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終極分裂
“唉……”
沈興苦笑着嘆了口氣，“那是我最壞的計劃，只是沒想到事實上的發展比最壞的計劃還要更壞，也沒有想到歐陽青遠居然會把我作為主要的行動對象。看樣子歐陽青遠是真的瘋了，他口中的成仙，不知道代表的是什麼。”
武小梅輕輕地吹着氣，接着道：“很簡單，代表着剛才那本無字天書變成神秘古本然後再……”
“武小姐，你說什麼？”
沈興忽然回頭，“什麼神秘古本武小姐是你在說話嗎？”
沈興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先把殘局收拾好再說吧，從他們的行為來看，不論是哪邊最後勝出，最終還是要經過坤位的第一藏寶室回到唯二條可以通往地面的通道。我們去那邊等他們吧，既然做出了人神共憤的事，就必須承擔相應的後果。”
“當然……”
伍衛蘭這個時候才找到機會說話，“任何敢破壞火凰陵的人，都會受到伍家的懲罰，我敢打包票。”
武小梅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這個論輩份估計是武則天若干代孫的少女，忽然用思維警告起沈興：“不準打這個小姑娘的主意，哼……”
沈興唯一能做的，當然只有苦笑。
此時的地面，所有的狀況都已經被控制了，受傷的人都通過伍衛邦所聯繫的特殊渠道送到了山下的醫院。不過除了歐陽青遠的另一名重要助手李三險死還生，斷了一隻手以外，其他包括被武小梅一掌擊飛的石帆在內，所有傷者最後都死在了下山去醫院的路上。
整理完屍體后，伍衛邦一共清點出了超過三十具屍體、上報到伍家之後，伍衛邦更加肯定這次的三方火拚，正好印證了每數百年一次火凰陵祭奠夜的傳說。因為上一次的祭奠夜，也是莫名其妙地死了近五十名來自各地的倒斗者，準確點來說，每次都會死幾十名倒斗者。
伍衛邦小心地計算了一下，發現如果不把沈興等人計算在內，下到地底火凰陵去的歐陽青遠等人，最終能夠活着的不會超過兩人。而事實上，三個小時后發生的事實，證明了伍衛邦的推測，於是最新一次的火凰陵祭奠之夜被記載在了伍家家譜中。
守護火凰陵千餘年的伍家家譜，一共記載了四次這樣的祭奠夜。
火凰陵，乾位寶藏室，兵器陳列室，火凰陵祭奠夜，凌晨零點三十七分。
“宮本，坎貝爾，我的老朋友，我們之間這種敵對的關係，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難道你們不覺得嗎？”
歐陽青遠很快發現了之前和滕夜一起考慮的，伏擊宮本等人的如意算盤出了問題，於是迅速改變了態度，大聲叫道，“我們現在應當一致對外，先把沈興的那幾個幫凶收拾完了再說。不管怎麼說，這火凰陵中的寶物，最終都是我們平分，難道不是嗎？你們也都拿到了你們最想要的那一部分，難道你們就不想將那些東西帶回本國去嗎？”
宮本制止了成田康夫準備說的話，而坎貝爾也同時制止了他的主教大人打算說的話，兩人雖然相互之間仇視，但在對歐陽青遠這方面，兩人的觀點還是一致的。宮本和坎貝爾對視了一眼，宮本很自然地大聲說道：“是的，歐陽，我的老朋友，我們都想將我們此次獲得的東西，送回到國內，只不過，我們不可能再相信你，你是一頭真正的狼，不管在什麼狀態下，都不能相信。”
“宮本，你太高估我了。”
歐陽青遠在另一側通道里，高聲說道，“難道你就沒想過嗎？跟你在一起的，應當是現任的極泉社社長成田康夫吧？現在霓虹國內的極泉社群龍無首，你是唯一的副社長，如果你帶着草薙劍回到霓虹，而成田社長大人卻留在了火凰陵，那你就是理所當然的極泉社社長，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嗎？”
“閉嘴！”
宮本雖然高聲制止了歐陽青遠挑撥性的話語，但所有人都從宮本這句話中得出了一個正確結論，那就是宮本確實想過這樣的計劃，而成田康夫已經將手停在了他一直系在腰間的武士刀刀柄上。
“歐陽，你這樣的挑撥離間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們這邊現在只有四個人，沒有人會相信你說的鬼話，也沒有人會中你的離間之計，如果你有種的話，我們正面一戰吧！”
坎貝爾適時的發言，緩和了宮本笑一郎和成田康夫之間因為歐陽青遠的話語而產生的芥蒂。
“是嗎？坎貝爾，你真的重新回到了我主的懷抱了嗎？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當初聖冕教為了讓你投入主的懷抱，是如何對待你父母和你未婚妻的嗎？”
