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白家獲罪
“回大人,會長乃是白家族長白正英。”李老闆站出來回話,目光和白正英微微接觸了下。
厲少清則是裝作沒看到,冷靜的說道:“如此說來,這濟州商會中都是聽從白正英的調遣?”
厲少清自然是抓着對方的漏洞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這樣的人證,豈能讓人信服?”
“沒錯,厲大人說的好。這商會的人都是和白家同一個鼻孔出氣,他們的話怎麼能相信?”
“就是,現如今讓他們替白家作證,豈不是兒戲?”
厲少清的話音剛落,堂外的百姓就紛紛出聲罵道。
白正英暗自瞪了那李老闆一眼,隨後開口說道:“厲大人,這商會本就是大家自願加入。草民並非勉強任何人。草民一心也是為了穩定濟州的玉器市場,卻不想遭到質疑,當真是吃力不討好。”
“是啊,大人。白族長的確是一片好心。”那李老闆則是極盡全力的替白正英說項。
“是嗎?”對於他們的一唱一和,厲少清卻絲毫不曾動搖和相信,冷聲開口說道:“據說這幾日白家的劉管家頻繁的和李老闆接觸,不知可有此事?”
聽到問話,那李老闆臉上是笑容立刻消散,搖頭否認道:“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大人,草民冤枉啊,還請大人明鑒。”
厲少清對身旁的侍衛點了點頭,就瞧見那侍衛快速的走進後堂,從裏面帶出了一名六旬左右的老漢,趕緊朝着厲少清行禮道:“小人見過大人。”
“老漢,起來說話吧。”厲少清清聲開口說道。
“謝大人。”那老漢起身站好,卻因為畏懼低下頭不敢看任何人。
“老漢,你把這幾日李老闆見過的人說一遍吧。”厲少清開口說道。
老漢開口說道:“回大人的話,小人是李老闆家的夥計,這幾日經常看到白家的劉管家常去尋找李老闆談事情。有一次,小人則是無意間聽到管家對李老闆說,只要李老闆替白家穩住商會的商戶,那日後白家定會送出幾座玉礦作為謝禮的.”
“放屁。我好心收留你,你居然當著厲大人的面污衊我。”李老闆嚷嚷了起來。
“李叔,難怪之前你總是為白家說好話,原來你們早已是串通一氣。”之前的何老闆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
其他的商戶也按耐不住:“李叔真是厲害,沒想到心思這般的沉重。當真是把我們瞞的好苦啊。”
那李老闆一時間百口莫辯,只能指着那老漢罵道:“王五,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胡言亂語?”
“為何不能信?事到現如今你還想狡辯,當真是可惡。實在是讓人寒心。”那何老闆不敢對白正英發怒,就只能指着李老闆罵道。
‘啪。’
“鬧夠了沒有?這裏是公堂,不是你們的玉器行。”厲少清面色微冷的盯着面前快要打起來的眾人。
一場鬧劇瞬間被厲少清給壓了下去,而白正英始終保持着沉默。
“王五,本官問你,你可曾因為何事對李老闆懷恨在心?”
那老漢立刻咽下出口的罵語,誠實的回答:“回大人的話,李老闆是小人的東家,自然沒有矛盾。”
厲少清微點了下頭,轉向那李老闆問道:“李老闆,剛才王五的話可屬實?”
李老闆聽見厲少清這般問自己,不禁又暗瞪了眼王五,這才不甘不願的回答:“是。草民和這王五的確沒有矛盾,只不過草民沒有想到他居然在背後捅了一刀,當真是人心難測。”
厲少清公正的開口說道:“既然他和你無怨無仇,那他自然沒有理由誣陷於你。”
那李老闆頻繁的朝白正英使着眼色,但是對方絲毫沒有解救他的意思,李老闆心頭大怒只能回著厲少清的話:“草民謹記大人教誨。”
厲少清嚴肅的開口說道:“那你就把劉管家找你的事情說清楚。”
李老闆因為白正英對自己見死不救,心生恨意,帶着一絲衝動道:“那劉管家自然是希望草民穩住商會的商戶,希望大家團結起來為白正英說好話,並向草民許諾以玉礦的採掘權,草民這才動心。”
厲少清重新開口說道問着李老闆:“那劉管家可就是白家的管事?”
