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008.
牧高寒為人熱心，在圈內的傳聞一直很好。他的大部分粉絲都隨了他的性格，平時就在網上追追星沖衝浪，偶爾和其他明星粉絲撕逼還都是落下風的一方。
當聽到自己還有個狂熱粉的時候，牧高寒都有些懵。再聽到孫康說那狂熱粉打算拉着他一起死的時候，牧高寒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孫康聽他控制不住的嗓音，也有些感嘆。他掐了掐眉心，拿起水杯喝了兩口順氣，“要不是我當時在現場，我也不信。那小姑娘看着挺乖巧，結果下一秒就掏出刀來了。不過你放心，大家都躲開了，保安來得也及時，沒出事。”
說完，孫康又覺得慶幸，“還好你沒空過來，不然今天這事兒肯定得鬧大，到時候粉絲那裏也不好交代啊。”
牧高寒的心裏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不是沒空去公司，他只是因為聽了姜棠一句似是而非的話，遲疑了，找了個借口說沒有時間能騰出來回公司。牧高寒當初回絕孫康的時候已經考慮周到了，公司把他找去不差一天兩天的時間，延遲一天也算是應了姜棠的提醒，也不會耽誤正事。
誰能想到……
牧高寒的嗓子有些乾澀，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他太震驚了，扭頭看向姜棠的時候，眼底都帶着濃濃的驚疑不定。姜棠注意到他的視線后，抬起頭沖他笑了一下，舉了舉手中的礦泉水，無聲地說了‘謝謝’。
牧高寒的表情逐漸複雜。
孫康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道：“你最近挑個時間回來吧，不回來也成，反正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這樣吧，你在劇組有沒有被騷擾？要不我給你找個保鏢過去？”
牧高寒斂下眸搖頭，“不用了，我在劇組挺好的。”
“那行吧。好好照顧自己，我先掛了。”
“嗯。”
牧高寒掛了電話以後便看到小助理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看，眼裏還流露出幾分擔心。小助理小聲的問：“怎麼回事啊？”
牧高寒倒也不瞞他，“孫康說有個狂熱粉去了公司，還帶了刀說要和我一起死。”
小助理猛地後退一步倒吸一口氣，“今天？”
“嗯。”
小助理的表情愈發驚恐和不可思議，“幸好牧哥你沒去，不然豈不是要和那狂熱粉撞上了？”
牧高寒的目光遠遠落在姜棠身上，輕聲道：“是啊，要不是姜棠提醒我，誰知道現在的我怎麼樣了。”
小助理啞然，被牧高寒這話一提醒，他立馬就想到了在他給姜棠送去小電扇和礦泉水時姜棠的‘詛咒’。當時他還怪姜棠好心沒好報咒他牧哥，現在他只想說一句姜棠牛逼！
“這麼一說，我突然又想起姜棠讓姚森莉注意爛桃花，結果第二天姚森莉就因為前男友的事情上了熱搜。”小助理神神秘秘的壓低了嗓音，“牧哥，姜棠他……”
牧高寒沉默不語。姚森莉把事情鬧得大，他沒有特地去了解過但也從周圍人的敘述中聽了個大概。他還知道姚森莉問姜棠是怎麼知道她前男友要來找她時，姜棠的回答是：算到的。
該不會，他那個狂熱粉闖進公司要拉他一起死這件事情，也是姜棠算到的吧？
牧高寒抿了抿唇，轉身去找姜棠了。
小助理哎了一聲，又想到狂熱粉的事情，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乖乖跟在牧高寒身後。
牧高寒走過去的時候，姜棠正慢吞吞從椅子上爬起來準備離開。他一股腦將小電扇和礦泉水全部塞進包包，動作太過粗糙以至於放在包里的‘神算’紙牌露出了一個角，緊接着又被帶了出來。
牧高寒彎腰撿起牌子，看清紙牌上的碩大漢字時，太陽穴突突一跳。
好像不用問姜棠了，牧高寒覺得他已經可以確定了。
“你……紙牌給你。”
姜棠連忙接過，還記得說一聲謝謝。
本來他是打算結束拍攝以後直接去橋洞附近擺攤的，可惜今天的戲份臨時加了好幾場，導致他現在只想跟鹹魚一樣躺着。將紙牌小心翼翼地放進包里，姜棠抬頭便聽到牧高寒問：“讓我今天不要去公司，是因為算到了今天會有狂熱粉去我公司嗎？”
姜棠聞言，頓時就明白牧高寒怎麼過來了。
這幾天牧高寒給他投以善意都是借小助理的手，今天突然過來，原來是為了這事。
姜棠倒也沒反駁，點點頭，“嗯，算到你今天有血光之災。”
說著又瞅了他一眼，“接下來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牧高寒認真的看着他，“謝謝。”
