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拿到月光斬
第259章西瓜帽小鬼頭
你的所有竭斯底里,在愛你的人眼裏,會無比的心疼,在一個離開你的人眼中,只會讓他多了一份厭煩。
玄虛被我的眼神震懾到,悻悻的放開手,許是怕我太難過,他輕輕的說:“也許,只是布的局呢?”
我冷哼一聲說:“未免太過於逼真了吧。”
玄虛一時啞口,我裝作大度的拍拍他說:“我能理解,莫家和十殿閻王有淵源,崔珏和莫小寧結合,算是強強聯合。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這樣選擇。更何況,崔珏是幾千年活成精的男鬼。”
“哦、”玄虛撓了撓後腦勺說,“說的有道理。”
二鬼一身大紅色的喜服,刺的我的眼痛,我眨巴眨巴眼睛,腦海中浮現**時,崔珏在我耳畔溫柔呢喃的畫面。
而此刻,他的溫柔屬於莫小寧。
真是造物弄人!
我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把,說好不為外界影響,怎麼又在這裏感嘆了。
我用手肘狠狠的推了推玄虛說:“什麼時候行動?”
玄虛回國身上,指了指殿上酆都的雕像說:“看見酆都手裏的玉圭了么?那是機關,拔掉才可以打開暗室的門,月光斬就在暗室里。”
我愣愣的看着酆都略顯陰鶩的雕像,心裏叫苦連天,也就是必須看他們完成迎娶的儀式,才可以等到機會。
“你要是看不下去,可以閉上眼睛不要看。”玄虛貌似體貼的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說:“難道我聽不見?”
我賭氣,瞪着一雙大眼睛盯着他們,看着他們完成一系列迎親的儀式,直到幾個小鬼抬着花轎,將莫小寧迎到轎上。
我的眼淚才終於忍不住掉落下來,什麼嘛!當時娶我的時候,自己給個大爺一樣,等在陰曹地府,輪到莫小寧,他卻親自來迎親。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原來他對我的好,其實並不算是最好的。
也好,只有遇到更多的殘忍,心才會更痛,痛狠了,自然就放下了。
忍着痛,等待他們都離開祠堂,我終於長長送了一口氣,心裏輕鬆了許多,面對殘酷,其實並沒有很痛苦。
玄虛頗有些同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趁着外面的喧鬧聲,他躡手躡腳的軲轆過去,攀着供香的案幾,一躍而起,將酆都手中的玉圭拔下。
動作可謂一氣呵成,宛如行雲流水。兩個字:漂亮!
外面鑼鼓喧囂,遮蓋了暗門打開的聲音,玄虛朝我揮揮手,示意我跟進去,我自然不能拖後腿,壯着膽子,進了暗道。
一陣冷氣撲面而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後的暗門應聲關閉,暗道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我沒有陰陽眼,看不清裏面的路,只得站在原地,不敢動。
玄虛在前面催促道:“快點走啊?”
“走你個大頭鬼啊,姐姐上次不是說了,我現在看不見鬼了,這裏這麼黑,怎麼可能看得見路?”我十分鬱悶。
在黑暗中,忍不住朝前面拋了個大白眼。
“行了,行了,別瞪了,你看不見,我可以能看見,這麼陰森的地方,你那白眼珠子怪嚇人的。”玄虛無奈的說到,從懷裏摸出一個發著幽藍色光芒的球體遞給我說:“你拿着吧,就當照明用。”
“這是什麼?”我結過來,覺得冰冰涼涼的。
“鮫人的眼珠!”玄虛說。
我嚇的一哆嗦,差點掉到地上,玄虛反應奇快,轉身就接到手中,透過鮫人的眼珠子發現他臉色煞白。
“我的姐姐,這要是掉地上了,我幾次輪迴的小命都賠不起啊。”
“賠?”我有些詫異的問道,“這個不是你的?”
“當然不是,我師父傳下來的。我們大茅山的鎮教之寶。”玄虛塞給我說,“拿好,在掉了,你就真得要兩眼一抹黑了。”
我怏怏的接過鮫人的眼珠子,打心眼裏,我總是希望這是崔珏安排的。在心裏又一次狠狠的把自己嘲笑一頓。
現實總是一遍遍啪啪打我的臉,我卻在心裏一次次堅強的幻想着。真夠不要臉!
