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開堂審問
正要回復顧鴻儒的話，書房外卻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這顯然是軍隊前進的聲響。
萬宰相面色猛然一變，立刻打開密道，低聲道：“不好，一定是被奕洪君發現了，你快進去。”
顧鴻儒則也是差距到外面的異樣，這東尋的攝政王當真是不容小覷。
“進去后就直接回青祁，有事我會派人通知你。”萬宰相立刻把顧鴻儒推了進去。
‘轟’。
正在此時，書房的門應聲而開，一名侍衛一腳踹開木門，奕洪君面色冷然的走了進來。
“攝政王這深更半夜的居然讓侍衛踹開本相的房門，這又是何意？”萬宰相平復了挑動的心緒，冷聲開口說道。
而奕洪君冷笑道：“萬宰相做了什麼，自己心裏清楚。”
說話間，奕洪君則已是踱步走到書桌前，看到書桌上放着兩本不同類別的書卷，目光立刻凝結成了冰棱，譏諷的說道：“想不到萬宰相居然是這般的勤奮。”
聽出奕洪君話中的嘲諷，萬宰相淡淡的開口說道：“這一切可都是拜攝政王所賜，否則本相怎會這樣空閑的時間博覽群書呢？難道軟禁了本相還不夠，還想着闖入相府來侮辱本相？”
奕洪君好笑的說道：“萬宰相以為本王願意半夜趕來這宰相府嗎？只不過，本王剛才接到消息，本王這是擔心萬宰相的安危，就親自過來看看。”
說完，奕洪君雙目笑意隱去，精明的目光緊盯着萬宰相。
而奕洪君神色間立刻變得凝重，隨後大聲命令道：“來人，給本王好好的搜查這宰相府，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是，王爺。”門口的侍衛聞言，立刻散開，快速的在宰相府中進行搜查。
而奕洪君本人卻是走到書架前，面色古怪的盯着眼前厚重的書架，半餉，抬手抽出一本，踱步回到書桌前和萬宰相閱覽着書籍……
“大人，您休息回吧。”密道中的顧鴻儒領着身後的侍衛快速的往濟州趕去。
“不用。回去后，你們前去告知白正英，說此路不通。”顧鴻儒的身子面上已經浮上一層熱汗。
待走出密道回到顧府時，此時天色早已大亮。
而守在門外的管家在聽到內室中發出響聲后，快步的走了進來。
“老爺，您終於是回來了。”看到顧鴻儒完好無缺的回來，管家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出了何事？”恐怕白家那邊又是出了其他的事情。
“昨兒半夜，厲大人就命人封了白家名下的所有玉礦。現如今白家的門口已經是吵鬧的不行。”管家立刻說道。
“好個厲少清，當真是和本官對上了。”顧鴻儒把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擱在桌上。
“若非官府的衙役擋着那些散戶，恐怕他們早已是衝進去了。”管家說著此時的狀況。
“濟州商會有何反應？”白正英現在能夠依靠的，恐怕也只有濟州商會了。
想起白正英之前的揣測，顧鴻儒眉心中泛出一絲為難。
而此時的白家祖宅外，早已是聚集了不少的散戶，這些人看着白家族長已經一日沒有露面，先前的理智也早被煎熬取代。
殊不知，此時白宅內同樣是不平靜。
原本被白正英安撫住的各大長老則在半夜得到消息后又開始焦躁了起來，眾人聚集在白正英的書房內。
“正英，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整日的撥弄那算盤做什麼？現如今白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咱們最重要的就是想出對策”一名白髮白須的長老對白正英十分的不滿。
這都什麼時候了，白正英居然還有心思在他們面前打算盤。
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開口說道：“白正英，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清算白家還剩多少銀兩，打算逃跑嗎？你想把白家逼上絕路嗎？若你再這般，就別怪我們重新選人。”
此話倒是引起了白正英的注意，就瞧見他手指微微一頓，緩緩抬起頭，緩緩開口說道：“本族長倒是好奇，你們想要如何換人？現如今濟州的局勢，哪裏還是我們說了算的？若真是和他們起衝突，到時候官府再隨意的給白家定罪，當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那也總比坐以待斃來的強吧。”一名脾氣火爆的長老猛力的拍着桌面。
