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真相大白
老嬤嬤頓進磕頭如搗蒜。
“奴婢知道了，多謝王爺不殺之恩。”
看她溝壑縱橫的老臉上哭得淚痕交錯，梁王的目光也變得冷冽起來，看着跪在面前的皇后道：“皇后，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皇后已經陷入癲狂，形容瘋傻的笑道：“本宮有何罪？本宮乃是大梁的皇后，區區一個親王之子，能養在本宮膝下那是他的福份……”
“碰——”
她的話未說完，眾人便聽耳邊傳來一悶響，原來梁王將桌上的紙鎮朝她扔了過來。
皇后躲避不及，被紙鎮砸到額頭，鮮血頓時流了滿臉。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
錦秋嚇壞了，立刻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不知是被砸傷還是怎麼回事，蕭皇后竟就這樣昏了過去，事情的始末也由那老嬤嬤從頭到尾給梁王講了一遍。
母儀天下的皇事竟如此惡貫滿盈，讓在場眾人都吃驚不小。
等整理好案情從宮裏出來，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
柳長惜和烈辰昊在宮門口和謝敏之等人告別，然後上了回家的馬車。
看到男人依舊一臉淡漠的表情，柳長惜忍不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烈辰昊看她一眼，明白她的意思后突然握住她的手。
“我們離開京城如何？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帶着澈兒過普通人的生活。”
柳長惜沒想到他竟然有這種想法，意外的道：“那你父王呢？他雖然不是梁王，便畢竟也是皇上的親兄弟，你當不了皇子，也依舊是個王爺的。”
烈辰昊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你希望我繼續當王爺？”
柳長惜一笑，道：“那倒沒有，只是覺得你如此有才華，埋沒在鄉間當農夫實在有些可惜。”
“怎會可惜？”
烈辰昊握住她的手輕輕在她手指上摩挲。
“只要有你在，在任何地方生活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再說我也有些厭倦這種爭權奪利的日子，想要徹底放鬆下。”
這話雖然不是什麼甜言蜜語，但卻說到柳長惜心坎里了。
她和烈辰昊久未回靖王府，那間宅子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家，倒像裝點門面用的空殼子。
想到以後可能要離開京城，跟烈辰昊一起到外面過天高海闊的日子，柳長惜不禁想到柳長寧。
“不知阿寧在哪裏，自上次她讓那小乞丐送了信回來后，就一直杳無音訊。”
烈辰昊低頭，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女子安慰道：“放心，她若遇到困難肯定會向你求助的。”
柳長惜點點頭。阿寧的個性雖然稍軟弱一些，但也絕對不是軟柿子，若有人敢欺負她，她也絕對不會一直忍着。
兩日後，蕭太爺回京的消息傳來。
烈辰昊奉命進宮，呆了整整半日才回來。
他現在雖然不是皇子，卻依舊得梁王看中，這次梁王梁人叫他進宮，更是為了處理蕭皇后的案子。
蕭太他證實在了睦親王的身份，得知蕭皇后對他和睦親王妃所做的一切后，忍不住痛心疾首，當即便讓將此事全權交給了梁王處理。
有蕭家在，廢后是不可能廢后的。
蕭皇后直接被打進了冷宮，沒有梁王的命令，不得出宮門一步。
皇后獲罪，秦貴妃坐收漁翁之利，當天晚上就被梁王抬了身份，重新成為了景陽宮的主人。
眼看大局已定，柳長惜便試探着向烈辰昊問：“你不是說想到外面去看看么？我們幾時起程？”
烈辰昊知她向來喜歡自由，為他拘在上京這麼長時間，已算是為難她了。
撫撫她的頭髮道：“我答應父王讓他澈兒見一面，等他決定了去留後，再計劃我們的行程。”
柳長惜點頭。
睦親王是澈兒的親爺爺，離開前讓他看看澈兒也是應該的。
與睦親王見面那天，柳長惜也一併去了。
睦親王住在梁王給他安排的別院裏，身上的戾氣和陰騭之氣退盡，若非臉上那道明顯的疤痕，看着也算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
澈兒初見他時有些陌生，卻對他並不畏懼。
他跟柳長惜在外面闖蕩過一段時間，又在九龍山上見識了那般多的土匪，尋常人自然嚇不住他。
“你就是澈兒吧？”
看他站在幾步開外疑惑的看着自己，睦親王主動朝他開口。
烈明澈點點頭，邁開小腿朝他走了幾步，又在兩步遠的地方停下來。
睦親王蹲下來端詳了一番他的小臉，又用手撫了撫，點頭滿意道：“跟你爹爹真像。”
說完話，他才抬頭朝柳長惜看了一眼，目中閃過幾分愧疚。
“之前不知你的身份，幾次害你陷入危機，實在讓我不安。”
柳長惜搖搖頭。
卸去心中仇恨，睦親王確實跟世上其他的父親沒什麼大不同，目光甚至要更深沉厚重一些。
“父王多慮了，之前兒媳也有對不住你的地方，還請不要見怪才是。”
烈辰昊從旁邊聽着，見縫插針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現在皇后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們還是想想以後的事情吧。”
睦親王對梁王對蕭皇后的處置並不滿意。
睦親王妃失去了生命，他和親生兒子相識不能相認，還互為仇敵這麼多年，結果蕭皇后只是被打入冷宮，這對她來說實在太輕巧了。
但想到蕭相對他說的話，他又不得不接受。
他和梁王同為先皇后的兒子，按理來說也是蕭家的外孫，與蕭皇後有着血濃於水的親血。
再有就是，梁王已經下旨將蕭皇后的惡行昭告天下，就算沒被廢后，她以後也絕無東山再起的機會，這對她來說便是最大的懲罰。
對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來說，讓他再無們法染指權力，不是讓她比死更難受么？
“皇上的意思是讓你留下來繼續輔佐他，你願意么？”
沉默了會兒，睦親王問道。
烈辰昊搖搖頭：“我已經跟阿惜商量好了，會離開京城，到別的地方去生活。”
睦親王點點頭，拍着他的肩膀道：“離開京城也好。蕭皇后雖然不在了，但她的兩個兒子卻還在朝堂，日後相見，難免會生嫌隙，屆時梁王會護着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