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大明科學家
“回稟陛下，學生才剛開始著《天工開物》。”宋應星很是恭敬，生怕有失禮的地方。
“正好朕也有意著書，著書的事朕就交給愛卿主持了。”朱由檢也不問書的內容，而是直接發佈任務，像天工開物這本書他有了解，是崇禎十年初刊的科學巨著，全書共三卷十八篇。
如宋應星這種人才，不幫着分擔下編纂課本，簡直是天理難容，並且從中他也可以吸收很多知識，而相對《天工開物》這種百科全書，朱由檢更願意細分開來，且高深知識點得刪除並對外國實行知識技術封鎖。
宋應星好奇問道：“敢問陛下要着什麼書？”
朱由校笑了笑沒有回答宋應星，而是對着王承恩吩咐道：“王大伴，去把朕那口書籍箱子給愛卿搬去。”
朱由檢卧室有兩口存放書本的箱子，箱子鑰匙是由王承恩貼身保管，而裏面書本所寫的內容，王承恩他不敢看也不敢看，讓王承恩搬來的箱子裏面裝的都是朱由檢親手書寫還沒寫完的各科書籍，裏面內容大都是淺俗易懂，但也有些知識相對來說比較深奧晦澀難懂。
“愛卿只管看，切莫問，除非......”說道這，朱由檢露出春天般的微笑道：“拜我為師。”
徐光啟：......
宋應星：......
陛下臉皮真厚，哪有強行收授弟子的，再說天下讀書人雖是拜孔子為先聖，但也尊你為聖上啊，何須如此？
隨即，朱由檢又說道：“別先急着回答，看會朕所編纂的書籍再說，能不能拜朕為師還得看你能看懂多少內容，能不能令朕滿意。”說到這，頓了頓，看向徐光啟道：“徐愛卿也可看看，但不可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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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朱由檢也只是通過回憶默寫下來然後再略微修改一番，但這就足夠碾壓了，雖然很多他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正確的，是通過無數次實驗確定的，這就夠了，你要是懷疑的話大可去通過實驗區驗證。
很快王承恩搬來了箱子並打開，徐光啟和宋應星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然後才從箱子裏各拿出一本書籍，兩本書籍的封面只有四個字：物理、化學，且徐光啟拿的是物理，宋應星拿的是化學。
而坐在椅子上的朱由檢則微笑的不急不緩的端起茶碗，品着茶，看着兩人時而皺起眉頭，時而舒展眉頭，時而抬頭看着自己微微張開嘴巴又閉上再低頭看着手中的書籍。
只能看，不能問！！！
一個時辰后，朱由檢換了無數次坐姿，喝了一肚子茶水，而宋應星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徐光啟則捏了二下眉心，然後又重新捧着書籍津津有味的琢磨着。
二個時辰后，朱由檢上了三次廁所，而兩人還捧着書籍在看，此時他坐不住了，隨即吩咐王承恩給二人準備飯食、棉被之類的，讓他們二人挑燈夜戰，而朱由檢吩咐完后，往禮妃所住的承乾宮走去。
禮妃其實就是田秀英田貴妃，田妃纖細嬌妍，心靈手巧，多才多藝，就是性格有些內向，不苟言笑。
翌日，在田妃的伺候下，朱由檢穿戴整齊洗漱完畢並與其吃過早餐，簡單閑聊了小半個時辰后便起身回乾清宮。
而徐光啟與宋應星昨晚反應過來時，宮門早已關閉，隨即又捧起書籍挑燈夜戰，當夜徐光啟睡了二個時辰的樣子，而宋應星是一夜未眠，清晨兩人簡單洗漱一番匆匆吃過早飯後又重新捧起書籍。
對於這種精神朱由檢是自愧不如，不然他也不是學渣而是學霸了，當然學霸這種也是需要天份的，就像某些人平時吃喝玩樂，考試照樣拿高分。
羨煞我也！！！
“兩位愛卿，還在看那。”踏進門檻，朱由檢笑着問道。
聽見皇帝的聲音，兩人齊齊放下手中的書籍，躬身行禮道：“一時沉迷於書籍中忘卻時辰，還請陛下恕罪。”
“無妨。”朱由檢徑直走到兩人旁邊，問道：“能看懂多少？”
徐光啟道：“臣只看得懂三四成，長庚比臣強，能看懂五六成。”
聞言，朱由檢默默點了點頭，雖然內容不是很難，但第一次能看懂五六成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像那些一知半解和只知定理的知識內容，朱由檢全存放在另外一口箱子裏，有時間的話就拿出來為難下自己。
