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懷疑她的疤是假的?
張媽也聽到了,一臉錯愕,先生不是最討厭冰塊,平時都不讓出現在跟前的?
梅書讓看着張媽那表情,出了門,噗嗤的笑,“你們家少爺可能有SM那方面傾向。”
幾分鐘后,浴室里。
男人的輪椅抵背對門坐着,他正前方就是偌大的浴缸,夜涼跟一隻醉貓一樣趴在浴缸邊上,厚重的黑髮下,只露出兩個眼睛。
“你、你到底要我干……什麼?”
梵肖政王者般審視的坐着,“臉露出來。”
她腦子混沌,乖乖照做,“奧!”
看着她那張臉,左臉幾乎下不去眼,但如果細看,會發現她本身皮膚是細膩白皙的,加上此刻醉醺醺的,透着酡紅,很誘人。
誘人?
這個詞在腦子裏跳出來,男人瞬間周身越發的冷。
他伸手、轉頭去拿了旁邊放着冰塊的杯子。
就這轉頭的功夫,再看到女人在幹什麼時,眸子又是驀地一緊,喉頭滯住!
她在毫無意識的扯掉了身上的衣服!肩頸柔美,膚如凝脂。
那是一幅慵懶、微醺的美人出浴。
浴室這樣敏感的地方,那種視覺和臆想的刺激,絲毫不亞於上午沙發場景。
“我讓你脫了?”男人嗓音沉了沉,明顯的不悅。
同一天,被同一個女人勾起不該有的感覺,他很煩躁。
夜涼醉熏的眸子抬起來,巴着浴缸邊,很委屈的模樣,“都、都濕了……”
潛台詞是穿着難受。
但聽到她用的字眼,男人呼吸更沉,捏着杯子的手更是緊了緊,同時輪椅也靠近過去。
速度快而亂,生怕再不速戰速決就出點別的事。
“把臉抬起來!”他沉着聲命令。
“奧!”浴缸邊的人微醺眯眼,繼續乖乖照做。
她仰着臉,炸起來的頭髮全都往後懸,那張臉很小巧,浴室幾分霧氣氤氳下像牛奶一般細膩。
更要命的是,她脖頸的曲線極致完美,再往下是超出預期的鎖骨以及……
梵肖政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有些東西呼之欲出。
如果不是看她醉到自己脫了衣服,梵肖政幾乎要以為她是故意這樣對着他。
那雙仰起來的唇瓣,完全展現在眼前,唇線清晰、美如櫻桃,對男人是致命的。
“快、快點!”她小女人索吻未果似的皺起了眉,滿臉委屈巴巴,“脖子好酸。”
可鬼使神差的,男人忘了原先要做的事,而是順勢捏了她精緻的下巴,攫了她的唇!
閉上眼,欲罷不能,甚至動了慾念……
直到腦子裏出現陳逸之那段視頻,頓時湧起煩躁,心底低咒,一下子發了狠的直接咬了下去。
“唔!”女孩子的皮膚本來就嫰,被他這報復性的一弄,瞬間痛得叫出來,一把將他推開了。
然後看着從自己嘴唇上沾下來的血,醉酒的狀態下是又傻又慌,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噼里啪啦開始掉眼淚。
“你幹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壞!嗚……”
看到她這樣子跟清醒時判若兩人,梵肖政有一瞬間的頭皮發麻。
下一秒才強自冷下來,“不準哭!”
