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的第三十七天
從橫濱到東京路途並不遠,但既然要待兩年,還是得收拾收拾行囊再出發。
織田作先生憑藉自己優秀的身體素質,在護士姐姐看醫學奇迹的目光下泰然出院。
他要帶五個孩子出門,其複雜程度不亞於奧特曼大戰小怪獸,即使他的孩子們都算聽話,也忙得夠嗆。
相較而言,以我監護人自稱的太宰先生可謂是悠閑至極。他所有的東西都藏在頭腦中,兩手空空,雙手插兜地看我忙前忙后收拾東西。
我:沒用的黑泥精五塊錢一斤大甩賣,除了長得好看沒有別的用處,有人要嗎?便宜賣了。
太宰治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件沙色的大衣,淺色調的風衣沖淡了他身上的黑暗色彩,看起來居然有了幾分良民的感覺。
他先前纏在眼睛上的繃帶取了下來,露出完整的禍國殃民的一張臉,一路上我木然地看見他被無數小姐姐搭訕,受歡迎程度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什麼沒人願意和他殉情,只要太宰治願意,想和他一起去跳鶴見川的女性足以繞橫濱兩周還不止。
人果然是視覺系動物,我險些被他無害的外表再次欺騙。
“太宰先生,請不要在這裏礙事。”我把他推到沙發上坐好,從茶几下拿出遊戲機給他,“喏,無聊的話打會兒遊戲,我馬上就好。”
“欸——不要帶那麼多東西啦,去東京再買嘛。”敗家子不滿地說。
我側頭陰森森地看着太宰治,聲音輕柔:“租房子已經快把預算耗完了,太宰先生是想到東京的第一天我們就因為吃霸王餐而被扣在後廚洗盤子嗎?”
太宰治默默縮頭,像鵪鶉一樣低頭撥動遊戲機的按鍵,看起來委屈巴巴。
太宰治,一個幹什麼都不會OOC的男人,在沙雕與致郁中無縫切換,不愧是我的一生之敵。
【搞定了崽崽,房屋已出售,全款入賬。】系統爸爸戳了戳我,平穩地聲音中帶着“快誇我”的得意之情。
“愛你!我的統!”我在心裏開心到放煙火,恨不得把我的統親親抱抱舉高高。
一旦叛逃,我的房子鐵定不能住了,等於白白送了一套房給港口Mafia,我才不幹。這個月的工資都沒結算,我虧大發了。
誰也不能動我的私人財產,這是原則問題。
於是我的統替我在網上尋找買家,急需房屋且不害怕港口黑手黨的人雖然少,但肯定還是有的,而且我家還是學區房呢,房價可高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和港口Mafia合作的某個企業三把手的女兒上初中,急需立海大附近的學區房,我的統沒費多少口舌就成功替我周轉到了一批現金。
失去港口Mafia的工資又礙於學業暫時拿不到異能特務科的offer,這筆錢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成功為我再續上一段時間的命。
“我好窮啊。”我嗚嗚嗚地說,“為什麼我還是沒能擺脫貧窮的命運?”
