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男人,她寵。
第2章她男人,她寵。
徐老太心裏面疑惑,再次看許臨寒的時候,她心裏面有些虛,倒是沒有繼續罵許臨寒了。
不能罵許臨寒,徐老太心裏面的那股子怒火沒有地方發泄,又把矛頭指向蔣月。
蔣月是本村的女子,家就住在村尾,她性子懦弱,又喜歡斤斤計較,還喜歡貪小便宜,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
徐老太不知道眼前的蔣月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蔣月,認為她還是像以前那樣好欺負,便撐着腰身開始罵了。
“蔣月,你個賤丫頭,還不快些把衣裳洗了?洗完衣裳之後,趕緊去做飯。”
“一天到晚的,只知道等吃等喝,跟豬圈裏面的那頭豬有啥區別啊?那頭豬養大了,還能賣了換銀子……”
一直哭個不停的吳氏,一邊擦着自己的眼淚,一邊偷偷看蔣月。
她心裏面得意的不行。
蔣月這麼一個新嫁過來的媳婦,就必須把家裏所有的事情給全包了,她這個當嫂子的,就應該坐着享福才是。
吳氏覺得自己的這一招非常的管用,下次她不想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就得用這個方法。
蔣月不聽她的,總得聽徐老太的。
吳氏心裏面正幻想着自己的美好未來,這個時候,蔣月那邊已經有動靜了。
只見蔣月冷笑一聲,然後不急不躁的說道:“對啊對啊,我都不如你們家的一頭豬,那乾脆直接讓你們家的那頭豬把衣裳給洗了吧。”
“還有,你們一個個的都說我白吃白喝你們家的,老娘嫁過來才第三天時間,吃了你們家幾口米飯?幾塊肉?我就是隨便跑到村子裏面,隨便幫人了干一天的活,也比在你們家吃得好。”
說話之時,蔣月的眼睛掃了那一大堆衣裳,之後,她冷哼一聲,然後捏着那些衣裳,一件一件的拎起來。
站在蔣月身後的許臨寒,以及站在一旁的田老頭,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都在這個時候轉過頭去。
那一堆堆衣裳裏面,有吳氏自己的衣裳,還有她兒子鐵蛋的,以及她男人田大海的。
這些衣裳,有些是冬天穿的厚衣裳,有些是現在炎熱夏日穿的薄衣裳。
那些冬天的衣裳,估計是過冬之後都沒有洗的緣故,衣裳的表面已經發霉了。
現在是七月份,一年四季中最熱的時候……
大半年的時間都過去了,吳氏都沒有洗冬天的厚衣裳,今日拿出來,是要壓迫蔣月給她洗了。
除了那些外面穿的衣裳,還有裏面打底的衣物。
比如肚兜底褲之類的。
蔣月不怕丟人,一件一件的擺出來了。
已經轉過臉去的許臨寒,也不知道怎麼的,又轉頭過來看蔣月一眼,眼中似乎有一抹笑意閃過。
“哎喲喂……大嫂,這一堆衣裳,不是您給我帶過來的嗎?怎麼就只有你們一家三口的臟衣裳啊?還有冬天的衣物呢,爹娘的衣裳呢?”
許臨寒垂下眼帘,長長的睫毛正輕微的抖動之際,蔣月開口了。
她的聲音,又大又震驚,似乎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事一般。
聲音剛剛落下,藍氏帶着她兩歲的兒子也回來了。
跟在她身後,有一幫跑過來看熱鬧的鄉親。
一幫人走到院壩的大門口時,蔣月聽到議論她的聲音。
“那個蔣月又做妖了?我當初就說那個女人不行,瞧瞧,這就鬧自殺了。”
“蔣月跟她家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男男女女圍着藍氏,藍氏則帶着一臉淡淡的笑容,說蔣月只是一時想不開,還讓大家不要議論那些不好聽的話。
那些鄉里鄉親,則一個勁的誇藍氏善良,聰明漂亮。
走進來的時候,藍氏看到蔣舒悅幾個人都站在院子裏面,地上還堆着一堆的臟衣服,臉上的笑容比之前濃郁了幾分。
她走了過來,然後將自己的兒子石頭放到地上。
吳氏這會兒已經停止乾嚎了。
地面上都是大房那邊的衣物,徐老太眼睛犀利得不行,在蔣月一件一件衣裳撩起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吳氏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她是個兇悍的女人,跟村子裏面的人掐架的時候,從來就沒有輸過。吳氏想要利用徐老太來謀取自己的利益,徐老太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當下,徐老太憤怒至極的將地上的一件發霉了的厚衣服,狠狠扣在吳氏的腦袋上面,然後一把將她摁在了地上了。
“你敢利用老娘?自己的臟衣服不洗,推給別人?還說是老娘的衣裳?看老娘不打死你。”
一陣陣咒罵的聲音響起來,噼里啪啦的抽打聲也跟着響了起來。
那些跑過來看熱鬧的鄉親,看到徐老太騎在吳氏身上,對吳氏左一個耳光,右一個耳光,不停的抽打着,終於是有些於心不忍,便跑過來將兩人拉開。
熱鬧是好看,但是人要是出事了,就麻煩了。
吳氏被人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整張臉一塊青一塊紫,嘴邊還有鮮血流出來。
田老頭此時已經走到屋檐下坐着了,此時他手上拿着一根煙杆子,口中有一串串白色的煙氣冒出來。
透過那些白色的煙霧,能夠看到他眼中的木訥神色。
院子裏面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哭聲咒罵聲彙集在一起,幾乎能把人的耳膜衝破。但是,這些好似跟田老頭沒有任何關係。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吳氏跟徐老太的身上,蔣月跟許臨寒則被人擠到一邊。
許臨寒微微側着腦袋看蔣月,見她一臉淡漠,再沒有之前的軟弱可欺,心中莫名的就舒暢了。
喧鬧的聲音消停一些之後,站在蔣月身邊的男人,突然開口了:“水缸裏面的水,是蔣月挑回來的,豬圈雞圈也是蔣月打掃的。餵雞餵豬的野菜,也是蔣月打回來的。”
清冷的聲音,在蔣月的耳邊響了起來,然後在通過空氣,傳到不遠處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裏面。
院壩上面竊竊私語的男人女人,像是發現了什麼大事情一般,一個個的,都看向了許臨寒。
“他說話了!許臨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