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的第一百一十五天
陽光散落的午後,咖啡店門外的遮陽傘下,一大一小兩個人影相對而站。
“來猜猜看,糖果在哪只手裏?猜對了就都給你。”我伸出兩隻握緊的拳頭,陽光繞過遮陽傘灑在我的手腕上,暖洋洋的,空氣中的塵埃在光路中清晰可見。
別著一個胡蘿蔔髮夾的小姑娘咲樂咬了咬指甲,猶豫又興奮地指了指我的左手。
“殘念——回答錯誤。”我笑眯眯地攤開空空如也的左手,特意對小姑娘晃了晃,“是空的哦。”
“那就是右手?”咲樂舉手回答,自信滿滿。
“恭喜——還是錯誤。”我舒展握緊的右拳,展開給咲樂看,“這個也是空的哦。”
“姐姐騙人!”咲樂不高興地癟癟嘴,滿臉“你居然連小孩子都騙”的控訴,“大壞人。”
“我可沒有騙人,看好了。”我打了個響指,右手一翻,嬌嫩欲滴的百合從我掌心盛放,五顏六色的巧克力豆像噴泉一樣從花蕊中湧出。
咲樂驚呼一聲,急忙伸手接住嘩啦啦掉落的巧克力豆,眼底的驚奇都要掉出來了,“是魔法嗎?姐姐是超——厲害的魔法師嗎?”
“是實現好孩子願望的愛與夢想的魔法師喲。”我把百合遞給咲樂,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去玩吧,姐姐有事情和你的監護人商量。”
“武裝偵探社的織田作先生,下午好。”我直起身,側頭看向停留在咖啡店門口的紅髮男人。
他神色沉穩而警惕,直到咲樂捧着花和糖果興高采烈地跑回他身邊,織田作之助的表情才逐漸緩和。
“回去找幸介他們,我馬上就回來。”織田作之助的目光在咲樂滿手的糖果上頓了頓,“少吃一點,記得刷牙。”
“知道啦,姐姐再見!”咲樂對我揮揮手,一蹦一跳地跑遠。
“聊聊嗎?”我對織田作先生歪了歪頭,“就在這家咖啡廳好了。離偵探社這麼近,想叫救兵也來得及。”
“港口黑手黨的幹部小姐,來偵探社所為何事?”織田作之助和我保持安全距離,眼中逐漸染上疑惑,“我姓織田,不姓織田作。”
“我知道,但是我覺得織田作先生更順口嘛,而且叫了那麼多年,想改口也很為難人。”我用下巴指了指咖啡店內,“站着好累,我們坐下說。”
“我們應該不是很熟。”織田作之助落後我幾步走進店內,耿直地說,“上次見面是我對你們的首領舉槍的時候,你看起來一副氣到要當場殺我的樣子。”
欸,還有這事?我拖了拖腦內小電影的進度條,最終將鼠標停留在幾個定格畫面上。
好吧,“我”的確是一副當場爆炸毀滅世界的表情,黑色的長發無風自動,陰影線從額前一直遍佈到腦後,就差在臉上寫上“已黑化”三個大字,本色出演《新黑髮魔女傳》。
我完全可以理解“我”的想法:這個世界的“我”與織田作先生並不熟識,即使太宰治因為【書】的存在視織田作先生為最重要的友人,但只從他隻言片語的解釋中了解這個人的“我”對此毫無實感,談不上喜惡。
這種情況下,織田作先生將太宰治認定為敵人而舉槍雖然沒錯,但這一舉動絕對戳爆了“我”的逆鱗。
我家貓貓,皮的要死,又挑食又任性還事多,時常在氣死我的邊緣試探,就這樣我都沒捨得把他吊起來打,怎麼能讓你凶他!
