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笨的不止一個
那人虎背熊腰,穿着黑色運動服,臉上套了一個黑口袋,袋子上三個洞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眼裏全是邪惡和兇殘。“榮大少,我勸你乖乖的配合一下,不然的話,刀子不長眼,在你身上捅出兩個血窟窿,那可就沒得玩兒啦。”
榮天悅想要反抗,可是卻發現雙腿雙手都灌了鉛一樣的重,腦袋也發沉,“你下了葯?”
“不愧是榮大少,就在你的梳打水裏,雖然你只喝了一口,葯勁也夠你一陣子提不起力氣的,乖乖配合吧!”那人得意地笑。
“你怎麼會知道我會喝梳打水?”榮天悅只能任由男人擺佈。
“嘿嘿,你以為我會打沒有把握的仗?放心吧,我不會要你的命!”綁匪捆了榮天悅的雙手,又去捆雙腳。
“你想要多少錢?”榮天悅冷靜地問。
那人把榮天悅拖到沙發上,然後喘了一口氣,說:“明白人!數目不多,兩千萬!”
見榮天悅不出聲,那人又說:“等會兒打電話讓你家裏人在兩個小時之內準備好錢,要現金,把錢放到新港碼頭廢車場東北第三個白色的依維柯里。不然的話,就等着替你收屍。”
“好,你把電話給我。”榮天悅說。
“不着急。”那人說:“你不是還有個小未婚妻嗎嗎?我得把她帶上船送我一程,不然我怎麼確定你回頭會不會再報警。”
“不要動她!我親自把你和錢一起送上船。”榮天悅說。
那人並不着急,也不緊張,而是像在自己家裏一樣,慢悠悠地坐到吧枱的椅子上,打開打火機點了一支煙,又為自己倒了一杯好酒,“不行。我帶你走,你家老頭子還會順利的給錢嗎?告訴你,你呢,別想耍花樣,也別想報警,你的女人,我暫借一下,只要我拿了錢,平安到達目的地,我自然會放她回來。”
這樣一說,榮天悅心裏更加緊張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個男人翹着二郎腿,抽着煙,喝着酒,等着麥麥回來,看似十分悠閑。而榮天悅則焦急萬分地一直盯着窗戶,只祈求麥麥不要出現,千萬不要回來!
突然他發現窗口有一個人的腦袋向上探了一下,又潛了下去。
居然是豐穗穗!
榮天悅悄悄回頭,那個男人還在喝酒,過一會兒才會向外面望一眼,榮天悅又看向窗口,豐穗穗用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
那個綁匪正是何子雄,這個計劃是豐穗穗部署的,她早就告訴過何子雄,麥麥回來別墅時,她會提前給他電話,他只要喝着酒等着瓮中捉鱉就行了,所以何子雄根本不擔心豐麥麥什麼時候出現的問題。可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只是豐穗穗的一顆棋子。就在他享受美酒的時候,豐穗穗偷溜進來,乘其不備,搬起一旁的臉盆大的金龜雕塑,朝着何子雄的後腦砸了過去。
何子雄陰溝裏翻船,一點反抗都沒有便倒在了地上。豐穗穗趕緊拿刀去割榮天悅手上和腳上的繩子,七手八腳地胡亂解開。
“麥麥呢?麥麥在哪裏?”榮天悅緊張地問。
“媽媽被逼債的磕破了頭,麥麥去醫院看她了。”豐穗穗說。
榮天悅鬆了一口氣,“那你怎麼過來了?”
“我剛剛在路邊的時候就看見這個人躲在樹叢里,鬼鬼祟祟的拿着望遠鏡朝這邊看,還從車子上拿了繩子下來,我有點擔心,就跟過來了。”
“明知危險你還來!傻丫頭!”榮天悅突然對穗穗生出一點好感來。他以為只有他的麥麥最傻,原來豐穗穗也和姐姐一樣善良。
“啊姐夫小心!”
豐穗穗突然向見了鬼一樣,一把將榮天悅推開,“碰”的一聲,吧椅砸在了沙發背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何子雄砸了個空,又踉蹌站了起來,他已經扯了頭套,滿頭滿臉都是的血,雙眼通紅而猙獰,眼珠子突出,兩手舉着椅子完全是一副拚命的瘋狂模樣,“操!我殺了你這個臭表子!”椅子又一次落下,這一次砸碎了酒櫃的玻璃,豐穗穗的尖叫聲中,榮天悅抱着她連躲帶閃。
這時候的榮天悅力氣已經逐漸恢復,一眼看到了地上的那把砍刀,來不及多想朝地上撲了過去,而隨後的何子雄朝他撲了過去,“撲哧”一聲,那刀刺入了何子雄的胸口。
兩人的動作都有幾秒鐘的定格,然後只見何子雄兩眼翻白,翻到在地,鮮血從胸口泉涌一樣地冒出。
榮天悅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豐穗穗一下子衝過來拉住榮天悅的手,失控地抖着聲音說:“不好,姐夫,你殺人了!”
