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戰告捷

大年初一，師娘陪着嬴暎和姑姑，逛了逛京城，這是嬴暎第一次真正觀察這座城市，看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經濟文化權利中心城市都是一樣的繁榮昌盛的，幾條繁華的商業街倒也是物品齊全，師娘帶着她去成衣鋪訂做了幾套衣服，隨即又進飾品鋪子給她挑了幾支簪子，在嬴暎的堅持下只買了銀質的花式俏皮的，本來還想給她買耳環，幸好她沒耳洞，所以省了。出得飾品鋪子，嬴暎抬眼看到了大街斜對面的“藏春閣”，一看這名字，心裏好奇立現，難道是青樓，哇塞，這是嬴暎看古裝劇最好奇的地方之一了，哪本武俠小說說過來着，妓女和殺手是由古至今最古老的兩大職業了，況且常聞“風塵出俠女”，自然讓嬴暎更好奇了。轉身對師娘和姑姑說道：“師娘和姑姑先回府，我自己逛逛，順便試試訓練結果。”兩人正想出聲反對，一眨眼，嬴暎已經淹沒在人群之中，不見蹤影了。師娘想到這丫頭是相公手下最優秀的，應該沒啥好擔心的，隨即拉着她姑姑，回府去了。

嬴暎來到了大街后的小巷裏，按方向確認了，藏春閣後門，為啥要找後門，自然是大白天的青樓還沒開張，還有哪個青樓會讓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進去呢。，稍待了沒多久，只見後門打開出來了2個廚娘模樣的人，隨即嬴暎一閃身閃進了即將關閉的後門，入得門后，只見後院裏幾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正在洗洗晾晾打着哈哈，沒人注意從後門縫閃進來的嬴暎。嬴暎立馬貼着院牆邊快速閃身穿過後院，進入了樓子裏，只見一樓類似於大堂，中間有好幾張桌椅，周圍有一圈類似於包房的房間，嬴暎想着這應該就是那些所謂喝喝花酒的人待的地方。順樓梯而上，一圈都是房間，每個房間門旁都掛着牌子，寫着的應該是房內姑娘的花名，但是看了一圈沒有一個房間是開門的，估計姑娘們還都在睡覺吧。才想着，只聽得“吱呀”一聲，對面一個房間的門開了，閃身出來了一個頗為亮眼的姑娘，嬴暎隨即掃了一眼，門旁的牌子，赫然寫着“傾顏”，只見傾顏姑娘出得門來，掃了一眼四周，幸好嬴暎已經閃身在柱子後面，再則她身形還是孩童，對面掃過來自然是看不見她的，隨即傾顏姑娘下得樓去，穿過後院，找了個沒人的牆頭，翻身而出。

嬴暎心想自己的直覺果然沒錯，傾顏閃身出房門的時候，她就覺得這不應該是個青樓女子該有的身手，何況她若要出門何須如此小心，怕別人看到。此時的嬴暎緊張和自信的心情皆有，緊張是因為畢竟是從訓練局出來的第一次實戰跟蹤，自信是因為自己畢竟能那麼快速畢業肯定能力還是有的，隨即也攀上了牆頭，定睛看清了傾城所去方向，越下牆頭，跟蹤而去。

跟了約莫20分鐘，只見傾城進入了一家名叫“陳記”的布料鋪，嬴暎坐在鋪外門口，只聽傾顏說道：“掌柜的，我訂的南戎國的銀絲紗可到了，我可等着十五的花魁賽上憑它一舉奪魁呢。”

“哎呀，這是傾顏姑娘啊，到了到了，昨個才到，正等你來取呢，快隨老夫樓上驗貨。”掌柜說完隨即招呼夥計看店，二人上了二樓。

嬴暎瞬時就確認了，這是一個情報點，雖然剛才他們說的是南戎國的貨，但是確不能確認就是南戎的情報點，想想也是，這傾顏在藏春閣中姿色應該也算上乘，自古以來很多女性情報人員都是用美色換取情報的，只是不知她探到的是什麼方面的情報，不過這也不難，去打聽下她的常客，基本也就能知道個大概了。

做完這些，嬴暎在大街上買了根糖葫蘆，邊吃邊晃晃悠悠的回府去了。

一入府門問清了師父所在，立馬屁顛屁顛的去了老頭子的書房，入得書房沒規矩的盤腿坐上椅子，對着從書中抬頭的崇奉說道：“師父，藏春閣，傾顏，陳記布料鋪，掌柜，諜子，所屬國家不明，你派人去打探下傾顏的常客吧。”

崇奉一聽立即明白了，喚來屬下，安排事宜，轉頭對着嬴暎問道，“你如何探得的？”

“主要是徒兒對青樓太好奇，也是運氣好碰上的。”嬴暎言簡意賅，崇奉笑罵道：“你個小丫頭片子，小小年紀對青樓好奇啥，真正是該打屁股，不過看在你發現諜子有功，這頓板子就先記下了，下次再亂好奇，一起打。”