“再等等。厲少清還沒有狂妄到這個地步。”白正英冷靜的回話。
想來顧鴻儒應該已經在返途中，只是不知顧鴻儒有沒有說服顧錦書。
“等？白家可沒有時間再等下去。”白髮白須的長老再次說道。
“族長。”而這時，在外奔波的劉管家快步走進書房，看到眾位長老都在，就收回踏進書房的右腳。
白正英快步走到書房外，開口說道：“何事？”
劉管家極其小聲的回道：“奴才剛才接到顧大人的消息，他讓人告知您，此路不通。”
聞言，白正英眼底的平靜立刻碎裂，面色難看的低沉開口說道：“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話嗎？”
“商會那邊情況如何？”商會能不能穩住，就要看劉管家的本領了。
“除了白宅外的那些散戶，商會內的商戶都被穩住了。只是此事不宜拖的太久”劉管家也只能儘力而為。
白正英低聲囑咐“此事先不要張揚，免得長老吵鬧不休。厲少清現如今已對白家狠下殺手，咱們只要和商會同心，想必厲少清也是拿白家無法。”
劉管家輕點下頭隨後說道：“族長，這厲大人只是個京官，若是濟州其他的官員都不承認此事，想必他也是無可奈何，不如……”
“不可。”劉管家的建議還沒說完，白正英就快速的否定道：“顧白兩家是聯姻，顧鴻儒會出面力保白家。但是那些官員卻和白家沒有任何的關係，若此時咱們再拉攏他們，難保厲少清不會在這方面做手腳。”
劉管家則是皺眉點了點頭，的確如族長所說。
“那門口的那些散戶該如何的處理？”恐怕那些散戶已是受人蠱惑，特意過來鬧事。
“恐怕他們收了銀子還會再鬧。相信這幾日就會升堂，一切等到了那個時候再議。”白正英轉身重新回到書房內。
現如今顧鴻儒已是觸怒了顧錦書，而白家則是只能靠自己。
合上面前的賬簿，白正英沒有留下半句話就跟着侍衛踏出白宅。
當白正英踏出白宅時，門外的散戶們是蜂擁而上，場面一度混亂。
這個時候衙門的衙役一臉嚴肅的從遠處走來，白正英看了看來人，看來今日便是升堂之日了
待白正英隨着侍衛踏進濟州衙門的大堂時，衙門的外面早已是站滿了百姓。
“草民見過厲大人。”
厲少清面色肅穆、神情嚴謹。‘啪。’一聲，手中的驚堂木立刻拍向桌案。
“白正英，你可知罪。”厲少清朗聲開口說道。
白正英則是冷然的一笑，反問“草民不知大人所指何事。”
見事到臨頭白正英依舊裝聾作啞，厲少清冷靜的開口說道：“白家私自挖掘濟州玉礦，這是其罪一。貨物以壞充好售賣給商戶，這是其罪二。人證物證皆在，還想狡辯嗎？”不跳字。
一石激起千層浪，外圍的百姓聽的真真切切，紛紛議論了起來。
“難怪白家這幾日被衙役看管了起來，原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
“那顧大人可是白家的女婿，他怎麼可能不向著白家……”
‘啪。’厲少清手中的驚堂木再次敲響，隨後嚴肅的開口說道：“肅靜。”
說完，厲少清嚴厲的看向冷靜的白正英，再次說道：“白正英，你還有何可說？”
白正英冷笑一聲，繼而反駁道：“草民自是不服。有人從中作亂，大人不問緣由就定白家的罪？”
白正英也是積累了一肚子的怒氣，厲少清壓根就不給白家查清真相的機會，就立刻下手讓人看住了整個白家。
而厲少清卻也是有話可說：“這麼說來，白家的一切都是冤枉的？那麼請白族長解釋下，白家所採掘的玉礦，可有官府的公文？本官先前已經命人清點過，濟州所有的玉礦都是由白家經手採掘，但是卻沒有找到相應的公文批示。白家居然私下採掘玉礦，此等罪名，白正英，你還有何可解釋的？”
面對厲少清的質問，白正英只是平淡的開口說道：“厲大人，您出來濟州，可知濟州有商會？如若是商會沒有意見，那說明白家營生手段是正常的，您斷不能因為白家包攬所有玉礦的採掘，就定罪。更何況況且，白家也是有這個能力，不信您大可以隨便找一些商戶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實力。”
厲少清眼中的目光微閃，想要從這些官員口中聽到指控白正英的話，恐怕是難於上青天，至於商會那邊，就只能靠孫蕭羽等人了。
思索片刻，厲少清依照白正英的話讓身旁的侍衛速去辦理此事。
半個時辰后，就見那侍衛領着十幾名商戶走進大堂。
“大人，這濟州商會中的商戶，已盡數帶到。”侍衛悄然的呈上一份信紙交給厲少清。
“草民等見過大人。”十幾位商戶見到厲少清。
“都起來說話吧。”把信紙鋪開，厲少清看着上面的內容，開口說道：“這濟州商會現如今誰是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