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消耗的金錢的奢侈生活。
【不哭哦崽,】系統爸爸溫聲安慰我,【到東京就好啦,你的Jungle等級不是快滿了嗎?可以接一接有償任務啦。】
在橫濱基本只作為交友軟件的Jungle在東京蓬勃發展,點數可與金錢呈比例兌換。
晉陞即可得到非人的力量,在異能者稀少的東京,王權者的贈予是不少不甘平庸之人的最好觸及到的跳板。特別是在這位綠之王似乎格外慷概的情況下。
“但是,Jungle的點數可不是只賺不賠的買賣。”
我想到上次的大型懸賞任務,只要是Jungle的玩家即可參與,任務成功后按照個人奉獻值分配點數,聽起來只要加入且多多少少做了些事情,好歹能撈到點好處。
但那次任務卻失敗了。
玩家排行榜上位次極高的玩家名次驟降,從“U”級成員一路跌至凡塵,重回最初的“E”級。
對在Jungle上耗費精力無數的玩家而言,掉級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曾被王權者賜予的強大力量一照收回,淪為被自己看不起的底層成員,手下敗將如今卻高高在上。
敗者食塵,就是如此殘酷。
“第五王權者綠之王是位格外冷酷的王者呢。”當時的我看着那張風雲突變的排行榜感嘆道,“完全遵守着自己制定的遊戲規則,不因任何人情世故而改變邏輯,了不起的人物。”
但有一件事又讓我覺得綠之王格外護短。
參與那次失敗任務的也有最高等級的“J”級幹部,但任務失敗后他似乎沒有收到任何懲罰,哪怕是象徵意義上的也沒有。
王與氏族。
在那樣多的子民中,只有脫穎而出的幾位才會被王當作盟臣看待,榮辱與共,禍福同享。
容易炸毛的牛奶弟弟也是其中一位,他偶爾會與我說到名為“流”的人。提起他的時候,牛奶弟弟的語氣中帶着毫不掩飾的親近和尊重,就像家人一樣。
“真好奇是個怎樣的人……”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鏈,對攤在沙發上的太宰治揮手,“好啦,我們出發吧!”
如果說我們這邊的氛圍是搬家,那麼織田作先生那邊就是郊遊。
五個孩子像百靈鳥一樣圍着大人嘰嘰喳喳你追我趕,織田作先生被孩子們牽着衣角隨他們原地轉圈圈,像永動機似的陀螺。
他暈沒暈我不知道,我快看暈了。
我和太宰治一前一後跨坐在行李箱上,我拿着車票給自己扇風,壓低棒球帽的帽檐,目光不聚焦地停在電車來臨的軌道上。
而太宰治將頭抵在我的後背,自己製造出一塊小小的陰涼,拿着遊戲接着玩上次卡關的遊戲。
“千夜,給泉子送禮物選哪一個?”太宰治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用遊戲機鈍鈍的小角輕輕戳了戳我的後背。
“風乾的青蛙標本。”我隨口說,“或者萬聖節特製人眼巧克力、血漿蛋糕也可以。”
太宰治:……真是一位口味清奇的小姐啊。
他最近也沉迷於禿頭少年系列遊戲,我就說吧,這款劃時代的galgame是真正的曠世巨作,沒有人能抵抗泉子魔性的魅力。
“波子汽水”偵探還卡在泉子的好感度上一動不動,“罪與罰”的進度條慢慢升高了幾個點。
但站在頂層的依舊是我,料理青花魚的頂尖廚師大人!
也不知道甘樂醬超過“我爸在夏威夷教我開飛機”了沒,這位漂亮妹妹的目標一直是前三,我很看好她。
“電車來了。”我跳下行李箱,推着行李箱和行李箱上的大型不可回收垃圾前去檢票。
一路上男性譴責的目光釘在太宰治身上,但放飛自我的繃帶精並不care。
太宰治:哼哼哼,你們分明是在嫉妒我。
“太宰先生好像千夜姐的隨身掛件。”克巳吐槽,“扔掉吧,沒用的大人。”
“電車!”最先跑上車的咲樂歡呼舉手,“我要靠窗的座位!”
“太狡猾了我也要!”“我也是!”“還有我!”“我!”
我默默舉手,“我也要靠窗的位置。”
怎麼啦,我也是小孩子嘛。
電車慢慢發動,我們正式離開橫濱,前往未知的東京。離開不過是暫時的養精蓄銳,我們總會回到最初的出發點。
“東京!”幸介歡呼一聲,伸手指着車窗外高聳如雲的建築,拉着自家監護人的袖子好奇地問,“織田作!那個是東京天空樹嗎?”
