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重生
翻看別人的日記本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可是如今,她不是別人,正是日記本的主人沫若兮。只是,她的腦海中是一片空白。外人告訴她,她的名字叫沫若兮,但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記得睜開雙眼時,入眼的是白色天花板,鼻子裏嗅到了消毒水的氣味,耳邊聽到了低泣聲,見她睜開了眼睛,哭泣聲停住了。
“若兮,你醒了。”一個哽咽的,帶着哭泣的女子聲音傳來。
看向那人,她是一個打扮的時髦的中年女人,中等身材,身穿一件韓版的連衣裙。上身是黑色,自胸部往下是煙灰色,內襯一條黑色的打底褲。她的頭髮高高地盤起,臉蛋微圓,容貌秀雅,臉上有着些許的皺紋。她的雙眼哭得已是紅腫。站在她身邊的是一個年輕人,他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裝,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臉龐溫潤如玉,一雙劍眉下那雙漆黑的眼眸看着她,目光中帶着一絲責備,帶着一絲擔憂。
她是誰?他們又是誰?左手手腕上傳來了陣陣的疼痛,右手背上則是在被注射着點滴。感到一個鼻導管插在自己的鼻里,張嘴,想要說話,卻是被那中年女人阻止了。
“若萊,快去叫蕭逸來。”女人露出了一絲驚喜的神色,吩咐着那男子。
男子關切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轉身飛速的離開了病房。
“若兮,你何苦這樣,他不要你了,你還有我們啊。”女人拿出一手巾,擦擦眼睛,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卻是被沫若兮的一句話驚住了。
“你是誰?”半睜着眼睛,沫若兮聲音微弱地問道。
獃獃地看着沫若兮,恰好剛剛出去的那男子隨着一醫生走進。女人急忙站了起來,拉住了醫生,聲音裏帶着一絲慌張:“蕭逸,你快去幫她檢查下。”
蕭逸點點頭,走到床邊,為沫若兮檢查着身子。
“蕭逸,”中年女人有些緊張地說著,“她似乎忘記了一些事情,她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摘下聽診器,蕭逸示意着她來到一邊,這才說道:“吳阿姨,令嬡病情已經穩定,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她,似乎忘記了一些事。”目光瞄向睡在床上的沫若兮,吳婉欣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可能這是選擇性遺忘,”蕭逸思索着,“一個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碰撞后,遺忘了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
心揪到了一起,吳婉欣目光焦灼地看着蕭逸:“她什麼時候會想起來?”
“什麼時候恢復記憶,這個很難說,或許過一陣子就會想起,或許永遠都記不起來。但是今後若碰到了讓她受到刺激的事物,可能會刺激到她的情緒。”蕭逸徐徐地說著,目光觸及到了又將眼睛閉上的沫若兮,一絲深色閃過眼底。
看見站在床邊雙眉緊皺的沫若萊,蕭逸走過去,手搭在了沫若萊肩上:“放心,既然醒過來了,就沒事。”
“蕭逸,你說她怎麼這麼傻?”沫若萊的眼眸里染上了一縷憂色。
門被敲響,打開門,看見站在外面的人,沫若萊眼中燃起了一片怒色,不容分說地將門外的人推到了走廊上。門沒有被關嚴,斷斷續續的爭吵聲透過門隙傳了進來。聽着外面的聲音,屋裏的人便知道了來者是誰。
身子不適,本來是想睡一會,可是外面的爭吵聲讓她不得安寧,這裏應該是醫院吧,為什麼還這樣的吵鬧。睫毛眨動了幾下,眼睛緩緩地睜開,眼睛瞄向了門的方向。
“怎麼,就算失憶了,對那個人還戀戀不忘。”一個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
循聲望去,看見一個白大褂抱着雙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那雙魅惑的雙眸緊盯着她,眼底深處流露出一絲輕蔑,薄薄的嘴唇邊溢出了意味不明地笑意。這個人是誰,她不知道,但是他這樣的態度讓她厭惡,討厭的情緒毫無保留地從眼眸里流露出來。見到女子這樣的眼神,蕭逸一愣。
“蕭逸侄兒,你不是說不要她受刺激了,你就不要再說。”走到了床邊,吳婉欣憐惜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忘記了也好。”
“吳阿姨,既然遺棄了二十多年,現在再找回來又有什麼意思?她終究不適合這個圈子。吳阿姨,本來我不該多說什麼,遺忘,本來就是一種逃避。那個人,她會一輩子都不見到?”目光投向女子,那蔑視的態度絲毫沒變。
只是在對上女子的眼睛時,蕭逸又一次地愣住了,這樣的目光在她的眼裏是從沒有出現過的,他見過她幾次,她一直都是怯弱膽小,躲在沫若萊的身後,不敢直視着人,而現在,她的目光嚴厲,一絲不耐煩的神色閃過其中,她的唇動了動,聽見她說:“好吵!”
