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賣慘又見賣慘
直到見到大宅的主人,才從其口中得知。摺疊空間早就沒落了,因為叛徒、功法的流失,即便空間內還有靈氣。也無法像他們的祖先一般,達到飛天徹地之能。
“所以,很抱歉。當初空間內形勢混亂,無法給與先生幫助了。”龍光驅異常羞憤,好似一句話便將他的精氣神全都抽離。
守在一旁的管家,即領樂輕輕進來的老者,立馬反駁道:“不,這不願您。當初家主您還是一個孩子,要怪就怪那些人狼子野心。”
看來這裏面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事兒呢,樂輕輕三人對視一看。看來短期之內,他們還不能隨隨便便離開了。
就是不知外面,盛同芳他們能支撐多久,萬一露餡兒。指不定幕後之人就要狗急跳牆了。無論是秦朗、小木,乃至佈局的袁主任都不是好事情。
顯然諸葛唯天也想到了這一點兒,卻依舊皺着眉頭朝樂輕輕搖搖頭。樂輕輕見狀,只得安奈下所有心思。
事實上龍氏主僕可比樂輕輕他們着急多了,當天晚上主僕倆便悄悄的潛入了諸葛唯天所在的房間。
“感情還是我們自作聰明壞了事兒?”樂輕輕聽着隔壁的動靜兒,努努嘴,不可思議的同韓宇說道。
什麼叫我們,明明就是你一個人好吧!不過韓宇是不過作死將這句話說出來的,只是笑了笑:“或許這就是世家的力量吧?”
“切,不就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么!”
“道理很簡單,能做到的又有多少。富不過三代,可是多少家族的噩夢。”好像是這個道理,了輕輕發現這樣的邏輯竟然無法反駁。不滿的撇撇嘴,無奈的說道:“看來沒我們夫妻什麼事兒了,睡覺!”
可惜樂輕輕還是放心的太早了,沒一會兒的功夫,諸葛唯天帶着龍氏主僕敲響了他們夫妻的房門。
“兩位還沒睡呢?”龍氏一族就是摺疊空間一方土皇帝,什麼時候委屈過自己,即便叛變之後,龍士大宅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忠僕。龍屈光也是高高在上的家主好吧。所以努力裝出諂媚的模樣,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她看着不舒服,相信龍屈光也沒好受到哪兒。乾脆將話挑明:“龍家主,有什麼話您就直說,相信諸葛先生已經同你講過我們夫妻的性情。直來直往慣了,從來不會玩弄那些個彎彎繞繞。”
樂青青不說還好,一說主僕的臉色就更精彩了。尤其是極力主張越過樂輕輕、韓宇直接同諸葛唯天談判的管家。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被樂輕輕看穿了,羞愧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對不起,一切都是我老奴的錯…”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龍屈光接了過去:“蔣叔做主的是我,韓先生、樂女士如果要怪就怪我……”
媽呀,這是發生什麼就怪這個怪那個的?“停停停,龍家主您的所作所為我完全可以理解,所以我們談正事好么。畢竟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再拖下恐怕天都要亮了。”
龍氏主僕聞言一愣,諸葛唯天卻知曉樂輕輕並沒有客套的意思。連忙站了出來,“對,時不我待,咱們必須儘快將事情捋順。才能更好的判斷對方接下來要做什麼?相信龍家主也不願一直這麼被動下去的吧!”
這個自然,養氣功夫再好龍屈光也有一個正常家主該有的抱負。更何況,龍家並不是生來便這麼落魄。
龍屈光也是見證過龍家輝煌的,實際上如果不是礙於祖訓,恐怕早就追出去同那些叛徒正面剛上了。
所以諸葛唯天的提議,正中他的下懷。原原本本將十六年前那場叛亂起因、過程、結果講了出來。
“一塊兒黑不溜秋非常不起眼的石頭,卻能讓人性情大變?”這種情形怎麼那麼熟悉了,樂輕輕腦海里一道微光閃過。卻只是一瞬,到底在哪兒見過呢?
