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003.
姚森莉昨晚和前男友任立群的談判並不愉快，前男友希望與她複合，但姚森莉現在有金主，壓根不想和任立群扯上關係。若是被金主發現自己與前任牽扯不清，到時候合約提前結束，她哭都來不及。
但為了穩住前男友，她還是服軟了。
姚森莉以為這件事情暫時結束了，今天睡到凌晨四點被經紀人的電話叫醒，說是她和前男友在車裏幽會被拍到了。那一刻姚森莉恨不得手撕了任立群。
原本是不關姜棠的事的，但等到姚森莉來到片場以後卻聽到有幾個人小聲討論着昨晚姜棠說的爛桃花。那時候正值大家收拾東西離開，聽到的人自然都多。
但所有人都像姚森莉一樣壓根沒當回事，結果一晚上過去，姜棠的話應驗了？
這不，他們就悄悄討論起姜棠是怎麼知道姚森莉的前男友要過來找姚森莉的，還將姚森莉的前男友指為‘爛桃花’。讓姚森莉以這樣的形式上了一次熱搜，也確實夠得上‘爛桃花’這三個字。
姚森莉一聽立馬也回想起昨天傍晚的事故，當下臉黑得和鍋底有得一拼。
她就坐在化妝間等姜棠。
終於等到了。
氣勢洶洶地走到姜棠面前，她雙手環抱，眼裏都是冷意，“你怎麼知道我前男友要來找我？你和他什麼關係？”
姜棠眨眨眼，無辜：“沒什麼關係。”
“沒關係？”姚森莉嗤笑一聲，“沒關係你知道他要來？”
姜棠攤手：“我算的。我說的是爛桃花，沒說一定是你男朋友。”
姚森莉聞言頓時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姜棠剛剛說什麼？
他算的。
他算出任立群半夜找她威脅她？
姜棠是不是把她當白痴啊！
姚森莉深深吸了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沖姜棠露出一個微笑，“那你有算到今天你會有多倒霉嗎？”
臉上是沒有任何瑕疵的笑容，然而言語中卻滿是威脅之意。
姚森莉不等姜棠回答，轉身就走。
姜棠站在原地撓了撓臉，無視周圍同情的視線，心想不管他今天到底有多倒霉，也沒法阻擋你姚森莉的爛桃花繼續爛下去啊。
…
即便是通古曉今的國師也沒法算出自己的命運，因此作為國師帶出來的小神棍太子，姜棠從來不會去刻意的追求自己的命數理數。
姚森莉以為自己的一番威脅會讓姜棠心慌意亂，結果偶爾一瞥卻發現對方淡定得很，捧着個大蘋果一口一口吃，那清脆的咯嘣聲聽得莫名讓人咽口水。
姚森莉皺了皺眉，緊接着便用手指朝助理勾了勾，助理湊過來時她輕聲說了幾句話。
助理訝然張嘴，一時間有些緊張又有些不知所措。
“愣着幹嘛？趕緊去啊。”
“哦哦。好的。”助理嘴上應着，路過姜棠時卻緩下步伐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昨天親身經歷了姚森莉的爛桃花事件以後，助理看姜棠那張精緻白嫩的臉都有些瘮得慌。
而現在，她還要幫着姚森莉讓姜棠出糗。
助理趕緊收回目光，離開了休息室。
沒幾分鐘之後，導演李洪生身邊的一個助理就敲了敲門，從門外探進來一個腦袋。他的目光在休息室里轉了一圈，似不經意和鏡子裏的姚森莉對視一眼，緊接着便大聲喊道：“姜棠，出來一下導演找你。”
姜棠慢吞吞將最後一口蘋果肉咬下，果核扔進垃圾桶發出‘咚’的一聲，沉悶的聲音在突然安靜下來的休息室格外刺耳。
還坐在化妝鏡前的姚森莉紅唇一勾，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別又是被罵啊。”
姜棠回頭和鏡中的姚森莉對視，忽然咧嘴一笑，“前輩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爛桃花吧。”
嘭——
伴隨着姜棠離開順手吧嗒關上的大門，姚森莉猛地踹了下桌子。
她冷笑，她還真就不相信姜棠能把她的爛桃花算出來。指不定是因為任立群和姜棠勾搭上了準備弄她呢。
看看誰弄得過誰。
化妝師眼角的餘光掃到姚森莉臉上的表情，動作一怔，不敢多看。
要她說，娛樂圈可真是個妖魔鬼怪的集中營。姜棠不是什麼好東西，姚森莉同樣也是。
…
李洪生的助理叫做曹科，大家都叫他一聲小曹。曹科剛從大學畢業，生的不高大，見誰都笑臉相迎，在劇組的好感度還挺高的。
姜棠跟在他的身後，似不經意的問：“小曹，你知道導演找我什麼事情嗎？”
小曹依舊是一張笑臉，“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就聽了幾句，好像是導演準備找你和編劇說說加戲的事情。你也知道你一開始還是大角色，現在變成太監了……”
姜棠笑眯眯地應了一聲，“沒關係，等會我問問導演就好了。”
曹科應了一聲，指了指前面的門，“導演他們在會議室里等你，你先進去吧。”
姜棠問他：“你不進去嗎？”
曹科：“我進去幹嘛？你別耽誤導演他們，導演的臉色可不大好看。”
換成以前那朵小白蓮姜棠多半就興沖沖地走進去了，可現在的姜棠不會。