“不,那是鈴木塔。”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解釋道,“鈴木財團名下的建築物,也對民眾開放,改天可以帶你們去玩。”
鈴木財團、赤司財團、跡部財團,在日本被稱為御三家的大型財團,主掌整個日本的經濟脈絡。
值得一提的還有風紀財團,他的財力與以上三家不相上下,但他家多與意大利等海外勢力交際生意,因此不屬於“御三家”之一。
大家都好有錢,只有我格外貧窮,嗚。
“東京看起來和橫濱完全不同呢。”真嗣和優趴在車窗上,“總感覺……這裏是不是比橫濱先進很多?”
懸浮列車什麼的,在橫濱完全沒有見過。
“橫濱自帶結界啦。”我抱着遊戲機抬頭,“確實與外界有着微妙的脫節。”
不屬於黃金之王的管轄範圍,而是採用三刻構想之下的自治。
太宰先生和織田作先生最終選定的房屋地點在米花町。
因為這裏距離冰帝學園和帝丹小學都很近,織田作先生家的幾個孩子除去年紀最小的咲樂,其他幾個也到了該上小學的年紀。
“米花町,唔,這裏有一家毛利偵探所,啊,工藤優作先生也住在這裏。”我拿出手機導航,嘖嘖生奇。
這塊地方名偵探濃度過高,一切都是宿命的選擇。
“是個安逸的好地方呢。”太宰治走到二樓陽台欄杆邊,陽台上還有前任租客留下的玫瑰花藤,開得轟轟烈烈,他用指尖觸了觸花瓣,陽光溫柔地傾灑在這座城市。
米花町的獨棟房屋意外的便宜,房東是一位很勤勞的老太太,我們只需稍微整理就能直接入住。
“太宰先生?”我戴着報紙折成的小帽子探頭進屋,“不要偷懶啦,織田作先生他們已經在準備做晚餐了,不想去蹭飯嗎?”
“哦!是織田作的超辣咖喱飯!”太宰治開心揮手,“快快,我們一定要趕在他沒放辣椒的之前過去。”
哇嗚,織田作先生究竟要吃多辣啊救命。
事實證明,是真的好辣!我吐着舌頭,嘴唇都在發麻,彷彿失去知覺。
我身邊的太宰治已經口吐白沫打出了GG,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好遜哦。”幸介吐槽,他吃的呼哧呼哧,“這個還沒有大叔家的咖喱辣。”
“是這樣。”織田作先生點頭,“其實辣椒放的有些少了,下次要注意。”
我和太宰治:……別了吧。
織田作先生一家平日吃辣吃多了不覺得,我和太宰治兩個吃螃蟹只蘸醋不蘸辣油的戰五渣無力抵抗。
“我沒吃飽,太宰先生你呢?”我掙扎着爬起來,“我去便利店買點三明治,你要嗎?”
“幫我帶一個……”太宰治聲音虛弱地說。
搬家第一天,漫才二人組遺憾敗北,不得不承認人類的力量果然是有極限的,我們輸了。
我拿着手機導航。據說,毛利偵探所樓下有一家波洛咖啡廳,網絡評價不錯,店裏的三明治尤其好吃。
不知名的小迷妹:他家的服務生特別帥,超級帥!說話語氣超級溫柔有禮貌,三明治也好吃,強推!
希望這位小迷妹不是因為服務生太帥而自帶濾鏡,算了,餓得要命又被辣得胃疼的我只要不是黑暗料理都能接受。
我推開咖啡店大門,“你好,三明治兩個打包外加兩杯果汁……”
我的聲音逐漸降低,和店內繫着圍裙腰細腿長的黑皮小哥對上視線。
我推門的動作僵在原地,他拿着擦桌布的手微微顫抖。
一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眼中一路火花帶閃電,淡淡的尷尬氛圍緩緩蔓延。
“兩個三明治加兩杯果汁打包是嗎?”無知無覺的服務員小姐姐從后廚探出頭,“透君?客人已經點好單了哦?”
你怎麼愣在這裏不動?難道是看見了前女友嗎?
