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番外:緣,妙不可言----懷疑[VIP]
向海藍一下怔住,左右看了看,雖然人不多,但是好歹天邊還有夕陽,諒他不敢做什麼,便安穩坐着,目光移向別處,靜觀其變.
歐陽琪又笑了,打開車門走了出來,踱到她面前,在距離她一米遠的地方停下,問:“怎麼是你一個人?”
“這和你無關。歐陽琪,有什麼話直說,我不想和你繞圈子。”
“我很意外,原來你住這附近……”
向海藍站起身,冷冷一笑:“你和阮世昭關係這麼好,他住哪裏你會不知道?腦”
歐陽琪靜靜看着她:“我和他的關係和你想像的差別太遠了。不過,我還是道個歉,那天的確不該針對你。”
“不叫姐夫了?你到底想做什麼?”向海藍退了一步,深深看進他眼裏。
歐陽琪看了看逐漸聚起雲的天空,眼中含了一絲諷刺,慢慢說道:“你喜歡聽我這樣叫他?軼”
向海藍不想再多談和歐陽菲菲相關的事,攏了下頭髮便想離開。
“恨他嗎?”他忽然開口,“他那樣對你,不愛,不信,不珍惜。”
向海藍腳步停了下,抿了抿嘴,繼續往前走。一輛賓利駛來,放慢速度,在她面前停下,阮世昭走出來道:“你怎麼出來了?月子裏吹了風怎麼辦?”
向海藍搖頭:“沒吹風。回去吧,或者你想和歐陽琪敘舊也行。”
阮世昭這才抬頭,望向她背後不遠處,怔了下。歐陽琪帶着一縷淡薄的笑走了過來:“好巧。”
“你怎麼在這裏?”
歐陽琪側身,往不遠處的公寓群一指:“我同學的房子,借我用用的。不過沒想到你們住在這附近。”
阮世昭靜默了幾秒,說道:“如果有需要,就告訴我。”
歐陽琪看了他一眼,眸中迅速閃過諷刺,又很快恢復了平和的模樣:“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同學現在在美國總公司工作,很少回來,住着蠻方便的。”
阮世昭點了點頭:“改日再聊,我們先回去了。”
他慢慢開着車,若有所思,向海藍抿着嘴不說話。過了一會兒,花園的蔥蘢近在眼前,阮世昭開口道:“你們怎麼遇上的?”
“我出來走走,誰知道他會出現呢。”
“剛才……他和你說了什麼?”
“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
阮世昭在花園門口停了車,替她拉開車門。她走出來,有傭人上前,她問:“若瑜怎樣了?”
“剛吃了東西,又睡了。”
向海藍輕輕一嘆,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對傭人微笑:“他現在總是吃了睡睡了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逗他玩呢……”
“才出生的嬰兒都這樣的,睡覺是因為需要長身體,等在大一點就好動了,到時候您還會想念現在的安靜日子呢。”
向海藍一邊同傭人說話,一邊往家裏走,腳步很輕快。阮世昭在後面怔怔看着她的背影,她頭也不回,似乎把他遺忘在腦後。這段時間她大部分時候都在兒子的房間,他想和她說話,她便豎起手指,溫柔的告訴他兒子在睡覺。而兩人獨處的時候,他若不找話說,她便不理他,一張小臉帶着恬淡的神情,視他為無物。
他隨手拂過一張寬大的葉片,上面積了雨水,被他的手一動,冰冷的水嘩啦一聲灑了下來,讓他回過神。走到客廳,卻沒看到向海藍,想必又去嬰兒房了吧。
他換了身衣服去嬰兒室,向海藍果然在,她手執一卷書,坐在嬰兒床旁邊的躺椅上悠然看着,聽到他的聲音,把書移開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算是打了個招呼。
他對她笑了下,看了看襁褓中沉睡的兒子,便走到她身邊,遲疑了一下,低頭在她額上一吻。
“你不開心,怎麼了?是不是因為剛才歐陽琪……”
向海藍回想了一下,語氣帶着嘲弄:“你對他的確不錯,想送人房子,可惜人家不領情。”
阮世昭垂下眼眸,長長呼出一口氣,說道:“海藍,菲菲的事情已經過了那麼多年……我現在之所以對他好,是因為我們家欠他們的。”
向海藍略一蹙眉,細細一想,雷紹曾經對她說過,歐陽菲菲是因為阮家逼着她和阮世昭分手而自殺的。她聽了之後雖然覺得嘆惋,但同時也覺得這女人太脆弱了一些。再說了,別人逼她,她就分手?就這樣不堅定?阮世昭為她糾結了這麼多年,如果她肯告訴他這件事,想必他會傾盡全力去維護她吧,何至於把事情弄成這樣?
