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催命毒藥
當然,這之中並不包括雲希月。
“發現了什麼?莫不是,秋卉處搜出了男子的物件?”
雲希月大驚小怪地問着,目光直直地看向柳氏。
“母親,這物件是不是可能和我被推下井有關?”
柳氏本意是想先賣關子,讓雲固好奇,從而引出她早就準備好的“證物”。
可這雲希月今日竟處處與自己作對,叫她一時竟不知如何接下去了。
“希月倒是說中了。”
柳氏眯起眼睛,藏起自己眼中的惡毒。
“就是不知這東西與希月被害到底有沒有關聯。”
“那這物件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雲希月追問,她明顯感覺到了柳氏的急躁。
恐怕是這會兒還沒有完全準備好秋卉的認罪口供和那件某人的貼身飾物吧?
雲希月自然是不會給柳氏準備周全的機會,又開口說道。
“母親,我知你是個心善的。只是這秋卉今日險些害了我的性命,這種惡仆定然是不能留的。不如便叫二妹妹和秋卉過來,正好父親也在此處,好替我找回公道。”
“希月考慮的不錯,只是……”
“母親,什麼事情都能比我的性命要重要嗎?”
柳氏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雲希月打斷。
“確實,把那秋卉帶來,竟敢坑害主子性命?還有可心,一併帶過來!”
雲固平日裏雖然對於內宅之事不聞不問,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柳氏前後語焉不詳,他為官多年,怎麼察覺不出這事有蹊蹺?
“母親和如煙讓周管家去迎便是。”
雲固都發話了,柳氏也只能依言去帶秋卉和雲可心過來,表示自己親自去帶她們過來。
柳氏走後,雲固端坐在雲希月卧房的貴妃榻上,聲音低沉地問向雲希月。
“今日的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
雲希月心中一驚,這還是自己那個常被婦人三言兩語蒙蔽的父親嗎?
所幸陸大夫來得比柳氏要快,剛好解了雲希月的圍。
雲希月看到陸大夫過來,便趕忙拜託他驗一驗這地上還未收拾的藥渣。
“這是何人熬制的湯藥?”
陸大夫仔細觀察着這些藥渣,眉頭緊鎖。
“這葯若是體寒或受寒之人服下,會加重寒症,身體發熱且昏迷不醒!若是身上有新鮮傷口,此葯會讓傷口久久不能癒合,疤痕會比自然癒合的要更加嚴重。”
陸大夫德高望重,不論是醫術還是德行,皆無一人不稱讚的。
他的話,就定然不會有錯。
雲固聽完他的定斷,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這是母親為我親手熬制的治病良方,聽說廢了不少力氣才尋來的呢!”
雲希月冷笑着,她的餘光也注意到門外的身影。
“陸大夫,您所言可是真的?母親雖不是我的生母,可待我一向寬厚,不曾有過苛待。”
柳氏是個按耐不住性子的人,事已至此必然是要解釋兩句。
她未讓人通報便逕自進了屋,語氣慌亂。
“是啊是啊,這藥方可是我花了不少力氣才得來,說是包治百病呢!希月這身子我怕抵不過刺骨的冰水,剛一熬好便差人送過來了,這葯是有何不對嗎?”
“陸大夫剛才說,這藥方體寒與受過寒氣的人服用不得。”
雲固忽然有了一種,平日裏柳氏的溫婉大度不過是偽裝的感覺。
“你是從哪裏得來的藥方?”
柳氏正想解釋,便又被雲希月搶了先。
“母親,今日我受寒如此嚴重,您不尋大夫來為我醫治便罷了。還拿這來歷不明的葯,端來便要我喝。幸好這葯被打翻,若是我喝了,豈不是連命也沒了?”
雲希月說著便哭泣起來。
“今日若不是父親剛巧路過,陳媽媽推搡我的事,您也要隱瞞下去嗎?”
“什麼?陳媽媽竟敢如此?”
雲固聽着雲希月的哭聲,心被揪得疼痛,自己女兒竟被下人如此對待?
“你剛才怎麼不說?”
陳媽媽是柳氏的心腹之人,不是柳氏授意,她怎麼敢如此猖狂呢?
被雲希月這一番哭訴,一直跪在一旁動也不敢動的陳媽媽身子忽然抖了起來。
不知是嚇的還是怎麼,竟忽然支撐不住身體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跪在她旁邊的桑覓覺得不對勁,伸手推了推她,陳媽媽竟然也毫無反應。
“啊!小姐,陳媽媽不動了!”
桑覓的尖叫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陸大夫本來正要為雲希月寫下對症的藥方,也趕忙放下筆來查看陳媽媽的情況。
陸大夫醫者仁心,撫着自己泛白鬍須說道。
“她似乎是傷口沾染上了方才那葯漬,激發了體內的寒症才昏倒的。”
這不正做實了柳氏的葯有毒嗎?
柳氏急忙跪在雲固面前,哭得梨花帶雨。
“老爺,妾身是真不知這藥方有毒呀……用的都是上好的藥材,怎麼會有毒呢?”
雲希月冷笑。
“上好的藥材?催命的毒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