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166事發
因為是大課的關係,所以教室裏面坐滿了人。
程書卿看了一眼陳姝輕的課本,是近代史的課,據說期末的時候是開卷考,所以陳姝輕才會沒有那麼認真的聽課。
雖然陳姝輕其他的課也並不是很認真聽。
對於程書卿而言,就連上課開小差這件事情都感到分外的神奇,在他上課的時候,基本上每節課都是認認真真的聽過來的,就怕自己期末的時候績點不夠高,拿不到獎學金。
雖然程書卿的專業也並不是他想要念的專業,而是他的父親所期望的,但是對於學霸程書卿而言,既然學了,就要認認真真的學下去,甚至是學到最好。
從程書卿的口中聽見了程書卿的這一套說法,陳姝輕頓時覺得自己和程書卿的差距簡直不是一點點而已。
對於陳姝輕而言,上大學唯一的一個目的就是能夠遠離自己父母的監管,至於學歷什麼的,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就連自己的學歷都不在乎了,那麼還在乎些什麼期末能不能夠過的事情嗎。
雖然教室裏面說話的人也並不是少數,一直都有一些淅淅索索的聲音在,可是陳姝輕還是怕自己和程書卿說話被發現,於是和程書卿聊天靠的還是手機。
只是手機上突然跳出來了一個新聞的推送,陳姝輕並沒有注意,只是手滑點了開來,陳姝輕卻是在裏面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新聞的內容說的是之前陳姝輕寫的那首歌的電視劇預告片出來了,同時配樂就是陳姝輕之前寫的那首歌。
電視劇的主演是最近大熱的流量小生小花,自帶的流量就已經足以讓電視劇大爆了,在加上還算是不錯的特效和演技,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
就在這個的基礎上,作為電視劇OST的歌曲,自然也被不少人給注意到。
更何況這首歌還是陳姝輕和潘懷君兩個人的合作曲目。
大眾已經熟悉了,只要是陳姝輕寫的歌,編曲的地方寫的就一定是潘懷君,可是這次在編曲的名單上面,卻是突然出現了陳姝輕的名字,這讓很多人感到意外。
陳姝輕的第一首歌發行到現在也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可是這幾年裏面寫的所有的歌都無一例外是她自己作詞作曲,並且由潘懷君編曲的。
雖然說潘懷君作為音冠的一員,但是做到了他現在的這個地位,開設了屬於自己的工作室,他的工作室能夠掛在音冠的旗下是音冠佔了便宜的,不然潘懷君隨時隨地都能夠脫離音冠,自立門戶。
而那個時候,音冠損失的可不僅僅是一個潘懷君,他損失的是潘懷君寫的歌,以及潘懷君的歌會捧出來的無數藝人,以及潘懷君會培養出來的無數優秀創作人。
因此,對於潘懷君和其他的公司,其他的人合作寫歌的事情,音冠可是管不到他的頭上的。
這也是陳姝輕能夠和潘懷君合作那麼多年,依舊能夠在潘懷君的庇護下,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喜歡的曲子的原因了、
可是這麼多年只寫歌的陳姝輕,現在突然之間開始編曲了,這對於許多人來說都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
即便陳姝輕的名字依舊是排在潘懷君的後面的。
而陳姝輕點開來的那一條推送下面,就重點分析了陳姝輕開始編曲的這一件事情。
雖然裏面寫的不一定正確,但是陳姝輕還是像是炫耀一樣的給自己身邊的程書卿看了一眼。
自己的名字能夠在這種推送裏面出現,不就是說明了陳姝輕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而她的這首歌也寫的不錯嘛。
不過在和程書卿一起看的時候,陳姝輕還是看見了在這條新聞的後面,小編貼上了陳姝輕的照片,正是之前她參加節目的截圖,並且重點指出了這就是陳姝輕本人。
看到這裏,陳姝輕不知道現在究竟有多少的人和她用着同樣的APP的人,會看見這條消息,同時,再一次回想起朱車就是陳姝輕,回想起陳姝輕就是她。
一想到這裏,陳姝輕就有些后怕,她可沒有忘記節目上一次播出的時候,她的名字可是在熱搜上面掛了整整一天。
陳姝輕最怕的並不是因為自己被人認出來,而遇見的一些麻煩事,而是怕自己的馬甲被家裏人知道了之後,她的結果會怎麼樣。
當時參加節目公開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只是想着自己那個時候已經不在父母的身邊了,所以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是卻沒有想過,她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回家。
只要她的身份公開過一次,只要她以後還繼續寫歌,寫一些熱門的歌曲,那麼她的名字就會被無數次的提起。
就如同現在一般。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姝輕和程書卿都看見了陳姝輕的手機屏幕上顯示了一條來電顯示,上面的名字不是別人,正是陳姝輕那“親愛”的弟弟。
陳姝輕看了一眼程書卿,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顯示了她現在的焦慮不安。
陳姝輕久久沒有接電話,於是那一端被掛斷了,可是並沒有過太久的時間,陳姝輕就又收到了來自她弟弟的短訊。
短訊很短,短到只有兩個字以及一個符號,“朱車?”
看着發過來的短訊,陳姝輕心中一個咯噔,自己最不願意看見的局面出現了,自己的身份終究還是被家裏人給發現了。
雖然之前就已經有過心理準備,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陳姝輕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臟一緊。
陳姝輕有些無措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程書卿,在無意識中直接握住了程書卿的手,似乎是想要從他的身上汲取一些力量,可是於事無補。
陳姝輕微濕的手心以及微微顫抖的手指都在訴說著她的不安,而程書卿更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
可是現在依舊在上課,程書卿就連簡單的安慰陳姝輕都做不到,他只能夠緊緊握住陳姝輕伸過來的手,另一隻手輕輕的拍打着,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來安慰情緒失控的陳姝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