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身殘之謎

第20章 身殘之謎

“你就是在旁邊看戲,等我落水了以後再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下一刻,淡纓突然歇斯底里。

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是這樣發展的草央——愣住了。

雖然在草央的心中,淡纓確實算是一個對手,但僅僅是和她競爭夏輕瑜寵愛的對手罷了。草央對付淡纓完全不用心思,因為說真的,兩個人的水平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在這段日子的相處中,草央待淡纓的態度不咸不淡,但是總歸是當小妹妹看待的。可是在幾何時,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淡纓竟然對她起了這麼大的意見?

草央摟着淡纓的胳膊不自覺的鬆開:“淡纓,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草央的話音剛落,此時情緒激動、脾氣剛剛暴漲起來的淡纓,一把就將草央系在她身上的綿披風給扯了下來,毫不留情的甩進了池塘中!

“呵,誤會?”淡纓的目光宛若毒蛇般怨恨,“也是,你我之間能有什麼誤會,你怕是連我都看不上眼的。”

淡纓的口氣似乎是在自嘲,又似乎是在抱怨,草央聽着,心裏面雖然有那麼一絲的不舒服,但是總歸不是太影響她的情緒。她畢竟是一個過客,對於給淡纓帶來的苦惱,她除了感到抱歉外,不會再有其他的情感。

她雖做事果敢,能夠謀划殺人,但是總歸心地善良。和淡纓這麼一個小小的宮女置氣,草央還沒那麼小心眼。

草央無奈的轉了身子:“你還是快回去暖和暖和吧。”說完,便離開了。只是,在已經漸漸走遠就要離開淡纓的視線時,草央聽到淡纓在她身後哀怨的喊道:

“她們是不是你指使的?是不是!”

想讓她回答“是”嗎?

“為何她們不找你的麻煩卻來欺負我?你敢說你沒有暗示過她們?”

草央悠悠離開淡纓的視線範圍,一轉身,卻看到不知何時已經自己過來的夏輕瑜。兩個人靜靜的看着彼此。草央的面容上有着些許的無奈,而夏輕瑜的神情卻很平靜,似乎沒有聽到方才淡纓說的話一般。

半晌,草央抿了抿嘴,沒有說出一個字,走到夏輕瑜的身後,乖巧的推向別處。

獨自留在上水亭的淡纓,悲傷的望着眼前空蕩蕩的一切衰敗景色,了無希望的哭泣起來。一陣寒風吹過,淡纓瑟瑟發抖。

這次是她自己太不小心,挑了這麼一條偏僻的路走,才讓秋環她們逮到了機會。下次一定要注意點。淡纓在心中告誡自己。

待覺得身子略微暖和后,淡纓顫顫抖抖的支起身子,想着怎麼能不引人注意的回去。

自從流希姑姑做出很明顯允許淡纓靠近主子的姿態后,就開始有不少人來尋淡纓的麻煩了。這次竟然連秋環也來了。淡纓想不明白,原來都是稱姐姐道妹妹的,怎麼了,就能變成這個樣子?彷彿跟她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都是伺候主子的,何必如此?

一步一個水印,一步一次哆嗦。兩盞茶的時間后,抬霧殿門口外守着的小太監應福揉了揉眼,看清楚了面前正往殿裏進的人,竟然是淡纓丫頭。

“哎呦喂,淡纓妹子,你這是怎麼了,怕是掉水裏了吧?”小太監很關切,“哎呀,你趕快進屋暖暖。怎麼出宮給主子辦事都能掉水裏了?來人吶,淡……”

淡纓受驚嚇的趕忙朝應福做出噤聲的動作。

淡定。

應福住了嘴,不明所以。

淡纓笑了笑,扭身靜靜的進了殿門。很是小心翼翼的沒有再驚擾到任何人。

流希姑姑讓她學做點心,但是后廚李師傅教給她的做法有些不對。雖然點心做出來的模樣還差不多,但是味道實在是差一下兒。

想着宮外酒樓有自己的秘方。於是在得了流希姑姑的允許后,她便去宮外尋那梅菊糕的做法。但是沒求到。這樣點心是一家酒樓新出的點心,正火着,方子不外傳。

這一趟不僅空手而歸,還白白讓人欺負了一通。想着等會兒還要向流希姑姑解釋為什麼遲歸,淡纓面色疲憊。

為何是她承受着這一切?她沒有招惹過任何人,她也盡心儘力的侍候主子,可為什麼她卻過得比任何人都要差?為什麼?

