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還我鏈子
“哦,原來是這樣啊。可是今晚不行,我還有事兒……”唐玲和張海文還眼巴巴等着設計她呢,這麼好的機會,她怎捨得不給?
至於給不給他。
從她回來的第一天遇到他時,她就看上他了,不過是遲早的事兒。
“是嗎?那我看也別等今晚了,我現在就連本帶利都拿回來。”華霆年說著一拽她的腳丫子,等着她往下掉時,一把接住了她的腰。
“幹嘛這麼猴急?”唐末哄了他兩句,掙扎着想腳碰地兒,“我早晚是你的,先放我下來,我真得回去一趟。”
她還得回去對付那隻吸血蚊子,和她的‘好’妹妹呢。
華霆年被她的掙扎咽了口唾液,將她摟的更緊了分,漆黑的瞳眯起望她,“既然早晚是我的,為什麼不能是現在?”
這麼吊著他的胃口,豈不更難受。
“還記得我之前問你的,喜歡野外,還是海邊么?我突然覺得這裏就挺不錯的。”
華霆年不理她的掙扎,兀自抱起她往樹林深處走去。
“別別別,今個真的不合適呀……”
唐末掙脫不開的趴在他肩膀上,一手揪住他耳朵,小聲嘀咕了句,“我今兒危險期,你不是不想我纏着你嗎?如果真一次中標,給你懷個小霆年,你就不怕麻煩?”
不信他隨身帶着套套!
華霆年充耳不聞的往前又走了幾步,找了個隱蔽處,將她放了下來。
“不怕,現在不是有72小時緊急藥丸?事後,我讓人買好給你送過去。”
華霆年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模樣,不急不躁的將襯衫脫了下來,攤開掛在一處樹榦上。
“可是,那東西吃了對女孩子身體不太好啊……”
唐末被他推到了掛好的襯衫上,兩手擋在胸前,瞪他。
他怎麼連這都知道?
“不過就一次而已,無礙的。”華霆年垂眸望着她一張一翕的雙唇,唇紅齒白的,說不上的誘人,喉結禁不住滾動了下。
“你知道的怎麼這麼清楚?以前經常干這事?還有,你這野外佈景也熟練的很啊?”
就在華霆年唇觸碰上她的一剎,唐末一連串的疑問甩出。
只是,他現在對她毫無感情可言,也別指望會憐惜她。
華霆年仰頭笑哼了聲,舌尖劃過了內齒,寒眸灼灼的掃向她,“唐末,你覺得你有資格質問我嗎?”
他從來沒覺得睡一個女人會這麼麻煩!
不是說喜歡他嗎,他恰巧被她撩的也來了興趣,你情我願的玩一場而已,用得着這麼麻煩嗎?
“為什麼沒資格?”唐末回瞪着他,漂亮的杏眸里已經積了層氤氳。
今個吵上癮了是吧?
“唐末你能不能弄清楚狀況?我他媽的不是你男朋友。之前你找我的時候,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你我之間不過是成年人之間的遊戲。”
華霆年沒好氣的沖她低喊着,“所以,我不管你以前有幾個男人,你也用不着對我刨根問底兒,懂了嗎?”
唐末的杏眸里已經泛起濕氣,抬頭定定的望着他,“如果我說我沒有過。你是第一個,你信嗎?”
華霆年楞了一瞬,再看清她眼中的坦然後,後退了步,“你是雛兒?”
“……”
“如果是,那算了。”
華霆年拉開了她,從樹上扯下襯衫穿了上,“原諒我之前說的那些話。女孩兒第一次確實比較謹慎,你沒錯。”
原本以為她是個愛玩的,放得開的,現在看來她或許一開始就是認真的。
雖然他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但這唐末,似乎第一眼就看上他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不會碰。
感情這東西,他玩不起。
“華霆年!”
唐末一動不動的望着瞬間褪去情慾,背過身穿衣服的他。
之前的玩世不恭,也似一瞬消失不見。
“你不是要走嗎?鏈子還我。”華霆年穿好衣服轉過身來,掃了眼她脖子裏的項鏈。
也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喊聲。
“姐!你在哪兒?”
“……唐小姐?”
“……唐小姐你在這裏嗎?”
是唐玲和張海文找過來了。
“愣着幹嗎,還我啊。”華霆年看她似乎在走神,抬了抬手,督促着。
唐末見他眼中徹底沒了留戀,咬了咬牙,這才兩手慢慢悠悠的摸上了胸口處的鏈子,順着鏈身找着解扣處。
華霆年挑眉瞅着她這慢的跟蝸牛似的樣子,不耐煩的將她往身前一拉,撩開她半濕的長發,主動幫她解着。
唐末臉頰不經意擦過了他的肩膀,不由分神,他肩很寬,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記得上一世,她枕着這肩膀睡了三天。
脖子陡然一空。
她心上也空了一空。
“抱歉,這鏈子對我意義很大。”華霆年將鏈子拿到了手裏掂了掂,如果換做其他送給她也罷,他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去尋回來。
“走了。”
華霆年將鏈子放進了褲兜里,最後睨了眼沉默的唐末,轉身往林子外走去。
人離開后,唐末緩緩靠在樹榦坐了下來,無視遠處一聲接着一聲的呼喚,和響個不停的手機。
唐玲當然不會真的關心她,甚至巴不得她早點失蹤,這樣以來,唐家大小姐的位置她便更是穩坐泰山了。
但是今個她不能出事兒,因為她是被唐玲邀來的,如果出事兒,唐玲又怎麼逃得開干係。
唐末靠坐在樹榦上,手裏掐着草葉兒,想起之前她說裴寒是個有野心的,但今兒看來,這華霆年絕對是甚之又甚啊。
男人是個什麼東西呢,就是千萬別隨便讓他看到你的真心,否則,你永遠處於劣勢。
“姐?姐!”
“你怎麼在這兒呢?也不應聲,你知不知道我跟海文哥快着急死了!”
“你這既然沒事兒,電話為什麼不接啊?你知不知道海文哥在到處的找你呢,一聽說這邊出事兒,就趕緊趕過來了!”
唐玲不知何時已經找了過來,看到地上坐着的她后,先是一通埋怨。
後邊兒的張海文聽到動靜兒也趕了過來,“唐小姐,你沒事吧?”
“好了唐玲,只要你姐沒事兒就行,我費點事兒沒什麼,只要你姐一切平安就好!”
張海文說著,蹲下了身,殷勤關懷的對唐末說著,“唐小姐,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雖然他沒找到什麼手鏈,還白白的在水裏泡了半個小時,但這會兒看看唐末這狼狽樣子,他怎麼好意思再問?
“張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唐末這才歉意的說著。
“那會兒水太急了,我沒控制好船滑了出去。本來打算下來後去找你的,可是,可是又遇上打架……我好害怕,才躲到了這裏來,鞋子還跑丟了,因為太緊張了,也沒聽見手機響。”
張海文聽她這樣一解釋,連連搖頭,“不不,這怎麼能怪你呢?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來來,我扶你起來……”
唐玲看着一口一個護着唐末的張海文,白了他眼,心裏罵了句:色胚。
這晚,因為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唐末理所當然的要求回家去了,唐玲也不好說什麼,張海文縱使再不願意,可也不能表現在明面上。
這晚上回了家。
唐末泡在浴缸里,看了眼打過來的電話,笑了笑,慢悠悠的按了下免提。
“唐末,我的真鏈子哪兒去了?”
電話那邊。
是後知後覺氣急敗壞的華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