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釋放戰俘
戰俘營里關押着一千多名戰俘,這些戰俘都被東胡人拴着沉重的鐵鏈,他們對待俘虜的方式很簡單,只要你有一技之長,就能免受刑法,也不會被殺死,會被直接送去工棚。
被送到工棚的俘虜已經不能再叫俘虜了,他們在東胡勇士的看管下,為東胡人製造各種各樣的器械,被當作奴隸來使用,被稱之為工奴。
淪為工奴的俘虜,一輩子都不用擔心溫飽的問題,因為這些東胡人都會提供給你,但是前提條件是,你必須用你所會的技能,為東胡人製造物品。
作為游牧民族,畜牧業自然是東胡經濟形態中的主業。無邊無際的大草原為東胡人的牧業生產提供了廣闊的天地,只要有效看管,牛馬羊群就可以大量繁殖。畜群既是他們的財富,也是他們的生產資料。他們“食畜肉,衣皮革,被氈裘”。牛羊的**及其製成的干奶酪是他們必備的食品。
馬是東胡人最好的朋友,在東胡人的詞彙中,關於馬的詞彙最多,像驪、觖輥、胸賒等等。騾子的出現,說明東胡人已經掌握了一定的雜交技術。每年秋天馬肥畜壯的時候,東胡人都會舉行大會,檢驗這一年中各部落畜牧的成果。在東胡的各行業中,畜牧業是唯一需要定期檢查統計的,足見牧業在東胡經濟中的地位。
不過東胡人逐水草而放牧的游牧經濟畢竟是粗放而不穩定的,在很大程度上只是利用自然而不是改造自然。所以,一旦遇到風災雨雪、嚴寒瘟疫,牲畜就會大量死亡,經濟萎縮,人民飢餓困斃,瀕於絕境。這時,狩獵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
北方的高原野獸種類眾多,既有可供食用的黃羊、野鹿,也有危害牧業生產的狼群、狐狸。所以,東胡人的狩獵既出於補充食物、手工業原料不足的目的,也有保護牧業生產的考慮。東胡人的狩獵一般集體進行,各部首領經常組織上萬人參與的圍獵活動,在狩獵的同時進行練兵。他們打獵的常用方法是合圍,然後亂箭齊發,竭澤而漁,一個不留。這種方法後來被運用到戰場上,讓中原人吃了不少虧。後來東胡社會裏還出現了諸如“射鵰者”這樣專業的獵戶。
相比之下,東胡人的手工業相對落後一點,草原民族受地理環境限制,生產並不能完全滿足自己的需要。所以,東胡人一般會善待有一技之長的俘虜,只要你是工匠,不管你是毛皮製衣工、金飾工、木匠、木雕工、象牙雕工、皮革製件工、補鍋匠、陶工、車輛製造匠,抑或是泥瓦匠、鐵匠等等,東胡人都會免費為你提供食宿。作為回報,你要用你所懂的一技之長,來為東胡人製造點東西。
淪為工奴之後,就等於一輩子失去了人身自由,除非你真的干不動了,否則的話,東胡人絕對不會輕易放任何一個工奴離開的。
除了一小部分俘虜淪為工奴之外,女俘虜一般是最受待見的,東胡人會把男女俘虜區分來關押,凡是女人,都是被東胡人強搶過來的,誰搶到的是誰的,然後回到部落後,直接把女俘虜給霸佔了,讓她們為自己生兒育女。
剩下的男俘虜就先集中關起來,然後由東胡勇士逐一進行詢問,凡是有能力讓家人拿出贖金的,東胡人往往都會先讓他活着,等有人送來了贖金,才會把他給放了。當然,東胡人也不會無限期的養着俘虜,他們會給俘虜計算被俘虜的時間,如果超過一個月,還沒有人來交贖金,那麼對不起了,留着你也是浪費糧食,只能把你送去見閻王了。
戰俘營里都是由一個又一個的鐵籠子組成,每個鐵籠子裏面關着二十個戰俘,大約只有九平方米,吃喝拉撒睡都在裏面,衛生條件不是一般的惡劣。
水淵打開了戰俘營的大門,昂首闊步的進入了戰俘營,他還沒有走幾步,一股股屎尿的味道就撲鼻而來,不由得讓他用手掩住了口鼻。
這個時間點,一部分戰俘們早已經躺在冰冷的鐵籠子裏睡著了,還有一部分戰俘依偎在鐵籠子邊上,用一種近乎獃滯的目光注視着夜空,剛來的時候人都會很精神,但是被關的久的了,人的精氣神就會慢慢被消耗殆盡。
水淵的突然出現,立刻引來了戰俘營里那些還沒有睡下的戰俘的注目,他們一個個目光獃滯的望着水淵,像是在看一個稀有動物一樣。負責照看他們的東胡人他們大都認識,但是水淵對於他們來說是個生面孔。
水淵徑直走到了離他最近的鐵籠子,二話不說,瞬間抽出了系在腰間的佩刀,在清冷的月光的映照下,佩刀顯得是那樣的冰冷而又鋒利,露出令人畏懼的森森寒光。
“喀喇!”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便是一連串鎖住鐵籠子的鐵鏈掉落的聲音,被鎖住的鐵籠子頓時開了一道縫隙。
還沒有等那些戰俘反應過來,只見水淵以極快的動作接連砍斷了好幾個鎖住鐵籠子的鐵鏈。
但是,那些被打開的鐵籠子裏面的戰俘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人從鐵籠子裏走出來。
水淵覺得很是好奇,轉身看了一下那些被他打開的鐵籠子,只見裏面的戰俘都是一臉迷茫,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們怎麼還不出來?我是來救你們的!”水淵大聲的喊了出來。
那些戰俘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的,就是沒人願意出來。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們?”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水淵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知道聲音是從那些還沒有被打開的鐵籠子裏傳出來的,卻不知道是誰說的。於是乎,他便問道:“是誰在說話?”