曹科臉上的笑容遮掩得再好也擋不住眼裏的那一絲心虛。
姜棠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忽然伸手抓住了曹科的手臂，趁着曹科不注意直接推開門將曹科一頭按了進去。
曹科和他的體型差不了多少，而且曹科完全沒有防備，被他一推就給推到房間裏去了。
還沒等曹科反應過來，便先後聽到了門‘砰’關上又吧嗒落鎖的聲音。
緊接着姜棠帶着笑意的聲音便透過大門傳到了曹科的耳中，“小曹啊，還是你和導演多交流交流吧。啊，對了，今天晚上回酒店的時候注意看路。”
曹科勃然大怒，他猛地錘了下大門，大喊道，“姜棠你幹什麼！把我放出去！”
姜棠看了眼手上的鑰匙，隨意一丟就丟進了垃圾桶里，他笑吟吟道：“鑰匙不見了呢。”
說罷，轉身就離開了。
姜棠走到一半路的時候碰到了導演李洪生。李洪生匆匆忙忙擰着眉看着有什麼要緊事，但與姜棠擦肩而過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用怪異的目光掃他：“你在這裏幹嘛？不用上妝？”
姜棠聞言卻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小曹助理說您找我，結果我去了您的休息室發現您不在。”
李洪生頓時就把眉心皺得更緊了。
他什麼時候說了要找姜棠了？
這姜棠不會又在胡言亂語吧？
李洪生剛問，姜棠便道：“可是整個休息室都聽到了小曹助理說您找我的。”
李洪生瞅了兩眼姜棠，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便揮了揮手，“應該是他搞錯了，你趕緊去換衣服，等會兒再NG，就別來了！”
姜棠一想到那個太監角色，嘴角一抽，蔫噠噠地垂下腦袋有氣無力地哦一聲，走了。
趁着還有一點休息時間，他還是再去回憶回憶以往東宮的小太監們是怎麼樣的叭。
…
姜棠回到休息室，陶雁便皺着眉問他：“導演找你什麼事？”
周圍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姜棠身上，個個都伸長了耳朵想聽一聽八卦。以他們導演對姜棠的態度，多半就是找過去罵兩句或者刪減點戲份以此來保全這個劇。
而姚森莉和助理在看到姜棠出現時幾乎齊齊一皺眉，兩人不約而同的感到疑惑——
姜棠怎麼回來了？
曹科不應該已經把人給關住了嗎？
正思索着原因，姜棠已經回答了陶雁的問題。他的聲音放的不大不小，正好能被放下手頭上工作想要聽八卦的幾人聽道：“路上碰到導演了，說沒事找我，是小曹助理搞錯了。”
陶雁沒懷疑，哦了一聲，“那你趕緊換衣服吧。”
姜棠：“嗯。”
化妝鏡前，姚森莉輕聲道：“運氣真不錯。”
*
姜棠努力回憶模仿着身邊的小太監們的各種行為，終於把李洪生給應付滿意了。
片場休息時間，男二號牧高寒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小型電風扇，又擦了擦額頭的汗叫化妝師來補妝。小助理站在一旁瞥了一眼姜棠小聲嘟囔：“沒想到今天姜棠竟然沒整些么蛾子。”
牧高寒聽聞，也順着小助理的目光看去。
姜棠皮膚白，即便穿着太監服也擋不住那張漂亮的小臉。他似乎熱得有點狠了，就大大咧咧得用衣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又扭頭去拿放在地上已經變得滾燙的礦泉水。
牧高寒皺了皺眉，“他那個助理怎麼不見人？”
“剛才好像看到陶雁接了個電話出去了。”說著，小助理又嘟嘟囔囔道，“要是換成我我肯定也不願意一直待這兒伺候他，誰不知道他嬌氣又作，還是朵有名的白蓮，真噁心。”
牧高寒先前也覺得姜棠這個人不行，可最近這幾次拍戲后倒是對他有所改觀。
姜棠這人的眼睛可比前段時間漂亮多了，又乾淨又好看。被導演教訓需要重拍的時候還會對他說抱歉。
他看了眼咕咚咕咚喝水的少年，忽然推了一把小助理，“我記得你那兒還備了好幾個小電扇，拿一個過去給他。”
小助理當下便炸毛了：“牧哥，你瘋了？”
他們牧哥這老好人傻白甜的性子能不能收一收？今天給姜棠送個小電扇，明天就要上熱搜說他們牧哥追求姜棠。姜棠甚至還能特地發條微博說自己心有所屬，實在不能接受這段感情。
白蓮得淋漓盡致，又婊氣衝天！
這種人怎麼能隨便發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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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傻子叭，章節放存稿箱又忘記選時間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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