聲音雖然微弱,但是在安靜的病房裏聽得還是很清晰。
“若兮,你剛剛說什麼?”坐在了床邊,吳婉欣輕聲問道,生怕聲音大一些,會嚇怕眼前這個易碎的娃兒。
眼睛示意着門的方向:“外面,吵。”
會意地點點頭,吳婉欣站起來,走向了門口。
冷冷的一笑,蕭逸看着沫若兮:“原來你並沒有變,是怕見到他。”
不明所以地看着一臉怪笑的蕭逸,直覺里,她討厭這個男人。吳婉欣出去后,外面的爭吵聲漸漸的小了,隨即安靜了。懶得和這個男人計較,沫若兮閉上了眼睛。
房門打開,滿臉怒色的沫若萊隨着吳婉欣走了進來。
“走了?”挑眉,蕭逸問道。
“恩。”沫若萊應了一聲,走到了窗戶邊上,望着外面,目光深沉。
“真不知道你們一家人為什麼視她如寶,吳阿姨,你是真的喜歡她?”探究的目光看向了吳婉欣,對一個私生女,丈夫外遇的產物,她這樣的關心實在是太過於大度。
身子微微一怔,吳婉欣臉上露出了一絲愧疚,隨即又恢復了正色:“蕭逸,這是我的事情,她,我是將她視為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
“蕭逸,我知道你不喜歡她,”透過玻璃窗,看着自己的倒影,沫若萊開口,“只是,她是我的妹妹,你是我的朋友,我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你不要對她有着偏見。”
優雅的一笑,蕭逸的手插在了白大褂的口袋裏,邁着步子走出,留下了一句話,“她太懦弱。”
回憶止住,望着手中的日記本,沫若萊陷入了深思。以前發生過什麼,她完全記不得,只是覺得,她其實並不是沫若萊,那麼她是誰,她不知道,試圖想要回憶什麼時,頭總是如針扎般的疼痛。
住院時,從那兩人的口中,她得知自己的名字,也得知自己昏迷了三天,只是他們卻閉口不談自己為何會住院。醒來的那天下午,有一個年過中旬的男子來看望她,那人是她的父親,名沫魯修,是A市一家電器公司的董事長。得知她忘掉了一切時,“這樣也好。”沫魯修這樣說道。
在醫院又觀察了幾天後,沫若兮得以出院。走出醫院,正準備坐上前來接她的白色勞斯萊斯時,忽然間,她察覺到了一個目光,正準備去看,卻是被跟在後面的沫若萊推推身子,強迫着上了車。
在郊區的一個歐式的小別墅前,車子停下。走進屋子,除去管家的態度有些畢恭畢敬,幾個女僕看着她的目光和醫院中那個討厭的醫生的目光一樣——不屑、蔑視。
走進二樓自己的房間,望着這粉色系的房間,沫若萊心中泛起了一股陌生的感覺,就算她忘記了一切,為什麼會對自己住過的地方會感到這樣的陌生。在房間裏翻找着,試圖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在書桌的抽屜里,她找到了這個筆記本。打開了第一頁,看着上面秀氣的黑色字體,或許,她能從這上面得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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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漠漠的一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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