小姐姐的八卦之魂燃起,又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陡然驚悚。
這不是一個未成年少女嗎?透君,你這個禽獸!
“兩份三明治嗎?請稍等。”安室透瞬間反映過來,走進后廚,一時間心亂如麻。
為什麼組織成員會來到米花町?是來監視他的工作嗎?他難道露出了什麼破綻?
警界奇才不由得開始自我懷疑。
我默默拉開椅子坐下,雙手合十支在下顎,眼眸深沉。
看來,離開橫濱的我功力又有所精進,二五仔光環籠罩之處,任何卧底都無從掩蓋。
波本想必已經在米花町潛伏很久了吧,卻在我來的第一天就被抓了個正着,名偵探不愧是名偵探,我太強了。
我緊緊盯着波本的動作,懷疑他會伺機給我下毒,毒害無辜的美少女。
嗯……算了,好歹本職是人民警察,不要以這麼大的惡意揣測人家。
我得深層次地分析問題:已知波本是公安派去酒廠的卧底,但他閑暇時光竟窩在一個小小的咖啡廳,這是為何?
要麼這是他的表面偽裝工作,要麼他另有目的。
雖然我也懷疑是黑衣組織工資太低讓他不得不外出打工補貼家用,但想起琴酒的古董老爺車,我覺得酒廠還沒有那麼缺錢,不至於拖欠員工工資。
另有目的……我摸摸下巴,要說米花町的名人,毫無疑問是名作家工藤優作先生和他的妻子著名演員工藤有希子女士。
難道波本是工藤有希子的私生飯,來這裏潛伏是為了近距離追星?
又或者他是工藤優作先生的書粉,想近水樓台提前拜讀新作手稿?
干擾項太多,我被難住了。
無論他目的為何,正義的名偵探絕不姑息!除非他也替我要簽名或者分享原稿給我看。
我,超有原則的雙標人。
“久等了,您的外帶。”安室透將包裝好的紙袋遞給一直盯着他發獃的少女,她眼中的情緒時而狂熱時而冷淡,看得人毛骨悚然。
“謝謝。”我從口袋裏拿出零錢,仰頭看着他,小聲說,“波本哥,我們什麼開始上課呀?”
不要忘記我的槍術教程鴨。
“在外面不要這麼叫我。”安室透用氣音回答我,“我周末休息,你準備好了就來聯繫我。”
“好的,波本……透哥。”我回想着剛剛服務員小姐姐的稱呼,換了個叫法。
不能久留,否則黑泥精要鬧了。我拿着外帶的食物,在波本神色不明的目光中趕回織田作先生家。
“給,三明治和果汁。”我一邊將攤在沙發上的太宰治拽起來,催促他快吃,一邊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瞬間被口中的味道驚艷到了。
天才!波本絕對是在遠月學園進修過的頂尖廚師!普通的三明治竟能做出如此上佳的口感,物美價廉,決定了,我從今天起就要成為波洛咖啡廳的常客。
“好好吃呢,千夜,是哪家店?”太宰治幸福地咬了一口,被超辣咖喱荼毒的舌頭終於恢復了知覺。
“叫波洛咖啡店,在那家毛利偵探所的樓下。”我隔空比劃了一下,“唔,太宰先生,我剛剛發現了一個華點。”
“什麼?”太宰治問。
我盤腿坐在沙發上,認真地說,“偵探事務所一般開在人流量大或者事故頻繁的街區吧?但米花町只是學校附近的一座小町,開在這裏會有生意嗎?”
這是一個好問題,平和安寧的小鎮,為什麼偵探事務所和推理小說作家不約而同的選擇在此安家?
