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萱兒回來了
萱兒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淚無辜地盯着攝政王的背影,連周圍的人看着都忍不住生出憐愛之情。
“當年你不告而別,如今,你希望我怎麼想你?”攝政王頭也不回,將這幾個字狠狠丟在地上。
這下安萱萱確定了,這就是那天催眠時,攝政王提到的萱兒。
萱兒捏着帕子不住地擦拭撲簌簌地往下掉的眼淚,她面無血色,呼吸急促,彷彿再站久一點就會往地上倒去。
“咳,當年未曾告知一句便離開你……都是我的不對,我對不起你,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咳咳……”
萱兒用手掩住嘴,細碎嬌嫩的嗚嗚哭聲從指尖泄出來。
她喘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當初,我被大夫診斷出了風疾,他告訴我……此為不治之症,不日便會辭別人世,為了不讓你擔心,我才不留一字地獨自離去醫治,如今病情稍有好轉,我便一刻也不敢停地回來尋你。”
言畢,她也沒有止住哭聲,一步一步向攝政王走去。
攝政王正要回頭卻被一把抱住,“你?”
“哥哥,你不要萱兒了嗎?”
好一朵嬌艷欲滴的白蓮花啊!
安萱萱摸摸自己摔疼的屁股,在心裏不住地鼓掌。
這演技堪比各大狗血偶像劇金牌女二了。
“哥哥,對不起,都是萱兒的錯,你別不要萱兒好不好,萱兒好想你,萱兒還想跟小時候一樣,跟你......”
她話音漸弱,手上的力道也漸漸變小,眼看就要往地上栽去。
“萱兒!”
攝政王轉身打橫抱起萱兒,大步流星地往王府寢殿走去,僕人們紛紛跪了一地,“傳太醫!要是治不好她,全都得給我陪葬!”
太醫們低着頭跟在身後,全府上下大氣不敢出。
世人皆知攝政王厭惡女人,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焦心急迫,可見這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非同一般。
瞬間府里上下亂成了一鍋粥,安萱萱蹦蹦跳跳地走到王府門前,卻在跨出門檻的那一步停下了。
她收回腳,暗暗思忖,攝政王這個暴脾氣竟然真的有心上人?
看似相處很多年的樣子,但就他那古怪的脾氣,難怪人家要離開她。
可是她怎麼又回來了?
而且那萱兒病得很嚴重的樣子,攝政王能治好嗎?
俗話說,人不八卦,人生白來,再說我還沒解釋清楚呢,萬一攝政王又派人來抓我,我豈不是更加難逃魔爪,還是先待在王府靜觀其變吧。
寢殿內熏香繚繞,空中瀰漫著濃郁中草藥和安神香的氣息。
“情況如何?”攝政王坐在床沿,緊緊握住萱兒的雙手。
“回王爺,姑娘並無大礙,只需調理一些時日就能好轉,老臣配了幾味安神助眠的葯,送去煎與姑娘每日服下即可。”
太醫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
攝政王微微點頭,“那就好,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我惟你是問!”
“王爺……”萱兒微微睜開眼,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萱兒!醒了?”攝政王握住萱兒的手,眼底是止不住的擔憂。
“王爺,你不要為難太醫了,咳,我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急不得......”
“別說話,好好休息。”攝政王瞥向太醫,“還不退下!”
太醫連忙朝前作揖,“姑娘仁厚,老臣告退。”
太醫走後,攝政王驅散了一眾僕人,只留他二人。
殊不知安萱萱早已換回男裝,趴在窗外偷聽他們的對話。
萱兒伸出蒼白的手摸了摸攝政王的臉,心疼道:“哥哥,多年未見你又瘦了。”
這麼結實的肌肉,這麼壯碩的身材,你好意思說他瘦了?
安萱萱在心裏扶額,難道這就是直男喜歡的白蓮花嗎,眼瞎得可以啊。
攝政王捉住臉上的手,攥在手裏,“你方才說的可都是真的?你當初離開我是為了治療風疾?”
當然是假的啦,哥哥~
“我這副病秧子,遲早會拖累你的……”說著,萱兒的眼裏又泛起淚光。
這說哭就哭的本事是怎麼做到的?安萱萱嘗試擠出眼淚,以失敗告終。
“別再離開我了,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這情節也太老套了,我媽都不看了。
這兩人久別重逢卿卿我我,安萱萱心裏總有一絲膈應和不爽,至於這一絲情緒從何而來,她也說不清道不明。
她正想眼不見心不煩,悄咪咪地離開,卻不料沒控制好力度,直接從窗台上摔進了屋裏。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