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你再看我,我就不客氣
時墨緊張的看着忽然皺起眉,看着些許痛苦的許唯一。
是不是因為他剛剛拉扯得太用力了動了胎氣?
他有些慌,還沒來得及關心幾句,就見許唯一溜得比兔子還快,回過神都已經溜到餐廳門口了。
許唯一騙過了時墨,有些得意的轉過頭對着他調侃一笑。
“時總就一個人在這兒慢慢享受這夏日時光吧。”
許唯一俏皮的樣子,真的是讓時墨對她挖苦的話討厭不起來,還覺得十分可愛。
他也沒有追上前去,因為他知道許唯一現在心裏一定亂糟糟的,需要一個人安靜的想一下自己到底對他是怎樣的心意。
許唯一確實如時墨所想的,現在心裏已經亂七八糟了。
但和他所想的因為他不同,許唯一是眼尖的看見了一些剛準備跑,卻還沒來得及動的記者,正尷尬的看着她。
“許小姐,您好,能採訪您一下嗎?”
有一個記者大着膽子走到了她面前,還將自己手中的麥遞了過來。
許唯一深呼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淡定下來,優雅的笑了笑。
“你們應該知道,我現在不屬於娛樂圈的人,如果再這樣隨意拍我的話,我是可以告你們的,對嗎?”
那記者顯然是有些害怕了,往後縮了縮,一臉燦笑的看着許唯一。
“許小姐,這次您和時總複合的事情是好事,好像也沒什麼不能宣揚的吧?”
她和時墨複合?
這些記者哪兒來的外道消息?
許唯一眯了眯眼睛,忽然轉頭看了餐廳內的時墨一眼。
犀利的眸光落在了記者身上,“你們,該不會是時墨那傢伙故意找來的吧?”
記者們均是一愣,雖然他們是收到了小道消息才來的,但從沒想過放出消息的人都是時墨。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兩人複合的消息有假?
只是時墨單方面的一廂情願的,甚至還想通過媒體輿論的壓力讓許唯一承認兩人複合?
ohMygod!
記者們的腦洞反正是無限清奇的,幾乎都是想到了這個可能,轉而有些不可置信,甚至帶着一絲憐憫的看向了餐廳內的時墨。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如果不移情別戀,不就沒這些事兒了嗎?
“許小姐,我想我應該知道該怎麼報道了,您放心,一定會讓你滿意,不會讓你受到一點點來自媒體輿論的壓力。”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記者在胡言亂語些什麼,許唯一也不想管,點了點頭就直接離開了餐廳。
只是她不知道,一下午的時間,全國各大媒體報紙上刊登的,都是時墨如何如何的卑微求複合。
一時間,憐憫時墨的人多了起來,也有很多人看着報紙上新聞上的描述,開始又想要兩人複合。
許父許母還在尋找浪漫的途中,看見手機上的那些文章以及評論。
許母笑了笑,捏着許父的臉頰說道:“行啊老公,挺厲害的,我還以為你會出什麼餿主意,讓寶兒更討厭時小子呢,這辦法成。說不定寶兒看見了,也會動容。”
許父有些心虛的看了許母一眼,又盯着手機看了許久。
幸好那些記者沒有按照他的說法寫,不然的話依着寶兒那性格,就可能直接將鍋甩到時墨頭上去。
此後幾天的時間裏,輿論發酵得越來越厲害,甚至好多人已經聽說這些傳聞,開始了顛倒是非,批判起了許唯一。
惹得許唯一的粉絲眾怒不平。
‘這些人有毛病吧?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黑子,居然說女神才是最先出軌的那個。’
‘就是啊,按時間來算,其實女神懷的孩子是時墨那渣男的,若不是他先出軌,女神也不至於隨便找個人就嫁了啊。’
‘樓上的小心說話,宋影帝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聽說喜歡女神很久了。這次之後,也是徹底死了心,但卻依舊護着我們女神,是個大暖男啊。’
‘是暖男沒毛病,要不是女神不喜歡他,非得喜歡那個渣男,兩人郎才女貌,多好的。’
‘就是就是,宋前輩就是比渣男晚了那麼幾年,挺可惜的。’
說著說著,粉絲們就開始討論起了各自的初戀感情那些,還有人開始熬心靈雞湯。
而現實中,時墨還是按照以前的習慣經常去許家看望許父許母。
而許父許母也已經開始暗地裏在催時墨,想讓他早點和許唯一複合,舉行盛大的婚禮,可不能委屈了他們的女兒還有肚子裏的小外孫兒。
時墨也是很頭疼,原本輿論偏向他,許唯一前兩天對他也挺好的。
但之後大家又將矛頭指向了她,再一次提起了孩子以及宋佞,還有他那場荒謬的婚禮。
估計是又想起那個女人,所以生氣了。
“時小子,你可得再努把力啊,我和你阿姨可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許唯一眯着眼睛站在兩口子身後,犀利的目光落在時墨身上。
時墨聳聳肩,一臉的無辜。
這叔叔阿姨的意思,可不是他的意思,不對,不是他能控制的,但意思也是他的意思。
想和自己所愛的人結婚好像也沒什麼錯才對。
“許唯一,你再這麼看着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時墨忽然變得硬氣起來,一臉嚴肅的看着她。
可許唯一根本就沒把時墨當回事兒,挑眉,表情略微帶着一絲調侃。
許父許母看着這倆人,不禁搖搖頭。
“寶兒,你也別鬧脾氣了,你看看你肚子,都多大了?真的想大着肚子穿婚紗嗎?”
許母上前拉住了許唯一的手,一臉無奈的說道。
許父也是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看着自己父母這樣子,許唯一心裏也不好受。
可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對於婚禮,甚至婚姻,都好像有些恐懼,甚至還害怕時墨的接近。
“寶兒,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就直接說出來吧,你不說,爸媽也不知道該怎麼替你想辦法啊。”
許父許母是知道自己女兒對時墨的心思的,但說到底為什麼排斥不接受,兩人絲毫頭緒都沒有。
別說他們,時墨,還有許唯一本人,都沒有一點頭緒。
許唯一咬着唇也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但顯然有些亂七八糟的,許父許母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身後好不容易被趙書鈺放過的月兒,小聲說了一句。
“會不會和我一樣婚前恐懼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