拿着鮫人的眼珠子,面前的暗道明亮了許多,跟着玄虛穿過狹窄的涌到,我們來到一間略微寬敞點的耳室。
耳室空空蕩蕩,一點擺設也沒有,我詫異不已,正準備問玄虛,卻看見玄虛臉色頗為緊張。
“怎麼了?你看到啥了?”
“噓!”玄虛伸出食指放在唇邊,示意我安靜點。
果然,一陣陣啪嗒啪嗒的走路聲從我身後傳來,漸行漸近,忍不住的我的背後升起一陣寒意,冷的我渾身雞皮疙瘩四起。
緩緩回頭,身後卻空無一物,才想起來,自己根本看不見啊。事實證明,看不見的恐怖才真他媽的恐怖。
“什麼東西?”我嚇的聲音都變了,朝玄虛看過去。
“一個帶着瓜皮小帽的小鬼頭!”玄虛撇了撇嘴,手裏伸到自己腰側的背包里,摸索着。
又是小鬼頭,我欲哭無淚,想起上次在鬼市裡,遇到的那個子僵,還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就禁不住身體緊張的無法動彈。
我緊張的看着玄虛,希望他能摸索出什麼管用的東西,趕快趕走那個小鬼頭,卻見玄虛扔在摸索着,還不時的看我我一眼說:“快到你背後了。”
“別急,別急,我快了。”玄虛說。
我氣急敗壞,咬着牙關嚷道:“你快點啊!”
“別催我。”玄虛倒頗有些不慌不忙,還順道掃了我一眼說,“你確定沒事?那個小鬼頭已經爬到你肩膀了!”
靠,難怪我覺得肩膀猛然一沉,還以為是緊張的,沒想到是小鬼頭上來了,嚇我的叫也不敢叫,跑也不敢跑。
“你大爺的玄虛,能不能快點,找個東西幹掉他?”我氣的直接說了髒話。
玄虛撇撇嘴說:“你能不能文明點?”
“給你肩膀上放一隻鬼,你還能文明?”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終於掏出一張黃色符咒,夾在中指和食指間,煞有其事的念起了咒語,忽然我肩膀啥上一輕,與此同時,玄虛卻無緣無故的躺倒在地。
並且張牙舞爪的對着空氣揮舞着,我站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卻也明白,大概是小鬼見他要給自己貼符咒,就奮起反抗,此時玄虛的樣子,應該是在和小鬼搏鬥。
只是,見不到小鬼,只看見玄虛自己一個人賣力的打拚着,模樣甚是滑稽。
“幫忙啊!”打鬥了良久,玄虛終於翻身跪地,看樣子似乎是把小鬼壓在了身下。
“啊,怎麼幫?”我醒悟過來問道。
玄虛這才想起我根本看不見小鬼,只得低咒一聲,將中指伸進嘴裏,狠狠咬下去,將一口混着中指血的唾沫朝自己面前吐了出去。
只聽一陣凄慘的鬼叫,叫聲甚是滲人,我打了個寒顫,捂住耳朵。
玄虛見聲音有點大,慌忙又抽出符咒,貼了下去,黃色的符咒就這樣浮在半空中,那聲凄慘的叫聲戛然而止。
“他奶奶的,道行還不淺。”玄虛罵罵咧咧的站起來,我這才發現,他的胳膊上有一道流着黑色血液的抓痕。
顯然是剛才和小鬼搏鬥的時候留下的。
“你的手沒事吧?”我連忙關心道,雖然對他很不滿意,但是好歹在這裏,只有我倆相依為命,要是他把我丟在這裏,我就完蛋了。
“沒事,一點小傷。”玄虛從包里拿出一把糯米,敷在傷口上,一陣黑煙滋滋啦啦的蒸騰着,瞬間雪白的糯米變成了黑色。
玄虛將黑糯米扔掉,又抓了一把糯米按上去,直到傷口裏的血變成了紅色,他才從包里拿出一卷紗布,將傷口包裹上。
“你這裝備好齊全啊。”我啞然。
玄虛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些都是我常備的,”
我瞬間覺得自己對他是不是要求太高了,亦或者一開始就帶上了有色眼鏡,畢竟他還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孩子。
“還有鬼嗎?”我問道。
“有,而且不少。”玄虛包紮好傷口,便繼續朝前走着,我緊緊跟上,對自己無法幫助他,心裏覺得有些抱歉。
“其實我來這裏,是不是有些拖後腿?”我諂笑着。
他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你的作用要放在最後。”
“什麼作用?”我鬱悶異常,原來這小子一早就把我算計進來了。
“又有鬼來了!”玄虛整裝待發,我嚇的躲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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