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敲山震虎
翌日中午，騰衝儒學考慮到一些偏遠學子的狀況，做了假期安排，三日後將各自返家修讀。
最令人興奮的是，夏冰已經把銃機裝置給琢磨了出來，尺寸很大，並不符合鳥銃的規格，但已經初具雛形，簡單的操作示範讓大夥都很高興，尤其是三哥。不過這也讓楊明遠和孫瑞傑倍感壓力，他們的進展還十分的緩慢。
只有那位來自隴川的刀岩情緒有些低落，這些日子來，段鵬他們一直沒把他當外人看待，鳥銃的製作過程對他也沒有任何的隱瞞，對他來說，可算是找到了同伴，像他如此叛經離道的人，本極少有什麼朋友的，如今卻要在製作的後半段回去遭受大哥的白眼，實在讓其心情不好。
中午一起吃飯時，他的這種心境表現的一覽無遺。而段鵬，並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他有如此的念頭。
“刀岩，趕緊吃，等會還有事呢。”段鵬說道。
“啥事？”這刀岩漫不經心的答道。
“好事就是了。如果你對這鳥銃有興趣，等你回來時，我們可以給你做個小點的，拿在手中的那種，不過成本錢可得你出。”
“真的？”段鵬的這句話可讓刀岩有些喜出望外，他一直待在這製作的地方，自然看到了這種鳥銃的益處。
“嗯，不過批文你得自己去弄。”
“行！都沒問題！銀子不用擔心，我刀岩還是出得起的，多謝鵬哥了！”這些日子來，這個刀岩早就跟段天宇他們一樣稱呼段鵬了。
而段鵬這麼做，自然有其自己打算的。
午飯後，段鵬帶着這位刀岩，段興，段天宇和王家三兄弟，來到了王定義在騰衝衛城的玉鑽齋分號。
令眾人都沒想到的是，這玉鑽齋的分號大掌柜一見段鵬等人，立刻跪倒在地上，行禮，只有段鵬微微一笑，沒做聲。
“公子，不知您大駕光臨，恕罪，恕罪！”大掌柜口稱道。他是隴川本地人，追隨王定義多年，曾見過這位隴川宣撫使的庶齣兒子。
“哦，隴川人。”刀岩自言自語道，但也沒含糊，他擺了擺手，“無妨，今日是隨段大人來你處看看的，你起來吧。”
“是，是。”大掌柜說著，立刻領着眾人到了裏面的客屋歇息着。
“大掌柜，段某此次來，主要是表示下謝意的。上次在你這裏叨攪了幾日，這次又承蒙你的大力相助，幫我們解決了馱馬問題，實在是很感激。”
“段大人，您太客氣了，老爺以前吩咐過的，騰衝衛城玉鑽齋分號只要能做的到，一定盡全力而為的。”
“嗯，還有件事與你說下。我們這位騰衝儒學的刀同窗，可能會在三日後返回隴川，不知道你們是否有回去的人，如果有的話，同行最好，這樣我也放心這位刀同窗了。”段鵬道。
“鵬哥，你這話就重了吧？什麼同窗啊，我哪有你那學問高啊。”刀岩說的也是實話。
“刀岩，我還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段鵬若無其事的說道。
“鵬哥請講，只要我刀岩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沒那麼嚴重。”段鵬指了指王家三兄弟，道：“新社他們四兄弟，有個叔叔在你們隴川做買賣，玉鑽齋你應該知道吧？這王老爺子也是我段鵬的親人，值此佳節，我們幾個本應去給老人家拜節的，但現在，實在是脫不開身，所以想請你替我們拜個節，怎樣？”
“嗯，知道。不過，鵬哥，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說著，這刀岩有些激動了，對着玉鑽齋大掌柜，道：“掌柜的，以後玉鑽齋在隴川有什麼事，跟我說聲就是！”
段鵬聽聞此話，笑了，他要的就是這個。王老爺子應該說對段鵬是完全的相助，但段鵬卻從來沒有什麼回報過他，想來這刀岩也算是隴川的官家公子了，總能幫得上點忙的，商人與百姓的想法不一樣，他們不是很需要銀子類什麼的，而是需要一種場面，一種氣派，這是段鵬前世的理解。
只是這位大掌柜聽了刀岩的話，趕緊又跪在地上道：“多謝公子！多謝公子！”他想的可不一樣，縣官不如縣管，如果是段鵬說這樣的話，就顯得很虛了，而這位刀岩在隴川說話，可是一句頂人家千句的。
“無需多禮！三日後我啟程回隴川，你們早早收拾好，一路走，也好有個說話的。”刀岩吩咐道。
“是，是！”大掌柜回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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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段鵬他們一行回到租住小院，沒想到剛進，黃真就守在院子裏快步上前，對着段鵬低聲說道：“鵬哥，真有事了，偉誠哥在他屋裏等你。”
段鵬看了段興和段天宇一眼，三人迅速跟着黃真去了段偉誠那裏。
一推門，趙四，段偉誠正在商議着什麼，見段鵬等進來，馬上喊道：“鵬哥！”
“發生什麼事了？”段鵬問道。