我突然想起一個傳言,工藤優作的獨子工藤新一,傳說中的高中生偵探,別名“死神來了”。
自帶死神光環,據說他去往哪裏,哪裏就會有命案發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案發現場。
不……這應該只是一個傳言……我們要不信謠不傳謠,爭做時代新青年。
吃完三明治,活潑可愛的咲樂小朋友提議大家一起去散步,熟悉一下周圍環境,認識認識鄰居。
太宰治無所謂地答應了,我想着家裏基本整理完畢,散散步消食也不錯,跟着點頭。
小孩子嘛,比起河邊一類的浪漫地方,更想去商場這種熱熱鬧鬧還有玩具和雪糕的地方。
在我們一大群人殺去商場的同時,隔壁家的毛利蘭也拉着竹馬工藤新一去看新衣服。
“新一,是買白色的這件好還是粉色的?”毛利蘭舉着兩件連衣裙問自己的竹馬,今天園子有事,她只能拉着直男審美的工藤新一給她做參考。
“粉色。”看都沒看的工藤新一一秒作答,毫不猶豫。
反正也沒有區別……少年默默吐槽,不都一個樣子嗎?買哪件不是買。
“可我覺得白色更好看……”毛利蘭更糾結了。
“那就買白色。”工藤新一瞬間改口。
“新一!你根本沒有好好看!”毛利蘭生氣地踩了竹馬一腳。
“痛!”在工藤新一的呼痛聲中,一旁圍觀的我淡定伸手,拿起同款式的天藍色連衣裙,遞給毛利蘭。
“這個顏色更襯你哦,美麗的小姐。”我誠聲讚美,“簡直像是為你量身定做一樣。對吧,太宰先生?”
“沒錯!這位蘭花般美麗的小姐,請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河邊散步,順便一起愉快地入水呢?”太宰治立刻接住我拋來的話題,深情款款地握住毛利蘭的手。
“欸?”面對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毛利蘭臉色爆紅,她一邊試圖抽出自己的手,一邊驚訝反問,“入、入水?!”
“入水,就是自鯊。和我一起殉情吧小姐。”太宰治滿臉淡定,表情分毫不變。
神經病嗎?!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哪有人一開口就邀請別人殉情的?
我:你這不就見到了嗎?習慣就好。
“不要動手動腳!快放開蘭!”工藤少年忍無可忍,試圖扒開太宰治,我上前一步卡住他的位置,抱臂與他對視。
我:你的小女友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我巴不得她給太宰治一點教訓,你搗什麼亂?你打得贏你女朋友嗎?
然而工藤少年不是會讀心的偵探boy,他讀不懂我為他好的良苦用心,又不能對我動手,一時氣氛十分焦灼。
“啊!!!!!”一道刺耳的尖叫聲打破了平靜。
我猛然回頭,服裝店的試衣間大門敞開,一具女屍轟然倒下,鮮血濺了一地,嚇暈了無辜路過的店員。
織田作之助忙着將幾個孩子帶出去,不想讓他們看到血案,“走吧,我們去買雪糕。”
太宰治放開毛利蘭的手,回到我旁邊,懶洋洋地把腦袋磕在我的肩膀上,像抱着大型抱枕一樣抱住我。
“真有趣啊,千夜。”太宰治盯着地上蔓延的血說,“東京真是一座核平的城市呢”。
“是啊,”我的聲音和他如出一轍的懶散,“乍一看還是密室殺人喲,刺-激。”
“都散開,不要破壞現場!”我看見剛剛和我掰頭的少年瞬間拿出手機報警,飛快跑到屍體身邊,手法專業地查看屍體的狀況。
我思索兩秒,沉默地拍拍之前被我搭訕的小姐姐,“不好意思,請問你的男朋友是那位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嗎?”
“新一、新一不是我的男朋友……”毛利蘭再度臉色爆紅,已經得到答案的我目光奇異地看着忙碌的少年。
“太宰先生,快看!我們遇見死神本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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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神奇,工藤少年的死神光環比我的二五仔光環還要厲害!
宰:只死了一個人為什麼要叫的那麼大聲……耳朵痛。
新一:等警察來了,你們兩個檔案不清白的人都得進局子。
千夜:!安吾先生救命!
安吾:下班……怎麼還不能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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