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章灰袍老頭
超音速的矛擊,帶着一股壓抑的絕望感向陽秀刺去,只見矛尖輕輕一移,錯過陽秀的頭部,點在了脖子旁邊。
陽秀的脖頸上多出一道紅線,矛上的壓抑氣息也消散而去,不過陽玉身上危險的氣息卻在在場眾人的心中更顯沉重。
陽秀強忍着不去用手捂脖頸,用左手扶着地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站直后回到了自己的隊伍。
“下一個!”
……半小時過後
“我來!”
陽斜曦站了出來,他看完了陽玉與其他九位新進火鴉衛衛隊長的戰鬥,終於矛頭指向了他。
只要自己不動“氣”,陽玉就不會動氣,雖然自己很久沒有不動氣的跟人打鬥,但日復一日的鍛煉也不覺得差陽玉多少。
最重要的是他還和以前一樣,喜愛戰鬥!
“善拳。”
陽玉從打了幾個菜鳥那沒有盡興的無聊圈中踏出身來,將長矛隨和的立於地上。
“打拳?我喜歡!”
陽玉向後一揮手,對陽斜曦道:“不過我們這樣打會更過癮!”
“嗖!嗖!嗖嗖嗖!”
城后飛出的不再是單件的兵器,而是漫天的木樁。
木樁落地,察着兩人的身形四周落下,在四起的微風中未刮到二人的一處衣襟。
陽斜曦的眼中每一個木樁的落地都與另一個木樁隔得是同樣的距離,精準的可怕,而更可怕的是他丟出的木樁還避開了一個豆子般大小的小洞。
那小洞所在的地方正是陽玉與陽秀交戰時最後一招留下的。
陽玉先一步陽斜曦跳到了木樁之上擺好架勢,陽斜曦動起自己的肌肉力量也跳到了木樁上擺好架勢。
兩人同時出手,用着極其相似的拳法,第一回合竟是出奇的打了一個平手。
陽玉興緻勃勃,嘴上笑意是一發不可收拾,經久不散,來回挑動不斷的尋找切入點。
反觀陽斜曦,雙手輕抖,入了陽堂到了虛竹境的人都會學到以氣養身的秘訣,長久的輻射下早已改變了身體的基本素質。
可它有一個致命缺點,長久的以氣養身換來的不過是二三個時辰間短暫的爆發,完后還需要以氣養身為它再次填滿,等待下一次釋放。
陽斜曦鬆了松拳頭再半蹲身重下力輕握拳蓄勢待發。
……
火鴉城東山內區
“火鴉城三大區八上區中的三大區最屬這東山內區地方好,冬暖夏涼,更是有一條通山的小道!”
一個做着引路買賣的布衣瘦弱男子正帶着一堆人走在大街上,行走的途中,路上的事物只要被自己身旁那凶神惡煞的男子多看一眼的,他都賣力的為其解釋。
“我渴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從隊伍的末尾傳出,這麼一句卻讓一行人都不自覺的摸上腰間的佩劍或是握緊了已經在手的裹布兇器。
當一行人散開,露處了說話的人,一個老頭,平平淡淡,上一眼看到下一眼就會忘記的類型,除了腦袋全身都裹在灰袍之中。
他見領頭的兇惡男子看向自己,舔了舔嘴唇,用那乾癟的嘴唇有些嘶啞的喉嚨道:“渴了,再不給水會傷到我嗓子和舌頭的。”
……
“你很不錯。”陽玉一滴汗珠輕輕的從顎尖滑落,還未落地便已經消散在空中。
陽斜曦身上的汗珠已經浸濕了衣裳,衣裳好在材料上取功複雜,多加以火燒雲棉,使陽斜曦全身被白色的霧氣包裹。
陽玉跳下木樁,提起矛,跨上馬道:“分區戰完戰,軍功使讀令!”
城牆上一個提筆的火鴉使在竹簡上寫下最後一筆,把筆收於筆盒放入懷中后,將浮在空中的竹簡取在手中。
“令新五隊入北山內區,新四對入西山爐火上區,令……令新三對入東山內區,請各位將士入城!”
寬厚的城門徐徐拉開,隨着吭騰一聲門已經看到了最大,等着火鴉衛新人和他們家屬的進入。
城門進去是井欄有序的軍帳,再往裏深點會看到滿是貨車轎車和一間佔地極大的勞工所。
一個接着一個的在浮空木橋上將各方商人的貨物搬向浮橋的另一邊。
城是三面環崖,崖上又有一條浮橋通向對面,高山上的濃霧遮擋着浮橋中間的視野。
在專人的帶領下,眾人也踏上浮橋向另一端進發。
浮橋的終點是一座平頂山,剛到新的城門前還可以隱隱的看到在山的左右兩側好想還有兩道浮橋通往其他地方。
城內的一名守門的火鴉衛向帶陽斜曦他們過來的引路人一點頭,引路人放下記錄的竹簡便轉身離去。
守門的火鴉衛看了竹簡,點了十個人分別帶着一對火鴉衛離開。
帶着陽斜曦的新引路人通過新的一段浮橋繼續筆直的向深處進發。
……
“喝夠了嗎!”凶神惡煞的頭目在一家店前對灰袍老頭滿臉不爽的質問道。
灰袍老頭有些興緻缺缺的放下了水桶的舀子,有些苦悶道:“水是喝足了,可我要等的人卻還沒來呢。”
凶神惡煞的男子提起刀架在灰袍老頭的脖子上,惡狠狠的厲聲說道:“你信不信我一刀廢了你!”
灰袍老頭掃了一眼凶神惡煞的男子后語氣堅定的說道:“不信。”伸出加着枷鎖的手,推開了架在脖子上的刀,忽笑了起來。“他來了!”
全東山內區的人在這一刻動作都變得緩慢了起來,唯一還保存正常速度的只有剛入城的陽斜曦和黝黑男孩懷裏的陽寒飛那來回擺動的小手。
一道水汽吹入陽斜曦眼中,陽斜曦的眼睛一陣酸痛,一閉一睜,入眼的是一個他沒見過的場面。
一個年輕人,提着酒壺站在河岸之前,他說了一堆讓陽斜曦不理解的話後向前一傾落向湖中。
陽斜曦想要抓住他可自己的手卻從那人的身上透過抓不到一絲痕迹。
陽斜曦不信邪的跑到湖前想要跳水救人,可清澈見底的湖水裏什麼都沒有。
陽斜曦眼中兩道紋印一閃而逝“氣刻·千里眼”,明明毫無雜物的清澈胡說中浮起一張紙。
今朝乘龍天上走,明朝何人不識君。
何須青史重下筆,微末塵事傳千古。
春花景月三兩秋,乞夢虛酌寒冬酒。
落葉歸根醉生死,枯木逢春了無痕。
陽斜曦正看的入迷,又是一道水汽迷了眼睛,酸痛之中睜開眼,街上的行人恢復了原樣,可八句詩句卻深深的印在了腦海里。
灰袍老頭對着城門口笑了笑后對凶神惡煞的男子平心靜氣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