宋應星接著說道：“陛下，學生雖然看得懂五六成，但這五六成學生還是有很多疑問，比如：地球有引力，那麼月亮、太陽也應該有引力，丟球圍繞太陽轉，月亮圍繞地球轉，敢問陛下是什麼力量才能讓茫茫宇宙達到彼此間的平衡？”
噗~朱由檢一口茶水噴射而出！天才都是這麼富有想像力嗎？敢問這麼深奧的問題你是如何想出來的？
“朕不知道。”朱由檢嫩臉微紅強行解釋道：“大概是各種力的相互牽引下形成的平衡關係吧。”
宋應星機械般的點了下頭，顯然皇帝的解釋無法說服他，隨即他又問道：“氫氣在氧氣中燃燒生成水，是否水也能通過化學手段分解成氫氣和氧氣？”
‘你特么是個天才’朱由檢在心中贊了一句，頷首道：“理論上是這樣的。”話畢見宋應星又要開口問問題，朱由檢立馬開口道：“好了，很多問題朕也不知道，不過泰西有相關的書籍，長庚不妨請教下徐愛卿。”
隨着朱由檢的話語說完，宋應星眼睛滑溜溜的盯着徐光啟，不由讓徐光啟打了個寒顫，陛下何必如此呢？
“先生，可有相關譯本？”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可以寫信給傳教士湯若望，讓他帶來相關書籍。”
“有勞先生了。”
“湯若望？”朱由檢微眯起眼睛，對這些傳教士他可沒什麼好印象，雖然有些是真心為了傳教，但也有部分明面上是在傳教，但暗裏卻做着間諜勾當，這些人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回稟陛下，正是天主教傳教士湯若望。”
‘德意志科隆湯若望。’朱由檢小聲嘀咕一聲后說道：“寫信讓他進京見朕，嗯...商量傳教事宜。”
“啊~”徐光啟啊了聲愣了片刻道：“臣遵旨。”
哼~傳教是不可能傳教的，需要的只不過是你們的知識，再說中國人會信這鬼玩意？臨時抱佛腳才是精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兩位愛卿日後接觸這些外國人別什麼話都往外說，特別是涉及工匠技藝與朕所寫書籍的相關知識，切莫說出去。”朱由檢聲音充滿警告的味道，沒辦法，讀書人又不是商人，看不清其中利害，不警告一番可不成。
二人對視一眼，施禮道：“臣遵旨。”
“朕也是防患與未來，如絲綢而言，原本只有中原才會，可如今絲綢工藝早已不是秘密，絲綢技術的泄露最開始是因為文成公主和親吐蕃帶去了蠶種和相關技術，隨後絲綢技術傳入了身毒，后又被身毒傳入泰西。”說到這，朱由檢冷冷地道：“瓷器歐洲什麼價？大明又是什麼價？你們說泰西人會不會派遣細作裝扮成傳教士竊取瓷器技術？”
徐光啟臉色微紅，財帛動人心，泰西人什麼嘴臉自己一清二楚，他們絕對會派細作竊取瓷器技術的，甚至很可能已經在實行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萬幸的是自己不知道瓷器怎麼燒制。
宋應星同樣臉色漲紅，他著書前根本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如今被陛下當頭棒喝，他十分糾結，糾結要不要繼續著完《天工開物》這本書，而且就算要著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去寫。
二人同時躬身道：“臣/學生惶恐，還請陛下息怒。”
“此事暫且作罷，日後朕會明傳天下並制定相關律法的。”朱由檢揮了下袖口道：“朕整理的這些書籍是要編纂成教材傳授出去的，當然知識內容肯定會劃分等級，這點至關重要。”
對於封鎖知識這點，還是很容易的，把知識內容分為初級、中級、高級、秘密研究級就可以了，層層帥選層層選拔，最終進入頂級學府學習研究相關知識。
二人還能說啥，只能附和道：“陛下聖明。”
朱由檢頷首道：“編纂教材還得勞煩二位推薦些相關人才，徐愛卿空閑時也可參與進來，主持編纂的任務朕就讓長庚你來主持。”有了相關人才，朱由檢當然十分樂意卸下這枯燥又乏味的工作，也能抽出更多時間放在國事軍事上，當然，空閑時他也可以參與進來。
皇帝話說完，兩人同時失禮應下，隨即宋應星問道：“敢問陛下，學生的天工開物還著書么？”
“繼續寫啊。”朱由檢笑道：“刊印的書籍內容你只要把握好就行，不適合刊印的你也著成書，到時放進圖書館內供人翻閱就行。”
宋應星：“圖書館？”
“對，高等學府圖書館，朕以後會建專門學這些知識的書院。”朱由檢點了點頭，隨後起身道：“朕去處理國事了，你們想的話可繼續留在這裏。”說到這，朱由檢衝著宋應星笑道：“下次進宮記得給朕送拜師禮。”
宋應星無語了，沒想到陛下真要收他作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