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殺機

第251章 殺機

楊舒舒貓着腰,墊着腳尖走向了剛才人傳來的方向,藉著花叢的遮掩,她很快到了可以聽得更清楚的地方。

她聽到一個聲音說道:“我一直反對和紀家合作,可是大少怎麼也不聽,當年他做的那件事要是讓牧時蒼知道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我聽說過這人的行事風格,為了給他父親報仇,就算是拿牧家和我們紀家玉石俱焚也不是不可能的。”

接着是一個楊舒舒比較熟悉的聲音:“這也不能怪大哥,牧家如今如日中天,如果能和牧家聯姻,對他簡直就是如虎添翼,況且當年的事也沒有什麼人知道,他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另一個聲音中還是有些隱憂:“可是,我聽說牧時蒼一直沒有放棄追查當年他父母的死因,要是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大少做的,可能會連累我們紀家吧?”

“放心,牧時蒼是聰明人,你所說的玉石俱焚的事他不會輕易做人,冤有頭債有主。”另一個聲音如是說道。

聽到這裏,楊舒舒的內心難掩震蕩,雖然早就知道那件事是和紀家有關,可是當親耳聽到,而且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所做所為時,她的內心還是無當接受。

接下來那兩人又開始聊了一些有關工作上的事,她則渾渾噩噩地貓着腰離開了,可沒走多遠,她突然又停了下來,她蹲在地上,紅着眼睛,摸了半天的兜,卻沒發現自己的電話,本來——

她是想給牧時蒼打個電話的,雖然不知道要說會,可是總感覺要是這個時候不打,等到他真的知道真相了,他們之間可能就沒有機會通電話了。

結果電話不見了?

她回想了一下,覺得電話應該是掉剛才偷聽的地方了。

於是,她又貓着腰爬了回去,這次比剛還還要小心,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果然在爬到里時,她看到了自己的電話,可剛要伸手,又聽到了剛才聽到的聲音,那兩人竟然沒有離開?

這時其中一個人說了一句話,她已經拿到手機的手突然一頓,整個人愕然地睜大了眼睛,隨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免太過驚訝而發出聲來。

……………………

紀家對於楊舒舒的歸來相當重視,這個宴會並不是剛準備的,而是在楊舒舒答應紀辰儒回家起,便已經開始籌備,當天早上一起,楊舒舒就被江離娜拉去試禮服,試造形,各種首飾像是不要錢似的往她身上堆。

而這一次楊舒舒竟然挺合作的,並沒有排斥,只是沉默地任她擺弄,這讓江離娜十分的滿意。

在忙活了一上午之後,楊舒舒終於解放,然後她接到了左靳恆的電話,然後便讓人給還在和造形師討論哪個造形更適合她的時候,便讓人傳了個話,她自己則直接打車去了機場。

楊舒舒上車的時候,沒注意到身後還有輛車跟着,車上的人黑衣墨鏡,拿着電話:“老闆,老闆娘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看路線,好像是機場?”

“有,不過距離不近,而且跟蹤技巧不怎麼樣,看樣子並不怎麼專業。”

“是,您放我,不會再發生之前的事了。”

黑衣人掛了電話,身邊開車的同伴問他:“老闆什麼時候過來?”

“估計就這一兩天吧,這兩天這邊好像沒什麼動靜了,還不如在晉京鬧得歡呢,怎麼在自家地盤反而不敢動手了呢?”

開車的說道:“就是在自家地盤動手才更不方便,這樣不很容易就被人抓到把柄。”

“說的也是。”

………………

楊舒舒到機場時,左靳恆已經到了,一堆粉絲正圍着他簽名,她便沒走過去,等到粉絲都散了,她才沖他揮揮手,左靳恆走過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又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吻。

她愣了一下,捂着額頭看他:“幹嘛呢?”

左靳恆笑:“你不是說讓我幫你忙,把牧時蒼氣得和你離婚嗎?我這不是在幫忙嗎?”

楊舒舒白眼他:“他人又在這裏,用得着嗎?”

“他人不在,但他的人在啊。”左靳恆視線往她後面掃了一眼,楊舒舒剛要跟着他回頭,卻被他一把摟住肩膀,轉了過來:“算了,別看了,他應該是擔心你安危。”

楊舒舒沉默了一會兒,想到了昨天聽到的話,她有幾分猶豫地對左靳恆說:“要不……咱們不玩了?”

