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面對一臉委屈的楊甜甜,陳姝輕恨不得一個白眼翻到天上去,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懟回去了。
而一旁的程書卿則是為了不掉馬甲,只能夠默默的在一旁看着事情的發生,什麼話都不能說。
而面對陳姝輕的不耐煩,楊甜甜就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樣,不過見陳姝輕和她身邊的男生都不說話,於是楊甜甜就像是剛剛才注意到陳姝輕身邊的程書卿一樣,驚呼了一聲。
“誒呀,姝輕啊,這是你的男朋友嗎?怎麼不和我們介紹一下啊?”
看着楊甜甜那惺惺作態的樣子,陳姝輕更是不想要和她說些什麼了,她連一般的朋友都不想要介紹,更何況還是這個從開學初就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感的楊甜甜。
陳姝輕不說話,楊甜甜卻沒有想要停下的想法,而是對着一旁連自己的臉都不露出來的程書卿說著話,“我是姝輕的同學啦,姝輕她平時有點孤僻,平時也不參加什麼班級活動的,之前軍訓的時候也是,有什麼問題也不說出來,自己憋着,所以她能夠找一個男朋友我也挺驚訝的呢。”
“不過你怎麼不說話啊,是什麼專業的,是學長嗎?還是同學?反正在教室裏面,也不用捂得這麼嚴實吧。”
看着楊甜甜不停的在往程書卿身上瞟的眼神,陳姝輕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然後拉着程書卿就站了起來。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這個位置,那麼你們就坐在這裏好了,反正我並不想要和你們一起坐,我換個位置總行了吧!”
陳姝輕不管楊甜甜又在後面裝作多麼委屈的樣子,拉着程書卿在教室的另外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陳姝輕坐在了新的座位上,想起楊甜甜做過的事情,更是氣的渾身發抖。
不要以為平時儘可能躲着的楊甜甜,今天卻突然間找上她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不就是想要在程書卿的面前多貶低一下自己嘛,她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嗎。
不就是想要在程書卿面前抹黑自己嘛,班級里不諳世事的男生們可能還吃她的招數,可是了解陳姝輕這個人的程書卿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可即便是這樣,陳姝輕還是被她給氣得不輕。
看着陳姝輕和程書卿兩個人離開,坐到了最後一排的另一端,楊甜甜和張琴兩個人終究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跟上來。
和兩個人討厭的人坐的遠遠的之後,陳姝輕還是覺得十分的生氣。
看着氣鼓鼓的陳姝輕,程書卿之後拍拍陳姝輕的背幫她順順氣。
“好啦好啦,沒什麼好氣的,我在娛樂圈裏面這麼多年,這種類型的女的海了去了,也沒見我氣的這麼厲害啊。”
就如同程書卿所說,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裏面,真的是什麼類型的人都有,像是這種白蓮花,綠茶女這種的,更是不在少數,尤其是在女明星扎堆的場合更是如此。
比起娛樂圈裏的,現在這個簡直是不能看。
可是一有程書卿安慰,原本只是覺得有些噁心的陳姝輕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委屈了,順着程書卿的力道躲進了他的懷中,聲音也多了幾分哽咽。
“天知道我是怎麼惹到她的,從開學的時候就一直抓住我不放,我就是不想要參加班級聚會了又怎麼樣,本來就是自發性的啊。還有後來軍訓的時候也是,我明明是能夠堅持了,就她偏說我不行,搞得像全是我的錯一樣。”
在程書卿的懷中,陳姝輕是越說越委屈,“你評評理看看,究竟是誰的錯啊。”
看着小女生一樣的陳姝輕,程書卿只好哄着她,“當然是她的錯啦,要怪就怪其他人沒有這個眼力見,不知道咱們小公主的好,對不對。”
雖然程書卿話是這樣說的,可是心中卻是依舊有着淡淡的擔憂。
從一開始認識陳姝輕,他就已經發現陳姝輕性格中的一些缺點,說的好聽一點就叫做是清高,說得直白一點就是不夠圓滑,孤僻。
在夏威夷的時候,陳姝輕就是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最多也就回答一下幾位主持人的問題。
而從夏威夷回來之後,程書卿在陳姝輕的身邊見到過的人除了和她一起住的三個朋友之外,也就只有一個潘懷君,和一個主動貼上來的華慎了。
明明對於陳姝輕而言,現在最重要的職業是學生,可是卻從來沒有看見陳姝輕除了上課之外,會在學校逗留,或者是和班級裏面的某個人關係好一些的。
如今看起來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這種性格放在社會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吃虧的。
哪怕是現在,不也是在沒什麼段位的楊甜甜手中就吃了虧了嘛。
陳姝輕的性格中有着屬於藝術家的一份天真爛漫,這是好事,可同時,也是一件壞事。
即便是程書卿自己,就算是再怎麼不喜歡和人打交道,沒有幾個朋友,但是依舊和別人處好了表面情誼,而不是像陳姝輕,與所有人直接隔絕。
一想到這些,程書卿只好在心底默默的嘆氣,他不能夠無時無刻的在陳姝輕的身邊看着,那麼就只好慢慢的教陳姝輕這些為人處世的方法了。
陳姝輕並不知道程書卿因為這件事情想的這麼遠,她將話給說了出來之後,心裏也平靜一些了。
想到自己之前對着程書卿說的那些話,在陳姝輕本人看起來十分矯情的話,則是讓陳姝輕自己都有些害羞。
可就是程書卿還依舊包容着她的這些矯情。
不過隨着上課時間的臨近,教室的人也慢慢的多了起來了,陳姝輕他們現在坐的位置靠近大門,所以陳姝輕怕程書卿被發現,倒是不再躲在程書卿的懷中,引起別人的關注,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書,和程書卿兩個人如無其事的聊着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陳姝輕他們很平安的等到了上課鈴響起,程書卿將自己的帽子脫掉,託了陳姝輕的福,久違的感受起了上課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