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和蘇閣老同處一室
他這句話說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所有人都被宮儀這句話嚇的不輕,女子們站在鄭老闆身後,低聲議論了起來,猜測起了蘇華年的身份,甚至還有人懷疑,蘇華年乃是皇親國戚!
白依依怔怔地朝着蘇華年望着,咽了口口水:“萬……萬兩黃金……”
這……
她將所有東西都變賣了,加上月俸,才得了二十兩銀子,蘇華年一出手,竟是萬兩黃金!這……果真是用金子砸……
鄭老闆的雙眸睜大,深吸了口氣,即使她在努力控制了,依舊聲音發顫:“公……公子確定說的是金子?而非銀子?”
這時,不知哪位姑娘長嘆了口氣:“萬兩黃金……這可是十萬兩銀子啊,我們丹青坊一年,也不過賺這麼多罷了!”
白依依恰巧聽到了女子的聲音,猛地攥緊了拳,朝着蘇華年望了過去。
原來在地球,一兩黃金等於十兩銀子……
蘇華年這般有錢,除了那金礦之外,背地裏定還做了其他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芍藥晚上不住在這裏,勞煩公子先在客房內等候一番,我馬上便喚芍藥姑娘去見公子!”
宮儀看了蘇華年的臉色,見蘇華年點了點頭,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銀票,將其放在了鄭老闆的手中。
見了這般大數額的銀票,鄭老闆的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轉變,簡直將蘇華年當做了財神爺,親自帶路,領着蘇華年他們入了客房。
“公子,芍藥家有些偏,可能要半個時辰才能到,但公子不必擔心,奴家已經派了人,快馬加鞭去接芍藥了!”
鄭老闆說罷,小心地將手中的銀票折好,放在了懷中,便要轉頭離開此處。
“芍藥小姐姐會跳灼華嗎?”
白依依這時突然上前一步,大眼睛中帶着一絲期盼,略有些緊張地朝着鄭老闆望着。
鄭老闆雙眸一轉,笑着道:“這位姑娘生的可真好,公子的眼光也好,這灼華么……芍藥幾年前跳過,不過自從太後過世,她便再沒有跳過了,到時候……她願不願意跳,還得看她自己的意思。”
鄭老闆話罷,便離開了此處,將房門給小心關了上去。
宮儀身子筆直,站在了蘇華年的身後,面色冷酷,一言未發,蘇華年則正襟危坐在輪椅上,眸色冷沉,不知在想些什麼,房內寂靜地連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楚,緊張而壓抑。
白依依最是受不了這種氣氛,她小嘴微抿,繞着整個房間轉了幾圈,便走到了蘇華年的身側,朝着蘇華年行了一禮:“多謝閣老帶我丹青坊。”
蘇華年的眸色冰冷,連看都未看白依依一眼,白依依見他不理自己,越發覺得悶,便將窗戶打開,朝外望了過去。
如今正是半夜,天上的繁星極多,微風吹拂樹木,沙沙作響,世間萬物映在了白依依的雙眸中,將她的眼睛襯的又亮了幾分。
“地球的風景真好……”
白星球就沒有這般好的風景,和地球上大相逕庭,若非姥姥要執掌白星球,忙的脫不開身,她真想帶着姥姥一起,在地球上住一段時間。
蘇華年聽到了白依依的話,淡淡掃了她一眼,卻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此處房間不小,陳設精緻,房內還擺了許多前朝古董,那些而非贗品,儘是真品。就連桌子上,都擺滿了各類精緻的糕點和溫熱茶水。
轉眼過了一炷香時間,都未見蘇華年動那些糕點,白依依的視線,不知不覺間,便從窗外移到了那些糕點上,咽了咽口水。
經過幾次和蘇華年的交手,為了小命着想,卻學會了在蘇華年面前收起利爪,偽裝成乖順模樣。
當然,若蘇華年將她惹急了,她便原形畢露了,畢竟她可是對蘇華年又恨又怕。
“閣老,這些糕點……你吃不吃?”
白依依小聲的問罷,蘇華年卻並非理會她,她見蘇華年未曾阻止,便走到了桌子旁邊,伸出了手,拈起了一塊蓮花狀的花生酥,放入了口中,眉眼彎彎間,便嚼了起來。
“好甜唉……”
她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甜的東西。
白依依吃東西時,腮幫子鼓鼓的,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漆黑髮亮,其中儘是欣喜,若是心情不好的人,看見白依依那副全神貫注的模樣,也會深受其感染,能忘記一切煩惱。
蘇華年原在想着事情,見白依依吃的開心,冰冷的眸一動,多朝白依依望了一眼。
“白常在是餓死鬼投胎的么?吃些甜點都能這般開心。”
白依依將桃酥咽下,又拿了一塊,認真道:“可是我從來沒有吃過。”
她話罷,將另一塊桃酥,也放入了口中,她見蘇華年眉頭一蹙,眉眼間帶着一抹嫌棄,忙轉過了頭,背對着蘇華年,不讓蘇華年看見她。
白依依將那塊桃酥吃完,又吃了幾塊糕點,感覺有些膩,便拿起了茶壺,倒了一杯茶,抬頭喝了一口。
她因為喝的太快,將茶杯放下時,被嗆了一下,低頭咳嗽了起來。
她怕招蘇華年厭煩,便識趣地朝後退了幾步,蹲在了角落裏,雙手抱着膝蓋,閉上了眸,假寐了起來。
白依依的魂魄,畢竟剛剛附身在這具身體上,還沒有充分適應,身體有些疲倦。
蘇華年用眼角餘光,淡淡掃了白依依一眼,便移開了眸。
過了會兒,白依依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抬眸朝蘇華年望了過去:“閣老,芍藥還未來嗎?”
蘇華年垂下眼帘,神色冰冷,未曾理她。
白依依站起了身子,幾步走到了桌子旁邊,道:“閣老尋芍藥有何事?也是因為灼華嗎?還有,閣老要尋她做的事,是好事還是壞事?”
“白常在,有些事,您還是少知為妙。”
“這般說來,閣老此番尋芍藥,並非是好事?”
白依依大眼睛微眯。
若是蘇華年今日得罪了芍藥,芍藥一旦冷了臉,又豈會再教她跳灼華?
蘇華年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在了桌上。
宮儀則從始至終,一直站在蘇華年身旁,眸色冰冷,未曾言語一句。
白依依雙眸微轉,半蹲在了蘇華年身旁,小心地將雙手摁在了他的膝蓋上。
她見蘇華年未曾將她推開,鬆了口氣,輕輕摁起了蘇華年雙腿上的穴道。
“閣老,咱商量個事唄,等我尋芍藥學會灼華后,你再辦你的事,你放心,不會耽擱太久時間的,最多一個時辰。
別的白依依不敢保證,但她學舞的速度,卻是極快的,一個時辰足夠了。
她今日只需大致學會便好,至於一些動作上的細節,她回去之後,再和阿茶好好琢磨。
蘇華年終於垂下眼帘,望了白依依一眼。
他伸出了修長的手,挑起了白依依的下巴,那雙深邃冰冷的眸,恰巧同白依依四目相對。
白依依心中生懼,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繼續給蘇華年摁腿,故作鎮定模樣:“閣老這般看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