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受辱
當張雲山從防空洞中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開始黑了，想想剛才的一切就好像在夢中一樣。但是這幾天又有哪天不像是做夢呢？人生如夢，夢幻之中所經歷的一切誰又能說不是另一種現實呢?
從山上下來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張雲山在防空洞中搜索了許久，又在寶庫中尋覓了大半天已經是非常的疲累了。回到家中將兩本秘籍收好后不由得感覺腹中一陣飢餓。還只是早上吃了一點東西呢，但是張雲山現在卻沒有任何一點自己下廚做些吃的的心情。默默地行出家門，打算在外面把這頓飯解決掉。
“福客來”是一家不大的小吃店，位置就在距離張雲山家不遠的路口，老闆是一對夫妻，早年從鄉下到城裏打工，在積攢下一些積蓄之後就開了這家小店。屋子非常的簡陋，主要的客源就只是附近工地的一些工人和一些學校的學生。
老闆叫付勇，為人非常的和善，還有着一手不錯的廚藝，老闆娘大家都叫她付嫂，為人也是極為的熱情，笑臉宜人迎來送往很是周到，而且人長得也不賴，可以說是這個小店的活招牌。小兩口都是不到三十歲的人卻是非常的能吃苦，所以這個小店也是辦的有聲有色，生意興隆。
爺爺在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帶着張雲山到這家小店來改善一下生活，所以張雲山對這裏並不陌生，而且聽說在這家小店剛剛開張的時候曾經有過幾個混混來到亂，甚至還調戲過老闆娘付嫂，也是爺爺看不過去動手將那幾個混混趕走。那件事當時是在這一帶傳開了，也惹得那個混混頭子對張伯恨得是咬牙切齒。
“好久沒來了，最近還好嗎?"付勇想張雲山打着招呼道，對於張雲山的爺爺，付勇可是一直都帶着一些感激的，在聽說了張伯去世的消息后，他也是少有的幾個與看望張雲山的人“也過去好幾天了，人死不能復生，還是節哀吧，今天想吃點什麼，我請客。”
面對付勇的好心，張雲山報以微微一笑，客氣的說道：“謝謝勇哥了，我已經好多了。”付勇看着這個年僅17歲的少年，不禁是鼻頭微微泛酸，對於別人還是雨季的年齡，但是這個少年卻是需要將很多事情抗在身上了。
點了兩個小菜張雲山在靠門口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想了想又要了兩瓶啤酒，張雲山在這之前從來就沒有喝過酒，但是今天他也是想要嘗嘗這酒的味道，都說就可以解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他卻不知道酒入愁腸愁更愁。酒菜很快就端了上來，張雲山並沒有直接的拿起筷子，而是先拿起酒來為自己到了一杯，獃獃的看着透明淡黃的酒液沏進酒杯所帶起的一些泡沫。真的可以解愁嗎？拿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淡淡的苦澀味道在舌尖徘徊，那苦澀的味道就好像現在張雲山的心情一樣苦悶的難以言表。
“咳咳”劇烈的咳嗽聲響起，張雲山艱難地咽下酒液，引得旁邊的人一陣觀望，而付嫂卻是關切的走過來。“心情不好喝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是別喝了。”張雲山微微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沒關係的，只是喝的有點急了。”看到付嫂好像還有什麼話要說是張雲山趕忙的“我真的沒事。”
付嫂看着張雲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轉身離開去照顧其他的客人了。張雲山對酒的味道好像是情有獨鍾，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不一會兩瓶酒就都已經見底，而此時的張雲山也是有些頭重腳輕了。
“嘿嘿，這不是那張老頭的孫子么？”這是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隨即幾個流里流氣的青年走到了小店之中，“你那老不死的爺爺終於是死了，呵呵，哥幾個聽到這個可是開心的不得了啊。”
走到店中的那幾個青年正是當年被張伯教訓的那幾個混混，尤其是那個混混頭子，本來在這一帶也算是一霸，但是自從被張伯教訓之後也就成為了附近幾條街之中其他混混的笑柄。這個叫做鐵四的混混也算是一個拿的起放的下的角色，在那之後就好像是在這條街消失了一般，聽說是去外地學習功夫了，想來是為了學成之後還來報復。
