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去打獵

江文雅輕輕將司馬睿軒抱進懷裏，笑着對他說道：“你啊，着什麼急，等你哥成親了，跟夫子說，連並去年下半年的束脩我們一起給了，讓他別催！”

“成親還要花錢呢，拿什麼給？娘，你看大哥，一點用也沒有，掙不到錢不說，還倒花家裏的錢，現在好了，家裏真的一文錢不剩，我們吃什麼喝什麼，要把我們娘兩餓死不成啊？”

司馬睿軒被寵壞了，江文雅好聲好氣的解釋沒得到他的理解，相反，他滿肚子怨氣，只得從司馬煊澤發泄出來。

“哎呀，你這傻孩子！”江文雅嗔怪了他一眼，她溫柔地撫摸了一下他的腦袋，“娘怎地就生了你怎麼個傻孩子，那南家在我們村是數一數二的人家，我們娶了他們家女兒，難道會虧待了我們不成？你且等一等，別著急，煊澤，你說對吧？”

司馬煊澤在一邊沒說話，他沉着臉，司馬睿軒一看到他這樣就生氣，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性格卻南轅北轍，一個沉默寡言，一個嬉笑怒罵，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娘生的。

“娘，你看他！他肯定不是這麼想的，他怕是早就想掏空家底好去捧南家的臭腳了！”

江文雅嘆了一口氣，輕輕扯了扯司馬煊澤：“煊澤，家裏真的沒錢了，南家……陪嫁應該不少吧？唉，要是沒有的話，也沒關係，我還能動，趁着天暖和了，我給村裡人洗洗縫縫，還能掙點錢。”

“娘，你身體不好，別又生病了！”

司馬睿軒心疼地抱着江文雅的手臂，江文雅滿眼慈愛，司馬煊澤望着此時的母子兩，母慈子孝，好一副溫馨的畫面，可他眼底卻露出一絲迷茫，對，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他們兩看上去那麼和諧，畫面那麼美，只要沒有自己站在中間，他們就像天底下所有的父母一樣。

“不用，我上山打獵！”司馬煊澤收回視線，小時候他還會羨慕瑞軒有娘親疼，長大以後，他已經不需要了。

江文雅馬上面露擔心：“打獵很危險，你一定要小心，儘快回來，我和瑞軒在家等你！”司馬煊澤“嗯”了一聲，江文雅站起來，為司馬煊澤整理衣領：“要是沒打到也別上火，早點回家來，還有娘呢，大不了娘就去漿洗縫補，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去鎮上做短工，日子總能過下去的！”

司馬煊澤拿起打獵的工具，早飯都沒吃，就上山去了。

等他一走，司馬睿軒往地上啐了一口：“蠢得要死！娘，我們會有個這麼蠢的哥哥？放着南家的大腿不知道抱，非要上山去打獵，他腦子是怎麼想的？要是那個肥婆喜歡我就好了，我早點把她娶過來，讓她多帶點東西過來，這樣娘你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江文雅瞪了司馬睿軒一眼，不過這一眼沒什麼威力，司馬睿軒絲毫沒放在心上，繼續說道：“要不是娘你壓着他，他都不想娶南笙那個肥婆，真是蠢得可以！娘，你趕緊的，催着他趕緊把人娶過來，我一個多月沒吃過肉了，饞死我了！”

江文雅心疼極了，“我知道了，餓了吧？娘給你做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