歐陽青遠高聲說道，“你的父母被燒死在十字架上，你的未婚妻則被活活地剝了皮，難道說你全部都忘記了嗎？站在你身後的馬歇爾·布倫主教，正是當年的劊子手之一，難道這些血海深仇你都忘記了嗎？”
“砰”的一聲，坎貝爾沒有說話，只用手中的大口徑手槍表達了自己的信念，對面通道的石牆上崩落了好大一塊石頭。坎貝爾的臉色雖然正常，但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眼神中燃燒起常人無法理解的黑色火焰，那顯然是深埋在心中的有着無限痛苦的火焰。
“主教導我們，要博愛世人，不說謊話！”
馬歇爾·布倫主教沉穩的話音在這邊一側通道里響起，配合在黑暗中發著朦朧熒光的聖袍，連完全不信基督教的宮本和成田都有種莫名的悸動，朗誦經文的聲音持續響起：“主教導我們，沒有任何魔鬼能夠引誘有準備的戰士，相信主，主會給你戰勝一切邪惡事物的力量……”
“你難道忘記了你以前曾經做過的事情，還記得那名叫彌賽亞的小女孩嗎？她只有十九歲，你和你的下屬們當著她父母的面對她施暴，然後再將她的皮完整地剝了下來，做成了聖椅。你能夠成為主教，應當也跟這個有很大關係吧，能夠用不潔的聖女之皮做一張聖椅，對教會來說是大功一件吧？”
歐陽青遠高聲叫道，“布倫主教，你真的以為你做的事情，能夠瞞過你身後的米諾·坎貝爾嗎？他只是在尋找機會罷了。”
“鏗”的一聲，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拔刀出鞘的居然是成田康夫，只見他手中的刀迅速向前一揮，完全沒有準備的米諾·坎貝爾只來得及用拿槍的右手揮擋，但顯然無濟於事，坎貝爾的右手沒有任何意外地被成田康夫砍斷。
“二連斬……”
成田康夫馬上捨棄了在他眼中已完全失去戰鬥力的坎貝爾，順勢一刀斬向了馬歇爾·布倫主教，驚慌失措的布倫主教似乎完全沒有抵擋的可能。
“砰！”
坎貝爾左手拾起地上的槍，一槍正中成田康夫的後腦，白色的腦漿和紅色的血液剎那間濺了馬歇爾·布倫主教，以及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的宮本笑一郎一身。
聖布倫主教跪了下來，禱告道“主教導我們，要善待所有被魔鬼引誘的夥伴，不要拋棄夥伴，因為不論發生什麼事，夥伴永遠是你值得信賴的人。”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直到此刻，坎貝爾才感覺到失去的右手傳來的疼痛，無法剋制地慘叫了起來。完全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的宮本看着跪倒在地誠心禱告的主教，再看了一眼在地上哀號的坎貝爾，沒有太多考慮就走到坎貝爾的身邊，取出便攜式的個人醫療裝備，幫坎貝爾迅速地止住了血，再利用神經麻痹的方式，大大緩解了坎貝爾的疼痛感。
不過，等宮本做完一切抬起頭時，卻發現導致一切事情的歐陽青遠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滕夜和他下面的雇傭兵，正用槍指着他們。
“真沒想到，原來心理承受能力最低的，居然是極泉社的社長，看樣子，宮本，你現在已經是霓虹北海道極泉社的社長了。”
歐陽青遠用勝利者的口吻說著風涼話。突然，異變陡生……
火凰陵內陵通往坤位墓葬室的通道里。
“沈先生，為什麼你可以輕易斬殺地下河中的兩頭龍呢？”
伍衛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驚訝，而是很感興趣地問道，“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擁有那樣的身手……”
對於這樣的念頭，武小梅臉上泛起了微笑，火狐大搖其頭，風狐則翻起了白眼，還好沈興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微笑着說道：“首先這世上沒有‘龍’這種生物，至少現在沒有，其次，沈某這一擊需要20年的苦功，伍小姐雜學太多，想要學這門本事，需得有所取捨。另外，想學沈某的本事，需要拜在沈某門下。”
伍衛蘭所學都是家族中必須掌握的本事，所以自然不能自由取捨，這沈興說了也等於白說；更何況沈興並不比她大太多，又讓她拜入門下，這怎麼可能？
“沈先生，真沒想到我們武家世代守護的火凰陵原來如此廣大，真不知道在建造這個皇陵的時候，耗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伍衛蘭好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