“哎，師父啊，早熟又不是我的錯。”嬴暎無辜說道。

害的正端着茶杯喝茶的崇奉，一口噴了出來，噴的嬴暎滿臉，嬴暎嫌棄到：“師父，你能不能講講衛生啊。”說完去找姑姑幫她洗頭洗澡去了。

年初六一早，嬴暎被喚至崇奉書房，只見房內坐着個氣質冷酷按時長相還算帥氣的男子，正好奇這是哪位，就聽崇奉說道：“賀纓，這是你大師兄崇剛，崇剛，這是你小師妹賀纓，你現在手中的那條東萊的情報線就是你小師妹先發現的。”

額，也姓崇，敢情自己的大師兄就是師父的兒子啊，再看了看崇剛，滿眼笑意的想到，這可比那猴子帥多了，隨即站好雙手一揖：“見過大師兄。”

“小師妹不必多禮，父親沒讓那麼多師弟師妹，喊你大師姐，咱們就謝天謝地了，你可不知道父親給我的書信，十句八句在誇你，害得我一回府就找母親確認了下自己是不是親生的。”崇剛挑着眉，一臉捉弄的說道。原來大師兄也是個不正經的傢伙，虧得自己剛才還當他是個冰山俊男呢，哎。

“大師兄，你等等，我去裝碗清水，再找根針來，好讓你和師父來個滴血驗親，讓你再確認一下。”說完假裝向外走。

“小師妹，饒了大師兄吧，算我輸了。”隨即崇剛大邁兩步，過來抱起了嬴暎，走回崇奉的書桌前。

我去，公然吃豆腐啊，算了，看在你真心待我如親妹的份上，饒了你了，嬴暎甜甜的心中吐槽道。“大師兄，確認了是東萊的情報點了啊？”嬴暎正經的問道，畢竟這個現在是她的職業，得認真負責才好。

“陳記掌柜出了邊境先去了南戎轉道，但是最後繞回了東萊，最終情報送到了東萊丞相府。”崇剛回道。

“難道東萊的情報機構歸他們的丞相所管？”嬴暎隨即問道。

“目前不能確定是不是丞相本人，因為根據我們的探子長期觀察整理和這邊分析出來的結果，似乎東萊丞相的次子是他們情報機構的掌權人的可能性更高。”崇剛接著說道。

“恩，確實這樣更合情合理，丞相和丞相的嫡長子目標太大，反而是這種次子，平時裝個紈絝子弟，暗地管理情報機構更讓人無從猜測。”嬴暎眯着眼思索后說道。

“唉，我說小師妹，我們辛辛苦苦一年多的跟蹤觀察加分析，被你隨便一個猜測全搞定了，這是不是有點打擊人啊。”崇剛看着懷裏抱着的小女孩，哭喪着臉說道。

“額，大師兄，我就是隨便一說，難道一個情報頭子還真的整天當紈絝啊？”嬴暎嘆息道。

“還真的是這樣，就因為這樣，我們一開始的半年選擇目標的時候，還真的一點沒有懷疑到他。這要是小師妹早點出訓練局，咱不就能節約半年時間啊。”崇剛可惜的伸出右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嬴暎氣不打一處來，這對父子，真是自己的“頭號”敵人。

“大師兄，那接下來準備怎麼做？一網打盡還是放着釣大魚？”嬴暎好奇的問道

“這不正是為了後面的計劃準備商討下嘛。”說著崇剛將嬴暎放到了書桌下方的椅子上，自己則在她對面的一字坐了下來。

“師父，我現在也能參與這麼重要的行動會議了嗎？”

“這就當你的實習吧，不過為師也給你找了武道師父，你不單要好好實習，還得跟着武道師父好好將武功練好，切不可偷懶啊。”崇奉叮囑道。“崇剛說說你們已有的計劃。”

“目前風堂討論的結果，認為傾顏所接觸的情報應該是來自戶部，多為國家庫銀撥用方面的，但是我們認為即使是戶部也是只知道明面上的庫銀調撥情況，皇上密令過情報類以及御林軍御林軍，以及我們風堂旗下的黑風軍的銀錢調用都是秘密進行的。所以傾顏以及陳記的情報點不如可以長期監控，以後也方便我們發放假情報之類的行動。”崇剛回道。

“徒兒，你認為呢？”崇奉轉頭問向嬴暎。

“師父，我認為這樣的打算很不錯，反倒是發放假情報需要好好計劃。”本來嬴暎也覺得陳記這個情報點算不上什麼高級的情報點，但是由於她對於其他幾國的情況只知大概，因此也不能貿然提出什麼建議，隨即想了一想繼續說道：“師父，能不能給我其他幾國的情報資料以及分析，讓我好好研究學習下？”

“崇剛，明日你迴風堂時帶上師妹，上午陸蒼前輩會前去給你師妹講授武道，下午你將各國資料交於師妹讓她學習，讓你四師弟好好給她答疑解惑。”

“兒子領命。”“徒兒領命。”

“崇剛，你去見見你娘，我還有話交代你師妹。”

