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三觀崩塌
“先別急着走嘛～難得遇見同事，不打算留下來聊一聊嘛？三百年前的判官——無戒兄～”
煙塵散去，一個看似二十齣頭，長着一臉清秀模樣的和尚出現在了秦不煥的面前，一臉戒備
“同事？”
“哦！抱歉抱歉～”後者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你們那會應該還沒有這個詞吧？就是同僚的意思”
聞言，和尚眉頭一皺，連忙否認
“不好意思，貧僧聽不懂施主再說什麼，勞請施主讓一讓，貧僧還有要事”
說罷就想往前走，秦不煥伸手一攔，擋住了他的去路，後者見狀對其怒視相向，眼神中透露出些許殺意
“施主此為何意？！”
“呵呵，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想請你留下聊幾句罷了”
“我與施主素未謀面，沒什麼好聊的！”
“嗯？怎麼用上“我”這個稱呼了？不是應該用“貧僧”嗎”
對方不再言語邁步就走，秦不煥再次一攔，後者看都不看一眼抬手就是一拳直衝面門，前者頭微微一偏躲過了這一擊，肩膀一頂，雙手順帶纏了上去，手部頂在手肘關節處往下一帶！和尚順勢就往地上倒去
眼看就要摔下去了，對方另一隻手往地上一撐，腿朝着秦不煥的頭上踢了過去，後者立馬撒手後撤了幾步，有些驚訝
“你小子可以啊，竟然練過武？”
“再說一遍！你說的話貧僧一個字都聽不懂！把路讓開！”
“誒～別急嘛～既然你聽不懂，不如聽聽我說的咯”
和尚雙手緊緊握拳，越加得不耐煩，後者將視線從對方的手上移開，痞里痞氣地說道
“我託人查了點過去的資料，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據說三百年前有個出身於官宦世家的孩子，他出生之時恰好是某個活佛圓寂的時候，於是那些活佛的弟子便遵從他們師傅圓寂前的指引，來到了那家官邸，好說歹說終於把那孩子帶回了寺廟。
可惜好景不長啊～那一年正好鬧災荒，朝廷撥款被官員貪污，失去了賑災金的百姓不斷餓死，甚至鬧出了瘟疫
朝廷震怒，連斬了十幾名貪污的官員，其中有一個便是那孩子的父親。
父親被斬，家人發配邊疆，可就在抄家之時卻發現家中多年前竟還有一名長子，追查之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個人
此時的這個傢伙，雖尚未剃度，可卻早已是寺中的代理主持，身份高貴。官員強行將他捉拿，卻發現此人重如千斤刀槍不入，無奈之下回城復命，卻不曾想這人竟尾隨他們來到了城內。
看到城內屍橫遍野哀嚎不絕的景象，少年出於憐憫，身後竟出現了金光法相，城內瘟疫一掃而空
於是百姓為了感謝他，特地為他建了一座廟宇，日夜供奉……
說到這裏，你有沒有覺得十分熟悉啊”
和尚面無表情地白了對方一眼，淡淡開口“若你想說的只有這些，那麼請恕貧僧不奉陪了！”
“等等！話還沒有說完，最精彩的部分才剛剛開始！
擁有奇異力量的少年被認為是佛祖轉世，於是剃度出家化身在世活佛，普度眾生。
不久之後，一群同樣擁有古怪能力的傢伙找到了他，向他說明了一些事情並主動邀請其加入對方的組織。
出於虛榮心作祟，和尚同意了。再往後的幾年，便是這傢伙守護一方的赫赫戰功，從無失手，直到有一天……他主動前往雁陽鎮鎮壓厲鬼，此後，便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眼裏，下落不明……”
“大意了……我只是沒有想到，經歷了三百多年的戰事與改革，時至今日竟然依舊還有關於我的記載能夠這麼完整的保留下來”
和尚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再裝下去也沒有意義了……沒錯！我就是你口中故事中的那人——三百年前的判官！”
聞言，秦不煥收斂起了笑容
“很好，那我問你！既然同為判官，為什麼你要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
無戒沒有理會，只是抬頭看了看天，說道
“你抬頭望望藍天，可知這天究竟有多寬廣……”
“知道啊，一萬兩千七百五十六千米”
和尚一愣，完全聽不懂對方的意思，後者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啊，你out了。三百多年過去，人類的進步早就不是你們那會可以比擬的了。
我不但可以告訴你這天有多寬，我還能告訴你這天地是圓的。嗯？不理解？就是你從這頭開始直線往前跑，跑一萬兩千七百五十六千米后還能回到你現在的這個位置。
神不神奇？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我要是告訴你人類早就可以飛出這天地到月亮上去，你會不會直接氣的腦溢血？哦！我又給忘了，就是中風、痰症”
龐大的知識數據瞬間沖塌了和尚的三觀，令他陷入了短暫的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這個人是誰？迷茫。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不過還好，陷入哲理命題的無戒沒過多久就成功清醒了過來，透過幻境看向結界之外那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大廈，生生感覺自己與時代的脫節。於是，被戳中痛處的他惱羞成怒了起來
“夠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
剛要離開，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好意思，因為你的原因死了這麼多人，恐怕你得給我們一個交代才行”
怒火攻心的無戒再也忍受不了，眼睛一瞪，秦不煥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哼！”
轉身欲走，下一秒，他的臉突然貼在了地面上，一隻大手按在自己頭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胸口遭受到重擊，整個人飛進了瓦鑠之中
砰！石頭瓦片亂飛，和尚從廢墟中走了出來，雙眼綻放出金光，一個虛幻的佛像凝在身後
“哇哦⊙⊙！這逼格很高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秦不煥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只見對方擺了一個古武的起手勢，一掌推出
“怒焰金剛拳！”
背後金色的佛像虛影也同時一掌打出，將秦不煥直接打飛，飛在空中的時候還不忘吐槽一句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打架喊招挺low的，還有！不是拳嗎，怎麼打出來的是掌！”
與此同時，佛像伸出拳頭，一下就把還在飛着的某人打進了地面，無戒見狀大喊
“現在是拳了吧，混蛋！”
“呃……有點疼……”
一個人影從地里站了起來，扭了扭脖子，發出了“咯咯咯”的清脆聲。
後者也明白對方不是這麼簡單能解決掉的，正打算出手，只見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手，越來越近，直接按住自己的臉摁進了地面，砰的一聲巨響，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
沒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秦不煥往上一跳，單手抓着對方的臉，在空中掄了兩圈后往地上一砸，先前的凹陷再次擴大
揉了揉鼻子，本想靠着下墜給對方再來一下，突然，一隻金色的大手從下方的煙霧中伸了出來，直接抓住自己的腿，朝着遠處甩了出去
無戒從充滿裂縫的凹陷里爬了出來，朝地上吐了口痰，大喊道
“來啊！第二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