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貧民窟

第四百六十八章、貧民窟

他們的土地沒法種糧食,作為農民他們的生活沒有奔頭,而這裏的人好像很享受這種生活,享受這種不需要任何努力,每天無所事事的生活。

這個時候沈天成心中提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

對與不對。

這兩個衡量的名詞又引入了沈天成心中,但很快,沈天成搖了搖頭,自嘲一笑心說這個時候哪有功夫考慮這些。

就在沈天明的思緒剛轉變過來之後,一個男的拿着兩張光盤湊了過來,說道:“先生,你也是來我們這裏找樂子的嗎?”

說著晃悠了兩下手中的光盤,問道:“需不需要!我這裏還有很多,你如果要的多的話給你打個折。”

這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語,沈天成一愣問道:“貧民窟能有什麼樂子可找呢?”

這人哈哈大笑說道:“先生,這就是您有所不知了,我們貧民窟的自主產業可是很棒的,別看我們這裏看着如此的窘迫,我敢保證整個裏約只有我們這裏能找到你心儀的女人,而且一點兒都不貴,按照你的穿着,完全會符合你的銷售消費標準。”

沈天成無奈搖了搖頭,和着這個人是把自己當成來找女人的恩客了。

不過沈天成此時也沒有着急拒絕,緩緩開口問道:“你很了解這裏貧民窟嗎?”

這人拍了拍胸脯說道:“那是當然,我從小就是在這裏長大的。”

沈天成微微點頭,這正是眼下他需要找的人,最起碼讓他簡單的了解一下這個地方的構造與規則。

“跟我講講你們這裏的體系吧?”

沈天成想了半天,還是用的體系這兩個字。

確實也是無論什麼形容詞,也無法很合理的去形容他要問的問題。

但是他知道無論是貧民窟還是三不管地帶,總有一個自己已經形成的體系,這裏一直有自以為是的人來維持這其中的所謂的秩序和規矩可能已經很多年了。

自然而然的形成不會改變,但這裏的人只會用拳頭說話,只會用槍說話,他們從來不講道理,也不講道義,這一點沈天成是可以肯定的。

這個人很識趣的,直接收起了光盤,嘿嘿笑道:“先生,您還是直接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找什麼,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我可以幫到你。”

沈天成淡然道:“我什麼都不想找,只想讓你跟我談談這個貧民窟,就算我是個記者吧,想了解一下可以嗎?難道你們這裏排斥記者嗎?”

這個人像是很坦蕩的張開手:“當然不!我們歡迎記者,無論是哪個媒體都可以,而且我們這裏也經常來這些這樣那樣的記者,當然男的居多,女的都不太敢來了。”

沈天成瞟了這人一眼,眼底露出一抹不屑的光芒,他知道這人說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女人恐怕都變成他嘴裏那種被人尋找的心儀的女人了吧。

但是這個人並沒有開始他的夸夸其談,反而露出那種讓人噁心的笑容,衝著沈天成搓了搓手指。

合著無論在哪個地方,這個動作都表示要錢的意思。

於是沈天成掏出來一張鈔票遞給了他,這人接過鈔票之後,嘆息一聲說道:“您這點兒錢只夠我跟你講一講這裏的大概情況的,至於您想問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幫到您。”

沈天成微微一笑:“你先說吧,有感興趣的,我自然會給你加錢的。”

沈天成用了一種最土豪的方式解決問題,而在這裏被當成一隻帶走的肥羊,對於現在的沈天成來說,可能是有好處的。

這人聽到沈天成的話之後,不禁眼睛一亮,隨後上下打量一下沈天成,但是卻露出那種狐疑的目光來。

沈天成的這種說話方式是他最喜歡的那一種,就如同沈天成之前所想的那樣這樣的人一般都不差錢兒好糊弄,而且到了這裏說不定只是找刺激或者說要尋找一些自己曾經沒見過的東西。

這人不管沈天成是不是記者,這種事情,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歸根結底他並不感興趣,如說他之前說道一樣,無論是記者也好還是其他職業,他都不在乎。

無論是是誰來到貧民窟都要講這裏的規則,他們都分不出來了,除非真的是里約政府大軍壓境,否則貧民窟是無法動搖的。

因為從本質上講,這裏的人過的日子是他們想要的,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恐慌,所有人都能吃上飯,這就已經足夠了。

規則一旦形成就很難被打破。

這人想了想,不禁還是說道:“其實這裏也沒什麼好講的,你要不說你對什麼感興趣,我就大概告訴你一下,貧民窟一共分成兩個區域,南邊和北邊,南面住的都是正常的平民,你現在的位置就是南邊,而南北基本上是互不干擾的,北面就有意思了那裏有軍火,有你想要搞的刺激的東西,還有女人應有盡有,不過你要想進去,如果不帶一個嚮導的話,到了那裏恐怕……”