“他是綁匪。”榮天悅喘着氣,癱坐在地上,空洞地說。
“可是誰知道他是綁匪?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綁匪啊?”豐穗穗着急地說。
榮天悅空白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對,他殺人了!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這個人是綁匪。連刀和繩子也不能證明就是何子雄帶來的。即使是自衛而殺人也算防衛過當,也是要判刑的。
榮天悅愣愣地看着自己鮮血淋漓地手,那一剎那榮天悅想到了自己要坐牢,想到了父母和麥麥的傷心,想到了榮氏集團的股票下跌,他四肢冰涼,手腳發冷,他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膝蓋里。
豐穗穗突然站起來,發瘋似的拉着榮天悅說:“姐夫你快走,你沒來過這裏!你今天沒有來過這裏!”然後又拿起地上的刀,大口喘着氣,來的何子雄面前,閉着眼對着何子雄的心臟刺了下去。更多的血濺了出來,她嚇得大叫一聲,縮了手,跌坐在地上,不住地發抖。
“你在做什麼!”榮天悅驚呼。
豐穗穗渾身打着哆嗦,面色蒼白,雙眸空洞,大聲說:“現在人是我殺的,不關姐夫的事!”
榮天悅一下子撲過去,抱住豐穗穗。他渾身打着顫,嘴裏直喊:“傻丫頭傻丫頭,你怎麼能這樣傻!”
豐穗穗反手抱住榮天悅,在他的懷裏失控地大哭了起來,激動和害怕讓她語無倫次的邊哭邊說:“姐夫,我愛你!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我有多愛你!我自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愛你!我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我知道你只愛姐姐,我不奢求什麼,我只求能為你做點什麼!就對警察說人是我殺的,就讓我為你死吧!為你死也是一種幸福!”
“為你死也是一種幸福。”有幾個男人能經得住這樣強烈的感情告白。在這種混亂且脆弱的情緒中榮天悅一下子被豐穗穗的熱烈而肺腑的表白擊中了心臟。
豐穗穗還在說:“我什麼也不求,只求你能記住我……”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捧住豐穗穗的臉,咬着牙說:“我們都不會死!我們都不會有事!”
“那怎麼辦?怎麼辦呢?”豐穗穗看似無錯地問,想了想,又突然有了主意似的說:“那我們把屍體偷偷處理掉。扔到海里,那樣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
榮天悅還是有些猶豫。豐穗穗抓住榮天悅的手說:“只要我們處理的乾淨,這件事永遠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從今以後,我的命是姐夫的,姐夫的命是我的。除非我們自己說,否則又有誰知道?這樣我們還怕什麼?”
榮天悅深吸了一口氣,重重下了決心,“好,就這樣!”
他拉起豐穗穗,兩人快速快處理了現場,把血跡沖洗乾淨,把血衣用火燒掉,然後把何子雄的屍體裝進黑袋子裏,送上私人遊艇。遊艇一直開到深海,榮天悅才將屍體拋了下去。
可是,他並沒有覺得輕鬆,天已黑,漆黑一片的天空就像一個無底的黑洞,恐怖而猙獰。就連海水的咆哮聲也像一頭張着血盆大口的野獸,似要將一切吞入腹中,站在原本用來和麥麥共渡蜜月的浪漫遊艇上,榮天悅只覺得被無邊的恐懼層層包圍。
“姐夫,不要緊,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豐穗穗從身後抱住榮天悅的腰,將臉靠在他的後背。
“穗穗,連累你了。”榮天悅說。
“我說過,我什麼也不要求,我只求能永遠的待在姐夫身邊,陪着你。”豐穗穗說:“從今以後,穗穗的命和姐夫的命連在一起了。”
榮天悅撫摸着穗穗的臉頰說:“可是,我愛的是你姐姐,如論如何我不能離開她。我更不能傷害她。”
豐穗穗說:“你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我不願意傷害姐姐。我什麼也不求,只求能守着你,安慰你。哪怕是在姐姐身後。”她退開榮天悅的懷抱,解開自己的衣裳,閉上眼睛說:“要我吧,姐夫。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豐穗穗唯一的男人,你要我吧。”
此時的豐穗穗就像一個包藏毒藥卻魅惑人心的妖精,豐滿妖嬈的身材,毫無所求的奉獻,劫後餘生的經歷無一不是致命的誘惑。
榮天悅沖了上去,抱住了豐穗穗滾到了甲板上,就像兩條被捉上岸的魚兒,彷彿只有今夜沒有明天一樣,抵死糾纏在了一起。
此刻,他忘記了,他原本要帶上船的是麥麥,他也忘記了那個傻麥麥還孤身一人在小別墅里等他。
天空中沒有星星,海風很涼,麥麥坐在沙灘上望着漆黑一片的海平面,獃獃地出神。有一隻小烏龜爬了過來,她輕輕碰它,那隻烏龜就把頭縮到殼裏。她把那隻小烏龜捧在手心,就這樣一直等到了天亮。
她以為陪着她的只有那隻小烏龜,卻不知道還有一個人就在她的身後,一直站到天亮。那人最後忍受不了地握緊拳頭詛咒一句:“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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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章壞女人的戲份多了點,後面不會了,笨女人和那神秘人的精彩戲份才是主流,相信鹿鹿,越來越精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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