“回大人,是的。劉管家是白家資歷最深的管事,也是白正英的心腹,還請大人網開一面,草民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還請大人饒了草民。”說完,眾人就見那李老闆撲通一聲跪在堂上。
厲少清對那李老闆開口說道:“只要你剛才所說的話都屬實,本官自會從輕發落。”
李老闆立刻感激的頻頻點頭,保證道:“草民剛才所說句句屬實,大人明察。”
“玉礦本是朝廷所有,就算是開採一事,也應經由朝廷的批示,白正英,你當真把那玉礦當作是白家的私有財產了?任你該當何罪?啪。”厲少清的語速愈發的快,聲音越發的肅穆。
白正英面對厲少清的質問依舊冷靜的回道:“草民不服也不解。眾人皆知,白家是濟州的首富,必然會遭到同行之間的嫉妒。現如今白家遇到困難,不想眾人落井下石,當真是讓草民不服。而大人尚沒有審請事實的真相,就有拍堂定案的架勢,更是讓草民不解。還請大人為草民指點一二。”
厲少清抬眼迎上白正英直視的目光,緩緩問道:“難道白家開採玉礦,也是旁人陷害的?”
而此時的顧府中,被顧鴻儒派去白宅的侍衛快速的回到府中稟報着:“大人,剛才衙門傳來消息,厲大人已經命人把白族長帶去衙門審問。恐怕今日就要定案了。”
“什麼?”顧鴻儒手中的茶盞微微一斜,就算猜到顧錦書已經下手,卻不想速度如此之快,那自己豈不是少了一條臂膀?
就瞧見顧鴻儒猛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二話不說就朝顧府的大門走去。
卻不想,印入顧鴻儒眼帘的卻是手持長劍的姜雲勤。
只瞧見姜雲勤手握佩劍,面帶淺笑,看着大門被打開,立刻朗聲說道:“想不到顧大人居然會親自迎接本王子。”
聞言,顧鴻儒面色微微一怔,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看到姜雲勤,眼底漸漸築起防備。
“想不到雲勤王子大駕光臨,本官此時正有要事,如雲勤王子只是登門敘舊,只能等下一次。”不着痕迹的就想打發走姜雲勤。
姜雲勤嘴角的淺笑,手中的佩劍被他別在腰間,緩緩開口說道:“本王子今日前來,可是身負重任,顧大人難道不想聽一聽?”
顧鴻儒不得不做出讓步,微側身,開口說道:“既如此,那就請進府詳談。”
見顧鴻儒妥協,姜雲勤揚唇一笑,對身旁的侍衛命令道:“好好守住顧府,不得放出任何人。”
“是。”上百侍衛齊聲應道,嚇退了圍觀的百姓。
一路快步走向書房,姜雲勤則是也步也跟的隨着顧鴻儒穿過花園走廊。
顧鴻儒猛地收住腳步,對身後的管家等人隱帶怒意命令道:“都守着在院中,沒有本官的命令不得隨意進入。”
“可是,大人……”管家打量了姜雲勤腰間的長劍。
“在院中守着,聽不懂本官說的話嗎?”此時顧鴻儒的態度極其的堅決。
被顧鴻儒陰狠的目光緊盯着,管家也不敢多言。
“說吧,你此番前來有何目的?”顧鴻儒面色中帶着一絲譏諷惱怒。
姜雲勤神情閑散的踱步到窗邊,隨後緩緩開口說道:“有沒有這個本事可不是顧大人說了算的。本王子如若是沒有猜錯,顧大人剛才是想前去濟州衙門救白正英吧。”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顧鴻儒皺眉走到窗邊。
姜雲勤收起臉上的散漫悠哉,開口說道:“本王子此番前來,是為了阻止顧大人前去濟州衙門解救白家。”
顧鴻儒心生厭惡道:“這是本官的事情。”
“我想大人之前應該和王爺有所溝通,有些話,王爺也是說的清楚明白。我們現如今所做的,也不過是在救大人。”面對顧鴻儒的指責,姜雲勤卻是充耳不聞。
隱晦的話卻觸怒了顧鴻儒最為敏感的神經,質問道:“姜雲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着顧鴻儒神情大變,姜雲勤緩緩側臉,平靜的說道:“你如若是出現在公堂之上,不僅救不了白家,還會把自己搭進去。我想,王爺定是早已說過不會讓您威脅到爺爺。”
姜雲勤隨後開口說道:“您只需呆在顧府內,事情總會解決的。”
顧鴻儒冷笑不已,隨後反問道:“那你們預備如何處置本官?”
姜雲勤冷淡道:“您的事情,自然是等王爺回來再做定論。”
“老爺,不好,白家出事了。”顧鴻儒此時顯得冷靜鎮定的多。
“老爺,厲少……”管家謹慎的開口說道:“老爺,厲大人剛才下命,封了白家。一切和採掘玉礦有關的白家人,此刻已經全部下獄。就連白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