左靳恆的手往她腦袋上一拍:“那不行,我現在正在喜歡你呢,入戲了。”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低頭看她,楊舒舒抬頭時正好與他的目光撞上,懵了一瞬,跟着就拍了他一下:“你不要這麼敬業吧?沒有鏡頭對着你,演什麼演。”

左靳恆愣了一下,洒脫的的笑突然像是被什麼掣肘了一般,突然不自在了起來:“我的眼神這麼真誠,你怎麼說是演的呢?”

楊舒舒看着他認真的樣子卻不以為意,自從上次見到了他在瘋狂粉絲面前演一個變態,徹底把她嚇到之後,除了那種洒脫自在,似乎什麼都沒放心在心上的左靳恆外,其他的她都不信。

“偶像,大家都這麼熟悉了,再演可沒意思了啊。”她笑着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開門讓他上車。

左靳恆站在原地看了她一會兒,突然苦笑了起來:“突然發現原來我的演技坑了我。”

楊舒舒疑惑地看他一眼,他則笑了笑:“走吧。”

上了車,楊舒舒問他:“去哪裏?”

“去看看我送給你的禮物如何?”

楊舒舒這才想起來那把鑰匙,她伸手從兜里掏出來,直接放到她手上:“看看可以,但是送,還是別了。”

左靳恆沒有收回鑰匙,而是反手推了回去:“送出去的禮物沒有收回的道理,就當這是上次你救我的謝禮吧。”

楊舒舒又推了回去:“上次救你的說起來不是我,而是牧時蒼,要不你送他?”

左靳恆愣了一瞬,隨即表情變得奇怪:“我一個大男人送另一個男人房子,而那個男人其實還不缺,我幹嘛呢?”

楊舒舒看着他的表情笑了起來:“你不是一直想跟他道歉嗎?就當是對他表白心意了唄。”

左靳恆哭笑不得:“舒舒,你只回了紀家一天就學壞了。”

楊舒舒這時突然嚴肅了起來:“對了,左靳恆,我在紀家聽到了一件事。”

秀雲山也當真當得起這一個“秀”字,而秀雲樓就在秀雲山的半山腰,這裏的別墅群彼此的距離相當遠,整個看起來就像是隱匿於山林之中的別居。

楊舒舒手裏的鑰匙一直沒有還回去,最後只能由她打開了那扇原色的厚木大門。

別墅並不大,是一種精巧別緻的風格,最關鍵的是外牆竟是以一竹子包圍,會給人一種竹屋的錯覺,再加上古仆精巧的造形,不知道的還以為走進了古代修仙的世外高人的居所。

楊舒舒對於這裏相當意外,亮起來的眼睛透出她對這裏的喜愛,左靳恆看到她的神情,也笑了起來。

“喜歡嗎?”

楊舒舒坦然地點頭:“真不錯,要不回頭讓牧時蒼在這裏也買一幢吧。”

她說的無意,但左靳恆卻也聽出了意思,他斂眉無奈地笑了起來:“我都說了這是謝禮,你非要跟我叫真兒嗎?”

楊舒舒轉頭看他,很認真:“如果要謝謝我,請我吃頓飯,或者請我去哪裏玩一通,都可以,可是這個我真不能收,雖然是朋友,但禮物要有個度,不是嗎?”

左靳恆無奈,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就問了她一句:“那如果左靳恆在外面送了別的女人車子或者房子,你會怎麼樣?”

楊舒舒想了想:“如果送了,那他就送唄,和我沒關係。”

左靳恆意外地瞪大了眼睛:“你不管?”這不是她的風格呀。

楊舒舒回看他:“這麼說吧,別的女人怎麼樣我是不知道,但如果他在外面像你這樣隨便送你房子車子,我肯定接受不了,表達謝意的方式有很多,但這樣……真的不太合適,我估計會和他吵起來,然後離婚,都離婚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她拍拍左靳恆的肩膀:“偶像,以後有老婆了,要記住我的話,就算只是表達謝意,有些東西不能隨便亂送的,知道嗎?”