這個鐵四也的確是外出學功夫了，在離開雪林市之後鐵四一路向南，四處打聽哪裏有什麼好的武館亦或是什麼武術名家，在外兩三年得時間也算是學得了一身不錯的功夫。但是當再回到雪林市的時候當初的幾個混混小弟也都各自的混出了一些名堂，哪裏還會將這個當初的老大當回事，沒想到鐵四隻憑藉自身的一手硬功夫便是將那幾個小混混打的服服帖帖的，再次的回了老大的身份。之後的幾天又是橫掃了附近的幾條街，將當年的一些敵人和嘲笑過自己的人都踩在了叫下，更是成立了一個叫做“鐵手”的小幫派，大有一些黑社會的派頭。
在處理好幫派的事情后，鐵四就想起了那個當年讓自己成為笑柄的張伯，正打算在這幾天報復，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在他還沒來得及報復的時候便是聽到了張伯的死訊。這同樣是叫他惱火不已，於是便將這報復的心思達到了這小店的身上。
說來也巧，當鐵四帶領着幾個手下再次來到這個小店的時候，又正好看到了張雲山在這，面對着這個可以算是仇人的孫子當然是不會放過的，於是就叫幾個小混混出來挑釁張雲山。
張雲山面對的突如其來的挑釁，心底異常的憤怒，爺爺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怎麼可以任由這些人侮辱。
“呦，還瞪眼，我告訴你小子，你爺爺是有兩下子，可是那又怎麼樣，他已經是一個死鬼了，就算他活着，我們老大也不怕他，更何況你一個小屁孩。還瞪我，信不信我我揍你。”那個過來挑釁的小混混看到張雲山眼神，不禁心中也是生起了一些怒火。
張雲山聽到那個混混越說越難聽一雙拳頭已經攥的緊緊地，隨時都有可能揮出去。“你敢再說一次試試。”陰沉的聲音在張雲山的牙縫中擠了出來。
“我說怎麼了，還敢攥拳頭。”那個混混見到這個少年還敢出言威脅，更是氣憤不已，說話間直接將手掌揮了出去。啪的一聲脆響，一巴掌直接扇到了張雲山的臉頰上。張雲山迫不及防，只是被打的頭暈眼花，從椅子上跌坐在地，臉頰上映上了一個清晰地五指印。
付勇和付嫂，見到這個場面急忙的想要過來拉架，但是還沒有向前走上幾步就被跟來的其他幾個混混攔住了。
“這沒你們的事，滾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一個混混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彈簧刀在身前比劃着說道。“可、可是......”付勇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那個混混抬腿就是一腳將付勇踹倒在地。付嫂急忙跑去摻起付勇，付勇還想再上前可是付嫂卻緊緊地拉住了他，再看看哪明晃晃的刀子，付勇也不禁是有一些膽怯。
張雲山本來再喝了兩瓶酒之後就有些暈暈乎乎的，現在又挨了那個小混混一下巴掌，此時便是坐在地上有些動彈不得。那個小混混看到已經將張雲山打到在地，直接提起腳來對這張雲山就是一頓猛踢狠踹。張雲山已經被打懵了，只能用手護住頭，將身體蜷縮了起來。
那個混混見到張雲山沒有反擊之力，就更是沒有了忌諱，腳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在又踢了十幾腳之後也許是累了，便是站立在一旁，口中不屑的道：“明明沒有實力，還要裝什麼大半蒜，活該你被打死也沒人理，就算是你那老不死的爺爺也救不了你。媽的，害得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說罷又是幾腳狠狠的踢了上去，之後又蹲下身子，揪着張雲山的衣領說道：“小子，看清楚了，是我打的你。”說完咳出了一口濃痰吐在了張雲山的臉上。那名混混站起身來，轉身向外走去，一邊走嘴裏還一邊念叨着：“我呸，什麼東西，趕緊滾回你媽的褲襠里重新活一回吧。”
看到那混混走了出去付勇和付嫂立時上前將張雲山扶了起來。臉上的關切之色任誰都看的出來。
此時的張雲山心中怒火翻騰，一股挫敗感猶然而生。只是個普通的小混混就已經將他打成這個像樣子，還談什麼報仇？張雲山不甘心，他身負血海深仇，怎麼可以就這樣被打倒。
付勇將張雲山嘴角的血跡和那口濃痰擦掉，卻是還沒有來的說些什麼，就見得張雲山有力的將他甩開，從桌上拿起了個酒瓶子就向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