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敢罵她男人?!
只見。
洞口正前方。
原本就不算多深的河裏圍了一排汽艇,個個手裏拎着鋼管,凶神惡煞的將去路圍了個水泄不通。
其中為首的男人嘴裏叼着根牙籤,肩膀上還扛着把氣槍,臉也沒遮,似並不怕鬧事兒被抓。
“你們是黃大少的人?”
華霆年看了眼這圈人,心中便有了數。
“嘿呦,你這眼倒挺亮啊!我說華霆年,我們大少爺不惜屈尊降貴的跟你合作,你卻不知好歹!怎麼著,真以為一個酒囊飯袋的三少能護的了你?”
這領頭的男人說著咬了咬牙籤,拿氣槍瞄了瞄華霆年。
“在商言商,商講誠信。你家大少連這胸襟點氣度都沒有,又怎麼配跟我華霆年合作?”
華霆年不屑笑了聲,一個帥氣的扶船側翻從船上跳了下來,將手伸給了還在船上坐着的唐末。
唐末也沒猶豫,立刻扶着他的手也棄船下來,躲到了華霆年身後。
水位看着不算多高,可這一下來,發現這竟然快淹到了她胸口處,救生衣都飄了起來,再看華霆年,這水位才將將及他的腰。
“就你這野種也配跟我們大少爺談胸襟,談氣度?”
領頭男子呸了聲,坊間傳聞這華霆年不過是個鄉野村間,父不詳的野種,居然也敢在他跟前兒這般叫囂!
“今兒我還就明着告訴你了,在這南安城裏頭,我們大少要是想收拾誰,那就是板上釘釘,易如反掌的事!不怕你知道,就怕你不知道得罪了誰!”
這為首的男人呸掉了嘴裏咬斷的牙籤,從船上跳了下來。
這明人不做暗事,就算藏着掖着,以這華霆年的腦子也能猜到是大少動手,所以沒必要。
“早就聽說這黃大少爺狂,只是沒想到會狂到這種程度。只是這自不量力,就等同自掘墳墓。”
華霆年慢悠悠的將襯衫袖子挽了起來,英俊的臉上掛着抹淡冷的笑,只是瞥了眼身後的唐末。
“不過,禍不及女人。把她放了。”
躲在華霆年身後的唐末,聽他這樣說,心中稍稍舒了口氣,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吵歸吵,鬧歸鬧,關鍵時候知道護着她。
聞言,這領頭男人特意看了看華霆年身後的唐末,摸了摸下巴。
“呦,妞兒還挺漂亮!我聽說三少還特地給你找了個大明星,怎麼著,沒這小小姑娘伺候的舒服?”
“我說姑娘啊!這華霆年不過是三少請來的一條賣命狗而已,你這選男人的眼光也忒差了吧?不如跟了我,保管比跟他要有前途……”
這男人晃了晃手裏的氣槍,垂涎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唐末!
華霆年始終勾着唇角,淡淡整理着挽起的襯衫袖角,似乎對於這樣的奚落和辱罵,早已司空見慣。
殊不知。
這樣不喜形於色的男人,當時有多沉的住氣,出手的時候就會有多恨。
卻不待華霆年開口,身後已經傳來了爆罵。
“閉上你的狗嘴!你他媽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野狗、瘋狗、流浪狗!”
唐末從已經蔫兒了的充氣船上拖起船槳,衝著那條罵人的野狗就砸了過去。
華霆年再不濟也是她看上的男人,當著她的面罵人?經過她允許了嗎?
“我靠……你這臭女人!”
領頭男人猝及不妨的被砸了下,抬手擋開船槳,呸了口唾沫,從小弟手裏拖過一根鋼管,氣勢洶洶的沖兩人走了過去!
唐末一看人沖她過來,麻溜兒的縮到了華霆年身後,手心冒汗的緊緊攥着他衣服。
她這是罵歸罵,怕歸怕。
華霆年看了眼躲在身後的唐末,波瀾不驚的深瞳里閃過一瞬的訝然,驀然抬手,抓住了過來拿人的領頭男手裏的鋼管。
“我說過,禍不及女人!”
“老子才不管什麼女人不女人!我只知道這娘們他媽居然敢罵我!看我不撕爛她的臭嘴!”領頭男人另一手也上來,去搶華霆年抓住的鋼管,衝著身後喊:“兄弟們,還愣着幹嘛?!都他媽過來給我收拾人啊!”
“大少可說了!讓咱們今個,好好伺候伺候這條不知天高地厚的賣命狗!”
還以為這小子終於想通了,才同意了大少的會面,卻沒想着,這臭小子居然是奔着拒絕大少,才專門去的。
這一向心氣兒高的黃大少爺,怎麼會受得了?
“往後退,自己找地兒躲起來。”華霆年對唐末說了句,隨之一手抓着這領頭男人的手臂,反手用勁兒按住,一腳狠踹向他的腿窩兒,按着他的頭猛地按到了水裏。
唐末被華霆年這大力的動作濺了一臉的髒水,抹了把臉,又看了看前面過來的一大幫人,“不走!再說我能躲哪兒去?”