趙四不敢怠慢，趕緊說道：“騰衝衛城新近出現了一家喚作“金鑫商號”的商鋪，很奇怪的是，騰衝衛軍方只允許這家店鋪與他們進行生意來往，這樣，這金鑫商號就籠絡了一大群的商家，以他們的名義來單獨與軍方接洽做買賣，油水很足啊。而他們要求這些商家加盟的第一條不得與雅婧發生商業往來，現在雅婧那裏的貨基本上都是從永昌運來的，成本很高，而且據說現在有些馬幫都不願與雅婧來往了。至於這家金鑫商號究竟是誰開的，我們查不出。另外，城裏最大的永昌錢莊，這是張大戶的，現在已經改成了寶源錢莊，可能是被人盤走了。”
“寶源錢莊？這可是雲南鼎鼎有名的錢莊，很多地方都有分號的。”段興補充道。
“這不是擺明了跟我們過不去嗎？”段天宇道。
“是有人不想我們在騰衝衛立足！”黃真恨恨的說道。
“雅婧”段興搖了搖頭，“這樣的事都沒有告訴我們。阿鵬，要不要我們請玉鑽齋的馬幫幫她一下？”
“不必了，她是個這樣的人，能忍即忍，做的是正當生意，再跟我們這樣瓜葛不清就更難了，我們要的不是怎麼去幫她，而是要怎樣把這事給徹底解決掉。此外，這事要玉鑽齋出頭，也會影響到他們的。好了，我們先求證一下細節。段興，天宇，偉誠，趙四，黃真，我們走，去玉夫人那裏。”段鵬搖了搖頭，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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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燭香的時間不到，紫竹苑，玉夫人的會客屋，段鵬等四人已經到了，只是今天有些奇怪，紫鵑磨磨蹭蹭在院裏喊了幾聲小姐，玉夫人這才應答出來。
“玉夫人，我們之間應該算是有很深交情了吧？今天我們幾個來，想知道騰衝衛商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雅婧那裏到底怎麼了？”坐定后，段鵬開門見山的說道。
見段鵬這麼一說，玉夫人有些尷尬，趕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才說道：“段鵬，你不要誤會，我家與騰衝衛商界並沒有多少來往的，雅婧的事，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
“嗯。”段鵬應了一聲，也沒說什麼，他在聽玉夫人的說明解釋。
““金鑫商號”的事想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這是以張大戶名義開的，但其中肯定有蔡亭顧和方海義參與在裏面的，張大戶以永昌錢莊盤給蔡亭顧改作寶源錢莊為代價，拿到了騰衝衛軍方唯一的經營權，獨霸了這一本萬利的生意。同時，他以此為基礎，拉攏了很多的商戶，現在雅婧那裏損失很大，這個張大戶是李經天的岳父。”
玉夫人講話的同時，段鵬正用指頭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只是，他邊聽，臉色越來越難看。當玉夫人講完時，他停止了敲擊，沉默了好一陣，這才轉過臉去，衝著段興，段天宇，段偉誠。臉上，掛着一種怪異的神色，道：“大家都聽見了吧？這是有人不想我們過好這個年啊。”
“鵬哥！”段天宇發現了段鵬的異常。
只見段鵬猛的“啪”的一下，用力拍了下桌子，起身，厲聲說道：“好！既然不想讓我們過個好年，那我們就讓他過不了這個年！偉誠，你馬上召集人手，把這個張大戶給我嚴密的監控起來！我要他出府的全部情況，脾性，家庭狀況，常規的，非常規的，通通都要！”
“是，鵬哥。”段偉誠說完，起身與玉夫人告辭，領着趙四，黃真而去。
“段鵬，你要做什麼？”玉夫人待這四人走後，明知故問道。
“敲山震虎！”段鵬冷冷的說道，“既然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了，我段鵬又豈會退縮？這些商戶們不是在聯手對付雅婧，看她的笑話嗎？那好，我就陪他們做個笑話好了。”
“段鵬，這事你得謀划好，萬不可掉以輕心的！”玉夫人提醒道。
段鵬聽后笑了笑，“我知道。不過，玉夫人，剛才聽你說這個錢莊的事，我倒有個主意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參與？”
“什麼樣的參與法？”玉夫人已經猜到段鵬打算有後續動作了。
“我也想開個錢莊，但沒銀子，我打算在騰衝衛城，永昌，大理，這三個地方都開。”
“你要多少銀子？”
“多多益善吧，玉夫人，你有多少銀子？”
“我只有三萬兩，這已經是全部家當了，不過，我可以再借個七萬兩，但你得把你的想法告訴我，怎麼個賺錢法，怎麼個分成，我都需要了解。”玉夫人可不是個善茬。
“這個，我還沒想明白怎麼個賺錢法，只是算有些個主意了吧。如果你相信我，那就可以投；如果不相信我，那我也沒辦法。”段鵬玩了個太極，他並沒有說出實情來，他有自己的想法。
“這。。。。。”玉夫人陷入了長考。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如果冒然壓上的話，將是自家的所有財產了，萬一失敗了呢？玉夫人有些不敢往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