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協商
楊力帆剛走出電梯，迎面碰見樓下的住戶張阿姨。
“小楊，你可算回來了？”張阿姨一把拉着他的手，“你大爺身體不好需要靜養你是知道的，你看看你那新女朋友，一天了都不消停，吵的樓上樓下都不安生，說她她還不樂意擺臉色，這樣鬧下去不是要你大爺的命嗎？”
楊力帆細細一聽，確實從房間傳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張阿姨，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回去看看。”
張阿姨搖搖頭，小聲嘀咕起來，“現在的年輕人，放着好好的姑娘不珍惜，找這麼一個流里流氣的，真是作踐啊！”
楊力帆楞在原地轉回身，電梯已經下去了，扶扶眼鏡從兜里掏出鑰匙。
推門走進去整個人都愕然了，整個客廳烏煙瘴氣，忍不住咳嗽起來。
“進球，進球，哎！怎麼那麼笨。”
“喝酒，喝酒，你輸了。”
房間裏兩男三女圍坐在一起，茶几地上堆滿了果皮紙屑，不時傳出幾聲口哨和叫罵聲。
“力帆，你回來了？”婁麗琴看見玄關處的楊力帆，親熱地上前拉住他。
“你們在幹什麼？”
“今天不是周六嗎？約幾個朋友一起看世界盃，”不由分說拉着他走上前。
“麗琴這就是你的醫生男友吧！”一位衣着暴露的女子站起身圍着兩人轉了一圈，“可以啊你，找了個這麼帥氣有為的男朋友難怪一直藏着掖着不讓人見呢！”
“小葉，”婁麗琴拍下她搭在楊力帆肩膀上的手，“我家力帆膽子小你可不要嚇着他。”
“是膽子小，還是你看的緊啊！”
旁邊幾個人忍不住笑起來。
楊力帆尷尬地陪着笑臉，一把將婁麗琴拉到旁邊，“你們要看球去哪裏不可以，為什麼要來家裏，打擾樓上樓下的鄰居讓別人怎麼看。”
“偶爾一次嘛！”婁麗琴捧住他的臉，“親愛的，別生氣了，”嘟嘴就要吻他的嘴。
楊力帆厭惡地扭過頭去，“讓他們都走。”
“你說什麼呢？”婁麗琴盡量保持着高雅的身姿，球賽還沒結束她怎麼能下逐客令呢，這樣以後她還怎麼出去見人。
“你們還準備通宵不成？”楊力帆也不想讓她在朋友面前下不來台，“要看可以出去隨便哪裏都可以，”花錢買安靜還不行嗎？
“可是……”
“麗琴啤酒沒有了，”一個男人沖兩人搖搖手中的空易拉罐。
“好，馬上去買，”摟住楊力帆的腰撒嬌，“親愛的就這一次好不好，下不為例。”
這個時候讓人走確實不太合適，楊力帆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讓你的朋友小點聲，不要打擾別人休息。”
“好，好，”婁麗琴滿口答應，“親愛的，能不能麻煩你去買點啤酒和夜宵回來，求求你了。”
楊力帆看看大呼小叫的幾個人這樣喧鬧的環境他確實不喜歡，索性出去還清靜自在些。
“要不要哥喂你？”喻少群朝姜瀚擠眉弄眼。
“滾，”左手拿着筷子使勁往嘴裏扒拉，米粒順着嘴角掉落下來。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姜瀚狠狠地瞪了曾志強和趙三里一眼，“吃好了還不找點事做。”
“我們現在的事就是看着班長大人你怎麼糟踐糧食。”
“看着桌上的粒粒白米，”周繼偉痛苦地捂着心口，“我的心在淌血。”
“你要是心疼都賞給你好了，”姜瀚索性破罐子破摔，拿起湯勺直接喝起來。
眾人看着他也沒阻止，看來這段時間有他受了。
“親愛的慢點吃，小心噎着，”喻少群風情萬種地看着他，“今個晚上要不奴家伺候你沐浴更衣吧！”
“咳咳……”姜瀚直接一口湯噴了出來。
“好傢夥，”趙三里抹了把臉，“這下誰都不用吃了。”
“激動什麼，人家不早就是你的人嗎？”害羞地拿手捂着臉。
姚彥一臉吃驚地看着姜瀚，他們……
“你別信他的話啊！”姜瀚見她驚訝的表情沖她直擺手，“我可是純爺們，對男人沒興趣。”
“你不知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嗎？”
“我和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你知道的我只對女人感興趣，”這話一出眾人都好奇地看着兩人，看這架勢有點不清不楚啊！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用，”姚彥飛快地逃離這是非之地，這個臭姜瀚，看來以後要離他遠一些。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姜瀚凶神惡煞地看着喻少群，多說一個字看我不擰下你的腦袋當球踢。
“哎喲！人家好害怕哦！”喻少群吐着舌頭向趙三里靠過去。
趙三里一把推開他，“姜王，麻煩你給解釋一下什麼叫你知道的我只對女人感興趣。”
“我的話很難理解嗎？”
“很好理解，”邱小虎一手拿着一隻筷子比劃，“你和姚彥，你們兩個人是不是那啥了？”
陸帝的心咯噔一下，凝神看着姜瀚，自從姜瀚受傷后，兩人接觸比以前更頻繁了。
“那啥什麼那啥，舌頭捋平了說話。”
“你們有沒有……”曾志強做了個親吻的舉動。
“沒有。”
“姜瀚你最好沒有，”趙三里抽出腰間的皮帶，一臉威脅地看着他，“否則別怪哥們手下無情。”
“你可拉到吧！”邱小虎一把扒開他的頭，“這件事主動權在人姚彥的手上，你們在這爭個你死我活有什麼用，關鍵看姑娘芳心許誰。”
“反正不可能是我，”喻少群挑着丹風眼看着幾個人。
“也不可能是我，”周繼偉很有自知之明，姚彥對他一直客客氣氣，完全就是普通朋友關係。
“你們別看我啊！”曾志強掏出軍裝口袋的照片，一臉幸福得意的小表情，“哥們兒可是有主的人。”
三個人很自覺退到一邊，一時間桌子上就剩下四個人，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別看我，”邱小虎站起身，兩年兵役到期，他是要回家的人，以後的路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姚醫生那樣的大美女兼事業女性怎麼可能會看上他。
“三個人，”趙三里看看姜瀚，“你不是說她不是你的菜嗎？”
“沒看見我在吃飯嗎？”扒了一口菜一臉無所謂地看看兩人，那麼兇狠的女人誰喜歡誰追去，反正我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對沒錯，我喜歡溫柔可愛型的，最好皮膚白皙，有雙修長的美腿，最好還有一頭烏黑的長發，讓人一看眼睛一亮的那種，等等，我說的怎麼是……
“你確定？”
陸帝看着他肯定地點點頭，愛拼才會贏，不去努力一下怎麼知道不可能。
“那好，”兩人擊拳擦掌，“咱們各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