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解釋
迫於謝清歌的淫威,木槿只得告別涼爽的家,跟着她頂着烈陽往療養院趕。
還好她們去得早,早上的日頭還沒有那麼毒辣。
只是沒讓謝清歌想到的是,推開病房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就是她現在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的沈硯安。
“既然沈先生就在,那我不打擾了。”她這推門的手未鬆開,後退一步就打算轉身走人。
“謝小姐,請聽我解釋!”沈硯安為了等她,一大早的來了醫院,這會兒剛見着面,說什麼都不能讓她跑了。
謝清歌才不管他那些,調頭就跑。
這身後要是沒個阻攔,沈硯安出門的時候,她指定已經上了電梯了。
可惜。
她今天自備了一位坑貨。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一頭撞進了木槿懷裏。
木槿正在打電話,沒見着她剛才都說了什麼,只是下意識跟在她身後。
兩人就差了那麼一步遠的距離。
謝清歌這一撞,還把木槿給撞懵了。
她站穩的同時順勢扶住了謝清歌“怎麼回事?”
她抬頭看了一眼她身後,就看着沈硯安一臉焦急的開門出來。
哦,感情是見着他了。
“走!”
不管謝清歌現在會不會後悔,她剛才既然做出了逃避的動作,木槿就認定她不想見沈硯安。
也不及多想,她一個扭身站在了謝清歌身後,攔在了沈硯安面前。
謝清歌被她一推,一個踉蹌,出去好幾步。
等她站穩身子轉過身來時,就看見木槿雙手叉腰,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跟沈硯安對上了。
“喲,沈先生好清閑啊,大早上的就來拜訪父親了,既然你有這個閑工夫,為什麼還要來麻煩我家清歌。”
木槿咄咄逼人的樣子,像極了自己的寶貝被人覬覦。
沈硯安早就調查清楚她跟謝清歌之間的關係,知道她是自己動不得的人,也不敢跟她直面杠上。
往旁邊撤了一步,他打算從旁邊突破。
木槿搶先察覺到他的打算,跟着他也往旁邊挪了一步。
“怎麼著,你還想突破我這防線不成?”
斜睨着對面黑了臉的沈硯安,木槿壓根沒有害怕的意思。
“讓開。”遇上這樣混不講理的人,沈硯安一般早動手的。
“偏不!”
彷彿吃定了他不敢對自己動手一般,木槿沒有退縮,反而是昂首挺胸往前進了一步。
她跟沈硯安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到了幾乎面貼面的地步。
“你!”沈硯安氣結,想要一把推開她,餘光又掃見謝清歌就站在不遠處。
他們之間的誤會已經夠深了,要是這會兒再傷害了她的朋友……
“謝小姐,你真的得聽我解釋,我一早上在這裏等你,真的是有要緊的事情跟你商量。”
既然不能突破木槿,沈硯安只能選擇說服謝清歌。
謝清歌從剛才就一直站在不遠處。
木槿讓她離開的時候,她擔心她會吃虧,哪裏願意獨自離去。
不過她也不想過來幫忙,她知道,沈硯安的目標就是自己。
她才不會羊入虎口,送上門。
見她一直一副不信任的表情看着自己,而面前的木槿也是一副恨不能咬死自己的仇深似海模樣。
沈硯安萬般無奈之下,只得老實相告。
“前天晚上,醫生給我打了電話,說我父親病情好轉,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父親現在情況如何?”
他這算是下了殺手鐧。
那日見謝清歌初見自己父親時動容的模樣,他便知道,謝清歌很在乎自己的父親。
他在賭,賭父親在她心裏的重量。
果然,謝清歌猶豫了。
她的眼神充滿了遲疑。
她在懷疑他是否為了自己留下來在欺騙自己。
“你若是不信,我這裏有昨天送我父親去醫院的檢查報告。”見她開始動搖,沈硯安緊接着又拋出證據來。
沈硯安就算再混蛋,也應該不會拿自己的父親來欺騙她吧。
謝清歌思索再三,終於走到木槿身後,拉了拉她的衣角。
木槿轉過頭來,她輕輕搖了搖頭,繼而看着沈硯安。
“你要是騙我的話,我們就到此刻為止。”
醜話先說在前,她不想之後又來糾纏。
“那是當然。”沈硯安見事情有所緩和,趕緊附和到。
“你還真信他的話啊?!”木槿在旁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謝清歌並未回她,而是直直的看着她,眼中那遮掩不去的濃濃悲傷讓木槿一下猜到了原因。
該死的沈硯安!
她一個眼神瞪了過去,沈硯安現在滿眼都是謝清歌,哪裏還顧得上木槿對自己的怨恨。
“醫生說我父親有所好轉,昨天讓我送去醫院做了詳細檢查,雖然醫院的結果很好,卻說留在醫院治療的效果不大,讓我把父親又送了回來。”
“那既然這樣,你讓伯父繼續留在這裏療養便是,跟我有何關係。”
謝清歌雖然是過來了,但依舊對他保持着警戒。
“當然有關係!”看她似乎下一秒就要逃脫,沈硯安趕緊解釋。
“我昨天跟醫生詳細的聊了一下,醫生說我父親的病症好轉,那都是因為有你的陪伴,若是真的因為我們之間的誤會,你不再來看我的父親了,那我父親的治療豈不是要半途而廢了。”
謝清歌怎麼聽這話怎麼覺得彆扭,趁着他要繼續往下說之前,她先打住了他的對話。
“等一下,沈先生,貌似在認識我之前,你的父親就已經昏迷了好吧,再說了,我才照顧你父親多久,這份功勞,我可不敢冒領。”無功不受祿,更何況這祿還不小。
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套牢了自己。
謝清歌越發的小心謹慎。
木槿也覺得她的話在理,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也跟着說了兩句。
“對呀,你家老頭子都生病這麼久了,清歌才照顧他多久,你可別把這事兒安在她腦袋上。
再說了,我們清歌現在要準備開始自己的事業,就算真的她的陪伴能夠促進老爺子的蘇醒,她不能丟下自己的事業來照顧你父親吧。
你倆什麼關係,值得她如此犧牲。”
這話聽着有些刺耳,但謝清歌還是在心裏默默的為木槿點了個贊。
“我朋友說得對,沈先生,我要開始着手我自己的事業,恐怕照顧你父親的事情,你還得另請高明。”
“我付錢。”
沈硯安定定的看着她。
“價錢你開,多少都行,只要你願意來探望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