兩人好像打架呢。
就看見安月一直在和華天吵吵嚷嚷,而華天的手裏一直緊緊地捏着一個什麼東西,死活不給安月,沒辦法了,安月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抓着華天的褲子哭,華天也實在不忍心,那也沒有把東西給她,反而也跪下一起哭,這戲碼演的,跟大片似的,不過不能算男女主角的重頭戲,不然就是**了。
我回家的時候顧大海搬個椅子坐門口,跟門神似的,真嚇人。
“寶貝,去床上睡覺去啊。”我拍着他的腦門。
“恩,恩,媳婦回來了?”顧大海揉着眼睛站起來。
“以後別等我了,夜總會開那麼晚。”我一邊換鞋一邊說。
“不成,我不放心,回頭你再出什麼事。”顧大海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我怕你累壞了。”我抱着顧大海的腦袋晃。
“暈了暈了,快睡覺吧,明天該遲到了。”顧大海親親我鑽進被窩。
“對了,我看見安月了。”我躺下跟顧大海說。
“沒怎麼著你吧?”顧大海又坐起來。
“沒有,不過好像跟華天打架呢,華天有什麼東西不給她。”我讓顧大海躺好,這樣好靠着他睡覺。
“哦。”
“不對!”顧大海蹭愣一下坐起來了。
“幹嘛?”
“你說華天不會是知道沈浪住那地方了吧?”顧大海皺着眉。
“不能吧?”我也坐起來。
“我看懸,要不安月給誰下跪過啊。”顧大海看着我說。
“那……叫沈浪換地方吧?”我掏出電話。
“沒錯,沒錯,叫他換地方吧!”顧大海點頭同意。
“喂……?”沈浪半天才接電話,一看就是睡覺,這個人,我們這麼擔心他的安危,他還有臉睡覺。
“我可告訴你啊,我們現在懷疑安月知道你住處了。”我惡狠狠的告訴沈浪。
“啥?什麼?”沈浪的聲音立馬提高的八度。
“喊什麼?”我揉揉耳朵把電話給顧大海。
“你冷靜冷靜,別激動。”顧大海一個勁勸沈浪安靜下來。
“怎麼辦?怎麼辦?”沈浪好像在那邊直蹦躂。
咚咚……那邊傳來敲門聲。
“完了完了,她找來了……”沈浪都快哭了。
“不能吧,我看華天不想說的。”我搶過電話,“會不會找錯門了?”
“……不會的,這都幾點了?”沈浪嚇壞了,聲音都變了。
“你問問誰。”我屏住氣和顧大海一起聽動靜。
“……誰?”沈浪戰戰兢兢地問。
“老婆!我回……回家……嗝……了。”門外的是個喝多了貓尿兒醉鬼。
“媽呀,嚇死我了。”沈浪聲音終於恢復了。
“真成,明後天想辦法搬家吧,我們睡覺了,折騰死了。”我掛上了電話,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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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想想那天的陳露去看楊超的事還真對,就因為楊超現在的狀況讓我們完全的忽略他了,他才是事件的主角,能扭轉乾坤的人。
“我覺得你說的還算靠譜。”林楚走後座上面揣着手說。
“不是靠譜,是好主意。”我瞄她一眼。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啊,這倆人這麼能折騰,想想最可憐的就是楊超了,好不容易風平浪靜了,又車禍……”林楚搓着臉。
“誰說不是,你說是不是天瞎了,怎麼倒霉事全給他們趕上,陳露也是,都這個時候了,你好什麼面子,找我們要錢啊。”我有點要瘋。
“大姐,你別瘋啊,我不想死這個車上。”林楚恨不得從後面爬過來。
“去去去,你才死呢。”我定定神,她要是不喊一句估計我就上馬路牙子了。
“大夫他最近怎麼樣?”我帶着一個大果籃先去找大夫。
“不算太好,他自己不配合治療我們誰也沒辦法。”這個大夫是這方面康復最好的專家了,很多人求不來的,叫我費老勁給弄來了。
“是是,回頭我們勸勸他,大夫最近天干多吃點水果。”我把果籃放他的桌子下面。
“喲,這哪好意思。”他連動都沒動的看着我。
“應該的,應該的。”我趕緊出去了,心裏罵,我該你花圈,德行。
“楊超啊,吃點唄?”我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林楚正端着碗粥往楊超嘴裏送,他不張嘴。
“不喝放哪!”我咣的踢開門。
“幹嘛呀?”林楚跟我擠眼睛。
“你別管,楊超,我告訴你,想離婚你就折騰啊,我幫你離!”我上去給他一個嘴巴。
“你要瘋啊?”林楚拉着我。
“你起開……”我掙扎着。
“……說!”楊超拉着林楚。
“對,我就給你說,我告訴你。”我揪着楊超的脖領子,林楚拉着我的脖領子,“你要是不想離婚就拿出點人樣來,你讓陳露看看,你要是自己能照顧自己陳露還離個屁!她還怕個屁!”
