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想喝酒
完了,我這是什麼狗屎運,平地都能摔!
“誰?”
攝政王驀地起身往地上看,發現了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的安萱萱。
“你?你來幹什麼,這裏已經不需要你了,滾吧!”他拂袖道。
安萱萱抹了一把臉上的灰,狼狽地站了起來,暗暗心疼自己命運多舛的屁股。
“王爺,那天的三句話我還沒解釋完呢,若不解釋清楚,恐生嫌隙,徒增誤會。”說完還不忘賠個笑臉。
攝政王移開目光,冷哼一聲,“還有什麼好說的。”
“第一,小的剛被解了禁足,想去京城逛逛,但我身上的清倌服已穿了多日,多有不便。”
“其次,小的不想被人認出自己,所以才想出喬裝成女人的辦法,再者,誰不知道王爺您最討厭女人,我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欺瞞王爺您吶!”
安萱萱聲情並茂地發表了一通慷慨陳詞,說著說著還跪下磕了幾個頭,猛掐自己大腿,那叫一個真情實感吶!差點兒連自己都要信了。
“罷了,本王姑且信你一回,量你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攝政王揮手示意安萱萱可以退下了。
安萱萱低頭偷笑,拍了拍灰準備起身,“謝王爺!王爺萬安!”
攝政王看着安萱萱遠去的背影,突然道:“慢着。”
安萱萱猛地剎住車,差點沒站穩。
他,不會看出我是女的了吧?
安萱萱閉上眼,腦海中閃現着自己被發現后的各種死法,最後還是無奈地轉過身,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今日亥時,後花園。”
安萱萱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敢情這是又要她去催眠了,也好,眼下只要能保住這條小命,讓她去刷茅房都行!
“是!王爺。”一說完,安萱萱就頭也不回地溜了。
萱兒撐起身子,道,“王爺……這是?”
“萱兒,怎麼起來了,快躺下。”攝政王回到床邊,扶着萱兒躺下。
“他不過是府里的一個清倌罷了,不必在意,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可……”萱兒眉間微蹙,想在思考着什麼。
攝政王滯住步伐,回頭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哥哥你去忙吧。”萱兒彎起眼角,笑靨如花。
“好,不用擔心,我已經交代過,府里僕人隨你差遣,不舒服就叫太醫,養好身子,知道嗎?”
攝政王寵溺地摸了摸萱兒的頭,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嗯!”
萱兒看着攝政王的背影,笑容僵在了臉上,最後換作了面無表情。
從安萱萱掉進來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在觀察。
她發現攝政王對此人非同一般,他對誰都是一副暴虐無性的樣子,可以說是冷血無情。
他連清倌都不重樣,甚至拳打腳踢,喪命者數不勝數,唯獨對這位清倌……
今天這種情況,放在往日拖下去殺了便是,攝政王竟然放他走?
原聽說攝政王討厭女人,她很放心,因為她自信沒人能取代她在攝政王心中的地位。
難道她離開這些年,被人趁虛而入了?還是說她離開之後,攝政王喜歡上了男人?
不對!萱兒細細回想剛剛兩人的對話以及安萱萱的一言一行。
這個清倌,就是個女人!
渾然不知自己身份已經暴露的安萱萱還在路上踢着石子。
他剛剛說他已經不需要我了,所以他之所以討厭女人,是因為這個叫萱兒的姑娘嗎?
如今萱兒回來了,他就不要我了,可他最後怎麼又叫我去後花園給他催眠?
這個攝政王的心思可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有用就撿回來,沒用就踢一邊,真是氣死我了!
安萱萱一腳踢開石子,那石子骨碌碌地滾到了一個人的腳邊。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兩個偷懶的侍衛在喝酒。
“誒,兄弟,還有嗎?給我來一盅?”安萱萱正愁沒處發泄,伸手就要拿酒壺。
“去,酒不要錢啊,不會自己買?我們自己都不夠喝呢!”
其中一個侍衛抱着酒壺不肯撒手,另一個侍衛紅着臉附和道,“就是,好不容易喝一回,還有人搶。”
安萱萱摸摸口袋,暗道不好,糟了,我的錢都被混混偷走了!
侍衛從她身後探出頭,“沒錢?沒錢你還喝什麼酒……嗝……”,兩個侍衛笑作一團。
“哼!老娘有的是辦法!”
唉,看來我還是得去找南宮航幫忙了。
這年頭,想喝個酒都這麼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