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感情複雜
第七章感情複雜
凌錦的辦公室在嚴緒然的外間,她前腳剛走入,嚴緒然後腳也到了。臉色依然不太好看,也沒有和她搭聲,自顧着進入了辦公室。
這種情況之下,也着實是無話可說,上次的尷尬還沒完全解除,經過的昨晚,尷尬再次加深,如果讓他一直這樣避着她,那麼就讓她先放手吧。
離上班時間還有幾分鐘,凌錦迅速打了一封辭職信,連帶着他的車鑰匙,還有那副耳環,站在門邊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敲開了他的門。
他正站在窗邊吸煙,背影落寞,聽到她進來,轉頭望她:“有事嗎?”
凌錦將手裏的東西輕放於他的桌子上,她不敢望他,只能低垂着頭,雙手絞着衣服下擺:“老大,我想……我可能已經不適合再繼續……待在這裏了……”
嚴緒然望了桌子上的信封一眼,又挑眉望她:“這是什麼意思?”他忽然間的有些慌亂,在知道她要走時,就好像天生的屬於自己的一樣東西,突然間跟他說不再屬於他了一樣,有種被硬生生割去的不舍感。
“小錦,或許是我昨晚的舉動……不,是那晚……”
“不是的!這和你沒有關係,就如你說的,那是我自願的,所以……所以,我們都不要再提起那晚……”
“既然不提起,那為什麼要走?如果你覺得面對我尷尬,那可以先去關律師那裏,他正好現在忙,還是……你找到了更適合你的……”
凌錦搖了搖頭,如果有更適合的,她當初就不會來這裏,她等了十幾年,無非就是想要在他身邊。
“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再考慮一下。”他沒再給她開口的機會,拿了椅子上的外套徑直走了出去,對於桌子上她放着的東西,他碰都沒碰一下。走到門邊的時候,他突然又說道,“不去醫院沒關係嗎?”
凌錦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道他問得是什麼意思。
“腳不是受傷了嗎?”他望着她腳,早上起來看到門口那灘血跡,心臟都收縮了下,後來想想應該是來自於她身上。
昨晚一直處於憤怒中,並沒注意到她受傷了,早上想打個電話給她,想想還是算了,直接開車去了她公寓,剛好看到她開着車子出來,於是跟了一路。
在電梯口的時候,看到她脫下鞋子看,那殷紅染深了襪子,他才知道是她腳受了傷。
“沒事,過兩天就好了。”凌錦忙答。
他沒再說話,轉身出了門。
凌錦聽到外面傳來實習小郭的聲音:“哦嚴律師,你這麼早?”後者沒有回答,或許只是點了下頭。
顧澤安發來短訊,說中午一塊吃飯,連帶着地址一起發了過來,很明顯,是不容她拒絕。她當然了解他的性格,很大男人主義。
是不是做點事業的男人都有如此的性格?誠如嚴緒然,也一樣。
頂頭上司不在,一整天無所事事,和Shawn聊了會微信,看看時間快中午,她和小郭說了下,忙朝約定的地點而去。
中午是行車的高峰期,凌錦開着Shawn紅色的奧迪穿梭在車流中,她想不通一個大男人,非要開輛紅車幹什麼?
天氣不是很好,空氣有些沉悶,像是要下雷雨的天。
等紅燈的當口,凌錦打開了收音機,並把副駕位的車窗下降了點。不經意抬眼,看到邊上的橙色跑車,那是新版的特斯拉?時下很流行的一款電動汽車?
凌錦差點就忍不住吹起口哨來,這可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
車內的男人戴着大幅的墨鏡,正和邊上的女人聊着什麼,女人嬌笑連連,隨即側過頭來和身邊的男人親了下,男人哪肯放過,乘着還未轉換為綠燈,一下深吻下去。
凌錦看得臉紅心跳,要知道他們開得可是敞蓬車,如此大膽放肆在公眾場合,他就不怕別人開車出車禍?
凌錦忙收回視線,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那男人有些眼熟,她忍不住又轉頭望去,剛好那男人在打電話,頭轉向她這邊。
雖是戴着墨鏡,可是如此的正面,凌錦還是看清了,原來是嚴思繹。
凌錦不禁笑笑,那就不稀奇了,新婚燕爾,這麼激情也是應該的。
只是,蔚影痕真的愛嚴思繹嗎?如果是真愛,昨天她和嚴緒然說的話又算什麼?她不是說等了嚴緒然五年嗎?等了他五年,可是卻和另一個男人結婚,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他的堂哥?
凌錦想不通,名人的世界中,感情為何要如此複雜?在她的世界裏,愛就是愛,不愛就不愛,很簡單,為何還要如此傷害對方?
凌錦又忍不住望向嚴思繹身邊的蔚影痕,同樣戴着墨鏡,她看不清,只覺得一頭烏黑筆直的長發一路垂下。
凌錦心裏咯噔下,她記得新娘的頭髮是染色的,難道說是因為婚禮而專門染的?
其實是與不是都不關她的事,可是她偏生的好奇因子作祟,再加上職業的敏感,待到那輛車子啟動時,她也轉變了方向,跟着那車一起去。
一路跟隨,他們的車子朝着郊區的方向而去,隨後,在天皇夜總會前停了。
凌錦看到嚴思繹下車,隨即摟着一邊的女人卿卿我我進了裏面。
雖然離得遠,但她肯定,那女人,不是蔚影痕。
嚴思繹……這算是出軌嗎?那麼,蔚影痕該怎麼辦?才結的婚不是嗎?如果不愛,又為何要結?
凌錦心裏有些亂,她要不要告訴嚴緒然?不不,這關他什麼事?再說了,沒有確鑿的證據,怎麼就能妄斷?算了,她還是當沒看到吧。
到達和顧澤安相約的地點已然遲到了半個多小時。顧澤安一點生氣的跡象也沒有,好似料定了她會遲到一樣,也不打她電話,也不催她。
“等久了吧?有點事……”凌錦自覺不好意思,他是大忙人一個,難得和她吃頓飯,還總是讓他等人。
顧澤安替她倒水,望了她眼:“都已經遲到了,跑那麼急做什麼?也不差個三五分鐘了。”
他總是這樣,口音淡淡的,卻有着讓人不容忽略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