“……”林楚聽着聽着突然鬆手了。
“你以為陳露看見你這個德行高興啊?”我看了林楚一眼,“你有事就真站起來給陳露看看,人家不求你去給人掙錢,起碼不能拖累人家吧?你看看你個德行!”我一把掀開被子,“起碼你能走路,那樣我砸鍋賣鐵給你開個小賣店,起碼你能養活自己!”
“她……會走。”楊超滿臉的眼淚看着我。
“她敢!我找人廢了她!”林楚馬上站在我這邊了,“陳露不是想離婚,她是怕再借錢人家燒房來你跑不了!”
“沒錯!”我喘着粗氣看林楚,累死我了,一路從大夫值班室跑過來,還上躥下跳的折騰半天。
“啊……嗚嗚嗚……”楊超抱着自己的胳膊使勁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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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陳露是怕楊超有危險才要離婚的么?”林楚回去路上一直問我。
“那你問鬼去吧,我哪裏知道。”
“靠!那回頭楊超站起來了,陳露還離婚怎麼辦?”林楚急了。
“到時候再說,你不能看着他把自己餓死了吧。”我也是沒辦法,只能胡編亂造了。
“唉……別越玩越熱鬧就好了。”林楚把手交叉靠在腦後。
“我也想,你說最近為什麼這麼倒霉呢?”我鼻子突然痒痒打個噴嚏,就這個倒霉噴嚏,叫我直接撞到電線杆子上面,嚇得林楚心驚肉跳。
“你沒事吧?”顧大海跑來的時候我和林楚已經把事情辦好了。
“沒事,回頭交罰款就成了。”林楚除了嚇的輕以外什麼事都沒有。
“哦,那就得了。”顧大海拉着我準備回家。
“嘿,你們都什麼人啊,怎麼不說給我壓驚?都嚇死我了!”林楚鬱悶了。
“那請你吃飯吧。”我趕緊挽着林楚。
“這還差不多。”她撇着嘴上車。
“對了,你那邊比賽怎麼樣了?”我啃着雞腿問。
“差不多了,在巡展出呢,到時候有一部分的投票是要參觀者去投的。”林楚一個勁鬧着喝王八湯壓驚,是我又加了只雞進去。
“真不錯,回頭我們也看看。”顧大海喝着湯。
“不用了,你們也算天天看。”林楚笑。
“是啊,你照的什麼玩意?”我剛剛想起來,還沒問過林楚她照的是什麼呢。
“你。”林楚抱着碗指着我。
“滾蛋,少跟我扯。”我瞪她。
“真是你啊。”她裝的特別的無辜。
“靠,你瘋了吧?”我都想掐死她,“什麼時候照的?”
“這個叫偷拍。”林楚笑的及其奸詐,我覺得我滿腦袋的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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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還是別開車了,多危險。”回家的時候顧大海在我這嘮嘮叨叨,我看出來了,他本來打算吃飯跟我說的,但是全叫我跟林楚嘻嘻哈哈的給攪合了。
“那你天天接送?”我跟顧大海開玩笑。
“沒問題。”
“得了吧,我看你膩味。”要是顧大海天天來接送就不好玩了,萬一我哪天高興找林楚喝點什麼的就全部沒戲了。
“我想給楊超他們弄個門臉兒。”我扣好安全帶說。
“也不錯,不過要選好地段,不然也沒什麼收益。”顧大海嘆了口氣。
“恩,這個就得求你了唄。”我看着他。
“成我哪天告訴你什麼地段好,你們自己看去吧。”
“這主意牛逼吧?”我一回家就歡天喜地的給阿蒙打電話。
“還成。”她想了想說。
“什麼就還成,你得高興,得誇我有才。”我以為阿蒙怎麼也能激動一把。
“啊……楊超的恢復情況怎麼樣?”阿蒙打着哈欠。
“說不好,大夫說能站起來沒問題,但是能不能走要看他自己,反正猛葯我是下了,就是不知道藥效如何。”我告訴她那天怎麼和林楚一起訓他一頓。
“但願有用,唉……”
“恩?你怎麼還唉聲嘆氣的?”從一開始我就注意阿蒙清醒不大對頭。
“我兒子,老感冒,大夫說總有炎症,煩死我了。”阿蒙聲音低了下去。
“別介啊,你都這樣了,你讓李展鵬怎麼辦?”阿蒙是他們家的主心骨,這點我特別佩服她雖然瘋瘋癲癲,但是該明白的事人家還是明白的。
“恩,最近好多了,回頭忙完這陣兒找幾家醫院專家什麼會診看看,你認識個治兒科的吧?”