而歐陽琪對她的羞辱,真的是因為覺得自己佔有了他姐姐的位置?可是斂去放浪輕佻形象的他,看起來有些深沉,她一時都看不透,但她能確定,他不會是這樣一個心理幼稚的人。
他到底想做什麼?
心中有不安的感覺漸漸浮了起來,她想提醒一下阮世昭,剛張嘴,卻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化為唇邊一抹諷刺的笑。他會信自己?說不定又會覺得自己多事,誹謗。罷了,她何必給自己找氣受?
阮家請了專業的育嬰師來陪護孩子,向海藍並無後顧之憂,在家休養了一陣之後便回到公司上班。白天是忙碌的工作,晚上要照看孩子,日子如此充實,慢慢的填補着她心裏的裂縫。
她偶爾會見到歐陽琪,聽同事說他工作極其出色,她心中不安更甚。這人她手下的時候犯的那些錯誤,全部是無傷大雅的,讓你鬧心,卻又不至於嚴重到開除人的地步;如今看來,他完全是故意為之的,在做得好好的報表上面摻假,卻一點痕迹都沒有,如果他想做大……
她靜靜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凝視着外面繁華的街景,可是什麼都入不了眼。她手中緊緊攥着一大疊資料,是阮世昭要她儘快熟悉的。她馬上會升職,她現在帶的團隊,和歐陽琪所在的團隊,都屬於她管了。
歐陽琪和阮家的恩怨她不想涉及,可是,如果他想動什麼手腳,她必須小心應對,因為這一切都是她的責任。可是,這個男人心思那麼深,自己真的能防備好?由於阮世昭的照顧,還有歐陽琪自身的能力,他在公司里形象是極佳的,貿然讓別人留意他的一舉一動,解釋起來極為麻煩,況且誰敢接這個事,得罪阮總好還是得罪阮太太好?
鬧大了,和阮世昭又要起衝突。阮若瑜漸漸大了,天生又敏銳,那次自己只是對阮世昭不耐煩,聲音大了些,臉色也不夠緩和,小傢伙就哇的哭出聲,哄了很久才睡着。她不想再因為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兒子,再者,打草驚蛇,如果讓歐陽琪警覺起來,事情只怕會更複雜。向海藍想了很久,直到站得小腿發酸才回過神。她把手上的資料放下,看了看錶,已經是下午五點半。坐下沒有多久,阮世昭便推門走了進來,微微一笑:“海藍,回家了。”.
如果自己對他說出顧慮,不知道這人還會不會對她綻放這樣的笑意?他倚在門邊,微微眯眼看着夕陽,本來就是一對狹長勾•人的鳳眼,這樣微微眯起,更是多了分說不出的魅惑之意。向海藍卻想起他冷冷掰開自己手指的樣子,心底泛上一縷嘲諷。何必?現在可沒有外人在場,他有必要對自己笑得那麼好看?好玩?
她心情不好,沒有心思陪他玩,只淡淡站起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忘記和你說了,楊洋陪Adam到杭州出差,一直沒空來找我,今天下午好不容易來一趟上海,九點就要坐動車回去。等會兒我和她一起吃個飯,晚點回家。”
阮世昭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問道:“怎麼又不高興了?”
“哪有。”
“那你情緒怎麼看起來這樣低落?”
向海藍指了指桌上厚厚的資料,柳眉一挑:“你說呢?”
平時相處,她一向是不咸不淡波瀾不驚的樣子,難得孩子不在面前的時候對他笑。她迎着夕陽的笑顏看起來極為明麗,本來就長得美,笑起來的時候更加生動,阮世昭很久沒看到她這樣,即使她眼中明顯藏了心事,笑容也帶了諷刺,他也不由得呆了下。
向海藍被他送到目的地,拿起包包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阮世昭微微蹙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飯店門口才開車離去。
楊洋比出國前豐腴了不少,直呼遺憾,沒有看到阮若瑜。時間過得飛快,向海藍把她送到火車站,道了別。
她心事重重,站在街邊,卻忘記了打車。旁邊驀地衝出一個人,一把搶了她的包就跑。向海藍大驚,她的手機,證件,卡,全部在裏面。這裏離家那麼遠,沒有東西,她怎麼和人聯繫?流落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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