這裏河域寬敞,短範圍內根本無處可躲,除非,躲河裏。
而且,她信只有躲在他身邊才最安全。
華霆年望了眼她,薄唇抿成一線,沒再說話,一把扯起身後已經萎靡掉的充氣船,朝着前面過來的一排烏合之眾甩了過去。
隨即拉過唐末的手,往岸上走去!
“慢,慢點,我鞋子……”
唐末在河裏站時間久了,粘上了些淤泥,被華霆年拖着走的這麼快,鞋子本就勉強躋着,這一腳踩上岸,發現鞋子竟然少了一隻。
唐末想回去找,可是一看已經追過來的人,又躊躇了。
“女人就是麻煩!”
華霆年深吁了口氣,一手攬上她的軟腰,乾脆將她扛了起來,等上了岸,往不遠處的樹杈上一扔,“就在這兒待着,我剛已經報警了,用不了一會兒景區的執勤警察就會過來。”
“哦,好。”唐末也不反駁,乖巧的應了聲,他報警了?什麼時候報的她怎麼不知道?
一人高的樹杈上,唐末拍了拍沾着泥土的腳底兒,又看了看身上的橘黃色救生衣,覺得目標太明顯了,乾脆脫了下來。
前面不遠處,已經開始了混戰。
唐末瞅着那身手極其利索的華霆年,那一招一式一看就是練家子。
怪不得,他手上的繭很厚,有時候還會磨的疼。
華霆年不同那些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那些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雖然有的已經不太明顯了,但不難看出,他一定是在一次次摸爬滾打,磕磕碰碰中長大的。
有些人,天生就長在泥土裏,他沒有那些耀眼的光環,沒有富裕的家境可以讓他衣食無憂。
但,他卻終會有一日,會披荊斬棘,逆風而上,一步步爬到眾人敬仰的巔峰之位,耀眼的不可一世!
果真,沒過多久。
陳陽就和執勤警察趕過來了,這警察一來,一夥打架的人立刻哄的一散,但還是被警察抓回了大半。
“陳陽,你先跟警察去,我等會兒過去。”
華霆年呼了口氣,將身上弄濕的襯衣脫了下來,接過了陳陽遞過來的乾淨衣服穿上,順便囑咐了句,“記住,事情有多大鬧多大。”
穿好衣服,華霆年拿過水瓶仰頭灌了幾口,掃了眼,那邊還在樹上掛着的女人。
“是,霆哥。”
陳陽點了點頭,也順着霆哥的視線,看了看那邊還等着他的俏佳人,怪不得霆哥這麼著急,敢情是有了牽絆啊?
不過,黃大少這一出,霆哥早就料到了,這世界上永遠不缺自視過高,目中無人的人,恰好,這好大少算一個。
所以只要稍稍一利用,破綻自露。
這下暫時羈絆住了黃大少,黃三少爺的事兒辦起來就更利索了。
陳陽離開后,華霆年才慢悠悠的閑步朝着唐末走了過去。
“你站兒瞧什麼,快拉我下去啊!”唐末見他可算忙完了,這屁股下的樹杈實在咯的晃,坐的她難受的很。
華霆年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叼着根煙,慵懶的靠在樹榦上,沖她伸出了手,“東西呢,先還我。”
“你急什麼啊,我還能跑了不成?先放我下來。”
唐末拍了下他的空掌心說著。
“你這女人鬼心眼多的很,誰知道待會兒還有什麼變故?還是先把東西還我來的妥當。”華霆年側頭睨了眼,就放在他肩膀處的小腳丫子。
那白皙的腳趾上沾了些許泥土,更襯的她腳白如玉,可愛的小腳趾時不時的蜷縮兩下。
“喂,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胸襟開闊點,我這鞋都沒了,跑又跑不了,能出什麼鬼主意?”唐末絲毫不知腳被人偷窺,還毫不自知的用腳趾戳了下他肩膀。
華霆年將咬着的煙嘴扔到了地上,一腳踩滅,粗礪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嫩腳,一根根拂過她白皙瑩潤的腳趾,“唐末,我改變主意了。”
“什麼?”
“你偷了我的東西,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不過……這利息,我得收點。”
唐末因為是坐在樹上,看不清楚他的臉色,只是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想將腳從他手心裏抽回來,卻被他撓的根本使不上勁兒,“什麼利息?”
華霆年抬頭看向她,邪肆俊雅,一雙漆黑至深的眸,直探進她的眼中。
“今兒晚上,跟我回酒店去……”
唐末裝不解,笑問,“為什麼呀?”
華霆年哼了聲,七分霸道三分怒氣,“我是個正常男人,你幾次三番勾引我未遂,你覺得,我想幹什麼?”
想吃你。
她這一次次撩火種草,讓他的心火越積越盛。
今個她更是來了濕身誘惑。
試問,他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