此時的上水亭附近,草央正有些神情恍惚的陪着夏輕瑜亂轉悠。

突然推不動了,草央低頭一看,卻見是夏輕瑜伸手卡住了輪椅的輪子。

“殿下?”

夏輕瑜沒有說話,直到草央轉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子靠得他比較近后,才開口道:“淡纓是你讓人推下去的?”

草央稍稍一愣,后趕忙抱屈:“沒有!殿下也不信我嗎?”

一邊說著,都有些急得眼睛裏冒着水光。

誰料夏輕瑜並不慌,而是接着道:“那你為何悶悶不樂?”

為何悶悶不樂?草央暫停住委屈的情緒,不解的望着夏輕瑜。難不成她還應該哈哈大笑?

“央兒受了冤枉,怎麼可能再笑出來?”

“她冤枉了你,不領你的情,自然是她的損失,你為何要傷心?”

夏輕瑜一連三個問句搞得草央有些迷惑不解。這是什麼思維模式?被冤枉了難道還要心平氣和的不予計較?這些都只是些寬慰人的話罷了。

“殿下還寬慰別人,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清楚。”草央張嘴就道。

白皙微紅的手指撫到了夏輕瑜的雙膝上,一種可惜與遺憾的表情漫上了草央精緻的面龐。

“明明不是自己的錯,為何要懲罰自己?”

淡淡的話語帶着一種淡淡的憂傷在空氣中散開。草央雙手頗為憐惜的撫着夏輕瑜的雙膝。這雙腿,是在兩年前與沈國的戰爭中廢掉的。雖然能治,但是夏輕瑜不知為何卻不願意接受治療。時間拖得越久,自然越不利用雙腿康復。

是什麼原因,才能讓當年才情絕世驚艷的茂國三皇子,成為如今這副閑逸皇子的德行?

不住的按了按那堅硬的膝蓋:“殿下還不是跟央兒一樣?”

夏輕瑜的眼中有着如同濃霧的哀傷。看着草央手上的動作,心底泛出久遠的悲涼與愧疚。

只聽草央柔柔的輕道:“不對,是比央兒還要想不開。”

草央抬頭看他,眼睛裏的期待如同冬日裏最為明媚的陽光。這位當年在大陸上引起無數男兒崇拜、女子迷戀的好兒郎,怎樣才能讓他重返光芒?

傳說中,茂三皇子神武有力,風姿爍華。而如今,只見得他面色泛白,身上有着久不運動的虛弱。傳說中?傳說中蕩然無存。

草央還記得前幾日雲妃娘娘召見她時,談及回憶中的夏輕瑜。

在雲妃娘娘的記憶中,離開君德時,她的皇兒意氣風發,言談舉止無人不贊,才能德行惹人嫉羨,堪稱皇子表率。可僅僅只是六九個月的功夫,等再回朝時,竟成了一副慘象。

面色蒼白無神彩,表情更是僵硬不人氣,眼神伴隨着死寂。

望着毫無生氣的皇兒,雲妃娘娘心如刀割。

出征前,夏輕瑜就如同一柄初過淬鍊方顯利形的絕世寶劍,只待着一出劍銷必驚天下的風華展現。平靜時如同獵豹守物,行動時似滄海呼嘯。

每次的皇室宴請,夏輕瑜永遠是最受矚目的一個,永遠是膽於皇上御座之下高聲大笑的一個,永遠是……

永遠是……

在與草央的談論中,一想到之前皇兒的風采,雲妃娘娘就禁不住的哭泣。

草央很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讓夏輕瑜成為如今這幅模樣。茂沈之戰,她也參與其中,可是她並未覺得有什麼能夠打擊道夏輕瑜的事情呀?

驀然,與她對視的夏輕瑜眼中迷霧散盡,露出的是難以言及的痛苦與自責。

“你什麼也不懂。”那口氣竟然是出奇的冷硬。說罷,夏輕瑜竟然掃掉草央放在他腿上的雙手,兀自扭了輪子離去。

草央詫異起身望去,被責怪的十分莫名。她不知他為何自責,為何哀傷。

夏輕瑜到底在為那場戰事中的何事而深深自責?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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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陰險,太子妃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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