說著這人又上下打量沈天成,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沈天成不禁搖了搖頭,他明白這人到底想說什麼,並且想表達什麼。

只聽他繼續說道:“看你這白白嫩嫩的到了那裏,說不定真的要褪一層皮。”

沈天成聽到這番話,不禁針對這個人的看法變了一下,他知道無論在哪裏這種話絕對是大實話,一點都跑不脫。

但是沈天成覺得他跟自己說這番話,顯然有些有些越界了,倒不是說誰在管着他,誰在限制他。

只能說這裏的人只是為了個人的生存活下去,並沒有義務跟他說這樣的話,也沒有義務去勸說他。

然而沈天成也知道他所說道那些事情跟勸說好像也不搭尬,那完全只是一種單純的對於沈天成這個人多說了兩句而已。

沈天成思忖片刻問道:“能帶我去北面嗎?”

“看來老闆果然是從這北邊來的,去也可以,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面出了什麼問題我不負責,另外就是你還真得告訴我一下,你到底目的是什麼?當然你可以不跟我說,但是如果你要是不說道話,我只負責給你帶到北邊,剩下的事情我不管,我會立刻離開,因為就像我這樣的人在北邊也不能長待,畢竟一旦時間長了,我可沒有東西保護自己。”

沈天成知道這明顯是假話,既然這個人能這麼油滑在南邊兒如此那麼肯定有自保的手段,說不定北邊還有個認識的人,因為南邊這個路口本身就是接待一些不長眼的人無論是來旅遊的還是怎麼樣的,有人進來就攔住。

無論他是賣什麼的,無論他是買什麼的一買一賣之間,可能總會斡旋出其他不一樣的東西,這就是這個人的任務,而這樣的生意似乎所有人都感興趣,但是這裏只能看到他一個人,就說明這個人背後所連帶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而沈天成對此也沒有特別的追問,只是說道:“行,一言為定,你只要帶我過去就行,剩下的事兒不用你操心。”

沈天成沒想在現在去追問這個北邊到底有什麼樣的人,具體有什麼樣的分部,或者說誰是那裏的老大,現在等着消息傳過去之後,或許一切都會有結果。

甚至說等他利用這個時間踩在了北側貧民窟的土地上的時候,不用等他去找人,所有人都會找上他的這個結果,也很簡單,很奏效。

龍刺那邊到底如何聯繫沈天成不知道,但是最起碼沈天成現在不需要自己再窮追不捨了,而馬上他要就要成為那個被其他人窮追不捨的對象了。

但是沈天成退而求其次,或者說是選擇了一個更聰明的辦法,那就是何必被人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呢。

總要自己想些辦法想想如何規避掉這些,他只是想談條件,並不是想引誘這些人在里約或者說是貧民窟境內也好大開殺戒,這都不是沈天成想要做的。

那麼既然是談條件,他手裏剛好還有籌碼,那麼這一切就可以完全辦的水到渠成一些,完全不用想像的那麼麻煩。

沈天成一開始所考量的計劃,那些被追殺之類的都是在他們四個人一起行動的前提下,但是龍刺的電話給了他一個很大的靈感。

現在的沈天成算是完全開竅了,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這個必要指的就是四個人一起行動。

而沈天成也達到了這樣的目的,再次一個人出來了,那麼他一個人既然都已經出來了計劃自然就會得到改變。

而曹文斌和魏海他們雖然沒有來追沈天成,也沒有機會在追問後續的計劃,可能就是源於沈天成最後那句接應的話。

曹文斌和魏海可能都單純的認為沈天成一定會找個時間把任務發佈出來,通知他們,聯繫他們,然後三個人的行動才會真正開始。

但是曹文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沈天成還是按照以前那種行動方式去定向的,如果說曹文斌一開始就明白了這一點,他絕對不會放沈天成離開的。

其實曹文斌了解沈天成在其一,他之所以會如此草率的做出這個決定,也是因為他覺得沈天成對於里約根本就不了解。

既然在不了解的前提下,沈天成不會選擇那樣的行動,畢竟誰都不想找死一幫人追一個人,那麼這一個人肯定是上天無憂無慮無門在這種行動力必須得有人配合。

相互配合之間才能達到更好的效果。

如果說這些人的目的不是殺人的話,那麼他們只要負責逃跑就可以了。

而後在規劃逃跑路線還有機動配合的方式上,三個人絕對要比一個人強。

但是沈天成如果知道此事曹文斌的想法絕對會啞然失笑的。

曹文斌的想法按照一種正常的邏輯來說,一點錯都沒有,甚至還可以說很高明。

但是這種高明恰恰就用錯了地方,用錯了時機,曹文斌始終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如同沈天成這樣曾經參加過特殊特勤工作的人就如同現在的龍刺一樣,他們不忌諱在任何一個危險的地方生存。

也不忌諱任何時候一個人衝進這些賊窩,只要他們手裏有籌碼,當然如果這件事情並不是如此在手裏沒有籌碼的情況下,沈天成是不會作為一個警察的身份,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會作為任何身份直接衝進貧民窟這個最危險的地帶,絕對不行。

這一切都要有一個大前提,這個前提是背後有靠山也好,背後有力量也好,還是說手中有籌碼也罷,這一切都可能成為前提,但是唯一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在沒有任何一個前提的情況下,沈天成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曹文斌就是不明白這一點沈天成已經有了這個前提,手裏有了籌碼,那麼他還畏懼什麼呢?

