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線索初現
“咚咚咚！”
就在兩人焦急地等待羅賓回復的時候，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
夏明知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好像是我點的外賣。”
顧水聞言，也沒有在意。
但很快他就發現羅賓和夏明知兩人都在看着他。
顧水疑惑了片刻，旋即反應過來：“我去拿？”
夏明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羅賓：“這裏誰最閑，不用我說了吧？”
噗！
顧水感覺一陣內傷。
夏明知你不講武德，直接衝著破防來的吧！
鬱悶的顧水出門拿了個外賣回來，就聽夏明知在詢問道：“這怎麼可能？”
“什麼？什麼？”
顧水一臉好奇地坐下來。
羅賓向他這邊看了一眼，旋即解釋道：“惡魔喜歡交換靈魂的傳說，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吧？”
顧水和夏明知點點頭，各種故事之中提到惡魔，就會提到靈魂是他們最渴求的東西。
惡魔與靈魂這兩個詞，似乎都是捆綁在一起的！
羅賓拋出了一個驚駭的觀點：“實際上，這樣子的傳說並不是假的，曾經有一段時間，惡魔非常熱衷於簽訂契約，交換他們死後的靈魂。
但是這種行為，很快就被教會發現了，最早的一批惡魔傳說，就來自於教會的特意散播。
當然，到現在為止的各種各樣的故事，早就已經脫離了教會的掌控，都是人們自發地在文學上的發揮了。”
顧水有些疑惑：“可是，他們需要靈魂幹什麼？”
“吃！”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卻讓顧水和夏明知後背升起了一絲涼氣。
“噁心嗎？噁心就對了！”羅賓平淡地說道，“哪怕吃靈魂能夠讓他們變得更加強大，但惡魔之中也有很多人覺得這樣子做不對。
所以當教會強勢推廣惡魔傳說之後，吃靈魂這股風潮很快就消失了。”
顧水：“事情沒這麼簡單吧？”
“當然，這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一個傳說，惡魔喜歡折磨人，聽說過嗎？”
聽到羅賓的詢問，顧水和夏明知點點頭。
羅賓：“與其說吃靈魂是教會和惡魔內部人聯合剿滅的，倒不如說他們是被一個生產力更為強大的方式給取代了！
很多惡魔發現，吃靈魂是一種極為浪費的行為。
倒不如將人類圈養起來，通過各種各樣的行為，讓他們源源不斷地產生各種負面情緒，恐懼、絕望等等。
這些負面情緒，都可以極快地助長惡魔們的實力。
很快，煉獄就失控了……”
聽到這裏，顧水開始對羅賓多了一層理解。
原本他對於惡魔只是一種淺顯的認知，惡魔、黑魔王這些東西都是他遙不可及的東西。
但聽着羅賓的講述，他才能夠明白對付黑魔王究竟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相比起顧水的感觸，夏明知卻是冷靜許多：“但你之前說過，這一位超凡者不是惡魔！”
“沒錯，他的確不可能是惡魔，他所表現出來的能力，遠超出了惡魔被設計的邊界。
很多傳說之中惡魔的能力都是被誇大化的，有故意的，也有無意的，但其實惡魔能力非常的有限。”
羅賓解釋道，“但我認為他應該和惡魔一樣，找到一種利用情緒快速提升自己的方法！”
顧水想了想，補充道：“好像還真的有可能，我們看一下，這位超凡者他自始至終都是單純地為人提供瀕死體驗。
就算根據我們的假設，他能夠從中獲得非常多的快感、滿足感。
但我們會發現，他作案的手法從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而真正的連環殺手，哪怕他們擁有標誌性的作案手法，但他們也不會保持一套流程從頭到尾都不變。
因為一成不變就意味着不刺激，重複是最容易讓人厭倦的事情！”
夏明知沉吟片刻：“也就是說，他真的是如同威爾遜小姐所說的……在進食？”
“進食？”
顧水這才明白過來，羅賓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說了些什麼。
他仔細思索了一會兒：“這還真的很貼切，我這輩子重複最多的事情，恐怕就是吃飯了！
一天不吃，我就餓的慌！”
就在這時，顧水靈光一閃。
夏明知注意到這一點：“你想到了什麼？”
顧水興奮地說道：“還記得剛剛我說的第二點嗎？”
夏明知僅僅只是回想了一下，就脫口而出：“他還沒有進階到折磨受害者致死的程度。”
顧水搖搖頭：“這是之前的重點，現在的重點就是，現狀已經讓他足夠滿足了！”
夏明知想到了顧水的比喻：“也就是說，普通人‘瀕死體驗’產生的情緒就足夠讓他吃飽了！”
“是的。”顧水繼續說道，“而且我想到了我們可以查的反向，我們既然無法追溯源頭，那麼我們可以往下查。”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夏明知自然不會想不到，他立刻說道：“受害者之所以被逼到去警局，恐怕是因為他一人已經無法供給這名超凡者。
而當網絡上找不到自願接受的人，那麼他只能夠在自己身邊尋找可以被附身的對象！”
“沒錯！”
顧水興奮地點點頭。
由於這名超凡者的行事方式一直都是通過網絡，所以他們也以為這名受害者的下一任附身對象也是來自於網絡。
但如果一時間他無法通過網絡找打下一任，自然就會用最傳統的方式，賣隊友！
如果這個推理正確，那麼他們就不需要理會互聯網那龐雜的信息，直接從那名受害者的生活圈開始查起來。
儘管一個人的生活圈依舊是一個非常大的範圍，但相比起浩瀚無垠的互聯網，這就是水滴和大海的區別！
“很高興能夠幫到你們。”
望着興奮的兩個人，羅賓眼神有些迷茫，但並不妨礙她送上恭賀之詞。
夏明知回過頭，感謝道：“還是需要感謝威爾遜小姐提供的信息。
否則給我們一輩子，恐怕都想不到這名超凡者做這一切，居然是為了進食！”
羅賓客氣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望着羅賓進入房間的聲音，夏明知突然轉頭詢問道：“你有沒有發現威爾遜小姐有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