姜棠擺手，“不用謝，就當是你給我送小電扇和礦泉水的謝禮啦。以後有時間我再送你個平安符，可以保平安的。”
事實上牧高寒並不是那種迷信的人，但這一次的事情實在讓他大開眼界。當聽到姜棠要送他一個平安符的時候，牧高寒心下一動，倒也沒有拒絕。
“這一次應該值得說聲謝謝了。”牧高寒笑了笑，輪廓略深的眉眼間露出幾分溫潤，“今天晚上有時間嗎？不如一起吃個飯？”
姜棠抿了抿唇，有些心動。
他在穿過來之後不久就注意到了姜棠本人的存款，僅僅只有幾千塊。姜棠當時對這邊的人均收入不算很了解，還特地上網搜索了一下姜棠這個咖位的明星收入。其他十八線演個戲怎麼說也得有個好幾萬的片酬，照理說姜棠也是一樣的，但事實給了他兩巴掌。
牧高寒接着慫恿，“今天晚上沒有夜戲，很難得的。”
於是，姜棠很沒出息的同意了。
*
劇組成員們看到姜棠和牧高寒走在一起，眼神怪異，有幾人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姚森莉站在一旁，讓助理搖着扇子，一直蹙眉，“牧高寒是吃錯了什麼葯？”
助理當做沒聽到，自顧自地搖着扇子，沒應和。自從那天姜棠把她和姚森莉耍了以後，助理恨不得讓姜棠永遠消失在自己的視野範圍之內。
越接觸，越覺得姜棠這個人神神道道的。她和姜棠對視的時候，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也不知道為什麼姚森莉非得拽着姜棠不放。
姚森莉忍了忍，終究還是沒忍住，上前叫住了牧高寒。她和牧高寒雖然不算熟，但也聽說過對方老好人的性子。這一次叫住他卻不是為了提醒牧高寒小心姜棠吸血，她就是想知道牧高寒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牧哥，你這是……和姜棠準備去幹嘛呢？”
姚森莉不喜歡牧高寒，牧高寒對她也沒什麼好感。但姚森莉都叫住他了，他也不能當作沒聽見。微微側了下身體，他對姚森莉含笑點頭，“晚上沒有夜戲，我打算和姜棠一起去吃個飯。”
一起吃飯？
牧高寒不僅是吃錯藥了，估計腦子也不太好使。
姚森莉在心中頗為不屑地撇嘴，面上卻帶着淡笑，目光在姜棠和牧高寒的身上轉了一圈，她道：“那就祝你們用餐愉快。”
今天吃得開心，明天牧高寒就得哭了。
姜棠這種人是能隨便靠近的嗎？牧高寒可真是送上門去給姜棠吸血啊。
不只是牧高寒，片場的人都能聽得懂姚森莉話里話外的意思。一時間工作人員們看向牧高寒的目光都染上了幾分同情。但牧高寒本人倒是很淡定，他點點頭：“會的，要是時間夠的話，我想我們還可以一起吃個夜宵。你說是吧，姜棠。”
姜棠露齒一笑，笑容非常燦爛，“牧哥說的是。啊對了，前輩今天回酒店還是要小心哦，不然明天又要上熱搜了呢。”
姚森莉臉色一黑，張嘴就要罵的時候，牧高寒卻笑了笑，“我們先走了。”
維護的意味很明顯，姚森莉看着兩人的背影忍不住低罵了一句。
那就看看明天到底是誰上熱搜。
*
第二天一早，牧高寒的小助理在牧高寒的房間叉腰狂笑：“哈哈哈哈哈牧哥你快看熱搜，你再回想一下昨天姚森莉知道我們和姜棠一起吃飯的表情。”
小助理是牧高寒的一個學弟，平時大大咧咧，與其說是他的助理，倒不如說親人來得合適一點。在牧高寒這兒，小助理向來有什麼說什麼，他拿着手機湊過去，還怕牧高寒不認識字似的，大聲朗誦。
“震驚！吉輝工作室拍到姚森莉在酒店地下車庫和前男友激吻！與此同時，吉輝工作室還曝出姚森莉腳踏兩條船！”
小助理捧臉，“我靠姜棠真是神了！牧哥你還記不記得昨天臨走的時候，姜棠還告訴姚森莉回酒店得小心，免得再次上熱搜。我以為姜棠是故意的，沒想到他連這個都能算到！”
一起吃過飯，又因為姜棠的一句話而救了牧高寒，小助理現在看姜棠是哪哪兒都順眼。
“牧哥，你說我去找姜棠算一算什麼時候暴富，你覺得成不成？”
牧高寒：“……你倒不如直接讓姜棠告訴你才彩票買哪些號來得實際。”
揉了一把小助理的腦袋，牧高寒道：“這麼開心的話，早點分姜棠一份？”
小助理嘿嘿一聲笑，“我給他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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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我也想算算我什麼時候暴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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