“認識幾個,估計夠使了,那你先看兒子,我找林楚跟我看門臉兒去。”
“小孩兒的病不能拖啊。”顧大海一邊吃蘋果一邊說。
“我過幾天找那幾個專家先給她問問,也不知道最近都怎麼了……”我抱着丟丟,最近它感冒了,老是打噴嚏,還縮着,我叫顧大海帶去打針了。
“丟丟。”顧大海拿蘋果核招它,人家連都不看,倒是佩佩喜歡死那個蘋果核了。
“去,不許招我們,剛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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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看這個門臉兒怎麼樣?”趙三在陳露家附近還真給我找來個門臉兒。
“還成嘿。”我拉着林楚來看,確實不錯,不算大,但是東西很全,就在小區門口,一樓改的,帶衛浴。
“不錯,這照什麼好辦么?”林楚參觀了一圈外帶試了試廁所,她就是這毛病,上哪都要先去趟廁所。
“回頭我找人,但是進貨怎麼辦啊?”我本來是想弄個小賣部,但是顧大海說這片沒有什麼賣水果蔬菜的,還是開個蔬菜水果店賺錢,除了偷雞摸狗耍小聰明我能賺錢以外這方面還真是不如顧大海。
“我給你拉,我認識人。”趙三對這個事簡直比我還上心,都快當成自己的事了。
“靠,你怎麼跟西門慶似的?少打我姐們主意啊,我弄死你。”趙三對我是沒的說,但是對別人,孫子狠着呢,見誰不得扒層皮啊。
“這話說的,我是好人。”趙三臉都紅了。
“那我是上帝。”我斜眼看着他,“你想幹嘛呀?”
“……我就服了,什麼都瞞不了你。”趙三給我作揖求饒。
林楚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剩下我跟趙三。
“怎麼著啊?說吧,礙事的都走了。”我跟趙三到了一個小烤肉館。
“嘿嘿。”趙三就一個勁的笑,一會捂臉一會捂嘴,跟偷了什麼值錢寶貝似的。
“笑什麼笑啊,真寒磣,不說我走了啊。”我站起來拿書包。
“別價,別價,我真有事。”趙三看我要走就趕緊的不樂了。
“那就說!”我準備點煙,趙三趕緊把打火機湊我嘴邊。
“哪個,妹子,你看哥這麼多年了,一直一個人,也怪寂寞的……”
“打住!你怎麼還是跟西門慶一樣?”再說下去我都快成王婆了。
“不是!可不是那個!!”趙三急了,“我是,那個,我想……”趙三的手一直在腿中間搓來搓去。
“你到底要幹嘛?”我快叫這個磨嘰玩意氣死了。
“我,我想娶阿施!”趙三喊了一句就捂着臉不說話了。
“哎呀……”我一激動直接按在烤肉的篦子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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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都快熟了……”我把手指頭泡醬油裏面欲哭無淚。
“我錯了,不該嚇唬你。”趙三都快賣身贖罪了。
“你玩真的?”我不敢把手拿出來,一拿出來就疼,泡着倒是不疼了,看來這個偏方很管用。
“真的,我還是想有個家。”趙三說的誠誠懇懇。
“……阿施知道嗎?”我問。
“那個,沒敢說,我怕她不幹。”趙三扭扭捏捏。
“成,我給你問問。”我想都沒想就拍桌子,“啊!我的手!”
“你給個話,成不啊?”我包好手指頭就去找阿施。
“你手怎麼了?”阿施不回答我。
“燙了下。”我揮揮手。
“哦,找點醬油泡上不疼。”阿施一邊說一邊給我到醬油去了。
“我不要醬油,你就給個話。”我上去拉她。
“嘿嘿,趙三這麼跟你說的?”阿施半靠在椅子上面晃來晃去,那雙從家裏帶來的紅繡鞋就掛腳尖上面,看着很性感。
“他親口說的,你要不信我讓過來說。”我都想給趙三打電話了。
“我聽過了。”阿施笑的特別的嫵媚。
“恩?孫子告訴我沒說過。”
“他是當著人說過,我聽他說夢話的。”阿施按滅了煙,吐出個煙圈。
“可以啊,那沒什麼了,趕緊領證去吧。”我就知道阿施和趙三又住一塊去了,上次就看出來了。
“以前我也差點嫁給他,還不是沒嫁成?”阿施突然哭了,“現在我是什麼?雞啊,隨便讓人上的雞!”
“別這麼說啊,從良的也不是沒有。”我都恨我這張嘴,平時那麼能白活,今天倒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不懂,當了雞就一輩子是雞。”阿施擦擦臉,“知道不?露露跟我說過,她原來從良過,但是婚禮上就讓老客人認出來了。”
“你說陳露?”
“恩,她到處借錢的時候還是找的那點老客戶,說的是好聽,傍大款,其實和賣沒區別,不過服務對象不一樣,不對外。”阿施笑的特別開心。
“阿施,你再想想,想想……”阿施跟我苦苦笑笑了很久,看的我怪心疼的。
“不知道,我不想,他一說我一聽就得了,三哥是好人,我不過是破鞋。”阿施推我出門。
“不是,阿施,從良的不一定是壞下場啊……”我扒着門不想出去。
“你們倆幹嘛呢?”陳露抱着肩膀回來了。
“沒事,小魚回家。”阿施趁我放鬆警惕一下子把我推到了樓道,快速的拉着陳露進去了。
“不是啊!阿施!開門。”我使勁拍門。
“睡覺了,你回家吧。”阿施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阿施……”我只好一步三回頭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