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借種的關係
就在見金政鈞前一刻,顧銘雙剛下了命令開除顧仙瑤,這話風轉變的有點快。
這個很胸的小秘書身材魔鬼,服侍人專業技能強悍,但不代表腦子好,顧仙瑤在哪她怎麼知道,呆愣愣的跟不上節奏唱雙簧。
“顧總,你不是剛把……”
要不是這個很胸的秘書正得寵,顧銘雙恨不得一巴掌抽死她。兇巴巴一瞪眼,小秘書趕緊閉嘴。
小秘書還委屈呢,憋着嘴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這時一個女職員花容失色的跑來彙報江炎正在行兇。
顧銘雙不怒反喜,江炎在,說明顧仙瑤也在。
“金先生,我這就讓顧仙瑤來見你。”
金政鈞肅然起身:“不,應該我去求見顧小姐。”
顧銘雙嘴角一抽,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求?
金政鈞說的竟然是求見?
近乎本能的想,顧仙瑤與金政鈞之間……會不會有那種不可描述的關係。
不然金政鈞能這麼捧顧仙瑤?
已經要簽約了,莫名其妙的一個電話讓金政鈞突然翻臉,這個電話一定是顧仙瑤搞的鬼。
心裏冷哼,顧仙瑤看起來純凈可人,原來也是個爛貨,不過裝點的清高一些罷了,與很胸的小秘書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幾人到了顧仙瑤所在的樓層,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全都嚇傻了。
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十多個人,保安昏死,幾名員工痛苦哀嚎。
沒要他們的命已算憐憫,這些人,明裡暗裏做過不少骯髒事。
拉着顧仙瑤正向外走,就像活閻王,所過之處所有人驚恐的紛紛避讓。
看到這些,顧銘雙老臉陰沉的能滴出墨汁,誰能想到一個破司機竟會兇殘到這種地步。
但此刻正求着顧仙瑤,顧銘雙也只能壓着火氣。
暗暗在心底做着計劃,如今的賬都記着,等工業園的項目簽了,看怎麼收拾你們這對狗男女。
原以為給顧仙瑤找個贅婿是踢走一個分家產的麻煩,沒想到顧仙瑤還沒走,卻招來江炎這個煞星。
一天之內兩次傷人,簡直就是一條狗,還是一條隨時咬人的瘋狗。
金政鈞看到顧仙瑤,同時也注意到江炎。
心底一顫,渾身發緊。
江炎身上那股氣勢帶有令人生畏的血腥氣,金政鈞在財團大老闆身邊見過這樣一個人。
那種感覺很微妙,明明很普通卻讓人產生一種畏懼感。
“……就算讓你舔屎,也要很享受的去做。不然你全家都去死吧……”老闆最後這句話字字如錘在心裏回蕩。
金政鈞十分肯定,這個江先生的身份一定非同尋常。
“等等。”顧銘雙上前攔住:“仙瑤,你還不能走。”
見到顧銘雙,顧仙瑤驚了一下,辯解道:“劉興騷擾我在先,江炎是為了保護我……”
顧仙瑤說的很沒底氣,地上躺了那麼多人,不管怎麼說,江炎傷了人。
受傷的那些人顧銘雙懶得多看一眼,如今沒有什麼比工業園的項目更重要。
擺出做舅舅的架勢,頤氣指使說道:“工業園的項目一直都是你在跟進,跟金先生簽了合同再去辦你自己的事。”
顧銘雙故意說的含糊。
眼下,先糊弄着先把合同簽了,回過頭再讓有暴力傾向的江炎付出代價。
顧仙瑤向金政鈞打招呼:“金先生,祝你們合作愉快。其實我很願意為金先生服務……”
“對對對,合作愉快。”顧銘雙喜上眉梢,趕緊說:“這裏太亂了,我們還是去會議室簽字吧。”
“你們?”金政鈞疑惑說:“不應該是我們合作愉快嗎?”
顧銘雙心下一沉,暗道要壞事。悔斷腸子,無比懊惱自己為什麼非要第一時間開除顧仙瑤。
果然,顧仙瑤苦笑:“我已經不是顧氏集團的人了,就在剛才,我已經被集團開除。”
“實在抱歉,金先生,我不能代表顧氏集團與你簽合同。”
金政鈞臉色一變,憤然道:“顧小姐這麼優秀的員工顧氏集團竟然開除,怎麼能放心的把項目交給這種公司,絕對不行。”
“泡菜國方面需要重新評估這次合作。”
顧銘雙吃屎一般的表情,結結巴巴說不出話。欲加之罪啊,為了顧仙瑤而終止合作?
這就像因左腳進公司而被開除一樣荒謬。
顧銘雙更加肯定,顧仙瑤與金政鈞肯定有一腿。
“開除?沒有這回事,絕對沒有。”顧銘雙立即擺出義憤填膺的表情:“誰說開除你,簡直是活膩歪了。”
“仙瑤,你還是公司業務部的總經理,沒有我的允許,誰能開除你,誰敢?”
