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不希望是她
朱媽！
是朱媽！
朱媽是不是穆外婆留下的人，程澄不知道。
可是朱媽深的穆靄信任，也透露過不少重要的信息給穆靄。
她有辦法能潛入穆老太太的書房，所以那些消失了一半的遺書，那些所謂的消息。
都是被朱媽那走的。
朱媽到現在也沒有拍攝完整穆老太太書房的那些書籍。
不過那些書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小精靈寫了個程序，換了台電腦運作，將那些信件內容已經全部識別出來了。
朱媽看似是穆靄的人，實際上她或許一直效忠的就是穆外婆。
幫穆靄，只是為了更好的掩藏自己，然後達到幫穆外婆的目的。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穆外婆編造的這張網，不僅她是棋子，就連親外孫穆靄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
這些話沒有辦法在電話里說明白。
眼下程澄跟江柯還有楚天闊已經碰面了。
越往下分析，真相就越讓人心驚。
江柯摘下眼鏡，用眼鏡布擦了擦，緩聲道：“小橙子，如果穆外婆真的是長生組織幕後的大佬，你覺得這件事，穆靄知道多少？”
“你這話什麼意思？”程澄音調略微拔高。
楚天闊開口：“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這整件事中，穆靄是不是也有參與，他或許跟他外婆是一夥的。”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他的身體一直不好，肺癌，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剋制的。如果得了你，得了程姨的心臟，他或許就能跟正常人一樣的活着！”
“難道他就不想要這樣嗎？”
“還有你手上的這些資產，難道他就不動心嗎？”
“不，不會的，他不是那樣的人！”程澄反駁道，“他之前不知道外婆還活着，我當時就在旁邊，他的情緒騙不了人，江柯，你也見到了啊！”
江柯將擦好的眼鏡又重新戴上，慢慢說道：“我不做判斷，但是小橙子，我要提醒你一點，我們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所以我建議你，我們追查的進度，還有目前掌握到的這些消息和推論，你不要讓穆靄知道！”
“在他的心裏，外婆是極為特別的存在，沒有百分之百確信的證據，他是不會相信的。哪怕是有了這樣的證據，他或許也不會……”
楚天闊附和道：“江柯這話說的很有道理，程澄你清醒一點！”
程澄深吸一口氣，點頭：“好，就按你們說的！”
江柯的神情微松：“接下來，我們看看到底該如何查！現在需要一個突破口！”
程澄的情緒很快調整過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們要分好幾路。”
“首先，是查一查我們被攻擊的那天，穆外婆的行蹤！”
只要確定她離開過海城，又偷偷趕回來，那就基本可以定下她的罪責。
“然後查一查，她是不是真的器官衰竭！”
“排查一下王媽和朱媽，她們如果是穆外婆的人，一定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楚天闊道：“她這麼急着非要辦個婚禮，多半是為了程姨的心臟，這件事咱們也要當心！”
程澄點點頭：“這個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小精靈推了推眼鏡，情緒低落：“可是進出海城的航班數據我都比對過了，並沒有她的信息。”
“我是建了個模型，比對她的身高相貌和一些小特徵，就算她用別人的身份，應該也躲不過去！”
“我們的方向錯了，她既然隱藏的如此深，也知道我們的實力，就不可能坐直達的航班！”
小精靈道：“你的意思是，她會轉機？”
“對！”程澄點點頭，“或許還不止轉機，我覺得她極有可能坐汽車出海城，再去別的城市坐飛機到黑城！”
“又或者坐飛機出海城，然後再黑城附近下飛機，再驅車前往黑城！”
楚天闊摸着下巴：“這也太老奸巨猾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的工作量可就太大了。”
海城作為華國第二大城市，一天之內有多少航班和汽車進出，要想從這些人中篩查出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是有點難，不過也並非不可能！”小精靈這兩天都在追蹤這些數據，提到自己專業的領域，她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她的重點黑城。海城這邊難，我們就從終點入手。眼下我們可以確定的是，她一定是坐過飛機！”
只靠汽車，無法在那麼長的時間有一個來回。
而且根據之前拿到的監控來判斷，她下午的時候曾短暫的出現在水雲間的花圃內。
這還要得益於雲之上四面裝的隱形監控，有一個恰好清晰的拍到了穆外婆的正臉照片，證明那時候她人還在海城。
而程澄與她正面相撞的時間，是凌晨的三點。
飛機場和汽車站，距離程澄棲身的農莊都需要時間，最快也要兩個小時才能到。
只要將這段時間黑城和附近幾座的航班驚醒排查就可以。
這樣就能大大縮短時間。
等到排查出她是用什麼身份登機，再查回來的路線就不難了。
說起來似乎不難，但真正做起來卻是個麻煩。
要拿到所有的航空公司下飛機的錄像，然後再建立初步的比對模型，等到有了初步結果后，再根據肉眼來判斷。
程漓以前不喜歡坐飛機，所以在各大航空公司都沒有股份。
要拿到這些錄像和客戶信息恐怕很難，正常的公司都不會泄露這些。
好在有小精靈。
程澄叮囑道：“你拿到這些東西一定要保管好，千萬別泄露出去，若不是必要，我也不想這麼去侵犯他人私隱！”
小精靈點點頭：“恩，我知道！”
“雖然是有方法，但是要真的實施起來還是需要時間的！”
程澄表示明白：“穆外婆那邊，不管她是還是不是，我都負責去穩住，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
她長出一口氣，眉頭皺起：“其實我不希望是她！”
畢竟她是穆靄的外婆。
可是內心卻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告訴程澄，就是她！
第二天程澄去醫院的時候，沒有提前跟穆外婆說。
穆外婆不在病房內，程澄正要去問護士，迎面就撞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