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後要走的路
吳新可不知道什麼蒼穹之下。
之所以這樣干，是因為除了這麼做，沒有其他的辦法。
要營造一個“特定且封閉”的環境，意識能又在空間結構方面有着高效率，除了做這麼個“籠子”，還能怎麼做？
漆黑的夜幕下，牆外的救援現場燈火通明，意識能外溢的點點星輝還在向他投射過來，不過已經開始減少了。
吳新體會着從未有過的充溢之感，思維前所未有的敏捷，精力前所未有的旺盛，旺盛到感覺身體有些不協調。
感覺跟不上他那思維如電、念如泉涌的大腦，往往會慢上一拍。
“照這麼衰減下去，不等天亮就寥寥無幾了……我現在收集了多少的意識能！？”
“5.01個單位。”，黑貓說。
“才5個單位？”，吳新有些不滿意的說：“我自身的是多少？”
“1。”
“不對啊，我只是一個人，下面可是好幾百。”
“真是一個人嗎？”，黑貓扭頭的看着他。
“呃……世界線收束了，50個平行時空以我為基點重疊，所以……應該是50個我……可我怎麼沒有其他……多出來的記憶！？”，吳新想起系統出現的時候出現的那一道道重影，最後都重疊在了自己身上。
“等你跳躍到其他內域時空的時候就明白了。”，黑貓一副不想多做解釋的樣子。
根據課堂上所講的知識，這個內域時空是50個平行時空收束后形成的統一方向和時間流速的時空集合，可以想像成50個平行線在他身上交匯，被強行改變了方向，擰成了一根繩。
這根“繩”就是域內時空，其中處於核心也是中心位置的，是吳新現在所處的時空。
眼看【意識能】在持續減少，他望着集中在空曠處趨於安靜下來的人們，琢磨着是不是再刺激他們一下。
“宿主你這種方式很低效的，短暫的刺激只能起一時的功效，你應該找到一種穩定、高效、持續的意識能收割方式，這關係到對作業的評價，最後要計入總成績的。”
系統提醒的不錯。
就好比用棍子戳一隻蟲子，戳一下它動一下，戳的多了，可能就適應了，動都懶得動你。
又好比現在，除了最開始的那會，意識能來了個爆發，後來就一直減弱，原因在人的適應性，還有，沒有人能一直保持情緒的劇烈起伏與波動狀態，都會累的，都會疲倦的。
那麼有沒有一種方式，化被動為主動，讓人自發的、忘我的、持續的為自己貢獻意識能？
答案是有的。
用不容拒絕的利益驅動。
那什麼利益能讓人自發的、捨生忘死、前仆後繼的投入，並在投入的過程中，不斷的提升和夯實自己，不僅在數量，還在質量上不斷的躍升？
吳新想到了，辦法還不止一種，這要多虧他看過的那麼多網絡小說，隨便舉例，就有主神流，靈氣復蘇，異界穿越重生等等。
一股興奮，一片火熱與沸騰，一種顫慄，一種想要大聲呼喊的衝動——但他剋制住了，一轉眼就看到黑貓那雙深邃的瞳孔，就好像夜空中的那些閃爍的星星，無比的深邃與神秘。
一個關竅想通，更多靈感就宛如泉涌。
這是不是自己被選中的原因？
相對高維，難道就高維在這些分數維度上！？
“宿主，你想通了。”
吳新笑了起來，暢快無比，昂然的鬥志和激情激蕩在身上，微微一點頭，說：“好像……有些……大概……明白了。”
“……還算不錯。”，黑貓低語着。
吳新知道，他能讀取自己心中的想法，就問，有沒有實現的可能！？
黑貓既然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記得他以前說過，分數維只能靠他自己的，這也是他身上最有價值的地方。
以後隨着課程的繼續和加深，應該有實現的可能，意識能和對空間的操作，只是第一步。
“好，好……”
除了好，吳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也許是樂極生悲，救援現場有變故發生。
用了五個多小時，一條堅固的地道挖通，出口在牆內，當求援人員從地道里鑽出來的時候，一陣陣歡呼聲響起。
救援立刻展開，被困人員開始通過地道向外逃生，吳新的籠子就這樣從地下攻破了，意識能的收割也宣告結束。
“5.4個單位”，黑貓說。
吳新並不在意，這次籠子沒紮緊沒關係，下一次做的完美就可以了，有了5.4個單位的意識能，下次他能建起更大的籠子。
其實，攻破這個籠子的辦法，救援人員早就發現了，小區的供電和供水並沒有中斷，證明地下的管道和線路還是通暢的，之所以拖到現在，還是害怕出現意外。
畢竟，這是一起科學無法解釋的超自然事件，怎麼小心也不為過。
他看着下方的救援現場，突然想起，所有人都被救出去，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裏多不正常，就連忙下樓，趁還混亂着，抽空混進被困的人群中。
半個小時后，他被塞進了一輛密封的救護車，兩個身穿防化服的城衛軍押送着包括他在內的七個人，一路暢通在空無一人的城市主幹道上飛馳。
“都不要緊張，只是體檢，沒有問題就送你們去酒店隔離。”
“……任何人都不能例外，跟我說也沒用。”
這下糟了。
還要隔離！？
吳新連忙在意識中聯繫系統。
“那個“籠子”怎麼辦？會不會持續消耗我的意識能？”
黑貓回答：“你可以中斷對它的維持，隨時都可以取消那處封閉的空間。”
吳新這才鬆了口氣，接着又開始頭疼接下來的體檢和隔離來。
事實上，麻煩要遠比他想像的要多的多。
等到了目的地，一下車就看到一個宛如生化災難片般的現場。
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一群帶着防毒面罩的防化服沖了過來，人沒到，就有大量的霧狀粉末當頭灑下。
這時他才發現，身處在一個不知何地的封閉空間中，那醒目的防化標示，那一米厚的合金閘門，那不斷閃爍的指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