真笨,見狀垠羽看不下去了。在識海里提醒道:“魔魘石,也是煉製空間法器的一種材料。”
猛不丁的樂輕輕差點兒將懷裏的‘貓咪’給丟出去,“垠羽,你好像從沒告訴過我,魔魘石還有這樣的副作用吧?說吧,又打了什麼鬼主意?”
什麼叫又打鬼主意,自己什麼時候害過她么!如果這個蠢女人不是自己的主人,垠羽發誓,非得撓她個滿臉開花。現實么,也只能翻個白眼兒當做報復。“別總是懷疑小爺,小爺的智商正常。不會做這樣兩敗俱傷的蠢事兒!”
這點兒樂輕輕當然明白,可誰讓垠羽這貨傲嬌的要死。關鍵時刻,總將事情說的不清不楚。她不過是另闢蹊徑罷了。這不聽到垠羽的解釋,樂輕輕不太聰明的大腦也抓住了點兒東西:“這麼說,我不會受魔魘石的影響?因為你還是空間?”
“空間自成一體,你又是空間的主人。”垠羽這傲嬌貨終於痛快了一回。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不知不覺間,樂輕輕將心裏話給說了出來。聲音很小,可在場的人都是什麼人呀,一下兒便將注意力全都集中了過來。
龍屈光更是急切的問道:“樂女士,您是不是知曉有關那黑石的秘密?”
樂輕輕點點頭,又搖搖頭。“只是一種猜測,還需要佐證。所以龍家主您能回想一下,摺疊空間近二十年是否出現過動蕩,譬如空間縮小或者某一處出現裂縫?”
“這與那黑石的出現有關聯嗎?”龍屈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對管家蔣叔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
點點頭,樂輕輕將自己所知、所想說了出來:“魔魘石,除去可以放大人心中慾望,使人陷入幻境以外。也是一種罕見的煉器或者煉製陣盤的器材,如果我猜的沒錯,龍氏一族所在的摺疊空間,便融入了不少魔魘石。”
龍屈光聞言卻只有苦笑,“原來是這樣,所以龍氏一族的劫難早已註定了是嗎?”
這樣的話讓樂輕輕怎麼說,龍氏一族創造摺疊空間本違背了當初的大勢所趨。還是安慰,好歹龍氏一族並沒有滅族?
怎麼說,好像都有種在人家傷口上撒鹽的嫌疑。沒辦法,只能候着臉皮求助諸葛先生了。可惜,他老人看不見,就是看不見!
無奈之下,樂輕輕只得親自上陣。“這個……人生么,起起落落很正常!家族也一樣,起碼你身邊還有很多忠義之人不是。只要你這位龍家的家主還在,再建一個更加強盛的龍家就是。除非,你根本不信自己的能力。”
“我……”龍屈光張口便要反駁,相信自己有什麼用。前提是得有人吶,現在摺疊空間內是剩下老弱。那些叛逆為了阻止龍氏一族的崛起,可是將女人、孩子全都帶走了。
當然這樣的理由,龍屈光只在心裏過了一遍,便埋在肚子裏。
撲通一下跪倒了樂輕輕面前,“龍屈光愚昧,還請主上收留。”
什,什麼情況這是?望着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的龍屈光,樂輕輕當即就傻了。“諸葛先生,這不是你們商量好的套路吧?”
只是諸葛唯天還沒開口,垠羽又湊上熱鬧了:“少見多怪,你樂輕輕可是本神獸的主人。能別這麼小家子氣嘛?”
“這是小家子氣不小家子氣的問題么,還有她鄭重申明一點兒,她樂輕輕就是小門小戶養出來的。不懂這些大人物的腦迴路。”
這廂樂輕輕在識海里與垠羽鬥智斗勇,那廂龍屈光也沒見過送上門的好處往外推的。當即臉色一變,委屈兮兮的應道:“樂女士不願接受也是應該,畢竟龍家只剩一具空殼。只是蔣叔他們終究無辜,如果可以龍屈光只有一個請求,帶蔣叔他們離開,他們不應陪着龍家在這裏陪葬。”
聞言,樂輕輕能說不愧是千年世家培養出來的家主么。以退為進,玩兒的賊溜啊!
樂輕輕趕緊甩鍋:“停停停,龍家主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您不要這麼悲觀么,當然如果你非要那麼做的話。我可以將袁主任介紹給你認識,或許龍家重獲輝煌更加容易呢?”