大師兄揖手出了書房，崇奉對着嬴暎道：“徒兒，陸老前輩是世外高人，此次師父是豁了老臉才求他來教你的，你可以定要刻苦學習，師父對你的將來有期許，所以對於武道你就得更認真，自己強大能活下來才能為國家，為你二師兄多做貢獻啊。”

“師父，徒兒明白這些道理，也懂得師父的關切之情。”嬴暎頓了一頓，心內小小的掙扎了一下，隨即還是決定將自己的秘密坦白告之，但是關於夢境還是穿越的懷疑還在，所以只是將秘密簡化了一下，說道：“師父，記得以前你曾經好奇過我的來歷，其實我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但不知為何在祭河神的前一天忽然來到了這個世界。”說完抬頭看了眼認真聽着她敘述的師父，絲毫沒有表現出惶恐的表情，心內略略安心了點，想到，師父果然不是平常人。

“徒兒，雖然師父不知道你原來的世界如何，但是只要你在這個世界一天，師父永遠關心你愛重你。”崇奉沒有多問也沒有多說，但是僅有的那幾句話讓嬴暎的心理如釋重負，也更加覺得溢滿心田的幸福感。

“師父，徒兒在那個世界沒有父母親人，但是在這裏我覺得我有了，我有師父師娘有姑姑，還有師兄師姐他們，所以為了你們的這個世界，我會努力的。”嬴暎真摯說道。

崇奉看着自己年幼的小女徒真摯的臉，心想：有徒如此，真好！

嬴暎看着望着自己的師父，心想：有個知道駭人真相，也不嫌棄她的師父，真好！

霎時，父女般的溫情填滿了整間書房。

京城郊外，崇剛帶着嬴暎進入了一個村落，剛進村嬴暎覺得和原來姑姑的村子沒有太大區別，但是越往裏深入，直到去到了村后的大山腳下，嬴暎明白了，應該所謂的西郅的諜報機構就和訓練局一樣，位於大山下面。果然啟動機關進入甬道，見到甬道盡頭錯落有致的幾個建築，讓嬴暎還是小小的吃驚了下，因為原來的訓練局只是在山體下，做了個禮堂，而這裏則是在山體裏面建了很多建築，也就意味着，這座山的山體要比訓練局的那個要大上好幾倍，當然開山建設的難度也是幾何式的上升的。

從這天開始，嬴暎開啟了第二段學習之旅，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武術高級版和情報實戰班了。

確然陸蒼是一個認真負責要求嚴謹的師傅，但是對着時時能給他滿意答卷和逗人能力的嬌小女徒，這位所謂的老前輩也是沒能抵禦住小狐狸的“魅力”，從此見到崇奉反而每每感嘆兼感謝他讓自己得了個無比優秀的關門弟子。

當然對於現在各國的情報收集和分析，嬴暎也是瞭然於心，每每在任務計劃安排實施的實戰會議中也是點子多多，每當這個時候嬴暎還是很感謝自己看過的那些諜戰書推理書，以及自己賴以自豪的邏輯能力。

春去秋來，一眨眼5年時光轉瞬即逝，嬴暎曾經有幾次也覺得這次的夢做得真久啊，但是轉念一想在這個夢境之中自己似乎過得更開心些，基本已經很少想起真是的世界和那些真實世界中的人了，雖然他們偶爾會出沒在心底，但是感覺已經不會再讓自己那麼的痛不欲生了，這樣很好，嬴暎告訴自己，既然這樣何妨夢再長一點呢。

“徒兒，你陸師傅說你的武道已經學習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該你自己慢慢修行提升了，他能教你的已經都教完了。現在其他三國也是安安穩穩，沒有什麼大的異動，你大師兄將去往各國實地觀察以及和各國堂點巡視一番。師父想讓你隨你大師兄同去，你以為如何？”崇奉說道，“師父記得你以前有個願望就是去各國遊歷，這次正好有機會，去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吧。”

“師父，徒兒願意，出出國旅旅遊，多美好啊，況且徒兒現在好歹也算個小高手了，師父也不必擔心我的安慰，況且有大師兄在，太好了。”嬴暎開心的笑道。

“果然啊，翅膀硬了就想離開師父自己出去逍遙了，哎。。。”崇奉調笑道。

“是啊，翅膀確實硬了”嬴暎拍拍自己的胳膊，訕笑道：“要不師父和我一起逍遙去？”

“師父也想啊，但是剛兒不在京城，風堂總得有個領頭的，咱們都逍遙去了，你皇帝師兄到時候怕是要一道聖旨拆了我的府邸，掠了我官職了，哈哈哈哈。”

“師父不妨把想一起逍遙的想法稟告二師兄，到時候說不定二師兄為了挽留師父，賜更多宅子和銀子挽留師父，正好能填補一下師父不能去逍遙的遺憾啊，嘿嘿。”

“怪不得你皇帝師兄老說你是個見錢眼開的，果然沒差。”崇奉和嬴暎打趣道，減少了自己不能和兒子小女徒一起遊歷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