那張開除顧仙瑤的通報還在地上,鮮紅的印章很刺目。
躺在地上疼暈過去的劉興差點被氣醒了,顧銘雙說瞎話不帶眨眼的。
顧銘雙擺出最和藹,最親切的笑容。
“仙瑤,不要聽那些人亂嚼舌根。都說血濃於水,我們可是親人啊。”
“這幾年你的所有努力與付出二舅我都看在眼裏,不僅不能讓你走,還要給你升職。”
“就在剛才,我與你其他三個舅舅都商量好了,只要一簽合同,你立即做集團副總。”
空頭支票,顧家人慣用伎倆。
江炎沒忍住嘴角帶笑,顧家人最喜歡給嘴過生日。
金政鈞悄悄打量江炎。有意想巴結,可奈何江炎始終不發一言。
拍馬屁是門藝術,金政鈞也不想拍到馬蹄子上,看江炎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年輕人為人低調。
“江先生,沒想到您也在這。”金政鈞等不及了,多年不見似的上前與江炎打招呼。
江炎嘴角勾起,難怪能做泡菜國財團的話事人,很會辦事攀關係。
“金泡菜,沒想到你竟然在凌城。”這麼識趣的一個人,江炎怎麼忍心讓他一個人唱單簧。
金泡菜?所有人為之一愣。
顧氏集團要巴結的大金主,工業園項目的決策人,江炎竟然叫他金泡菜。
“江炎,你算什麼東西,竟敢侮辱金先生。”顧銘雙眉毛一擰:“金先生是顧氏集團的貴賓,立即向金先生道歉。”
“江先生一直都是我十分尊敬的人。”金政鈞一臉享受的表情,彷彿江炎是在誇他帥。
顧銘雙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一肚子指責江炎的話咽回肚子裏,唯有乾笑緩解尷尬。
顧仙瑤奇怪問:“金先生,你認識江炎?”
這也是顧銘雙的疑問。
“呃……”這話應該怎麼說呢?金政鈞可不了解江炎的脾性,有些不好解釋。
看出金政鈞的窘態,江炎張口說:“說起我們的關係,還真有段故事。”
江炎擺出回想往昔的表情,還有些難為情似的。
咧嘴一笑:“曾經我去泡菜國打工,遇見為生不出孩子犯愁的金先生。金先生見我一表人才,英俊瀟洒,氣度不凡……”
“後來,他向我借種。”
“我見他態度誠懇,所以就借了。”
顧銘雙嘴角一抽。
借種?說的真的一樣。
上墳燒報紙,騙鬼呢?
就江炎那模樣與英俊瀟洒有毛關係,出生時怕是被上帝衝著臉吐了一口。
一表人才?氣度不凡?
所有人心裏都有同一個聲音:真他么能裝。
人不要臉到一定境界,已經不能用無敵這個詞來形容。
顧仙瑤難以置信的看向江炎某個位置,想到什麼慌亂的紅着臉移開目光。
金政鈞不為所動,始終掛着恭敬的笑。
那表情……很享受。
如果這是真的,金政鈞非但不會覺得恥辱,反而會認為無上光榮。
雖然對江炎並不了解,但一個能讓自己大老闆敬畏的人能是自己隨意攀附的?
幫江炎養女人養孩子,也要有那個福氣。
在場所有人個個臉色古怪。
當注意到金政鈞的表情時,每個人都有一種感覺,這事是真的。
借種這種事不是難以啟齒才對嗎?被人當面拆穿自己那方面不行,難道不應該惱羞成怒?
借了別人的種,怎麼還一臉享受?
顧銘雙有些凌亂,心裏亂七八糟,腦補出一系列不堪入目的畫面。
這個金政鈞,該不會有綠帽癖吧?
顧仙瑤向金政鈞微笑致意:“金先生,我已經不是顧氏集團的人,甚至不是顧家的人。”
“你們的合約我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這裏也不歡迎我。”
“等等!”
顧銘雙急了,慌忙攔住。
顧仙瑤一走,項目要黃了。
無暇多想,顧銘雙趕緊道:“仙瑤,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舅舅,看着你長大,雖然你要離開,但這份合同你可要幫幫舅舅。”
“這樣,只要簽了合同立即進入董事會,這個項目不僅由你負責還給你分紅。”
“顧氏集團可是你外公一輩子的心血啊……”
姿態夠低,顧銘雙可是老江湖,知道什麼時候該裝孫子。
有股份才能進董事會,又是一張空頭支票。
“我……”顧仙瑤嘆了口氣。
江炎暗暗搖頭,這個傻白甜,心地太善良,明知被賣還要幫忙數錢。
江炎把顧仙瑤向後扯了一步,站到前面:“顧銘雙,我記得顧家與仙瑤之間也有一份合同的。”
話一出口,顧銘雙的老臉瞬間憋紅。
每個月五十萬定額分紅,顧仙瑤單獨運營一家分公司。這兩條,哪一個都讓顧銘雙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