他不需要誰的配合了,但是後方還是需要有人的沈天成去安排,這三個人在後方並不是說一無所事,只能說沈天成不想利用這最後的三張牌打出最後的機動性,只要這三個人得到了用處,那麼就證明沈天成到了無法回頭的地步,甚至可以說是九成九。

到了那個時候至少沈天成會變得很危險,處境也會變得很艱難,而現在他唯一能用到的就是莫南手裏的電子地圖在通訊上給予他的指揮。

當然這種指揮是路線上的,他要明白這個整體的構造和前面到底有什麼莫能有能力調動貧民窟可以用的所有的攝像頭。

完全可以在危機時刻給他指明最優的路線,包括在正常的時候給他點名到底該如何處理當下的環境。

莫南可以製作地圖,但是正常的地圖看不懂,可莫南制度的地圖,他至少自己是能看明白的。

莫南只需要用口述的方法跟沈天成說路線,那麼情況也就變得更加簡單了,無非就是定位中的一個點做行動指揮,而這場行動這場任務,在沒有遇到真正危機的時候,曹文斌還有魏海真的只是一個看戲的角色。

這一點沈天成沒有當面告訴他們,沈天成相信,如果說他把這話當面說出來的話,他所有的行動包括眼下都不會如此的順利。

沒有人想當閑人,沒有人想當累贅,就算是為了安全的基準上,但是只要能做到一些事情,體現一下價值,任何人都不想無所事事。

貧民窟沒有什麼交通工具,尤其是在南邊這裏的人有個破自行車就了不得了,所以說眼前人對沈天成說道:“大概有3公里,我們只能走過去。”

沈天成微微點頭表示不介意:“你叫什麼名字?”

“侯賽因。”這人自我介紹道。

沈天成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你叫什麼?”

侯賽因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無奈的聳聳肩膀,露出了一個很理解的笑容,他似乎知道沈天成為什麼要重複這個問題,也沒等沈天成問,就自己解釋道:“侯賽因就是我的名字,我算是個混血吧,雖然我是在貧民窟出生的,但是我的母親是個中東,人,現在這位先生你明白了嗎?”

沈天成搖了搖頭:“中東人跑到里約來,夠奇怪的!”

侯賽因笑着解釋道:“一點兒都不奇怪,我母親就是我剛才口中說的那種一點不明白情況的記者,她來了就沒回去,你知道的!中東在這裏要人也是很難的,再說了她當時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國際新聞傳媒的記者,而且那時候她剛入職,沒有什麼名望,想淘一些大新聞,所以才會跑到這裏來,她天真的認為相對於所有的三不管黑暗地帶這裏能上安全一些的,可是萬萬不該她去了北面。”

沈天成看了一眼侯賽因:“聽你的意思,好像沒有為你母親的遭遇感到什麼憂傷。”

沈天成沒有一點冒犯這個人的意思,他相信人人是平等的,沒有因為自己的膚色或者說國籍去瞧不起任何人,或者說這些人的經歷,他更是沒有感覺到什麼優越的東西。

但是此時侯賽因把所有的事情說道如此的輕描淡寫,這也讓他很意外,如果不是他起名侯賽因的話,沈天成不會有這樣的意外。

他既然以這種非常中東特色的名字給自己起名,說明他心裏是絕對有自己的母親的。

“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能是文化差異吧,我只能說我很愛我的母親,從來都是,包括五年前我逼着她回到中東一樣,那裏才是她的家,她不應該在這裏陪着我。”

“當然這裏邊也包括在我六歲的時候就揮刀砍死了那個打我母親的男人一樣,那個人自稱是我的父親。”

沈天成雙眼微眯,這一切從他口中說的還是如此的輕描淡寫,嘆息一聲問道:“為什麼不一起回去呢?”

這人攤開手,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先生,那裏是中東,你知道那裏有多可怕嗎?你知道那裏是個什麼樣子?一個未婚的女人有了這麼大一個孩子,你知道她在中東會有什麼樣的遭遇?會比在這裏還要凄慘,我不可能讓她再經歷一次悲痛了,而且這種事情想隱瞞都瞞不住,看看我的眼睛,我這藍色的眸子一看就是血統不純的,所以我沒有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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