“奇異的、老母親的心態呢。”我撓撓下巴,琢磨了一下,覺得蠻新奇。
相同的兩個人在不同的際遇下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區別,來這一趟能體驗到不同的劇情,也值回票價。
“織田作先生,你相信平行世界嗎?”我點了一杯抹茶拿鐵,一顆顆杯子裏扔撕碎的棉花糖,甜膩的氣息幾乎要蓋過咖啡的苦香。
“在小說中有看到過。”織田作之助的目光隨着我攪動棉花糖的湯匙移動,懷着一顆老父親的心,忍不住問:“你回去後會刷牙嗎?”
倒也沒有甜到喝一口直接蛀牙的地步……我停下繼續往杯子裏扔棉花糖的動作,佯裝淡定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也就是說,織田作先生認為平行世界完全是臆想出的產物?”
“大概。”他想了想,對我說,“你今天對我的態度和以前很不一樣,是因為你口中的平行世界?”
“在這個世界,織田作先生似乎完全和我敵對呢,”我撐着頭幽幽怨怨地說,“我們原本可是一起拼單拼優惠券的好拼友關係哦。”
“……拼友?”織田作之助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沒錯!”我掰着手指一個個數,“超市的特加雞蛋、買二送一的霸王洗髮水、兒童防丟手環、青花魚罐頭、M記兒童餐等等等等,我們全部都拼單過!”
織田作先生,一個和我一樣勤儉持家的居家型男子,超市打折日我永遠的戰友,無論什麼時候甩給他新的購物連結都會迅速為我助力砍價的超絕靠譜青年。
“……那看起來,我們的關係的確很好。”現在也仍然在為養五個孩子的生活費發愁的織田作之助瞬間相信了我感人肺腑的掏心掏肺之言。
作為一個勵志成為作家的男人,織田作之助的想像力一向豐富,他仔細對比了一下對他笑盈盈的我和渾身黑氣的“我”,在“她精分了快送醫院”和“平行世界是真的”兩個念頭中搖擺不定。
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謝謝您了,身為精神病院在逃病人的我給您添麻煩了呢。
“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從頭給你講起,從初遇到如今。”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關於那個世界你的事情,雖然是我的主視角,但沒差啦。”
“為什麼?”織田作之助沒有接我的話頭,“就算你真的來自平行世界,最值得你在意和要說服的不是太宰治嗎?為什麼要來找我?”
“就是因為太宰先生的事情我才會走這一趟啊。”我放下咖啡杯,懶洋洋地看他,“織田作先生和這個世界的‘我’關係如何我才不在意,這世上還沒有‘我’交不到的朋友,無非是不想而已。”
“我聽說過,港口黑手黨有一位強大詭異的精神控制系異能力者。”織田作之助手指扣槍,“你想做什麼?”
“我不會對你使用異能,因為這件事並非關乎你我。”我從懷裏掏出一本小說模樣的書籍,輕輕推到織田作之助面前,“要讀個故事嗎?”