“不,龍氏家訓,有恩必報。今日是樂女士點醒了我。那麼龍屈光的命就是樂女士的。”樂輕輕簡直要罵娘啊,這是什麼年代的思想,別鬧好吧!
可是無論怎麼說,龍家這對兒主僕就是認了死理兒了。唯一可以救場的諸葛唯天卻在神遊天外,如果兩者沒有貓膩,樂輕輕將自己的腦袋擰下來當球兒踢。
最後還是樂輕輕妥協了,因為垠羽這貨竟然做了叛徒。悄悄將它有修復摺疊空間的辦法說了出來,嗯,有一處摺疊空間做後備,想想也聽帶感的。
於是返回的時候,樂輕輕小分隊又多了兩人。
當袁主任見到樂輕輕竟然將這樣的老古董也帶出來的時候,雙眼直冒綠光。看的樂輕輕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袁主任,您能將您那探照燈似的目光收一收么。要看您去看龍屈光,那位才是與諸葛先生不相上下的人物呢?”
袁主任當即便狠狠地瞪了樂輕輕一眼。那位龍家主的目光冷的能凍死人好吧,他可不想便冰雕。
趕緊轉移話題,“別別別,我這次來。一來,龍家主以及其屬下是戶口已經辦好。鑒於其特殊性,便掛在特殊行動處的名下,二來么,通過龍家主提供的名單、人物特徵。確實找到了一些,不過他們的生活都很規律。根本沒有任何證據乃至線索表明,他們可能是研究所的幕後之人。”
“也就說,這條線索沒用了唄!”拉拉雜雜一大推,樂輕輕很乾脆的總結道。“袁主任你不厚道,這個世上,哪有又想好又想巧又想牛兒不吃草的道理?時間久了,那是要吃問題滴!”
饒是袁主任臉皮夠厚,樂輕輕將話說的這麼直白,也不禁老臉一紅。“你都知道哈,我這不是也沒辦法么。即便確定那些人是龍家判臣又如何,現在早就不是封建時代了。何況那些人裏面許多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只是個小小的特殊行動處處長,胳膊伸不了那麼長!”
賣慘,又見賣慘。她長的很像容易心軟的人么?樂輕輕扶額。
“打住,打住。龍家的事兒您老與龍家主去談,有付出才有回報。這麼簡單的道理不用我教給您吧,何況,龍家主又不是個傻子?”
就沒見過這麼能逃避的人,他又不是瞎子。諸葛先生與龍屈光那麼特別的態度,他都看不出來!因此幾乎是咬着牙問出來的:“所以樂輕輕同志,你覺得我的眼神不好使么?”
“沒有,肯定沒有。”樂輕輕舔着笑,“我只是相信袁主任的能力,而且我也沒說錯呀!特殊不能長久,為由利益才是永恆。所以袁主任就別難為我這個小嘍啰了吧!”
軟硬不吃,饒是袁主任這個老狐狸也沒辦法。
無奈只得對上龍屈光,也讓樂輕輕真正見識了一把古人的精英教育。當真是可怕呀,甚至不止一次慶幸對方沒將這些手段用到自己身上。否則,她都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場!
即便擁有空間外掛又如何,智商的絕對碾壓才是最致命的。
就在樂輕輕充分反省自我的時候,掩飾再掩飾,秦朗終於將兩顆洗髓丸交了上去。並趁機將下一輪的時間延長:“從今天開始我需要閉關恢複流失的內力,半個月內不得打擾。”
對方同樣需要時間檢測、試驗、消化,只當不知秦朗的小算盤。“可以,小木需要撤離嗎?”
“不用,一日三餐小木才送。即便是死,我也願意死在小木的手上。”秦朗可謂豁出去了,就差直白的告訴對方,不能讓小木有半點差池了。捆綁銷售,就是這麼牛!
對方氣的要死,可也只能打掉牙齒活血吞。誰讓秦朗是他們自己招來的呢,雖不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麼同外界聯繫的。但只要小木在他手裏一日,秦朗就不敢隨意糊弄他。
也算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吧!這麼一想,也就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