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 依然彪悍的李世民
“我們抵達之前，陛下就已經傷了……”負責護送的虎豹騎覺得很委屈。
李世民也忙道：“這不怨他們，他們來之前，就有數名妖人想要殺朕，朕正在左支右絀之時，多虧了幾位壯士相救，朕才能安然無恙，不然怕是見不着雲愛卿你了。”
“哦，既然如此，那便算了。”雲昊點點頭。
其實剛剛之言他也只是客套，畢竟跟李世民多年未見，總要給他一點面子的，不過虎豹騎都是他的心腹，就算李世民真的是因為他們保護不利導致受傷，只要人沒死，他也懶得處罰的，最多意思意思。
倒是那名虎豹騎忍不住低聲感嘆道：“唐皇陛下真是寶刀不老，以一己之力力拒十餘歹徒，居然絲毫不落下風，如果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恐怕都堅持不到我們去救援了。”
雲昊聽了也不禁有些咋舌，他早就知道李世民功夫不是一般的好，連程咬金秦瓊等人都佩服，但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他依然還能猛得一塌糊塗，要知道，他可不是虎豹騎這種規格外的人類，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以一當十，就算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也不過如此了。
“僥倖而已。”李世民連忙謙虛道。
他可是見過虎豹騎這些狂人救自己時殺人如割草的場面，深知他們的厲害，每個都不在自己之下，如今自己身在矮檐下，還要眾人救援，自然表現得客客氣氣。
“陛下，洛陽城衛已經向這邊靠攏，是戰是走，還請陛下一言而決。”就在此時，一名虎豹騎從夜色中而來，在兩人跟前跪倒請示。
李世民本能的就要張嘴回應，突然發現虎豹騎喊陛下時眼睛是看着雲昊的，不由詫異問道：“陛下？”
雲昊知道這時正是要跟李世民精誠合作的時機，為免他亂想，就把跟長孫無忌的說辭稍微修改之後又說了一遍：“臣日前已在海外立國，名為大雲，疆土只比大唐稍遜，如今也是聽聞岳父大人落難，方才回來搭救，待陛下重登大寶，臣不日還要回歸。”
李世民這才打消了心頭疑慮，但神情還是很複雜道：“既然此，朕卻是要恭喜你了，不過你既已立國，日後卻是不便與朕君臣相稱了，這次還多虧你來搭救，看在長樂份上，稱我一聲岳父，我已經很是滿足了。”
雲昊也知國君之間，名分乃是大事，聞言哈哈一笑，從善如流，道：“既如此，岳父大人，小婿便僭越了。”
簡單定下了日後的稱呼，雲昊便下令虎豹騎立刻撤離白馬寺，他本就不想與洛陽守軍衝突，現在救出了李世民，就更不會違背最初的計劃了，一行人火速撤出了洛陽城，連夜直奔長安而去。
雲昊本來還有些擔心李世民被關押了這麼久，身子骨虛弱，抵抗不住長途跋涉的奔波勞碌，打算休息一夜再走，但沒想到這位馬上得天下的皇帝，卻是表現得比他還要迫切，直言道：“不必休息，被軟禁了這麼久，朕已經迫不及待要給那逆子一點顏色看看。你們且為我尋一匹馬來便是，賦閑這麼久，正應該活動活動啊！”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云昊卻能聽出其中蘊含的怒氣，李治本就不是他最寵愛的兒子，只不過是不想李承乾和李泰骨肉相殘之後迫不得已的選擇，如今若是李世民扳回一城，他恐怕下場不會比李承乾更好，畢竟前者是叛逆失敗了，而他卻是實實在在把李世民關押了這麼久，這位昔日的聖人會給他好果子吃才怪。
事實證明，李世民的確是彪悍不減當年，即使在身上有傷的情況下，也是策馬緊跟雲昊一行，竟是半點都沒有掉隊，一行人在荒野中疾馳，路上雖然為了照顧李世民多少休息了一下，也僅僅只用了三日，就回到了長安附近。
雲昊把李世民安置在了魏太監的宅邸中，主僕相見，自然又是一番唏噓，而雲昊則在留下了大部分虎豹騎作為守衛之後，自己則進了長安，這一次，他卻是無所顧忌，要把昔日朝堂上的諸位同僚一一拜訪了。
次日清晨，李治剛剛洗漱完畢，就得到密探的彙報：“陛下，昨日有一神秘人連續拜訪了數位大人的府邸。”
李治一愣，沉聲問道：“人呢？抓到了嗎？”
“這……”密探面露愧色，“我們的人已經很努力地去圍追堵截了，但是……還是讓他跑了，不過陛下你放心，只要他下次還敢出現，我等一定……”
“廢物！”大權在握的李治，早已撕下了自己謙和的偽裝，脾性變得暴戾無比，像是要彌補之前多年的委屈。
不等密探頭目說完，他已經把後者一腳踹翻在地，怒罵道：“這麼多人，抓不住一個人，養着你們都是吃閑飯的嗎？”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密探頭目也知道現在的李治不再是當年寬厚的主子了，尤其是他們這些黑暗中的人，一言不合就要取人性命，當即磕頭如搗蒜。
看着密探頭目馴服的模樣，李治眼中的虛榮終於得到了一點點滿足，他呼了口氣，冷笑道：“哼，算了，就算沒抓到人，朕也能猜到大概是何人所為，無非就是白蓮社那些傢伙又不安分了，也就他們有這個本事了。他們也不想想，這天下，是朕的天下，豈容他們染指？居然還敢以昔日的權宜之計來要挾朕，要不是時機不成熟，他們統統都得死！”
他與白蓮社的關係，在奪取大權之後就出現了裂痕，白蓮社想要他兌現登基前許諾的利益，而擁有了自己班底的李治，又怎麼甘心把到手的好處吐出去大半，因此雙方雖然明面上還是盟友，但私底下其實早已勢成水火，互相防備。
至於雲昊的存在，他壓根就沒想過，自然也不會把他當成什麼威脅，在他心裏，包括凌煙閣功臣在內，都是一盤散沙的老頭子，能威脅到自己的，只有白蓮社而已。
“是，是，一群土雞瓦狗，豈能與陛下的英明神武抗衡？”密探頭目連忙諂媚道。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