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小柔的故事(一)
朱洪武八年,這時候天下徹底大定,朱洪武結束了幾十年來大元對人民的壓迫,人民歡欣鼓舞,家家戶戶的高興像過年一樣,而京城葉家是跟着老朱家走南闖北,打過仗的大家族,天下平定以後葉家老祖宗沒有要功勛封爵,只是要了些金銀珠寶就告老還鄉,剩下的一些子孫就被留在京城,做起了生意買賣,天下大定之初,所有行業都百廢待興,葉家抓住機會大力發展,一舉成為了京城的首富之一(這裏的京城指的是南京,而不是北京,朱洪武最早定都南京,后朱棣遷都北京,修建紫禁城)。
家業大了,人也開始享受,葉家家主葉平接到老祖宗的信,說讓葉家子弟私底下鑽研經商之道,明面上就裝昏聵點,能考功名的考取功名,最好讓葉家子弟暴露在老朱眼皮子底下。葉平遵照老祖宗的信,在外人看來葉家子弟一天不是遊山玩水就是流連瓦市之間,早晚得敗光家產,但是奇怪的是就是這樣嚯嚯,葉家的家產不減反增,而且還有部分子弟考取功名,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為官,後面朱洪武大舉屠刀,砍向那些有功大將的時候,葉家一個遭殃的沒有,只有一兩個行為不端的旁支子弟被處罰,葉家在這場洪流裏面扎穩了腳跟。
後來葉平生下一個女兒,作為葉家唯一的一個女孩,葉平給她取名叫葉小柔。小柔小時候不僅長得漂亮,還及其聰明,在小時候文學造詣就超過了她的幾個哥哥,為人還謙虛有禮。別人都說葉平好福氣,不僅家族子弟優秀,生個女兒還漂亮懂事。
很快小柔就到了十二歲,小妮子長的亭亭玉立,相比於同年齡的其他女孩,她的懂事,才學都遠超其他人,朱洪武聽說自己官員家裏面有這樣一個後代,心裏面想見識一下,就下旨讓葉平帶着小柔進宮面聖。
皇上的旨意誰敢不從,當即葉平就帶着十二歲的小柔進宮,一進宮小柔就表現的十分鎮靜,行禮十分規範,完全不像是第一次進宮的小女孩,普通小女孩聽說皇上兩個字都覺得是一個恐怖的存在,小柔的表現讓朱洪武覺得十分驚喜,並且說這女孩要是是男兒身的話,自己這殿堂上又要多一位棟樑之材。隨後朱洪武又考了小柔四書五經等,小柔對答流暢,把朱洪武肚子裏面的那點墨水都搜刮乾淨了也沒難住小柔。當即高興的大笑,並且下旨讓小柔進宮和皇子皇孫們一起學習。
葉平當即感恩戴德的跪下來叩謝皇恩,朱洪武高興的留下葉平和小柔一起用膳,葉平覺得這一頓晚飯吃的惶恐,倒是小柔在餐桌上表現的如魚得水,彬彬有禮。
朱洪武高興的說“葉卿,你還沒你女兒來的痛快”葉平知道自己女兒年紀小,說的話,做的事情在皇上心裏面就像是自己孩子一樣,絲毫不在意,但是自己要是不懂規矩,馬上就被拉出去砍了。
席間小柔的冰雪聰明也引得馬皇后歡心,打算認小柔為乾女兒,葉平連忙推辭好久,說自己女兒粗鄙,實在是擔當不起這個稱號。
但朱洪武不這麼想,他見馬皇后想納乾女兒,當即和葉平商量,說給小柔一個平安公主的名號,沒有任何權利,也不領俸祿,就是個名號。葉平打算推辭,但朱洪武臉一板。
“葉卿這是看不起咱,不想和咱有交集啊,是你老祖宗的意思吧,要是這樣咱還得親自去和他談談”葉平看到皇上不高興了,只好答應下來,引得朱洪武大笑,馬皇后也跟着笑起來。
就這樣,十二歲的葉小柔就得了一個平安公主的稱號,也到了皇宮裏面學習,同時也和其他公主,郡主學習,小小年紀的她是這些皇子皇孫裏面最小的,有些皇子欺負她,其他公主也幫着她出氣。有時候馬皇後來看他們,同時也關心葉小柔。就這樣幾年以後,小柔到了二八年華,馬皇后張羅着給小柔選夫婿,但每次都被葉小柔推辭,說自己還年輕,甚至口出狂言,說天下根本沒有男子配得上自己。
一石激起千層浪,葉小柔一句話說出來,一些貴族子弟就冒出來,說要教訓教訓葉小柔,但每次都被她辯駁的狗血淋頭。其中不乏一些皇子皇孫。
朱洪武看見平日裏以文學造詣引以為豪的文人雅士被自己這個平安公主辯駁的狗血淋頭,心裏面大呼痛快,自己沒什麼文化不假,但是平時聽到那些文人文縐縐的說話就想兩嘴巴子抽上去,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非得來個子曰詩曰的。雖然自己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對兒孫的教育一直放首位,現在有葉小柔給自己長臉面,誰還敢說大明開國皇帝朱洪武是一個文盲,雖然不是自己親生閨女,但是好歹是乾女兒,也是個公主嘛。