“我的話,是個很自私的人。”我捻起一顆沾染咖啡液的棉花糖塞進口裏,“做任何事都抱有目的,並不喜歡所謂的無償付出,也很討厭不求回報的大道理。”
“如果我對某個人好,必然也希望從他身上得到同等的愛意,單方面的付出只是自我感動與自我贖罪而已,我不喜歡。”我看着織田作之助翻開“小說”的第一頁,“當然,我尊重他人與我不同的觀點,他既然不想讓你知道,我原本是不打算來這一趟的。”
“但他讓我很生氣。”我喃喃道,“氣到想把他扒光了吊起來打,氣到一個字也不想聽他解釋。跨越兩個世界的聯動哪有那麼簡單,我甚至想像不出這個世界的我是怎樣在他死後謀划這一切的。”
好不容易完成任務后回到港口黑手黨,想着今晚是吃蟹肉炒飯還是海鮮燴飯,高高興興地看着電梯的樓層一層層上升。
墜落,黑色的、折翼的飛鳥。
握不住的雙手,即使手臂被碎掉的玻璃扎得鮮血淋漓也再抓不住他的衣角。言語和眼淚不再具有意義,只有一張蒼白的信紙,寥寥幾個字寫着傳位的文書。
“我不接受。”細細的聲音從唇齒中泄出,被翻開的【書】,一個字一個字反覆咀嚼思索后寫下的文字。
聯通兩個世界的力量,被強硬撕開的時空大門。我來到這裏,帶着她滿腔的怒火。
想的太美了,不是所有事都能讓你得償所願。我鮮少對你露出我的獠牙,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很有趣吧。”我把下巴擱在交疊的手掌上,看着織田作先生的表情逐漸變化,“我猜你知道它是什麼,不要打着拿走它的小心思哦。”
我既然敢帶着【書】出來,就沒誰可能從我手中搶走它。
織田作之助闔上書頁,他的指腹在封面上輕輕摩挲,“很抱歉,我暫時可能給不出你要的答案。”
“我可以理解。”我伸手拿回【書】,一頁頁翻過,“文字的力量終究敵不過親眼所見的事實,我們之前還是敵人,輕信敵人的一面之詞不是織田作先生的作風。”
“所以,我的請求只有一個。”我豎起一根手指,“很簡單的,不會讓你為難的小事情。”
“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不是在談停戰協議嗎?這個請求就當作添頭吧。”我眨了眨眼,“今晚八點,Lupin,請你喝酒。”
“你是想……”織田作之助遲疑地開口。
“我覺得他顧慮太多了。”我聳聳肩,“朋友就是朋友,即使立場不同地位不同,相熟的靈魂不會變。”
“嘛,我只是想製造一個契機,如果成不了,那就算了,不強求。”我從口袋裏拿出兩張紙幣壓在咖啡杯下,對紅髮的青年笑笑,“人與人之間的弦是很微妙的東西,如果不踏出一步去嘗試,怎麼能篤定事情真就那麼糟糕?”
“我可是超一流的樂觀主義者,凡事當然會從好的方面考慮。”我順手把沒拆封的一包棉花糖扔進織田作先生懷裏,“回去帶給孩子們吃吧,是我小小的心意。”
織田作之助低頭凝視着這包糖分超標的棉花糖:如果咲樂蛀牙了,沒有一個安和千夜是無辜的。
回港黑的路上我順帶買了一盒章魚小丸子,一邊呼呼吹氣一邊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獨屬於我的部下已經辦妥了我交代的事情:圍繞整個橫濱樓層數在五以上的建築物設立的隱秘彈出式防護墊、覆蓋橫濱境內所有河流的防護網和巡邏哨、監管黑市流通的所有致死藥物記錄單……
我不禁止太宰治小小的愛好,自鯊是他放鬆精神的一種娛樂方式,和我喜歡玩galgame在本質上是一個概念。迂迴戰術可是他親自教導的,我拿來學以致用不過分吧。
“是個大工程呢。”我皺了皺鼻子,橫濱未來的自鯊率將會無限趨近於零,無論是因為喝酒失戀想不開跳樓的腦殘少男還是投河餵魚的少女,都會發現自己無形中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真正意義上的求死不能。
這樣下去,橫濱總算有一絲絲微弱的可能性脫離日本最不宜居城市之列,大力發展旅遊業,為創GDP再添新高。
“我真是一個合格的公職人員。”我欣慰地想,“全國文明城市是時候加上我們橫濱的大名了,怎麼可以被東京比下去!最不宜居的一定是他們!”
在奇怪的地方引起好勝心.jpg
“安和大人。”守在醫務室門口的下屬鞠躬行禮,“您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我拎着只剩一半的章魚小丸子進屋,太宰治半靠在病床上,正凝神看一份文件。
“我還以為太宰先生會藉著受傷做借口,把文書塞給中也先生。”我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把章魚小丸子遞過去,“中午的青椒和胡蘿蔔有好好的吃完嗎?”