水淵一邊說著話,一邊用目光掃視着這幾個鐵籠子。
“是我!”
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水淵敏銳的目光瞬間捕捉到了那個蠕動嘴皮子的人,但見那個人穿着一身破破爛爛的裘衣,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給人一種五大三粗的感覺。但是與其他戰俘那種獃滯的目光不同,這個人不大的眼睛裏流露出了銳利的目光。
水淵走到了那個人所在的鐵籠子前面,直接問道:“剛才是你開口說的話?”
那個人道:“沒錯,是我!我就想知道,你是誰?你又為什麼要救我們?”
水淵道:“我是誰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能救你們出去,外面的守衛都已經被我給調開了,只剩下幾十個人看守在周圍,今天晚上是你們重獲自由的好時機,至於你們願不願意逃出去,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那個人用他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果然看見戰俘營外面少了很多守衛,他沉思了片刻,轉身對身後的其他戰俘小聲的說了一段話,其餘戰俘都點了點頭。
那個人再次轉過頭,對水淵說道:“我們匈奴人向來知恩圖報,把你的名字告訴我,以後若是到了匈奴,我們定然會加倍報答你的。”
“報答就算了,誰知道大家以後還會不會再見面呢。”水淵用刀砍斷了這個鐵籠子的鎖鏈,笑着對那個人說道。
鐵門被打開了,那個人第一個從鐵籠子裏走了出來,高大健壯的他站在水淵的面前,頓時給了水淵一種壓迫感。
“我叫獨力奇,是一個匈奴人。”那個人畢恭畢敬的對水淵說道,“就算你把我們放出來了,我們沒有武器和馬匹,也未必能夠逃的出去,萬一再被抓住,那等待我們的就只有死亡了。所以,其他人才不敢輕易亂動,也沒有人願意從牢籠里走出來。”
水淵道:“我既然是來救你們的,自然就會有所準備,你若是現在能讓大家都走出牢籠,我就會給你們發放武器和馬匹。”
獨力奇聽到水淵的話后,頓時精神為之一振,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水淵重重的點了點頭。
獨力奇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轉身便對牢籠裏面的人吼道:“都快點給我滾出來,誰不出來,我絕饒不了他!”
說來也奇怪,這群戰俘在獨力奇的一聲叫喊之下,不管是匈奴人,抑或是樓煩人,還是其他的什麼人,凡是被打開牢籠的,都爭先恐後的從牢籠里走了出來。
水淵見狀,便對獨力奇說道:“時間不多了,那些守衛一旦發現自己上當了,就會立刻回來的,所以必須儘快打開所有的牢籠。但是在這之前,你們必須先到外面去把那些守衛給幹掉,否則的話,他們一旦發現戰俘營里有異常,就會呼喊,會引來更多的東胡人,到時候我們想逃都逃不掉了。”
獨力奇聽水淵這麼一說,對水淵說道:“外面的守衛交給我去解決,你負責打開其他牢籠,我們一會兒再戰俘營外會合。”
水淵點了點頭,獨力奇轉身便朝外面走,一邊走一邊高聲叫道:“匈奴的健兒們,你們都跟我來。”
話音一落,但見有三十多個強壯的漢子跟在獨力奇的身後,徑直朝戰俘營外走去,在門口很快便分成了兩隊,一隊向左,一隊向右。
水淵則用刀一個接一個的砍斷牢籠的鐵索,將一個又一個的戰俘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