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山東農民起義
“公子，不好了！”這邊李世民和華英還沒有談完，就有人前來稟報。
“怎麼了？慌什麼？”李世民輕聲呵斥道。
“稟公子，剛接到線報，山東鄒平人、王薄等人已發動了農民起義，目前已經佔領了長白山。正集結兵力全力與朝廷軍隊對抗呢，老爺讓您收到消息速速回復商議對策。”來人急忙說道。
“這一天還是來了。”李世民微微嘆道。他回過頭問華英：“我要先回府一趟，然後趕往山東，你要跟我一起嗎？”
華英想了想，答道：“你安排一個了解時局的人給我，我先趕往山東，你們快馬加鞭肯定會比我坐馬車要快，我就不跟你回府了。”
“好，我來安排。”李世民看着華英微微一笑，走了。
第二天一早，李世民帶着一名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和一個小姑娘來到華英住所，安排他們去一旁休息以後，李世民跟華英交代說：“丫頭，我交代過了，你母親已經跟你舅舅回到了你舅舅府上，長孫安業不敢再來找他們麻煩。與你同行的這位少年名叫徐世勣，字懋公。他文韜武略且一身俠肝義膽，是個值得結交的人。他本就是山東人，此次也是聽說山東爆發了大規模的農民起義，想要回去看看自己能夠做些什麼。你跟他同行，一來他可保你安全，二來你可跟他相互切磋學習，多了解現如今的局勢，對你會有幫助。這名女子是我從府上挑選出來的丫鬟煙兒，絕對可靠，她會照顧你的生活起居，為你免除後顧之憂。無忌需要留在東平村善後，我回府議事，我們半個月後山東會合。”
華英暗自驚訝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徐懋公？這可是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呀，雖然華英對歷史了解得不多，但李世民最看重的那幾個人還是有點印象的。看來此行必定會有不小的收穫啊。她看着李世民點了點頭，“好，如此安排甚是妥當，多謝！”
李世民笑了：“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你們的行程我都已經安排好，交代給煙兒了。路途遙遠，你身體狀況又不好，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切勿過於勞累，也不要因為急於趕路而錯過途中休憩之所。知道嗎？”
“嗯，知道了，放心吧。你們也是，注意安全！”華英叮囑道。兩人談完，華英、徐懋公、煙兒三人攜馬夫、護衛4人即刻啟程，前往山東。
馬車上，華英主動與徐懋公交談，畢竟，她想要了解時局，徐懋公是一個非常好的人選。“徐公子，您好，我是長孫華英，是已故長孫晟幼女，久仰您大名，很高興見到您。”
徐懋公其實有些不高興，他一個上陣殺敵都永遠沖在前面的大男人，只因為欠了李世民一個人情，就要與兩名幼小的女子同一馬車回山東，實在有些憋屈。只是，剛好自己前一陣子剛生過一場大病，目前大病尚未痊癒，又趕上山東兵變，實在是擔心家中情況，不得已才同意李世民的請求。不過長孫晟倒是一代豪傑，想當初，多次離間突厥大軍，斬殺多名突厥將領，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只可惜英雄早逝。想必她女兒也不是草包吧？
“長孫姑娘，早聞令尊名諱，可惜無緣得見，實在是遺憾得很哪！”徐懋公與華英寒暄着：“不過，時局動蕩，戰亂不斷，你一個姑娘家，這時候去山東幹什麼？”他好奇地問道。
“徐公子您有所不知，自我父親離世后，我與母親、哥哥長孫無忌就被家長異母長孫趕出了家門。而後經歷了很多變故，機緣巧合之下得以拜師學醫，學醫之時我曾跟師父發過誓，此生必將心懷仁義，盡自己所能救萬民於水火。恰巧無家可歸，我想這時候去山東，興許能為山東的百姓做些什麼吧？”華英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說辭告知了徐懋公。
“哦？姑娘還學過醫？那可否請姑娘給我把個脈？”徐懋公笑着問道，他也想看看這女子到底有幾分本事，能讓眼高於頂的李世民放在眼裏的女子，應該有幾分真本事吧？
“我剛剛就想說，看您面相，是否大病初癒？只是覺得我們初次見面，怕唐突您。如果得您信任，把把脈確實是好的，畢竟我們接下來要結伴同行半個月呢。”說著，華英伸出手給徐懋公把脈。
這脈象……這是免疫力低下引發的皰疹性病毒感染？“您身上是否有見水泡？”華英邊診脈邊問道。
徐懋公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是的，我右肩到右背腰下，包括右臂上都有大片水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看了很多大夫，吃了很多葯都不見好。關鍵是晚上疼痛打滾，完全不能入睡。前幾天有一名醫看過後開了些葯，情況稍有好轉，身上的水泡已在慢慢脫落，沒有再發新的，但疼痛的感覺時長還會有。”
是了，帶狀皰疹引發的神經炎，只怕已經傷到神經了。這要是在現代，倒也好治，可現在……沒有注射器，沒有藥水，沒有消炎藥、止疼葯和塗抹的藥膏。想想看，怎麼樣能儘快治好呢？皰疹好解決，用具有相同功效的草藥塗抹一周左右即可脫落，關鍵是神經炎，別小看這病，疼起來也要命。曾有二三十歲的小夥子因這疼痛而滿地打滾呢！
華英沉思了一會兒，在腦海中配製了兩三套治療方案，然後開口把病情和三種治療方案都跟徐懋公說了，讓他自己選擇一種合適的治療方案。
徐懋公默默地看着眼前侃侃而談的小姑娘，看來她確實是有點醫術的。本來身上長几個水泡自己完全沒當回事兒，直到疼得晚上睡不着覺才請了郎中看過，開了葯，可是郎中的葯似乎只對水泡起作用，背脊的疼痛一點兒都沒有緩解，反而愈演愈烈。後面再請別的郎中看也無濟於事了。故而已經沒抱什麼希望了。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還能有幾套解決方案，還重點解決的是自己的脊柱疼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