“吃完了。”太宰治不動聲色地癟了下嘴,嘴裏似乎還殘留着那股討厭的味道,“中也那麼笨,讓他看文書港黑一定會破產的。”
“太宰先生居然是勞模,簡直能登上感動橫濱十大人物頒獎舞台。”我捧着臉看他咬了一顆小丸子,“如果太宰先生的勤奮能分百分之一給平行世界的自己,國木田先生會增壽十年還不止。”
“有那麼過分嗎?”太宰治吃小丸子的時候也沒放下那份文書,他單手壓在紙面上,簽上自己的名字,隨手將文書放在已處理完的同類中。
“我幫你看一部分?”我翻了翻未處理的那一沓紙張,“今天要在晚上八點之前結束工作,我帶太宰先生去個好地方。”
“約會嗎?”太宰治轉了轉筆,“真令人期待啊,一想到那個傢伙現在一定和我的千夜玩得很開心,我就忍不住非常嫉妒。”
我:……請檢查你的措辭,好端端的異世界之旅,不要說成一副換-妻文學的樣子,你可以沒有節操,但是我有。
“不是二人約會,是三人。”我在太宰治難以置信的眼神中無情開口,“還有一個男人要加入我們的約會行動。”
“如果是中也的話我現在就弔死在屋檐上給千夜看。”太宰治陰森森地開口,“我會讓小矮子加班到累死的,首領說到做到。”
這又關無辜的中也先生什麼事?你的腦子裏就不能少一點黃色廢料嗎?
“不哦,是太宰先生想認識又不敢認識的人。”我露出和他同款陰森森的表情,“我已經包場了,不會允許你臨陣脫逃的。”
太宰治一下愣住,他停下手中書寫的筆,把我的話來回琢磨了半晌,瞳孔突然擴大。
“不可以,裝病無效。”我直接截住他的話頭,“用超可怕的表情恐嚇我也沒有用,常年呆在首領辦公室不運動的你沒有打贏天天泡訓練場的我的可能性。”
生命在於運動,老是坐着會腎虧,我等下就用我從獵犬那裏修行得來的知識給他設計一份精確到小數點后兩位的健身計劃表。
這個世界我雖然在黑手黨一行上經驗豐富,但少了“二五仔之王”這個身份的她還是太過稚嫩了:只盯着食譜和睡眠有什麼用,運動才是健康的第一步。
每天起床第一步,先給自己打個氣,八百一千跑起來,活力四射無極限。
太宰治突然一陣惡寒,他搓了搓自己雞皮疙瘩起一身的手臂,發現事情逐漸轉向了他看不懂的方向。
那是當然,作為超一流的相聲大師、里世界最強王者,我的思路決不是凡人能輕易看穿的小伎倆,那個世界的太宰治已經過了被我震驚到失語的階段,現在,輪到你了。
晚上八點,Lupin酒吧,被我三下兩除二換上休閑服的太宰治磨磨蹭蹭地走進酒吧。
他剛剛胃出血不能喝酒,我拿了一瓶營養快線給他。太宰治抱着奶瓶喝了一口,深切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位成年男性。
“太宰先生,不要慫,交朋友最重要的就是邁出第一步。”我穿着酒保服一邊擦杯子一邊說,“不用擔心沒有話題,我會先來一段相聲給你們預熱。”
“謝謝千夜,心領了。”太宰治把喝了小半瓶的營養快線擱在吧枱上,“我還沒有膽小到這個地步。”
他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千夜都做到這一步了,我也不能太沒用。織田作的事情,我自己來吧。”
“OK,”我放下杯子,從口袋裏拿出幾顆解酒的薄荷糖給他,“那就看太宰先生的了。”
“你覺得他們會聊得來嗎?”我退到Lupin的一個角落,一個黑暗的人影無聲地出現在我身後,出聲問道。
“會。”我肯定點頭,“無論在哪個世界,他們就是他們。”
“覺得這裏怎麼樣?和你那邊區別很大吧?”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從黑暗中走出來,她含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眼睛始終看着在吧枱上慢慢開始交流的兩人。
“有一點。”我一步步退後,融進陰影,“我喜歡太宰先生穿首領制服的樣子,感覺我的藝術之魂被再次點燃了。”
“哈,”“我”笑了一聲,“我也喜歡,但你那邊的常服也很不錯,他同樣適合明亮的顏色。”
“我覺得最贊的是白色那套。”不愧是我,腦電波完全重合。我抱着看待知己的態度,讓我的系統給對面傳輸了一份打包文件,裏面全是我多年來的珍藏。
“草(一種植物),”“我”脫口而出,“你怎麼哄他拍下來的?”