女孩像是被嚇到了,肩一抖,紅着眼滾着淚,癟着嘴沒聲音了,隻眼巴巴的看着他。
頭一次,梵肖政竟然覺得有他受不了的眼神。
這個人,跟她清醒時的木訥、卑微完全不一樣,雙眸醉熏到真實、明亮,溢滿委屈。
大概沒有哪個男的受得了。
所以他選擇速戰速決。
“啊!”緊接着夜涼猝不及防的驚叫傳來,聲音甚至都通過窗戶傳到了後院。
然後坊間謠傳,梵肖政新婚第一天,從早到晚都在折騰新娘。
這是后話。
門外的梅書讓也聽到了,皺了一下眉。
五分鐘后,卧室的門卻開了。
男人划著輪椅,一貫的面無表情,不見喜怒的出來。
也對,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幸好看不到表情,不然梅書讓一定會看到一張欲求不滿又十分煩躁的臉。
“找兩個人去把她洗乾淨撈出來。”冷冰冰的話是丟給張媽的。
“誒誒!”張媽連連點頭往裏走。
等看到夜涼的模樣,她被惡魔丈夫從客廳折騰到床上,再到浴室的事傳得更真了。
書房裏。
梅書讓雙手環胸,“別跟我說,中午到晚飯,再到這會兒,你的時間,全都給了小結巴?”
稀罕呀!
事實就是這樣的,這半天,梵肖政才發現他什麼都沒做。
梅書讓倚在了窗戶邊,回頭興緻的瞧着他,“別跟我說,你這麼折騰她,只是為了刁難她離婚,反正我不信。你該不是……喜歡上小結巴了?”
要刁難一個人,方法千百種,而梵肖政恰恰是完全不屑於浪費時間的人,不是他的風格。
男人明顯沉默了片刻。
才冷冷的開口:“果然腦子開過瓢,想像力超乎常人。”
梅書讓瞪了他,“你別老給我提這檔子事!”
他干架顧及女人,被人鑽了空子,頭皮破了點而已,被他笑多少年了?
“其實吧,有感覺就有感覺,不是壞事,陳逸之的視頻那個事,保不齊是合成的,這技術很常見。陳逸之母子倆巴不得你悔婚。”
老爺子讓他成家,好繼承家產,但他的姑姑梵蔚藍和表哥陳逸之可恰恰相反,巴不得他單身一輩子,不成家就沒有繼承權。
男人冷哼,不置可否。
過了會兒,才道:“冰塊直接搓她臉上了,疤沒掉。”
梅書讓聽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震驚的看了他,“你……你搞了半天,竟然是懷疑她那塊疤是假的?”
果然是梵肖政啊,這腦子。
“就因為人家上午有一句話沒結巴?”梅書讓笑,“她要是沒那塊疤,那估計是美人兒,還巴巴的嫁給你一個殘廢?吃飽撐的?”
“她對莊園的結構佈局很熟。”男人毫無起伏的語調。
梅書讓“嘁”了一句,“不可能,你這莊園當初請H設計的,沒人會清楚。”
H,設計界神秘人,手筆非常令人驚嘆,但沒人知道真面目,交差從不面見客戶,沒人能知道‘他’的設計稿。
加上這座莊園工程宏大,當初動工分了好幾部分,各部分之間不清楚其他人的構造,也就成了最神秘的莊園。
“只要用心,沒什麼不可能。”
收買傭人,長期打探等等。
梅書讓挑眉,“小結巴一看就沒那智商。”
“反正已經是你的女人,就算她有所覬覦,你難道怕搞不定一個女人?”
“想跟人家糾纏就直說,我還不了解你?”梅書讓邪氣的抖了抖眉毛。
換來梵肖政冷冰冰的幽深眼神。
梅書讓言歸正傳,“再說了,你用在臉上的葯,那是京城研究院都沒有的特製類,就你一個人有,她上哪弄?”
那個藥物唯一禁忌就是直接碰到冰塊,快速降溫冷縮后,是可以撕下來的。
所以梵肖政的禁忌就是冰,滑雪場這一類,他從不涉足。
梅書讓拍了拍他的肩,“你總習慣用惡意的眼神去看世界。”
因為他活到今天,都在被最親的家人惡意對待,世界是黑暗的,梅書讓能理解。
“生性多疑,有時候是好事,不過有時候吧……”
他彎下腰,忽然笑得神秘,“以我情聖的悟性,你是想方設法要把她弄清楚個遍,這樣就算真的愛上了,也不必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