看她語重心長的樣子,左靳恆哭笑不得,最後只能推了她一下:“不管怎麼樣,先進去看看吧,我買了之後還沒看過呢。”

兩人推門進屋,與此同時,又有一輛車緩緩駛上了秀雲山,車上的人看了一眼放在前面的電話,電話里正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蒼,好幾年不見,怎麼變得這麼冷淡,人家對你可是想得緊呢。”女人說話的聲音有些生硬,聽起來應該是一個外國人,怪腔怪調配着故意嫵媚的聲音顯得有些好笑。

牧時蒼面色平靜,只是說話的聲音彷彿帶着似笑非笑:“麗塔,幾年不見,你的漢語說得還是這麼糟糕,這是打算到我們國家來重新學習深造嗎?”

電話里的女人嬌笑了起來:“我是因為太想念你了,而且聽說你結婚了,特地過來看看你的小妻子。”

牧時蒼這時的面容突然一凝,如果身邊有人可能會嚇得直接跳車,偏偏他的聲音卻無比的溫柔:“麗塔,不要惹我不高興,你清楚的,這樣對你沒好處。”

電話那邊的女人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她的聲音里也沒有了嬌笑,卻透着惑人的陰媚:“蒼,我也說過了,你拒絕我可以,但你身邊出現的女人只能是我,要麼你永遠別有女人,要麼你只能去找一個男人,可是現在怎麼辦?你身邊居然有一個女人。”

女人的聲音像是一條蛇在草叢中滑過,流滑冰冷而陰柔,牧時蒼的眉頭皺了一下,聲音降至冰點,可語氣聽起來卻彷彿情人在呢喃:“麗塔,別試圖讓我殺了你,要聽話。”

那邊的女人叫了起來,聽那聲音似乎相當的高興:“哈哈哈哈……蒼,你生氣了,生氣了,那幾年,在虎欄里,我可一次都沒有看到你生氣,這次你居然為了我生氣,真是讓人興奮啊。”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都跟着顫抖了起來,像是真的因為牧時蒼的情緒而激動了起來。

牧時蒼盯着電話,桃花眼眯了起來,他說:“我已經到秀雲山了,你在哪兒里?”

“你猜。”女人語氣中透着一股俏皮,這可俏皮卻莫名的讓人通體發涼。

從心裏突然爬出來的恐懼讓牧時蒼手驀地握緊了方向盤:“麗塔·魯羅夫,我警告你,如果她受到了一點傷害,你別想再活着離開這個國家。”

說完,他把電話掛斷,直接又撥了一通電話:“你們現在在哪兒?”

電話那邊的人回答:“我們在秀雲山,左三少來找老闆娘,然後兩便來了秀雲山,剛才給您打電話一直打不通。”

牧時蒼沒聽保鏢的解釋,只是說道:“現在馬上去她身邊,具體位置發給我,我馬上到。”

保鏢愣了一下,似乎沒明白過來,老闆明明還在晉京,說什麼馬上就到,飛啊?

但他還是極有效率地把位置發給了牧時蒼,牧時蒼盯着電話,猛踩油門,這時遠遠看去,便看到秀雲山的盤山道上一輛馬如一條游蛇一般,疾風掠影地盤旋而上。

………………

楊舒舒和左靳恆一進進了屋,屋裏已經裝修好了,是一派簡潔的風格,雖然沒有人住,但地面和傢具都一塵不染,左靳恆進來四處看看,挺滿意的:“前幾天我讓人來打掃過,還行。”

楊舒舒問他:“你在花城的這段時間住這裏嗎?”

“不啊,我住市那邊,本來這裏是送給你的禮物,怕你是在紀家住着不開心,便有個可以放鬆的地方,可誰知你不要。”

他看着她,說話有幾分哀怨,明亮的眼睛裏似和一朵憂鬱的雲閃過,但楊舒舒不以為意,覺得他這又是演了起來。

“但借住還是可以的吧?”這裏的環境確實不錯,可以放鬆。

左靳恆面對着她,臉正好朝着窗戶的方向,窗外突然有一道光在他的眼睛上閃了一下,他先是愣,正猜測外面是什麼東西,突然聽到門外有人急切地大喊了一聲:“趴下。”

聽到這個聲音,左靳恆幾乎什麼都沒有想,身體幾乎是本能地朝着楊舒舒撲了過去。

就在他撲倒楊舒舒,兩人身體還未着地時,突然感覺到後腦一陣刷過,帶着硝煙的氣味兒,接着就聽到一聲悶聲,有什麼東西扎入了真皮沙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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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偏執牧爺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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