就這樣全國各地的文人士子都來京城挑戰,頓時京城人滿為患,客棧裏面打着地鋪都有人住,一些文人甚至住屋檐之下,朱洪武看到這景象,覺得平時科舉考試都沒這麼多人,看到那些文人狼狽的樣子,於是大呼過癮,同時也在城外修築臨時舍,給文人居住。朱洪武站在皇宮城樓上往外看去。
“唐太宗李世民曾經說天下士子皆入吾轂矣,不知道他看到咱這個景象會不會感嘆,天下士子皆入重八轂矣”朱洪武高興,立即叫人篩選人才,這可是自己選人才的好機會,要是錯過了就沒了。
但其中一些肚裏毫無墨水,只是聽說葉小柔美若天仙,自己為了一親芳澤才混了進來,葉小柔覺得這種人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向朱洪武提議說先和皇子們討論,過了皇子那一關的再和自己議論。
朱洪武明白這是小柔在考驗皇子們,於是同意了葉小柔的提議,皇子們看到從小一起長大的葉小柔辯駁那些文人墨客十分痛快,早就想試試了,於是興奮的操辦起來。
一時間來的人更多了甚至一些鄰邦都來提親。但老朱秉承“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的原則,說想娶平安公主就有辯駁過她,不然自己也沒辦法。
沒辦法,那些鄰邦使臣話都說不清楚,怎麼可能辯駁過,連皇子那關都過不了,雖然葉小柔沒嫁出去,但是朱洪武收穫了一大批有用的人才,皇子們的才學也得到了鍛煉。
葉小柔則學習更多知識,這時候的大明和海外商貿頻繁,在此期間葉小柔還出海去歷練了一番,增長了更多知識,慢慢的一些鄰邦國家的使臣都覺得自己見識太過於淺薄。
慢慢的小柔也已經十八歲,長的越發標緻,葉平也開始着急小柔的婚事,但她還是那句話,天下沒有男子配得上她,終於有一天,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辯倒了皇子們,順利見到了葉小柔。
“敢問公子姓名”葉小柔看到這男子相貌端正,氣質超群,古井不波的眼神充滿了自信和神秘。
“我的名字不重要,你可以叫我月,也可以叫我風,你覺得我像什麼就叫什麼”那個年輕人淡淡的說到。
葉小柔一下子覺得這個人很不簡單,短短兩句話就把自己一直糾結的東西給解開了,是啊,何必糾結於人家叫什麼,這下子倒是把自己弄的小家子氣了。
隨後葉小柔就和那男子辯駁,從天文到地理,從高山到海洋,從古往到今來,凡是葉小柔思考過的,了解到的,這個年輕人好像都明白,而且他還有超脫世間的氣質,讓葉小柔不由得動了一絲情愫。
“我輸了,我已經將畢生所學,畢生所思都說了出來,還是沒考到你”小柔沒辦法只能認輸。
那年輕人卻沒有任何欣喜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說
“你才多大就畢生所學,畢生所思了,以後你還有很多時間學習,沒必要氣餒”
“嗯,說的也是,不過我輸了我就要履行諾言,我會嫁給你的”葉小柔認真的看着那年輕人說。
“嫁給我到不至於,不過我要你當我的僕人,跟着我去遊歷世界,你覺得怎麼樣”那年輕人只提出這一個條件,但是這個條件有些過分,葉小柔從小到大都是家裏面的掌上明珠,平時也是別人伺候自己,她還沒伺候過別人,但是願賭服輸,自己輸了就是輸了,當下答應了年輕人的條件。
隨後,葉小柔就說已經遇到了把自己打敗的高手,但是他不願意露面,自己答應他去做僕人,服侍他左右。當時引起軒然大波,很多年輕人自發組織打算找到那個年輕人,讓他知道暴殄天物的下場,但是葉小柔和那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怎麼都找不到,朝廷為了安撫情緒,組織了一場恩科,選拔人才,過了幾年,看實在是找不到葉小柔,人們也放棄了尋找,後來有人說在倭國看到過葉小柔和那個年輕人,也有說在大秦(羅馬)看到過,還有人說在新羅看見過。十幾年後,朱洪武駕崩,政變開始,朱棣逼自己侄子朱允炆退位,有人說在朱棣進皇宮那天看到一個年輕人帶着年輕的葉小柔進出過皇宮,朱棣到皇宮沒見到朱允炆,只看到一封信留給自己,他看完以後就遷都北京,並且指派鄭和下西洋,說是找自己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