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戲開幕
“希月,你何故如此說?”
柳氏用着錦帕拭淚,抬起自己那楚楚可憐的面容。
“我一介婦人,只以為自己花了重金尋來的是包治百病的良方,我真的是沒有壞心啊!”
“好,你說你沒有壞心?那為何不尋大夫,也不問問這葯對不對症,便直接給我送來?”雲希月知道雲固向來受不了女子的眼淚,便自己質問道。
“我哪懂這些,以為這葯能治所有的病症。”
柳氏眼睛看也不看雲希月,只哭着向著雲固。
“老爺,妾身真的是冤枉啊!”
“爹,母親說的冤枉,是喊得下毒的冤,還是推人落湖的冤?”
雲希月也委屈地看向雲固。
“今日分明被害的是我,母親似乎並不太想替我徹查。”
雲固本來被柳氏哭得有些心軟。
可雲希月也眼中含淚的望向自己,頓時有些為難起來。
一邊是寵愛的繼室,另一邊是親生女兒,他也不知該如何做了。
柳氏看雲固似乎有些被雲希月所動搖
有些急躁地掏出懷裏的東西,為自己辯解道。
“我查了的,這是從秋卉處搜出來的物件,秋卉說這是指使她的人給她的。”
雲固看到這東西,心中一驚,一把抓在自己手中。
“秋卉真的說,這是指使她的人給的?”
這是一枚玄鐵令牌,正面刻着騰蛇圖騰,背面則是刻着一個“曜”字。
“妾身不敢將此事聲張便是因為它。”
柳氏顫巍巍地說著。
“畢竟事關太子,妾身也不敢胡亂下結論”
這枚令牌便是太子府侍衛的隨身令牌。
若不是有人授予,秋卉一個小小的丫鬟如何能得到?
雲固沉吟片刻。
“若是與太子有關,那便不好辦了。”
真不愧是自己的糊塗爹!
雲希月無奈地深吸一口氣,柳氏也因此鬆了口氣。
“可太子為何要害我呢?秋卉呢?”
雲希月故作疑惑。
“母親,您怎麼沒有帶她和二妹過來?”
“秋卉愧對雲家,在招供之後便撞牆自盡了。可心沒有見過這般場面,當時便嚇昏過去了。”
柳氏解釋道。
“那可真是太巧了,爹,你說這……”
雲希月歪頭似乎在思考着措辭。
“這像不像是殺人滅口呢?”
雲希月這一言將其餘人皆是驚了一番。
雲固震驚的將目光投向柳氏那一張惹人憐惜的臉。
“這確實太巧了。”
“什麼太巧了?”
蒼老聲音響起,雲希月的眼睛一亮。
拖了許久的時間,這場大戲終於可以拉開帷幕了。
“母親。”
雲固立即站起身,前去攙扶剛剛歸家的雲家老夫人。
雲家老夫人雖然年邁,但仍然聲音洪亮,氣色紅潤。
“我說我回來怎的兒子兒媳一個也沒見到,原來是在希月院裏。”
“父親,母親。”
一個清麗的身影在老夫人身後向雲固和柳氏欠了欠身。
又關切地看向雲希月的方向。
“姐姐這是怎麼了?”
雲希月擺出笑容,眼睛眯成月牙。
“如煙,好久不見了。”
雲希月這忽然親呢的問候使得雲如煙一愣。
“姐姐說笑呢,如煙與祖母不過去了幾日罷了,怎就算好久不見了呢?”
雲希月嘆息一聲。
“哎,我不過是剛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見到祖母和三妹,實在覺得親切。”
“姐姐是怎麼了,怎的說的如此嚴重?”
雲如煙看了看此時面色嚴肅的父親和正趴跪在地上的母親,杏眼中帶着疑惑。
“爹,娘親這是……”
“剛才便聽到你們在說什麼巧了,是何事讓你們也不來接我和如煙?”
老夫人素來看重敏感,今日兒子兒媳沒來迎她,屬實讓她不悅。
雲固本意是不想將此事驚動老夫人,老夫人雖然問起,但他實在不想將此事告知。
“祖母,希月險些便見不到您了。”
雲希月對自己父親十分了解,所以便自己出聲解釋。
“今日我被二妹的丫鬟秋卉推到了井裏,母親還在秋卉處搜出了太子府侍衛的令牌,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