“不用哄啊,拍都拍了他還能拒絕我不成。”我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姐妹,實不相瞞我想要一套黑手黨寫真集,我拿常服寫真和你換。”
“成交,給我兩天時間準備。”“我”毫不猶豫地答應道,黑手黨高層幹部的幹練作風展露無遺。
我們同步看向對陰謀一無所知的太宰治,宰廚們的雙手緊緊相握,一切盡在不言中,還是我最懂我。
“該回去了哦,那邊還有人在等你吧?”“我”笑了一聲,“這裏就交給我,麻煩你跑這一趟,剩下的事情我會解決。”
“嗯嗯,”我看着自己逐漸被世界排斥以至於開始虛化的身體,“織田作先生那邊看起來進展不錯……的確,不需要我再操心了。”
“在走之前,把【書】給一頁我吧。”我從懷中拿出那本看似平平無奇的小說,撕下一張空白的紙,摺疊好放進口袋。
“喏。”我把【書】交還給“我”,“實不相瞞我們那邊還在為了它打生打死,我的塑料朋友費佳遲早得被我扔去吃牢飯。”
“陀思妥米O奇司機?”“我”笑着說,“你的經歷對我啟發很大,我在尋思着要不要開啟我的主線任務了。”
“來啊,”我挑挑眉,“二五仔多有意思,多份工資它不香嗎?”
“令人心動。”“我”看着我虛化至無形,自言自語道,“有點意思,要不先從Jungle入手?”
此時此刻,讓我們掌聲歡迎一位新晉二五仔正式踏入征途,她將擁有多倍工資,擁有多重身份,和她的命運共同體一起快樂奔向海王的道路。
“阿嚏!”抱着營養快線和織田作之助乾杯的太宰治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太宰,怎麼了?”在交談中逐漸熟悉新朋友的織田作之助喝了一口冰酒,“感冒了嗎?”
“我感覺有人在挖我牆角……”太宰治神色凝重,“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我還報復不了這個人。”
是我,就是我,我們的朋友小哪吒!
“千夜好慢哦。”剛剛回到此世,我被守在復活點的青年一把擁住,太宰治毛絨絨的腦袋蹭在我的頸窩上,“我還以為千夜不要我了。”
“怎麼可能。”我失笑,悄悄吻了吻他的耳垂,覆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雖然很喜歡太宰先生穿首領制服的樣子,但他過得太苦了,我比較喜歡吃甜的。”
相聲公主就應該配沙雕王子!好不容易養的白白胖胖可可愛愛的貓貓,才不能被別人偷走,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行!
“說起來,我在那個世界知道了很多新知識呢。”我超感慨地說,“明明是同齡人,他們怎麼那麼會玩。”
太宰治頓了一下,稍微拉開一點和我的距離,低頭凝視我的眼睛,“千夜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歪了歪頭,指了指自己,“為什麼會不知道?我好像不是純情的人設來着?”
“那麼,想試試嗎?”太宰治用手虛虛地描摹着我的側臉,“我不比他差。”
“男人的好勝心也可以用在這裏么?”我把臉貼在他的掌心,輕輕蹭了蹭,露出一點狡黠的笑,“好啊,來比比看吧。”
明天不是周末,但作為上司,翹班什麼的,完全沒問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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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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